只見顧採萱臉頰上滑下一行清淚:“寧焉雪,你進‘門’不足兩月,本王妃憐惜你自幼在嫡母嫡姐手裡討生活的不易,你剛進‘門’就向母后討了寧妃的封號與你,後看你身子羸弱,甚至省去了你每日的晨昏定省,更是沒有將你留在身邊立過規矩。。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可是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竟然佔着本王妃的疼寵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可對得起爲你賜婚的先皇對得起給你封號的母后對得起這般憐惜你的本王妃?”
顧採萱一聲比一聲淒厲的聲討不用片刻就樹立了龍羲王府王妃仁厚有愛的高大形象,越發引得人羣裡的一些‘侍’妾發了瘋的嫉妒寧焉雪。
寧焉雪與她們一般都是妾,她們每日要到主母跟前晨昏定省不說,還要時時跟在主母后面立規矩,就是多看夫君兩眼都要吃一頓板子,哪裡有寧焉雪這般的逍遙,顧採萱越是對寧焉雪好她們就越發的嫉妒寧焉雪,只恨不得瞬間就將寧焉雪滅殺。
“王妃娘娘,像這等沒皮沒臉的娼‘婦’,怎麼值得你這般的對她,這樣的人就是該浸豬籠,只用浸豬籠死了以後進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纔不會在這世間禍害別人。”人羣裡,一個妖嬈綠裙的‘女’子捏着蘭‘花’指,尖聲道。
寧焉雪誰都不看,像是心死了一般安靜的看着顧採萱,許久,就在周圍的羣衆終於要動手的時候,寧焉雪往前,一步步往臺階上而去,像是殺神一般的在顧採萱前面站住:“顧王妃,你是不是恨不得我現在就死了?你是不是很厭惡我會回來與你搶王爺?本來我寧焉雪出身沒落的寧家出身不好,怪不得任何人,就算是先皇賜婚即使不是正妃也該是平妃纔是,可是因着我的出身,顧王妃一句只配爲妾,硬是將我從與顧王妃平起平坐的平妃變成了如今的側妃,我寧焉雪可有說半句話?”
“那是你身份卑微,沒有說的權利。”顧採萱生氣的道,說完才知道自己自己說錯話了,好在剛纔的話說的聲音不大並沒有多少的人聽見,急忙接着道:“寧焉雪,你不要血口噴人,本王妃與你非親非故,何故要爲難你,你如今這般模樣不死己過還要百般折騰,你以爲這般王爺就會原諒你了不成?”
寧焉雪滿臉嘲諷,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的看着顧採萱:“進‘門’一日,王妃你一句要立規矩,我就在你採萱院站了一個早晨,從天還沒亮就站到了日上三杆,你因爲鼻子傷了,怕出息太后娘娘的壽宴衝撞的太后娘娘,我與英側妃一起出席,我進府是沒有兩個月,但你百般的刁難爲難,如今更是誣賴我與‘侍’衛‘私’奔,我寧焉雪就想要問問顧王妃了,在顧王妃眼裡,王爺就這般的沒有魅力,還不如一個小小的‘侍’衛嗎?俗話說,偷爲妾聘爲妻,難道在顧王妃看來,身爲‘侍’衛的‘侍’妾要比龍羲王府的側妃好上千倍嗎?”
寧焉雪嘴角的嘲諷慢慢拉大:“若是這般,我寧焉雪倒是要懷疑,這與‘侍’衛‘私’奔的到底是我寧焉雪還是顧王妃了?”
寧焉雪此話一出,龍羲王府大‘門’口站着的男‘女’老少發出一陣的唏噓聲,似乎真的看見龍羲王府的顧王妃與人‘私’奔了一般。
不遠處的閣樓上,龍羲王爺看着自己府址‘門’口正一臉義正言辭勇鬥衆人的小‘女’人,眼底涌上一抹笑意。坐在對面一身紅衣的楚三看着難得一笑的男人,嘆口氣:“難得見你笑得這麼開心,這幾年,我與你雖然是主子與屬下的關係,其實更多的是朋友,不然我楚三也不敢在龍羲王爺面前這般的放肆,就是昨日還惹了隨心郡主,不過王爺放心就是了,如今我楚三是真的佩服寧家的‘女’兒了,王爺你要查寧家的事情楚三不會再攔着,就是以後對郡主,楚三也會對自己的主子一般,王爺不必擔心。”
視線從不遠處那一抹粉‘色’的身影上收回,楚三吸口氣:“王爺,雖然楚三不想承認,但是您將來是要收復大統之人,跟在您身邊的‘女’人,若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遠比一個養在閨閣的大家閨秀要來的合適。”
慕容今汐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視線盯在對面,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收回。
龍羲王府大‘門’口,顧採萱是鐵了心要將事情鬧大,就算是不能將寧焉雪丟去浸豬籠也要將人從龍羲王府裡趕出去,這幾日寧焉雪在哪裡她並不是不知曉,但就像是二哥說的,清楚又怎麼樣,就算是清楚也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今日自己一定要藉着這個機會將這個勾引王爺的狐狸‘精’趕出龍羲王府。
心神一定,顧採萱雙眼泛着淚‘花’:“寧焉雪你定要這般的‘逼’本王妃?你在龍羲王府的時候本王妃自問待你不薄,如今你都與人‘私’奔半月有餘,本王妃不過是要幫王爺處理家事,本王妃好歹也是這龍羲王府的正經主子,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人,更是母后親自着禮部下聘八擡大轎擡進龍羲王府的,難不成還不能處理了你一個不守‘婦’道之人?”
像是被寧焉雪刺‘激’到,顧採萱故作堅定的道:“來人,取筆墨,今日本王妃就要代替王爺休了這不守‘婦’道的側妃。來日本王妃親自進宮去求見母后,再爲王爺迎回一知冷暖懂情義的好側妃。”
身後立刻有人進去取東西,寧焉雪聲線乾淨:“王妃娘娘,不知妾身是犯了哪一條你要將我休去?”
顧採萱冷笑一聲:“只不守‘婦’道一條就夠你休千次白次了,寧焉雪以前是本王妃與你面子,如今起,本王妃再不會顧忌寧老將軍半分,你是好是歹與我龍羲王府沒有半分的關係。”
“王妃娘娘,俗話說縣官斷案還要講究三分證據,如今王妃娘娘是不是也說說本側妃這半月與人‘私’奔這‘私’奔的‘奸’夫是誰,‘私’奔去的地方又是哪裡?可有什麼人證或者物證?還是說王妃娘娘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要證據本王妃就給你證據,不是說要找‘奸’夫嗎?本側妃就告訴各位,這位寧側妃的‘奸’夫是誰,是王爺的前‘侍’衛青燕,那青燕跟隨王爺多年,若不是寧焉雪對他用了美人計也會起這等害王爺丟了名聲的念頭。好在這青燕可不是寧側妃這般的人,青燕被寧側妃‘逼’着‘私’奔,還未到金州,那‘侍’衛就忍受不住良心的苛責,回頭找王爺認錯,王爺念他初犯又知錯能改,略微施加了懲罰,如今已經回到王爺身邊。”視線轉向寧焉雪:“這算不算是證據?”
寧焉雪笑笑:“剛剛與本側妃一起從朱雀接過來的衆人,還望站到一邊爲本側妃做個見證人才好。”
‘門’口的人並不動,寧焉雪也不在意,倒是顧採萱一臉嚴厲的道:“寧焉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狡辯了,就算你狡辯也遮蓋不了你與人‘私’奔的事實!”
寧焉雪不理顧採萱,而是轉身看着下面的衆人:“各位鄉親,我寧焉雪從小無娘,父兄早亡,幸得以在嫡母和嫡姐手下討生活,這短短的十六年自問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更沒有做過什麼昧着良心之事,大家真的不願意出來給我做個見證嗎?”
說完,只聽見人羣裡一陣窸窸窣窣聲,不一會,一箇中年‘婦’‘女’就站到了一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不一會,就有一大半的人站到了另外一邊。
最先站過去的中年‘婦’‘女’手裡拿着一個帕子,裡面包着剛見到的銀錢,正視着前方:“寧側妃,到了這個如今,我們也不會說假話,你若是有什麼是我們能證明的自然都會說出來,若是你做錯的,你也早點認錯,即使龍羲王府不要你了,你回去自謀生路只要改了以前的錯事自然還能好好的活着。”
寧焉雪點頭:“多謝大嬸的好意,我寧焉雪做錯的事情不用別人說也會自己改正,若是沒有做的,別人就是想要誣陷也要看我給不給機會。大嬸不用着急,不會讓大嬸說假話的,待會大嬸只要如實說就可。”
大嬸點點頭,心底暗道,看着這寧側妃倒不像是那等‘奸’詐狡猾之人,應該也不會跟着男人‘私’奔纔是。
寧焉雪回頭衝顧採萱道:“王妃娘娘,你還是與妾身一切下去問問的好,不然只怕有人要懷疑妾身造假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顧採萱自然是不會相信寧焉雪還可以翻盤的,一臉大度的模樣:“既然寧側妃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本王妃自然是要當好這個見證人的。”
寧焉雪走到大嬸帶頭的人羣前面:“請問諸位,剛剛諸位是不是一直從朱雀街跟着本側妃的轎子過來的。”
“這個自然,我們就是看見寧側妃在撒銀子纔跟着一路撿過來的。”
“好,可有人看清,本側妃是從哪裡出的‘門’?”
“不就是朱雀街南面的宅子裡,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就是那宅子,我好幾次看見王爺進出呢,那一定是王爺的宅子。”
寧焉雪點頭,回頭看着顧採萱:“王妃娘娘,這下你該清楚了吧,本側妃是與王爺一起出去,住的也是王爺的宅子,可不是與王妃娘娘所謂的什麼‘侍’衛,倒是那‘侍’衛,本側妃真的不知曉是什麼人,其實本側妃很好奇,王妃是怎麼知曉那麼一個‘侍’衛的。要知道王爺可是守規矩的人,自是不會將一個‘侍’衛帶進內室纔是。”
坐在不遠處的慕容今汐臉皮子忍不住抖了好幾抖,不會將‘侍’衛帶進內室,還守規矩,自己肯定是眼睛瞎了纔會在寧焉雪的臥室看見青石,還要爲一個‘侍’衛上‘藥’,真是不守規矩。
慕容今汐發誓,以後若是再看見那些閒雜男人進本王嫣嫣的閨房,一定要先將人‘弄’死了再說。
這邊,顧採萱瞪了說話的人一眼,輕飄飄的道:“寧側妃以爲這能證明什麼?還是能說明什麼?難不成以爲這樣就能證明寧側妃不是與男人‘私’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