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月苦着臉,臉上的表情說明他早就知曉主子不會改變主意,他即使心裡再難過,再怎麼的爲主子感到可惜,可這個他一路跟隨不過幾個月的主子,卻是第一個他甘願丟了命的人。。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聽到寧焉雪的話,明翰月搖搖頭:“主子放心就是了,只要是移‘花’閣,不管去到哪裡都會活得很好的,四大護法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主子,主子放心就是了,屬下已經下了追回令,除去程峰,古樂西和劉翼惠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最晚今天晚上就能到達咗野。四大護法誓死追隨主子。”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窗子裡跳了進來,揚聲道:“明翰月,這樣表忠心的話都被你說了,我和劉翼惠還要說什麼?”緊接着又跳進來一個。
劉翼惠一臉謹慎,四個人總就屬他最謹慎小心,恭敬的道:“見過閣主。”
寧焉雪點點頭,心底的感動難以言喻,視線一一掃過兩人,兩個人身上都風塵僕僕,一看就是連着好幾天趕路的那種,古樂西向來是最注意個人形象,可如今就連鞋子上都是灰,想必進了咗野,連澡都沒有洗一個就趕着過來了。
寧焉雪心底涌現出一股淡淡的暖流,許久,終於道:“翰月想必也和你們說過了,我剛剛接了永州的擔子,最晚明天早晨就要出發前往永州,永州守軍不過八萬,對上三十萬的北圻南燁聯軍,就是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你們大可不比跟着我去冒這個險,如今移‘花’閣的總部也遷移到了咗野,你們留下剛好可以安頓好閣衆,也不算是白回來一頓。”
古樂西哈哈大笑:“閣主,當初您就偏心了一次程峰,如今難不成還要接着偏心姓明這個小子不成,您要是這樣我古樂西第一個不答應,都說了上戰場建功立業,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少了我古樂西不是,好歹我古樂西也是當將軍的料呢。”
明翰月不滿的道:“去去去,哪裡都有你的份,你什麼時候見過江洋大盜當將軍的,要本公子說,東皇那麼多的醜將軍,本公子要是成了將軍也好拉高一下顏值平均值不是?”說完還‘摸’了把自己的臉。
劉翼惠並不說話,但是一臉的堅毅,寧焉雪知曉,這個也是勸不回頭的。
嘆口氣,寧焉雪一一掃過三人嗎:“你們要知道,這次真的不是去玩兒,一個不小心,即使是我都護不了你們,到時候一開戰,到底是死是活要到最後才能見分曉。”
“切,主子您真是小看我們了,移‘花’閣四大護法,那是專‘門’培養了做閣主保鏢的,主子就算是不放心我們也該放心前閣主纔是。”古樂西故意不屑的道,說完撞撞明翰月的胳膊:“姓明的,你說是不是?”
明翰月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道:“這次算你說對了。”
寧焉雪吸口氣:“現在,你們都回去好好的洗個澡,好好的想想,我希望你們爲你們的將來你們在乎的人負責人,然後明天早餐過後,若是你們還是依然堅持現在的想法,就到咗野城城‘門’口與我會和,記住,現在不是表現英雄主義和兄弟義氣的時候,你們要遵從你們心底最深處的想法,我說了,移‘花’閣現在也需要你們,你們留下來,移‘花’閣才能更好的發展。這是最後的選擇機會了。”
古樂西張開嘴巴,剛要說什麼,明翰月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拖着一邊後退一邊道:“主子我們會好好想想的。”
古樂西一臉不贊同的看着退出來的明翰月和劉翼惠,一直到寧焉雪看不見了這纔不滿的道:“你們拖我做什麼,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我得好好的勸勸的閣主,反正我古樂西是一定要跟着閣主的。”
明翰月白了他一眼:“你白癡啊,閣主不是說了嗎,若是我們想好了到時候到城‘門’口找她不就好了,你急什麼,你以爲我們不想跟着主子啊?要知道主子可是移‘花’閣有史以來最出‘色’的一任閣主呢!”
劉翼惠也跟着點頭,他很少說話,但是不代表他不願意跟隨寧焉雪:“我們的第一職責本就是保護閣主,若是不跟隨閣主還有什麼事情可幹呢?”
明翰月點點頭,然後嫌棄的捂着嘴巴和鼻子:“你們兩個有多久沒有洗臉沒有洗頭髮沒有洗澡了,難怪閣主剛剛將我們趕出來,你們都快要將閣主薰死了!”
得到的自然是兩人的一頓好打。
寧焉雪屋子裡,她從包袱裡找出一本小冊子,這個小冊子是她這幾日寫好的,自從知曉紅衣大炮被鐵騎帶回來之後,寧焉雪就在準備這個小冊子了,期間去看過一次紅衣大炮,好在那紅衣大炮與她學過的一模一樣,不然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在前世的厲家,因爲世代都是行伍出身,對於自家的歷史最是要學得認真,最重要的是每個朝代的厲家將軍都會留下一本札記,這些都是每一個厲家子孫需要學習的,而紅衣大炮就是這些所有的札記裡面寧焉雪最感興趣的一本,即使到了現在,寧焉雪都覺得,其實有些東西是冥冥中註定的。
像她一身的前世記憶,穿越到了將軍世家,雖然家道中落,但如今的大哥還依然走着行伍路,到了出嫁的時候,自己不過是覺得龍羲王爺的側妃娘娘想必很威風,就絲毫不加反抗的嫁了過去,就連現在,寧焉雪都在用着前世學的東西和這一世學的東西,她走了兩世,似乎就是爲了來到這個時代,做一些該自己去做的事情。
推開房‘門’,寧焉雪走到院子裡,衝着大哥派過來的一個‘侍’衛道:“送到牧將軍院子裡。”
‘侍’衛點頭,很快便將東西送了過去。
拿到東西的牧將軍喜滋滋的看着小冊子,比自己的媳‘婦’給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還高興:“世子爺,你快來看看,秋將軍給我們送了個好玩意過來。”
金王世子一臉無聊的道:“都說了好幾次的,是平妃娘娘,你還一口一個秋將軍秋將軍,就像是秋將軍是你家的似的,也不想想,若是給龍羲王爺知道了還會不會留我們小命在。”話雖這般說,但是對於秋將軍突然變成了龍羲王爺的平妃娘娘,每次一想到自己還和秋將軍勾肩搭背,金王世子就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牧將軍瞅了金王世子一眼:“好好的你發什麼病,趕緊過來看了,秋將軍給的這個東西你絕對感興趣。”
金王世子沒好氣的道:“多好的紅衣大炮都被折騰得沒用了,本世子現在關心的就只有紅衣大炮,其他的就算是給本世子一百個美人本世子都不耐煩看一眼。”
牧將軍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王世子:“秋將軍可是最善解人意了,世子爺你真的不打算看看?”
金王世子沒好氣的一把搶過冊子,剛看了兩眼,突然發了瘋般的道:“我就是說那玩意兒怎麼一下就爆炸了,原來是這麼個意思,秋將軍真是太夠意思了,連這個都給本世子。”
牧將軍笑笑:“世子爺,秋將軍明日就要出征前去支援永州,但是咗野並沒有一兵一卒給她帶走,你說若是我們是不是也是時候做點什麼,感謝一下王爺的救命之恩了?”
金王世子不屑的白了眼牧將軍:“你這老頭,我們感謝他做什麼,救我們的可是秋將軍,就算是龍羲王爺出手還不是看在秋將軍的份上,我們記着秋將軍的好就是了。只是永州的情形本世子也聽說了,家裡老爹手上倒是還有幾萬的兵馬,但是老爹在北圻北面,和永州隔着十萬八千里,就是本世子飛奔回去也帶不過來那麼多的人啊。再說了,老爹手裡的兵馬若是動,只怕大皇子就留他不得了。到時候到底是誰支援誰還真不好說。”
牧將軍一臉神秘,低聲道:“金王世子的擔憂想必秋將軍也是知曉,那些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但是我們手裡現在有七百人,若是金王世子您能將紅衣大炮修好了,我們七百人帶着十枚紅衣大炮,別說是三十萬了,就是三百萬我們又有何懼?”
金王世子眼睛一亮,一臉的‘激’動:“你等等啊,本世子這就修大炮去,不過當初被秋將軍的‘藥’水腐蝕得厲害,本世子研究了這麼久,雖然有點收穫但是卻不大,如今有了這小冊子想必是要事半功倍了,等本世子的好消息。”
在金王世子拿着小冊子去修紅衣大炮後的不久,寧焉雪的一封‘迷’信被送到了牧天野的手裡,牧天野看完密信,連連點頭,一臉的讚賞:“妙妙妙,秋將軍這法子極好,你回去告訴秋將軍,紅衣大炮一定按照秋將軍的要求準時送到。”
第二日一早,寧焉雪換上了慣穿的青衣,一身男子裝扮,騎着一匹黑‘色’的戰馬一路走到咗野城城樓下面,在一個茶棚裡坐下。
不一會,三個身影就出現在寧焉雪身邊,一臉的神清氣爽,看見寧焉雪,明翰月一臉笑意的道:“主子,這兩個傢伙太‘激’動了,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就催屬下趕緊出來,屬下到現在肚子都是餓着的。”
寧焉雪無奈,‘交’了早點,幾個人圍着涼棚吃了個簡單的早膳,看着三人狼吞虎嚥的模樣,寧焉雪連連搖頭:“吃慢點,又不是不等你們。”
古樂西一臉糾結:“可是主子,我們覺得過了這裡就沒有東西吃了,想要多準備下一下,不定還能像駱駝一樣餓的時候吐點出來咀嚼上一番,好歹能頂餓不是!”說完還咀嚼了兩下那模樣,就像是現在吃的都是胃裡吐出來咀嚼的一般。
看得三人恨不得上前去給他幾拳,就連寧焉雪,當年吃了豆腐腦再去看打腦袋也沒吐的人,如今也恨不得上前去揍古樂西一番,只有古樂西一臉自己就是有先見之明的模樣。
寧焉雪嘆口氣:“你們到底是誰要這般害我們?”
明翰月和劉翼惠面面相覷,齊齊道:“我們什麼都沒有說,是古樂西自己想出來的。”
不過那表情明顯的不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