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要走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陳浩見面直接說明了來意,此刻多說無益。
雲舒看了看京城所在方向,緩緩說道:“回去,我回的去嗎?”
“可以的,您就回去吧,母親的祭日也快到了,您難道不想見一見她嗎?”陳浩說道。
“雲娘。”雲舒言語之中飽含了傷心。
“我和你回去,都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是死了,也無憾了,只要能給雲孃的墳頭上柱香,我也就如願了。”
就這樣,陳浩一行十多人,駕着三輛馬車向着京城行去。
“永成,怎麼停下了啊?”突然間馬車停了,立馬的陳楓立馬叫道。
“少爺,有倆人攔在路中間啊。”永成忙朝車內說道。
一聽有人攔路,陳楓忙探出頭,一見攔路人,呆住了,見過攔路打劫的,卻沒見過攔路在下棋的。
“老三,有古怪。”陳楓叫道。
這樣一說,所有人下的馬車,見面前倆人,一老一少,在席地而坐,而面前擺着一副圍棋,倆人正在拼殺着。
許峰一見這圍棋立馬頭就發昏起來了,嚇的他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呵呵,許家的人何時這麼弱小的,一盤棋就叫你暈倒,這實在是丟你先祖的臉啊。”那老者忽然笑道。
少年也接口道:“也怪不得他,誰叫他天賦被廢,如今能苟活就不錯了。”
陳浩聽倆人對話,頓時眼前一亮,忙恭敬道:“倆位,還請高知許峰爲何會被廢了,那天賦又是指什麼啊?”
倆人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向了陳浩,精光閃現,點頭讚美道:“好一塊美玉,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麼?”雲嵐心中很是驚訝,因爲她看不透眼前人的修爲。
“可惜被人用做一顆棋子,修了世上最沒前途的神體雙修,大好的資質被浪費了。”
陳浩微笑搖頭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用不着倆位可惜。”當初選擇了此路,陳浩便知曉了修行一路,最好是專攻,否則便會有所偏廢,但是他還是選擇的這條路。
“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也怨不得他人了。”少年淡淡說道。
陳浩繼續問道:“請前輩回答我的問題。”
老者指着許峰說道:“許家先祖乃是位精通先天易數之人,而他自幼年之時,便被人封住了天賦,故而見到一些深奧的東西便會暈倒。”
經他這麼一說,陳浩這才明白許峰的病症在哪裡,心道如此能力,可不是他所能及的。
“前輩既然知曉這些,想必有辦法解開封印吧。”
“有,但是我們爲何要幫他?”少年道。
“不知前輩有何要求?”陳浩道。
老者道:“我們只要他身上一物便可。”
“是何物,你們要我何物?”許峰忙問道。
“你先祖在你身上打入了一套易書,乃是先人遺蹟,此刻便落在你的識海之中,若是你肯給我們,我們便替你解開封印。”
原來此二人打的這注意,雲嵐哼道:“妄想,一個小小的封印便要易圖,妄想。”
雲嵐這麼一說,倆人眼中厲芒閃現,喝道:“你當真不給。”
雲嵐爭鋒相對道:“別人不知道,我還是知曉點的,那易書可謂算陰陽,驅兇測,最是靈驗不過,而且乃是一部修真寶典,豈能這麼給你們。”
陳浩這才明瞭,原來許家還有這麼重要的東西,心中驚異不已。
“我樂家二齊還有得不到的東西。”倆人不屑道。
一聽他們自報是樂家的人,陳浩忙質問道:“你們說你們是何人?”
“雲家的老兒,你該知曉我們的身份吧。”少年不客氣的朝着雲舒喝道。
雲舒有些遲疑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們是樂家在世俗的代表樂天,樂地。”
“不錯,正是我們。”
陳浩眯着眼睛喝道:“四大樂家從來都是和睦相處,從不自相殘殺,今日你二人的做法,似乎是過頭了。”
“哼,你們三家人都落寞至此,留着這些東西還有何用,不如交出來吧。”這話說得很平淡,但是卻字字敲擊在衆人心頭。
陳浩冷聲道:“就算我們落寞了,但是卻比你這般強取豪奪要來的強。”
“既然你不願自己交出來,那麼我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說完倆人的身形突然間消失了。
陳浩將神識散開,但是卻沒能發現他們的行蹤來。
“大家小心,對手厲害。”雲嵐也是沒能發現,忙道,說着許峰和雲舒等幾人就被衆人給圍在了中間。大家如臨大敵模樣,緊張不已。
突然間那地上的圍棋上的棋子跳動起來,朝着陳浩等人身上彈射而來。
猝不及防的等人,不小心被幾顆棋子打中,只覺得被打處很是疼痛,而且似乎有股奇怪的氣勁在自己身體內亂竄,所到之處機理全部破壞開來。
陳浩肉身修爲了得,也是被這一手給打的臉上青了一塊,怒喝着一拳將那棋盤給打飛了。
可是棋盤飛起,卻沒有落地,反而飛向了衆人的頭頂。
頓時放大開來,衆人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渺小,身子不受控制一般,都飛向了棋盤內。
樂天哈哈一笑着現出身來,手一招,棋盤落在了手上,嘲諷道:“我的棋盤乃是一方天地,哪裡是你們這些人能抵抗的了的。”
樂地這
時候也出來了,緩緩說道:“你把他們都收了怎麼取得易書,快把那小子放出來。”
“是啊。”樂天一拍腦袋道,立馬掐動法訣,只見許峰由小到大,身子被放了出來,一臉的茫然。
“小子,拿來吧。”樂地一把抓住了許峰的額頭,只見他掌中一股吸力,許峰只覺得頭痛欲裂,一件東西似乎脫離了他的腦海,之後他便昏迷不醒了。
看着手中的一絲神識,樂地很是高興,哈哈狂笑不已。
“這些人怎麼辦?”樂天問道。
樂地道:“殺了,全部殺了好。”
樂天卻搖頭道:“不好,若他們死了,那魅影還有何敵手,沒了敵手,留我們這些人還有何用,我說應該放了他們。”
“嗯,你說的很對,放就放了。”樂地道。
說完樂天使用法術將棋盤內的衆人給弄暈後,放了出來,倆人揚長而去。
陳浩等人醒來之時,所有人都紛紛醒來了,只有許峰卻昏迷不醒。
陳浩一查探他的身體,發現他的神識受損嚴重,知曉了他被人剝離了易書,忙道:“走,上馬車,趕忙回京城,許峰需要好好救治,不然會……”陳浩沒有說後面的話,只爲神識受損,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小的話只需修養一段時日日便可恢復了,大的話則有可能會癡呆也不一定,所以陳浩他要趕回去,給他好好治療,以免病情惡化。
三倆馬車急匆匆的入了華盛城,搞的是一陣雞飛狗跳的,可是此刻卻是不得耽誤的時刻。
一入府,陳浩便給許峰進行治療,經過了一番的治療,這才放下心來。
入了大廳,陳浩見到陳韻武,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把衆人弄的一驚。
“陳浩無能,沒有保護好許峰,請先祖責罰。”陳浩悲痛道。
陳韻武搖頭道:“不怨你,對手太厲害了,你不敵很正常。起來吧。”
陳浩這才起身來,道:“父親,你爲何不將外公的事情告知我。”
陳天霸見到了雲舒就知道陳浩要問及這事情,道:“我是沒辦法,沒想到你居然遇到了他,當真是造化啊。”
雲舒呵呵笑道:“不用責怪你父親了,我不是說過是我不願說的嗎?”
陳浩這纔對父親臉色好點,陳浩看了看廳內的衆人,忽然道:“怎麼不見雨菲。”語氣中包含了一絲的怒氣,想來陳浩餘怒未消。
“我不是在這嗎?”雨菲緩步走了進來,正眼瞧不都不瞧陳浩。
陳浩心中那個氣啊,直接念起了悔心咒來,頓時雨菲面色蒼白起來,渾身顫抖,搖搖欲墜。
她咬牙罵道:“混蛋,你幹嘛,住手。”
“你也知道痛嗎?我還當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陳浩冷聲停下了咒語。
頓時雨菲身上那鑽心的疼痛消失了,她寒着臉看向了陳浩,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浩哼聲道:“我來問你,可是你派人去博古城殺我和許峰的?”
雨菲從感受到了倆個殺手死去的時候,就猜到了陳浩已經知曉了自己欲殺他的消息,便咬牙道:“是又如何?我恨不得吃了你。”
陳浩死死的盯住她道:“你知道嗎?爲了殺我,死了多少無辜的人,有多少孤兒寡母在你的指派下傷心一生,你說,我該怎麼懲處你好啊?”
雨菲卻道:“凡人而已,死光與我何干?我看你敢懲罰我。”
陳浩哈哈笑道:“對,對你,我是不敢懲罰,但是別忘了,你可是欠我三件事情沒做,今日我便要你做第一件事情。”
“我要你爲死去人的披麻戴孝七日。”陳浩一字一頓的說出。
雨菲怎麼也沒想到陳浩居然爲了凡人而浪費了這麼一件事情,而且是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但是她卻不能做,要她爲凡人,而且是不相干的人守孝,門都沒有。
罵道:“你這是妄想。我不幹。”
“那好,父親,明日上朝,啓奏將那祭壇給拆了,我叫你們這夥人怎麼建造。”陳浩忙道。
“好啊,那鬼東西實在是勞民傷財,我早就想拆了。”陳天霸笑呵呵的附和道。
雨菲一聽這話,急了,忙道:“別,能不能是其他的事情。”
“不行,必須是這件事,不然拆壇。你自己選擇一項。”陳浩沒有給她餘地。
雨菲思考了一番,最後咬牙道:“好,我守孝還不行嗎?氣死我了。”說完就跑了出去,想是氣的不輕。
陳浩見此,這才一掃心中的悶氣,哈哈大笑起來。
雲嵐見此,很是欣喜,她是真心替陳浩開心,但是雲嵐的表情落在了一個人眼中,卻是引起了醋打翻了的味道來。
“陳浩?你怎麼不接受一下你的朋友啊?”素琴悠悠說道。
陳浩這才醒悟過來,回來這麼長時間,竟顧忙事情了,倒忘記了這碴,忙介紹起來。
最後接受到雲嵐之時,陳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知怎麼和素琴說他與雲嵐的關係來了。
陳浩的表情,陳天霸他們全看在了眼裡,嗅嗅空氣中,一股醋味正濃,都嘿嘿的笑着出去了,留下了三人在那三角站立着。
“好啊,真沒看出來,我把他趕到了內院,你這狐狸精還能勾引來他。”素琴咬牙道。
陳浩嘿嘿一笑,不作答,雲嵐被人說成狐狸精,也不惱,只是微笑道:“託姐姐你的福,我們正是在內院成就的好事,姐姐沒有想到吧,我可是修真者
。”
稍微露了下氣勢,便叫素琴眉頭輕皺,道:“你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卻是我看錯了人,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混跡在那酒樓之中,到底有何居心?”
陳浩忙道:“她是內院院長雲嵐。”
“閉嘴,沒問你,你的賬待會兒和你算。”素琴打斷了陳浩的話,死死的盯着雲嵐。
倆人的神識此刻在空氣之中相撞開來,只見空中一陣空間塌陷開來,第一次對碰,倆人都晃動了一下身子,誰也沒討到好。
陳浩一見倆人動手了,忙站在了倆人中間,道:“別打啊,你們要是傷了,我還不傷心死啊。”
“走開。”素琴一揮手就將陳浩給扔出去了,倆人立馬玉手打出一掌來,對碰,轟一聲,炸了開來。
陳浩鬱悶的穩住身形,一見倆人打了起來,鬱悶不已,忙道:“別打了,快住手啊。”說着衝了上去,忙擋在了倆人之見,倆人的真元在陳浩的身上交織開來。
陳浩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夾擊而亡了,精血不斷的從嘴中吐出來,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轟一聲,陳浩摔倒在地,倆人一見誤傷了陳浩,忙要扶起陳浩來,但是一見對方伸出手來,原來拉起了一半的陳浩又被他們倆人一齊鬆手開來,陳浩再次倒地。
陳浩心裡鬱悶了,怎麼這倆人這麼無情啊,都傷的這麼重了,還不知道疼惜下我啊。
“你幹嘛扶他?”雲嵐喝道。
“那你又幹嘛扶他?”素琴不甘示弱道。
倆人對視一下,突然間轉頭哼了一聲,誰也不看誰,突然間倆人同時伸出手來,一人拉起陳浩一隻手來。
一個要往右去,一個要往左去,陳浩就這麼被她們倆人當繩子一般,在那拔河起來。
“你放手。”雲嵐喝道。
“你才該放手。”素琴道。
“他是我道侶,當然該你放手了。”
“他是我夫君,應該你放手。”
“你明顯還是處女,還什麼夫君,這話說的還不害臊。”
“你這個蕩婦,就你這樣,還沒過門就急不可耐的,想和男人上牀。”
“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麼樣,不像有些人一輩子老處女。”
“你這個狐狸……”
……
倆人對罵的越來越難聽,拉陳浩的力氣也越來越大,要不是陳浩的肉身夠結實,只怕早就散架了。
外面偷聽的衆人不禁爲陳浩捏了把冷汗,這有女人固然好,但是這個家有倆個母老虎可不好啊,是災難。都紛紛告誡自己日後定不要像陳浩這般花心纔是。
“你們在幹嘛啊?”雲夕和笙兒倆人來到大廳外,卻見一大幫人在那貓着偷聽。不禁問道。
一見又是陳浩的倆個老婆,這些人偷笑着四散離去,只聽見他們道:“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倆人好奇的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渾身是血的陳浩被人拉着。
頓時倆人大急,眼淚都快被急出來了,笙兒忙上前一把要拉開雲嵐,雲嵐可不是那麼好被人偷襲的,一把就扣住了笙兒的手臂,喝道:“你幹什麼?”
“你快放了夫君。”雲夕趕忙道,眼淚不禁滾落了,看了叫人心生憐愛。
“她不放,我就不放。”這下雲嵐知道她們是誰了,但是此刻她和素琴正在賭氣,哪裡肯就此放手啊。
“你快放了夫君啊。”雲夕急了,一聲尖銳到了極點的聲音叫喊了出來,衆人只覺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
忙放下了陳浩來,陳浩再次倒地。
雲夕忙扶起了陳浩來,道:“倆位別吵了,快救人啊。”
倆人對視一眼,再次哼了聲,都要出手,但是一見對方出手,都紛紛縮回了手,顯然還在賭氣。
“你們……”雲夕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們好,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賭氣。
“算了,還是我老魔來吧,這媳婦多了也不是好事啊。倒黴的娃兒啊。”魔尊突然冒了出來,一道魔元打入了陳浩的體內,幫助陳浩修復了全身的傷勢,轉眼,陳浩便好了。
陳浩還沒來得及感謝魔尊,魔尊就閃人了,只聽見他聲音在大廳裡迴盪:“小子,下次老婆打架可要閃的遠遠的啊,哈哈。”
“你們能不能不冷戰了啊?”陳浩苦笑道。
“不能。”倆人異口同聲道。
一見此,倆人再說哼了起來,陳浩沒了辦法的,看向了笙兒倆人,眼神示意她們去勸勸素琴。
雲夕很是乖巧的勸解起了素琴來,不過笙兒可就出乎意料了。
只聽見她道:“姐姐,我支持你,別叫她入門,敢打我們姐妹,日後入了門,還不讓她反了天吶,支持冷戰。”
一聽這話,陳浩連死的心都有,這什麼人啊,哪有這麼勸說的啊,還嫌不夠鬧騰嗎?
“素琴姐,你就接受雲嵐吧。你們都是我的心頭肉,我離了誰都不行啊。”
素琴一聽這話,氣的掐上了陳浩的手臂來,咬牙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讓白逸去看着你,你倒好,一下子就被她迷住了,她有什麼好啊,難道家裡有了三位嬌妻,還不好嗎?你還不滿足嗎?”
陳浩苦笑,道:“這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得的,喜歡了,總不能壓抑着吧,你說是吧。”
“哼,要想她入門,可以,但是卻有條件。”素琴終於退讓了一步,提出了條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