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斯.達隆.柯比就是曾經魔法師公會的13名核心委員之一,他也是亞寧大陸整個鍊金術界的宗師。經過近萬年的發展,鍊金術在大陸歷3000年左右已經發展到了巔峰,而巔峰之上最耀眼的代表無疑就是阿加斯.達隆.柯比。在史料記載中,阿加斯一生共製作出了三件神器,分別是‘黎明的曙光’(光明系魔杖),‘海神之咆哮’(水系魔杖),‘巨龍的末日’(騎士重劍),憑着這三件神器,阿加斯榮登史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士的寶座,成爲教會最尊貴的客人之一,是唯一一位被教會認可並沒有被加以追殺和壓迫的煉金術士。儘管阿加斯的成就是如此的高,但他卻死在了神魔大戰的最後一役,他必生的著作與心得完全沒有流傳下來,再加上後來教會繼續大力打擊煉金術士,以至於鍊金術終於急劇沒落。
“你說的是阿加斯.達隆.柯比,就是那位最偉大的煉金術士嗎?”安比斯難以置信地再次確認。
“這個世上或者有同名同姓的人,但是絕對沒有同名同姓又有相同成就的人!”楊平說着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隻刻有‘阿加斯.達隆.柯比’名字的一隻火系極品手鐲遞給了安比斯。
安比斯用顫抖的雙手接過了這隻看似用一整塊極品火系魔晶雕成的手鐲,雙眼閃着激動的淚光,憑着他行家的眼光,不用拿在手裡他就已經看出來這隻手鐲絕對是一件偉大的傑作。用一整塊火系魔晶雕成精美的手鐲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工藝了,但比起上面刻畫的魔法陣和鑲嵌的幾種材料的手法來看,只有巧奪天工足以形容了。看到這隻手鐲,安比斯知道自己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阿加斯三成的水平,同時,他也從這隻手鐲裡看到了兩千年的鍊金術是多麼的發達……
安比斯的樣子就像一個最虔誠的信徒捧着神賜予的物品一般,他的表情和神色已經不是能用語言能形容的出的了,他只有默默地流着淚,仔細地看着這隻手鐲製作的每一個細節,或許這是他一生唯一看到的兩千年前的偉大鍊金術作品了,也是他唯一一次機會感受兩千年前鍊金術文明的機會。
“安比斯先生!”楊平放下餐具,用毛巾擦乾淨了嘴說,“我想聘你爲我的專職鍊金術師,這隻手鐲就作爲見面禮,你看可以嗎?”
安比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楊平會提這樣的要求,但他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鐲,“你說的是真的?你要知道帶着一個煉金術士在身邊會給你帶來很多的麻煩!”
楊平突然大笑起來,端起半杯葡萄酒一飲而盡,在他的示意之下,站在一旁的楊凌張開了一個隔絕一切能量探測的結界。
“安比斯先生,我們之間應該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下,不是嗎?”楊平的話不但讓安比斯,就連楊凌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楊平又倒了一杯酒後說,“相信安比斯先生早就認出我就是萊恩納多.明.西斯爾了,對嗎?”
楊平說出這句話後,安比斯的眼色已經開始變了,而楊平眼中那戲謔得意之色反而更濃,“對於在大陸上廣爲流傳的我的老師是一個偉大的煉金術士,相信安比斯先生早已經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在市場上把你精心染制的可可兔讓我看到,對麼?我還忘了說,那種顏料絕對不是一般的煉金術士能配出來的,需要採集一種名叫熒光獸的骨鱗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煉製出來的,這種顏料可以用來製作魔法陣、魔導器還有許許多多的魔法物品,而安比斯先生卻把它用在一隻可可兔上,你的目的當然就是爲了能引起我的注意,要不然爲什麼你早不拿出來,遲不拿出來,偏在我到的時候拿出來?當然,我同時也發現了,你的攤位是臨時攤位,所以,你應該比我先進市場沒有多久。只是安比斯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開始跟蹤我的呢?”
安比斯苦笑了起來,“我以爲你只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小夥子,看來我也走眼了。其實,我的破綻還相當的多,比如爲什麼輕易地就跟你來了……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思了。楊先生,按華族人的稱呼方式,我應該這樣叫你,準確的說我是從羅拉開始跟蹤你的。你的消息在大陸上傳開之後,我就開始找你,因爲我實在太想證實你的老師到底是不是隱藏在暗處的煉金術士,等我好不容易趕到愛丁堡的時候,卻發現你已經離開了,然後你的蹤跡彷彿從大陸上消失了一般,我花了無數的金錢和力量,終於得知你曾經在伯雷第安出現過,可等我趕去的時候,又落空了。直到貝加洛高地之戰後,從精靈公主的口中說出你死於禁咒之下我才死心。你也知道,煉金術士的生活非常的艱難,爲了能更好地繼續我們的事業,很多時候不得不從事一些卑微的工作,比如捕獵魔獸什麼的。那天你在羅拉購買斑馬獸的時候,我發現了你很不尋常,當然,不是指你的衣着,現在大陸上的魔法師,十個有六個都流行你現在這種裝束,當時我只是覺得你的氣質很特別,所以就留了心,在出了羅拉之後,我都沒有想到你就是傳說中的最年輕的禁咒法師先生,在跟蹤了你一段時間之後,我越加發現你的實力是如此的不凡,憑着煉金術士特有的直覺,我想你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小西斯爾先生,當然,到了現在這才證實我的這個想法!”
安比斯說完之後,楊平已經又喝完了杯中的酒,滿足地嘆了口氣之後才說,“安比斯先生,你的跟蹤術非常的高明,我不得不佩服你!”說完,下意識地瞟了楊凌一眼,能躲過楊凌的精神探察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了。“而你的解釋也讓我相當滿意,本來,我只是出於對你的好奇,並沒有想過要聘用一位鍊金術師的,但是現在我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安比斯先生,我誠心地邀請你來做我的專職鍊金術師,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我只有一個條件!”安比斯盯着楊平說。
“阿加斯的殘章!”楊平笑道,安比斯點頭說,“對,我沒有其它的要求,就算吃、住和鍊金用的魔法材料都由我出都沒有關係,我只想看一下阿加斯的殘章!”
“不,我怎麼能虧待你呢,安比斯先生!首先,我申明一點,我的聘任時間是終生制,阿加斯的殘章我可能給你,也可以爲你提供你想要的任何的鍊金術材料,但是,從今以後,你只能爲我一個人製作魔法物品,同時,我也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要的是你的忠心!”楊平靜靜地看着這個臉色已經紅起來了的煉金術士,他知道安比斯肯定會答應的,只是一答應就把自己的一生都出賣給了楊平,對於把尊嚴和自由看得很重的流浪煉金術士來說,心理上還是要掙扎一番的。
大約過了十分鐘,安比斯抓過了還剩小半瓶的葡萄酒,一口飲盡了之後,抹了抹嘴角的殘漬說:“拿來吧!”
楊平知道安比斯算是答應了,爲了能見識一下最偉大的煉金術士的遺著,爲了能向鍊金術的巔峰再邁進一步,爲了能更安心地從事比自己更重要的鍊金術工作,安比斯決定放棄了尊嚴和自由,確切地說只是放棄了自由,楊平並沒有說明要他賣身爲奴,所以在人格上他還是受到了楊平的尊重,只是楊平現在是他的終生老闆,他剩下的生命都將爲楊平服務。
楊平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半本阿加斯的筆記遞了過去,安比斯一看,顯然激動得渾身發抖,但還是驚問道:“這不是殘章,明顯是半本,我親愛的老闆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擁有整部的阿加斯筆記?”
“有那麼重要嗎?”楊平當然能理解安比斯的心情,這就像他當年上武當山求學是的心情一樣的,得到了太極心法,更想得到比太極心法更高深的武學典籍,這就算一個老酒鬼,喝到好酒之後,如果還有更好的酒擺在面前,就算不要命也要去喝到。
“是的,這太重要了!”安比斯連說話的腔調都變了,原本以來只是幾頁殘章,殘留下來不齊全的筆記雖然對他的幫助也非常的大,但並不足以改變他的一切,但是完整的半部阿加斯筆記就不同了,絕對可以讓他現在的鍊金術水平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可以重現兩千年前的鍊金術鼎盛時的榮光。
“安比斯先生,這半部阿加斯筆記已經足夠你消耗一生的了,等你什麼時候真正專研透了你手裡的筆記之後,再來說其他的吧。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回旅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還要上路去羅恩王國!”楊平說完示意楊凌撤掉了結界,然後起身走了。
安比斯忙把半部阿加斯筆記小心翼翼地放到空間袋中,然後屁顛顛地跟着楊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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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之後,楊平甚至有點後悔太早把這半部筆記給了安比斯,這個老傢伙一路上就知道研究筆記,連他的問話都置若罔聞,他本想從安比斯口中瞭解這個大陸更多不同的一面,哪知道這個老傢伙一有了筆記,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就算是回答,都只有三個字‘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氣得楊平恨不得把他一腳給踢下車去。
出了吉安向西北走了六天之後,到達了費米羅帝國的又一重鎮——曼德培恩,對於這個歷史文化名城,曾經的費米羅帝國首都,楊平根本沒有興趣去觀賞,他對這個大陸的歷史瞭解只是一星半點,看了那些歷史古蹟也沒有意思,只是第二天在出曼德培恩之後,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吉安購買安比斯那隻五彩可可兔的貴族小姐。一陣雄勁的北風掀開了那位貴族小姐乘坐的馬車的車簾,楊平恰好又看到了那隻五彩的兔子,他頓時驚訝於這個世界居然如此的小。
看着馬車上的紋章,楊平問楊凌道:“你認識那是哪個國家的貴族麼?”
楊凌瞟了一眼說:“羅恩公國執政大臣海法大公多羅曼.海法.約肯家的家徽,車裡坐的人必是約肯家族的嫡系!”
楊平自然知道楊凌博學多識,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車箱上鑄有羅恩王國的孔雀標誌,海法大公的家徽是六葉普拉迪花圖案,圖案周圍如果是金飾圈就表示是海法大公本人,如果只是內圈鑲金,就表示是海法大公家的嫡系,外圈鑲金表示是旁支,不鑲則只是重要的親屬或者特許使用的!”
這個大陸上不但名字,就連各種紋章都有一番學問,楊平可以說是深有領教,他對於以前歐洲中世紀的文化根本不太瞭解,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繁瑣,以前對於一個名字有很多的門道,他都感覺到無比的煩膩,現在看着這個六葉普拉迪花圖案,他卻一時覺得有意思起來。
“我看到費米羅帝國皇家的徽章是天獅,達利帝國的是火雲獸,阿拉斯坦大公則是一隻錦雞,這裡面有什麼特別嗎?”楊平問。
“沒什麼特別的,家徽一般都是自己設計的,除非是由皇帝或者國王特賜的。一般普通人升爲貴族,在沒有家徽的情況下,皇帝和國王可以特賜,武官賜獸,文字賜花,其他的則賜予除此外的圖案!”
楊平看着楊凌那冷漠的樣子,也懶得再問,至少他現在知道羅恩王國的海法大公是一位文官出身,所謂的執政大臣恐怕就是丞相吧?
一路上前後幾駕馬車向羅恩進發,楊平數了一下,海法大公家的就有三輛,隨行的還有一百多名護衛,看來肯定有什麼非常重要的嫡系子弟在內。而除了楊平的馬車外,另外兩輛馬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外,看來都不過是趕路湊到一起的。
又走了十天之後,六輛馬車才前後出了費米羅帝國疆界,到達了教廷在北地的第一塊封地-奧申,剛一踏上奧申的地面,就發生了一件讓楊平錯愕非常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