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柺杖劍的到來,張神月有些不想反抗的閉上了眼睛“算了吧,自己手上已經染了這麼多的人命,也該是償還的時候了,活着有什麼意思,死了算了吧”,他的內心已經完全的妥協了,已經沒有再有什麼活下去的信心了,看到他眼神中的放棄,青猿哈哈大笑着刺了下來…
“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張大官人嘴角彎起一道苦澀的笑容。
正當柺杖劍離他只有不到半米距離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龍吟,嚇了青猿一跳,“放肆!未來的君王你也敢動!”,張神月睜開眼睛,只看到一條通體閃耀着慘白幽光、如同幻獸一樣的白龍從眼前飛過,緊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手握騎士槍跳了下來,舉槍對着青猿刺去,“當…”騎士槍和柺杖劍碰撞濺起了一陣火花,“桑…”黑西裝的男人騎士槍在劍身上面一個下滑,一陣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刺得人的耳膜好不生疼,隨後只看到三道騎士槍的殘影猛然出去,“呼呼呼…”,黑西裝男人頃刻間刺出了三槍,最後一槍刺在青猿的肩上。
“死亡騎士!!”青猿皺着眉頭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捂着肩膀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西裝男。
“吼…”天空中的那條幻白龍甩着十幾米長的尾巴衝上了夜空雲霄之上,隨後又猛地俯衝了下來,貼着地面飛過的時候,一陣陣夾帶着碎石的狂風對着青猿打來,“鬼龍…滾!”,青猿右手猛地一個捏拳,和這股氣浪打在一起。
“鬼兒,停下!”,死亡騎士對着正在發狂的鬼龍一聲厲喝,“吼…”,再又是吼了幾嗓子後,鬼龍展翅朝着遠方飛去,當它的身影變成了一顆白星消失在天際的時候,死亡騎士的身邊也多了一個人,此人身穿白色的袍子,手握一把鵝毛扇,此時正扇着風,微笑的看着地上的張神月“你好啊張神月,又見面了”,聽着他的話,張大官人半天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看他和死亡騎士,張神月的腦袋裡面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你們兩誰啊,我認識你們嗎?”。
青猿再將那股氣浪擊散後累的直喘氣,畢竟剛剛和張神月大戰了一場讓他的體力有點下降,此時看到眼前的這兩個人,明顯跟張神月有關係,“媽的”,青猿惱怒的低吼了一聲“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殺了張神月,沒想到半路上又殺出兩個程咬金,這種好事被打斷的感覺真是讓人太不爽了。
“呵呵…”聽到張神月的話,那個拿鵝毛扇的人怡然自得的笑了笑“怎麼?這麼快連你的恩人都忘記了?你還真是一個記性不好的男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張大官人的腦袋不禁大了起來,從地上拍了拍玄武甲上面的灰塵坐着看向他們兩人,“這兩個傢伙看起來很不一般啊,光是一出場就鎮住了青猿,看青猿的表情好像很不願意看到他們兩個一樣,剛纔那條龍貌似很拉風的樣子,飛出來就跟青猿戰鬥了一下,恩…等等!”,張神月突然一驚,隨後看向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剛剛青猿叫他什麼?死亡騎士,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好像在那裡聽到過…”,張大官人努力的回憶起來。
突然,他茅塞頓開“這丫不是毒心說的黑月組織的羅組織的人之一嗎?難道他們…”。
張神月想着的時候,那個鵝毛扇的人一直閉着眼睛,聆聽着張神月心理的每一道聲音,“你想得沒錯,我們正是羅組織的人,我是軍師,我身邊的這位是我多年的摯友,死亡騎士,我預算到今天原本是你的死期,不過命運這個東西,是可以改變的,青猿!”,說道這裡軍師厲喝了他一聲“這也是四大老的命令嗎?”。
青猿哼了一聲“本來我這次的任務只是探查一下戰神國度是不是還存活着,沒想到殺張神月,但是這陣子他的名聲真的是太響亮了,響亮的讓我不得不動手,現在的張神月是懸賞犯,任何人都有資格來抹殺他,不要說我,就素那是大陸上面每一個人都是這樣,這不是和你們黑月組織的身份一樣嗎?不過他的身份是領主,你們的身份是殺手,軍師,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也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到你,你的腦子已經開始退化了嗎?”青猿有些好笑的看着軍師;。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預見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軍師回到道。
“我知道是什麼事情,黑龍穆峰已經將戰神國度新的君主身份交給了張神月,不要多久,張神月就會成爲戰神國度的的新王,雖然說戰神國度裡面的兵種已經很少了,但是作爲大陸曾經最強的國家,還是有着不容小覷的實力,恰逢張神月現在有自己的領地,有足夠的時間和地盤來發展,難道你不認爲如果在不制裁他,以後這個大陸上面還有誰能夠跟他抗衡?爲了以後的未來……”。
聽見他的話,軍師的嘴角浮現一道微笑“你還看的真沒有錯,事實正如你口中的說的那個樣子!”。
“這還是隻是一點點的淺談!”,青猿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動了動自己有些痠疼的肌肉道“他的兄弟阿布是獸人皇朝百年罕見的血瞳巨人,這還牽扯到政治的問題,如果張神月一旦和獸人皇朝結盟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死亡騎士是一個平頭男子,看起來估摸30-40歲的中年男人,聽到青猿的話,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神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謹慎嗎?不就是一個新人而已,有必要顧忌這麼多嗎?話又說回來,青猿,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啊”。
“不知道點不行”,青猿有些恐懼的看着死亡騎士,雖然軍師是三人之首,但是死亡騎士就是類似於戰士的存在,軍師是智慧、死亡騎士是力量、而死神就是敏捷,想想毒心前期的速度就非常快了,現在在大武城哪裡修煉,也不知道已經快到了何種的地步。
趁着他們正在交談,張神月無語的嘆了口氣,自己剛剛這是怎麼了?完全不像平時的自己啊,怎麼會想到死呢?難道是因爲平常歡樂的事情看的太多了,悲傷突然蔓延了出來纔有這種感覺?心裡頭牽掛着某些事情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毫無意義,吃什麼東西都覺得味同嚼蠟,就看你自己會不會控制自己的心態了,剛剛的張大官人明顯處於消極狀態中,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就算怎麼奮鬥,怎麼努力,面對了真正的強者還是有點有心無力,還是有點不知所措,“我的努力方向錯位了嗎?我不是應該很強的嗎?”是的,張神月現在在心中這麼問着自己,但是卻是沒有回答的。
他又突然明白,這或許是心態的作用吧,好的心態能夠讓人樂觀的面對生活,壞的心態可以讓人憎恨的面對生活,自己剛剛明顯就步入了第二種的層次,進入了一個極其差勁的心態的裡面,這麼久了,阿布一點消息都沒有,要說張大官人不心急那是假的。
夜風微涼,張大官人撫摸着自己胸膛上面的刀疤痕跡,這是他們兩友情的見證,是一種至親的見證,突然好懷念阿布,那個極其狂妄的男人,說要把人類王國的戰神雕像變成自己的男人,他現在應該是在外面流浪吧,不知道會不會知道自己的消息,如果會的話,張神月希望他能夠主動的找到自己,兩兄弟在一起打拼,剛剛青猿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張神月的確是變得消極了,不過這卻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狀態。
有的時候我們明明很生氣,但是知道對方對自己的重要,就是下不起那個手,就算他只是一張圖片,我們也捨不得撕毀他,就算他只是一個石頭,我們也捨不得把他丟盡河裡面,這就是一種感情的體現,所以張神月儘管知道他就是青猿,只是可以變成別人,他依舊捨不得下手,因爲他心理很清楚,這是精神方面的東西,但是現在張大官人想通了,如果一直這麼下去,想死的話,那麼自己當初的那些努力又算什麼呢?堅持自己的理念,不爲任何的東西所動搖。
“不錯的小鬼,自我癒合的還算快…”軍師滿意的點點頭,“臭小子,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張大官人感激的笑了笑“在我突破魔法四階大魔師的時候,是你幫忙我的,還是你讓我知道原來天雷珠和焚火珠死可以融合到一起的,那時候你說你叫軍師,還說我們不久就會見面,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如此,你好像能夠預算到未來一樣,不管什麼你都能算到是嗎?”。
“呵呵…”軍師笑着搖晃着手中的鵝毛扇,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貌“這個世間,從人生下來開始有些事情就已經完全註定的,天命不可違,我也做不到要逆天,我的確可以預算未來,也的確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但是我可不想這麼優秀的小夥子應該消極過度而被人打敗,這也是我絕對不想看到的,所以特地趕過來幫你,對付青猿的話要靠堅定的心理素質,普通的攻擊對他是沒用的”。
“你說的很對,這個傢伙善於蠱惑人心,讓人的立場動盪,從而讓他從縫隙裡面鑽進來殺掉自己,剛剛我已經就中招了,這個傢伙還可以讓空氣爆炸和變成任何人的模樣,而且他還能擅使對方的招數,剛剛他變成了我師傅的樣子使用了王牌飛刀,着實卑鄙!”,張大官人憤憤的說道。
死亡騎士冷哼了兩聲“王下七武士中青猿一度以狡猾和攻心聞名,而赤遮天則是執念和執着,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橙曦是善用暗渡陳倉的手法,讓人陷入撲朔迷離的事情中,而黃泉則是懶散萬分,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綠天使是嗜血殘忍,地獄來的天使,藍蕭軒風流又下流,是個花花公子,紫舞衣則是傲慢無理,不知道尊重別人的人!記着點,這些都對你有用的”。
張大官人驚訝了,這死亡騎士對王下七武士的理解還他媽的真到位,赤遮天的確非常的固執,要不然怎麼這麼久的時間了他還沒有放棄追蹤阿布的下場?橙曦就是喜歡玩殺人遊戲,上次在西門家族的那件事情讓張神月到現在還有陰影,差點嚇死了,黃泉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上次到自己的帝浮宮來也記不清他說了些什麼,至於什麼綠天使,張神月還沒遇到他,但是青猿就是狡猾,每次要被攻擊的時候就變成別人的樣子來躲避,實在是讓人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至於那個藍蕭軒張神月還沒有遇到過,不過這名字起的那叫一個文藝青年,聽起來也差不多就是個裝逼的貨,坑蒙拐騙那些無知少女的,跟他們締造締造幸福和討論討論人生,至於紫舞衣,自由之城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性格完完全全的暴漏出來了!
雖然這個女人有點城府,但是張大官人失重堅信一句話,玫瑰就算再美也是會扎人的,越美的女人就越駭人越深,想到自由之城,張神月又想到龔蜀和趙天飛,兩個傢伙都是好樣的,雖然在黑月組織裡面都是百名的排行榜,但是也做了點驚天動地的大事。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膽量去襲擊王下七武士的,估計也就黑月組織能夠乾的出來。
“呵呵,你對我們的性格還真的是蠻瞭解的嘛…”青猿退後了幾步道“不過今天我沒有空跟你們玩了,我已經完成了四大老給自己的任務,沒有必要留在這裡跟你們糾纏什麼…”。
軍師又閉上了眼睛“我剛纔說過,我預算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已經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