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文棟被鎮壓後雷震宇與光明子他們的矛盾就自動升級爲主要矛盾,但有一枚宇帝神符在那擱着,還有那滴恐怖的狗血,他們都不敢立馬放手搏殺。
而那戰血是難得的大造化,大家全都竭盡所能的拼搶。
雷震宇並沒有參與吞噬那戰血,而是把目光看向那枚宇帝神符,如能弄到手,在這諸仙潛伏的年代,天下哪去不得。
當初風家的人靠着這枚宇帝神符在這片大陸立足,億萬古歲月屹立而不倒,足以說明這枚宇帝神符的可怕。
現在他們爲了救出那滴狗血,已經豁出去了,這也難怪,如果不是遇到他,風家起碼有八成的機會成功。
一旦那滴狗血被救出來,比那枚宇帝神符更具威懾力,風瘋等人自然不心疼。
“那小女孩現在怎麼說?”雷震宇暗中與上官雨萱問道。
“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極爲痛苦,似是想起了一些傷心往事。”上官雨萱道。
“裡面的那朵花或許真的與她有關!”雷震宇嘆道,而後他邁開步子,毅然決然的向那綠洲走了進去。
當初在百步梯的時候那小女孩救了他一次,那是他欠她的,死也要還。
“別進去!”這時上官雨萱突然叫道,“那小女孩叫你別進去,否則真會死人的!”
雷震宇邁出的步子硬生生收了回來,而也就在這時那滴狗血突然爆出滔天的紅芒,而後以他爲中心,恐怖的風刃席捲向天,如龍捲風,罡風呼呼。
而在那裡有無數的仙光垂落,耀眼無比,投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身上。
雷震宇寒毛炸立,那人影給人無盡的威壓,不比那觀棋之人差,甚至更強。
要不是有那朵宇宙花的伴生花在,這方天宇所有的一切肯定都要被摧毀!
“要儘快將那戰血全部吸收,絕對不能再讓那滴血吞噬哪怕一滴!”上官雨萱轉達那小女孩的話語道。
“好!”雷震宇點頭,而後他也衝到那血色風暴中,吞天葫蘆、第三顆東方之珠、輪迴珠、屠仙星陣、九隻黑烏,還有那朵道花,總之他身上一切可吸的東西他通通搬了出來,瘋狂吞噬那些戰血。
“不惜代價,將它們全部吸收,否則我們都要死!”雷震宇暴喝道,他讓太叔琳把所有人從黯滅裡面都放出來去吞噬那些戰血。
而這時大家也都能感受到那滴心頭血正在甦醒,滔天威壓肆虐八荒,但因戰血被雷震宇他們截斷,它的甦醒速度放緩了或者被終止了。
一旦再被它吸收,後果不敢想象。
光明子他們當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而且這戰血是無比珍貴的人體寶藥,是風族的人苦心經營的結晶,好處多多,他們自然不會跟這種大造化過不去。
一時間大家都瘋狂了,拼了命的去吞那戰血,雷震宇從太叔琳手上接過黯滅,直接將那綠洲上空覆蓋,不讓一滴戰血涌進去。
那黯滅裡面空間被無限拓展,如同一座小宇宙,吞了那戰血之後更加生機勃勃,特別是那雷仙池,威力更加強大。
當然,這裡面有雷帝的功勞,還有那雷靈、雷法池的功勞。
雷帝已經在雷仙池中化道,雷震宇得到的神羅仙丹都無從下手,但只要他能夠在雷仙池中孕育出一縷魂魄,那神羅仙丹一定可以把他救活。
只不過這個過程估計會很漫長。
就這樣,大家全都放下了個人恩怨,全力吞噬和煉化那戰血,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血紅色的沙漠逐漸變成了金色,裡面的戰血全部被大夥吞噬一光。
雷震宇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把黯滅撤掉,這一個月來他吞得最多,主要是黯滅的功勞。
如果風族的人在這裡,絕對會發瘋,這通天造化,全部成全了雷震宇他們。
但雷震宇他們卻不敢妄動,那枚宇帝神符還有那滴狗血始終是個定時**,不真正解決了一切都是虛的。
此時那滴狗血逐漸暗淡下去,裡面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大家以爲危機應該解除了,可誰知那滴狗血竟然再次爆出猛烈的血光,滔天的風刃在那綠洲裡面瘋狂的肆虐着,使得那綠洲很快便慘遭毀滅。
更令人驚懼的是那枚宇帝神符竟然不斷的朝那朵花滾去,距離越來越近。
諸強見狀無不臉色大變,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
而也就在這時,希望之花中的那個小女孩衝了出來,她眼神有些茫然,嬌嫩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
“姐姐!”綠洲中央的那朵花也在這時傳出一道無比驚喜的意念,本來就已經枯萎凋零的她立馬變成了一株插在混沌中的仙花。
那朵仙花嬌豔欲滴,含苞待放,她沐浴仙光,亭亭玉立,美不勝收。
“姐姐!”那朵花再次傳出一道意念,語氣中有悲傷,有喜悅,但更多的是激動!
“你……還活着!”那滴血裡面的人影這時也突然開口說話,聲音冷漠無情,根本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帶着怎樣的一種情緒。
“忘記太多,但我記得你!”那小女孩眼神逐漸恢復清明,道。
“哈哈,滅天一戰就是我的風刃把你還有這朵花割離的,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那人影張狂大笑道。
而那笑聲似乎影響到了歲月長河,無盡的時光碎片降落而又毀滅,景象恐怖至極。
“哼,風天,我姐姐記得的不是你,是我!”裡面那朵伴生花冷漠的道。
“沒區別,今日我能甦醒過來,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風族老祖風天冷冷的道。
“狂妄,除非你所有的心頭血都在這,否則我一樣鎮壓你,而且我姐姐還活着,你那滴血比狗血還不如!”那朵花冷聲道。
“是嗎,那你們就都給我去死吧!”風天寒聲道,而後那枚宇帝神符快速的衝到那朵花的根部,砰一聲,直接炸開。
但在那枚神符炸開的剎那雷震宇看到那小女孩快逾閃電的衝了進去,與裡面的那朵花融合在了一起。
這枚宇帝神符的爆炸是滅世級的,雷震宇已經無法去形容它的恐怖,要不是那小女孩與那朵花融合後瘋狂的鎮壓那波動,雷震宇他們肯定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
此時外面的風瘋等人全都滿臉激動,這個殘破世界被震得很快就會崩塌,而能引爆那枚宇帝神符,就說明救出老祖的心頭血已經成功在望。
“此次若能重返故土,棟兒居功至偉!”風瘋激動的道。
“很好,神符炸開,那朵花再強,經過這麼多年的磨耗,她就是宇仙也得殘!”風蝕道。
“接下來就是老祖的心頭血選擇一個黃金聖鬥士作爲鼎爐衝出來,也只有黃金聖鬥士纔可以裝載老祖的心頭血,因爲成爲黃金聖鬥士就代表最強大的仙根。”風瘋道。
“就是不知道那六個哪個比較幸運了。”風灩冷酷的笑道。
但很快他們臉色就變了,他們所期待的老祖心頭血並沒有衝出來,反而正在脫離他們的感應,直至消失。
“發生了什麼?”他們彼此對望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懼,而後他們全都不顧一切的朝那地方衝去。
那枚宇帝神符在那片綠洲中炸開,那朵花與那小女孩融合後威力暴增,瘋狂鎮壓那恐怖波動,但那肆虐的能量還是有些許溢出把這殘破世界給毀了,雷震宇上空直接被轟出無數的口子直通金色大陸。
那胖子他們根本不敢停留片刻,全都第一時間選擇逃了出去,就連與雷震宇的滔天仇恨都暫時放下。
但雷震宇不可能逃,那小女孩還在裡面,他就是死也要先把她救出來。
“你們先走,去那座城,我們在那座城匯合!”雷震宇吼道,他讓蚩寅先帶上官雨萱她們先走,否則一旦那朵花落下風,大家都得死。
“走!”蚩寅他們根本不敢耽擱,那是宇帝之上的存在,有多少條命可以用的。
上官雨萱她們咬着牙,但最後還是流着淚與雷震宇道別,而後隨蚩寅他們先逃走了。
“在那座城,不見不散!”唐不死他們看了雷震宇一眼,也全都跟着逃了出去。
此時那股由宇帝神符弄出的波動總算平息了下去,那片綠洲已經被夷爲平地,但在場中矗立着一尊恐怖的男人以及一朵直插蒼穹的花。
那朵花與當初在至尊殿堂裡面上官雨萱參悟的那朵花一模一樣,正是與星辰木、萬道樹並列的宇宙花。
“我其他的心頭血已經安全回到仙域,今次我就是拼掉這一滴也要將你們斬殺!”風天冷漠的道,而後他越過宇宙花,看向雷震宇。
雷震宇聽了內心翻起滔天巨浪,這風族果然是來自仙域!
而他與風天眼神接觸,剎那失魂,要不是宇宙花斬斷所有氣機,相信他一個眼神就能滅掉雷震宇數萬次。
“哼,我姐姐已經復活,你就是所有心頭血都過來都不是對手!”宇宙花中央猛然抽出另外一朵嬌嫩的花,正是那朵伴生花。
轟!
那朵伴生花很乾脆,直接探出一瓣花瓣朝那滴血拍去,但見那瓣花瓣垂下滔滔的天地母氣,瘋狂的鎮壓那滴心頭血。
那滴心頭血同樣暴走,崩出滔天的風刃,與那瓣花瓣激烈對決。
雷震宇在後頭看得血脈激張,那等存在的對決往往都是一招定勝負,那朵花瓣上面宇宙幻生幻滅,洶涌的混沌光極盡壓下,威勢恐怖驚天。
而那滴心頭血同樣如此,裡面宇宙枯寂,歲月長河崩斷,景象無比驚人。
“沒用的,她僅是殘魂,當年沒有消失,今次註定隕落!”風天冷漠的道,那滴血瘋狂炸開,恐怖的風刃劈得那瓣花瓣不斷後退。
“殺!”那朵花清喝,又一瓣花瓣砸下,整個天地都有種快要崩碎的感覺。
“沒用,一樣得死!”風天道,那滴血裡面突然斬出一道大風刃,直接把鎮壓下來的兩瓣花瓣割碎。
雷震宇不由得大驚失色,這樣下去宇宙花根本不是對手。
“前輩,我這有一枚神羅仙丹,接着!”雷震宇急了,直接拿出一枚神羅仙丹給宇宙花扔去。
“這……”風天還有宇宙花全都露出震駭神色,特別是風天,當初他付出嚴重代價把那煉神爐弄到手,就是爲了得到那枚仙丹,結果用盡一切辦法都得不到。
但現在竟然出現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收!”風天臉上第一次出現情緒大波動,他捨棄了宇宙花,探出一掌,瘋狂的朝那枚神羅仙丹抓去。
那宇宙花這時也瘋狂了,那巨大的花朵直接朝風族老祖拍了下去,把他直接拍飛。
而後那朵伴生花飛快的探出一個花瓣向那顆神羅仙丹捲去,一下子就把它投進宇宙花那花蕾中。
“哈哈,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被我姐姐得到了,你死定了!”那伴生花瘋狂大笑,說不出的暢快。
風天見狀轉身就逃,宇宙花得到那逆天東西,他不可能是對手。
但那宇宙花吞了仙丹之後她直接綻放,如同開天,洶涌的混沌從花蕾內衝出,將那滴仙血吸扯進去直接鎮封。
做完這些宇宙花再次化成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臉色蒼白,從那綠洲中走了出來,而那朵伴生花則在她身後化成了塵埃。
不過只要她不死,那朵伴生花就不死!
“神羅仙丹無比逆天,是那人的東西,我必須立刻沉睡煉化,至於多久能甦醒,短則一萬年,長則一紀元。”
“而那滴仙血我只能鎮封一年,你必須在一年內尋找到磨滅或鎮壓他的方法,否則我那時醒不來,沒人能救你。”
“還有我已經把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全部斬滅,神羅仙丹你如果還有,千萬不要再拿出來,否則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大人物都會蹦出來!”那小女孩來到雷震宇跟前鄭重的道。
說完她便直接飛進雷震宇的黯滅中,找一個地方直接閉關,而在她的身前則懸浮着那滴被鎮壓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