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云又扶着莫凡來到一旁休息起來,就在這時,那個轎子的轎簾掀了起來,一個女人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來到莫凡跟前,卻是施了一個典雅的萬福。
“多謝恩公相救,今天若是沒有遇到恩公,恐怕我就要被陳小虎那個惡人給侮辱了。”碧小姐對着莫凡傷心的說道。
莫凡正坐在那裡休息,聽到碧小姐的聲音,擡起頭一看,這一看,頓時呆住了,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
“啊!沒關係的,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本來也是出於正義之心,何況碧小姐對自己的丫鬟都如此有感情,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莫凡急忙擺手道,隨後又有點疑惑的問道,“對了,他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來劫持你們呢?”
聽到這話,碧小姐頓時傷心的流下了淚水,“實不相瞞,小女子乃是這青凌城中著名青樓萬花樓的頭牌碧落月,不過我雖是頭牌,但平時卻是賣藝不賣身,只以賣唱爲生。可是這城中有一家名門大戶,陳家,他們家的大公子陳小虎看中了我,想要替我贖身,然後把娶回去做妾,小女死活不肯,那陳小虎一時也不敢硬來。今天我受邀去城中另一大戶人家獻唱,回來途中就感到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心感不妙,便讓他們從小路走,誰知,還是碰到了這羣陳家的走狗。”
聽到碧落月的話,莫凡也點了點頭,“嗯,不過現在好了,他們都被我打跑了,不如你現在就趕緊離開,免得陳小虎再回來找你麻煩。”
碧落月看了看周圍那東倒西歪的陳家家丁,便點了點頭,“那今天就多謝恩公相助了。”然後扭頭對丫鬟小云說道,“我們趕緊走吧。”
就在碧落月他們剛走沒幾步,莫凡也正要起身離開,突然感到腳下一軟,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然後軟軟的趴到在地了。
“啊!恩公!”聽到身後有聲音,碧落月她們扭頭一看,正看到莫凡暈倒在地,急忙跑過去抱起莫凡。
莫凡憑着最後的意識說道,“糟糕了,可能我失血過多,已經支撐不住了。”
“啊?恩公,不如你先跟我回萬花樓休息吧?”碧落月說着,轉身對丫鬟小云道,“來,我們一起擡着他們離開。”
兩人正吃力的擡着莫凡離開的時候,那幾個剛纔被打趴的轎伕也逐漸恢復過來,急忙擡起轎子過來,把他們三人都帶進轎子裡,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這裡。
一路快行,來到了萬花樓。
來到萬花樓後,轎子又悄悄的來到了萬花樓後門,然後小云下來,悄悄的叫來老鴇。
那老鴇看到碧落月帶着一個受傷的人回來,有點不高興,但這碧落月乃是萬花樓的搖錢樹,他縱然生氣,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叫來兩個人,幫着碧落月把那受傷的人扶進了萬花樓的頂樓上。
這一夜,碧落月叫人送來許多藥物,一直悉心幫莫凡療傷。
也虧得這些藥物效果不錯,到了第二天早上,莫凡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萬花樓下面的姑娘們正在接客。而碧落月也應了城中幾個大人物的邀請,去爲他們獻唱了。而莫凡卻是頂樓的房間裡修煉着。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有點尿急,便出門上了趟廁所。殊不知,就在他上廁所的時候,下面的大廳里正有兩個人在獨自喝着酒。
“殿下,皇上幾天前就叫我們回去,您爲什麼還不走呀?”一個憨厚的人問道。
“哼,我父王整天就知道叫我回去修煉修煉再修煉,我都煩死了,纔不回去呢,我偏要在這裡多待幾天。”另一個一臉英氣的青年說道。
正說着,那英氣少年無意一擡頭,卻看到在頂樓走過去的一個人影,頓時眼睛一亮,“咦!莫凡!”
“莫凡?哪呢?在哪呢?”那個憨厚的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高興又着急的問道。
英氣少年顧不得說話,急忙身旁那人道,“阿布,你快去給我買點好酒好菜,上次與他在山林一別,今天難得遇到他,一定要與他好好喝一下,哦對了。”說着,英氣少年卻是皺起眉頭,“他的背上這麼纏着繃帶?嗯,阿布,你把我們御用的金瘡藥也帶過來吧,可能用的上。”
阿布點了點頭,“知道了殿下。”說着,急忙跑出了萬花樓。
莫凡上完廁所回來,正要繼續修煉,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接着就有人敲響了門。
“誰呀?”莫凡生怕是陳小虎的人來尋仇,警惕的問道。
“哈哈哈,莫凡兄弟,幾日不見,近來可好啊?”外面傳來一個爽朗而熟悉的聲音。
莫凡聽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細細一想,頓時高興道,“哈哈,賈明,你來了!”
說着,急忙跑過去把門拉開,果然看到外面正站着賈明和他那個憨憨傻傻的僕人阿布。
“莫凡!哈哈哈!”阿布傻笑一聲,和賈明一起走了進去。
三人回到房內,頓時擺開好酒好菜,大口喝了起來,三人之間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嘮不完的嗑,一下子居然講了一天,直到天黑,賈明他們纔不舍的離開。
期間,賈明曾問莫凡肩膀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要不要去幫他報仇?
莫凡卻是笑着擺了擺手,說是在山上碰到了幾條瘋狗,不小心被抓傷了,所以下山的,休息幾天就行了。
話說到這時,賈明也沒有再問了,只是把那幾瓶御用金瘡藥給了莫凡。
莫凡謝着,接過了。
與此同時,在青凌城的一個豪門大宅中,一個滿臉憤怒的青年正抓起桌上一個青花瓷,狠狠的朝地上摔去,“他嗎的!一羣廢物!”
在青年面前,還跪着一羣鼻青臉腫的家丁,身上破爛不堪,都低着頭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嗎的?你們還有臉說!他一個人?就他一個人就把你們給打成這樣了?那我還要你們這羣廢物幹什麼?你們是吃乾飯的嗎?”那青年砸爛了青花瓷後,還是憤怒不已,又把旁邊幾個珍貴瓷器給砸爛了。
連砸壞幾個瓷器後,那青年猛地操起旁邊一根手臂粗的大棍子,就要朝着那幾個家丁打去。
“混賬東西!給我住手!”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怒喝。
那青年聽到這聲音,頓時停住了動作,那幾個家丁彷彿死裡逃生一樣,大大的鬆了口氣。
“爹!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青年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個中年人,頓時沒有了剛纔那囂張的氣焰,低聲下氣的道。
“哼!”那中年人一臉怒容,“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再不回來,你還不得把這青凌城給鬧翻天了?我剛出去幾天,就知道你偷偷的帶人去劫那個窯姐,孃的,我們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東西?虧得有人給了我消息,要不然你就釀成大禍了!”
雖然被父親責罵,青年也很害怕,但聽到父親這麼嚴厲的責罵,他還是有點不服氣,“爹爹,我這樣怎麼就沒出息了?我就是喜歡碧落月,怎麼了?您當年不也想把那個女人給贖回來嗎?”
“你!”中年人暴喝一聲,“你這個孽子,還敢多說!”
青年嚇的一跪到到地,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雖然這個兒子混賬無比,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中年人看到兒子哆嗦的樣子,頓時心中一軟,又轉頭看了看那幾個渾身都帶傷的家丁,卻也是怒從心中起。他陳家在青凌城經營多年,也算是一個豪門大戶了,現在居然被別
人給打成了這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又扭頭看向那個青年,“混賬,我問你,是誰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那青年剛纔還偷偷擡起頭看他,看到父親轉頭,頓時嚇的一低頭,又聽到父親的話,急忙說道,“據說是被一個突然殺出來的人給打了,相當有本事,不過他卻說自己只是一個戰徒。”
“戰徒?”中年人搖了搖頭,“肯定是說謊,一個戰徒,而且還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把這麼多人給打成這樣?”
“這個……我也挺懷疑,所以我剛纔一直在罵他們。”青年顫顫巍巍的道。
中年人扭頭看了看那羣家丁,然後搖了搖頭,“大家都起來吧,先去賬房領點錢當做藥費和補貼,這幾天就先在家裡休息吧,你們放心,這口惡氣,老爺一定幫你們討回來。”
那羣家丁聽到中年人的話,頓時高興起來,紛紛站起身子,然後互相攙扶着離開這裡。
“爹!”那個青年頓時不高興了,“他們連一個戰徒都打不過,爲什麼還要給他們補貼啊?”
“你這個笨蛋,你這樣的覺悟,讓我以後怎麼放心把陳家交給你?”中年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他們幫我們陳家賣命,你要靠他們才能在這青凌城裡耀武揚威,現在他們被打了,你不但不去寬慰他們,反而讓他們跪着讓你罵,這不是讓他們寒心嗎?”
青年頓時恍然大悟,然後敬佩的看着父親,“爹,兒子今天領教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知道了就起來吧,這件事雖然是你做的不對,但對方出手也太重了,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們整個陳家都要被人嗤笑。行,既然是你做的,就讓你做到底,你去把這個人找出來,我把整個陳家的力量都給你,你去把他做掉。”
“真的嗎?爹?”青年頓時高興起來,隨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那……萬一那個人十分厲害,把我們整個陳家都打敗了呢?”
“沒出息的東西!”中年人氣呼呼的道,“還沒打呢,就給敵人助長氣焰,你……”
看到父親生氣,青年急忙賠起笑臉,“爹,您別生氣,我說也是萬一,萬一那傢伙是個深藏不露的戰靈,甚至是戰王之類的超然強者,咱們不就會吃虧嗎?”
聽到青年的揣測,中年人也頓了一頓,覺得兒子的話也有道理,當即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也不用怕,你忘了,你舅舅張木木可是青凌城的刺史,如果真打不過他,到時候把你舅舅的兵馬調過來,他再厲害,還敢和朝廷對着幹?”
聽到舅舅,青年頓時露出放心的表情,“嗯,舅舅一直很疼我,官又這麼大,哼哼,那個小子死定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腳步聲,接着看到一個小家丁跑了進來,看到青年和中年人後,頓時一跪到地,喘着粗氣道,“老爺,少爺,我……我看到那個人了!”
老爺和少爺皆是表情一驚,“看到那個人了?在哪呢?快說!”
那個小家丁顧不得呼吸,憋着氣說道,“在萬花樓,我們有人看到他從萬花樓的三樓上出去上廁所。”
“哈哈哈!好啊!”少爺一拍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爺卻是笑了笑,“好,這次的事情就交給你解決,也算是一次試煉,看你能不能解決的妥當。”
少年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邪笑,“好!爹,您就瞧好兒吧。”說着,大跨步走了出去,然後轉身對那個家丁說道,“把陳府中的所有高手都叫上,把萬花樓給我包圍了!”
這一老一少,竟然就是青凌城數一數二的大家門戶陳家,這個青年,便是那囂張跋扈的陳小虎,而那中年人,便是陳家家主陳錦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