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抿了一口茶,脣邊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母后,這段時日兒臣政務繁忙,甚少來永寧宮看望母后,一直頗爲掛懷,今日來,見母后身邊這名佳人似乎讓您身心頗爲愉悅,兒臣甚感欣慰。”
他目光淡淡的從清淺臉上劃過,卻仍掩不住眼底的冷漠和疏離。有些東西由心而生,他並不想刻意去掩。
“嗯,這蘇丫頭卻是好玩,能給哀家說些稀奇故事,如今又煮得一手好茶,哀家甚是滿意。”誰都不難看出,太后在說到清淺時流露出的歡喜。
“有她陪伴在母后身邊,兒臣便放心了。”連澈輕笑。
太后卻微嘆,“母后這邊你就不要多費心了,倒是你,登基時日也不短了,何時肯爲哀家生些個皇孫,陪哀家安享晚年呢?你一直未讓那些妃嬪爲你誕下子嗣,朝中上下對此事頗有微詞。”
清淺木了木,目光輕輕的落向那眉目清淡的男人。這皇帝竟然還無子嗣。在她印象中,皇帝都是夜夜流連花間,子嗣頗多的。未想到,還有這般心清素欲的皇帝。看來那日壽宴上的冊封,似乎也只是他均分朝堂勢力的一種手段而已。
“母后莫要掛心此事,兒臣自有安排,若母后爲此事鳳體違和,那便是兒臣的不是了。”
“唉,罷了,再過幾日,彥兒便要大婚了,哀家指望不上你,就先指望彥兒給哀家添個孫兒吧。”她眸含深意的瞥了眼連彥。
坐於連澈身旁的男人微微一楞,輕咳了一聲,“母后取笑兒臣了。”他清潤的嗓音卻是蘊了一抹淡淡的柔。
清淺脣角微翹,原來方纔對自己不甚待見的男人在被提到和妹妹的事時,竟也有微窘的一面。
“母后,兒臣還有成親的諸多事宜要差人置辦,待過幾日兒臣帶了清洛再來給母后請安,母后要保重鳳體。”連彥輕笑,起身向她一揖。他知七哥該是還有事要與太后說。
“也好,彥兒也要保重身子,莫要累壞了。”太后眉眼含笑的凝向他。他雖不是自己親生,卻從小便在自己身前長大,脾性喜好,她都甚爲了解,和連澈也是感情親厚。故她一直拿他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看待。
“兒臣謝母后掛懷。”連彥輕笑。
他輕輕瞥了一眼連澈,向他施了個禮。便轉身向殿門行去。
看了眼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連澈微垂了眉眼,輕抿了幾口茶,徐徐開口,“母后,兒臣有一事想與您商量。”
“噢?皇上說來聽聽。”太后柳眉一揚,似乎頗有興趣。
連澈悠悠擡眸,“竹煙隨兒臣多年,卻一直未許她名分,兒臣想早些冊封了她,以慰心裡的愧疚。”他淡淡的吐着字句,眸中的清冷卻是斂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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