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輕蔑的朝王長順笑了笑。這種吃硬不吃軟的老官僚是他這輩子最恨的了,說完了幾句狠話,夜鷹拍拍屁股帶着他的兩個人走了出去。只留下還是一臉驚慌失措,神魂未定的王長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喂!老周嗎,恩,我是夜鷹啊。。。。。。。。。”剛進了電梯夜鷹立馬給老周撥通了電話,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善終。
司機早已不耐煩的等在樓下,見他們到來,直接跳上了車。夜鷹吩咐立馬去看守所,車呼啦一下疾行駛去,在公安局的大院裡帶起一道絢麗煙塵。
可能是在首都機關裡待時間長了,這個司機總是看不慣地方上的小衙門,總覺得他們要低人一等。就是他看人的眼光也是斜的。
這不,就是到了看守所門口,他也沒停下的意思。喇叭按的山響,直接就想闖進去了。
看着這麼牛叉的軍車,看守所的幹警還以爲來了什麼重要人物,立馬拉開大門的鐵柵欄,把他們放了進去。
剛下車,便看見一臉是傷的夜叉在兩名警察的陪同下,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夜鷹感覺全身都像被火燒着了,炙熱的高溫蒸發着他身上所有的水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無形的膨脹,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一般。
“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濫用私刑!還有沒有把國家的神聖法律放在眼裡。”夜鷹怒吼着,上前推開了攙扶夜叉的兩個警察,用自己寬實的肩膀扛着已經走路極其不便的夜叉。和地雷左右架着,慢慢向車子走去。
“隊長,不好意思,我衝動了,麻煩你了。”雖然滿臉是傷,兩隻眼睛都給打腫的看不太清楚,但夜叉還是勉強微笑着向夜鷹道歉。
夜鷹感到心酸,這麼好的兄弟怎麼會遇到這種不平的對待呢。沉着聲,夜鷹冷冷的對着夜叉說:“放心,這個仇,我一定要替你討個說法!哼!難道就這麼叫人白欺負了。”
“嘀嘟嘀嘟”的警車聲驟然響徹天空。夜鷹還沒上車,看守所大門口突然涌進好多輛閃着警燈的各色警車。
警車快速的駛進大門,打着圈把夜鷹他們包圍在中間。快速奔下車的警察們迅速掏出了腰間的槍,大聲吼叫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只要他們隨時一動,上百名警察便會不由分說的把他們當場擊斃。
“哼,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大家別動,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乖乖的合作就是。”夜鷹冷冷的看着四周不斷涌出的警察,沉着的吩咐周圍已經捏緊拳頭,準備隨時上前幹一架的兵們。
王長順黑着臉,挺着大肚子從人羣后慢慢踱了出來,看見夜鷹他們呵呵冷笑着:“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逼迫我釋放嫌疑犯。你們都觸犯了法律知道嗎,說重了,你們這就是劫獄,打死你們也活該。
你們的身份也很可疑,我要把你們都抓起來,證實了你們的身份再說。哪有部隊的同志會像你們這樣的。”王長順心裡冷笑,看你們能往哪裡跑,只要抓住了你們,先關進去打一頓。到時候慢慢把時間給拖着,等過個把星期,也能叫這幾個人脫層皮,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至於那個打兒子的人嗎,看來很棘手,沒辦法,只能放了。不過放之前嗎,斷你小子兩條手也是應該的。反正牢裡的犯人黑着呢,只要打個招呼就行了,到了自己的地盤,不怕你小子能飛了。
狠狠的一揮手,無數持槍的警察快步走上前,反手將夜鷹他們拷了起來。反正在看守所,也不用再押走,直接就交接給了這裡的幹警,還省了不少事。
早前接待夜鷹的刑警隊中隊長嘆息着在夜鷹耳邊輕輕說道:“同志,對不住了,局長我可惹不起。他就是個混蛋,這局裡上上下下都知道。”
夜鷹感激的看了看這位老刑警。看的出,他們也都是些正直的人,只不過攝於權威之下,只能苟且的任王長順施展淫威了。
夜鷹他們被分別關進了不同的監室。這也是王長順親自吩咐的,怕的就是幾個人聯合起來不好管,他叫來了看守所所長,低低的說道。
“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可能會不老實,給他們點下馬威,啊!!”
看着王長順那一副詭秘暗涌,奸詐無比的臉龐,看守所所長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老小子又要給這幾個人下套啊。心裡想着,可嘴裡不敢含糊,立馬陪着笑道:“我懂了,懂了,局長你就放心吧,關他們的那幾間牢房都是些惡霸,同流合污,保證他們鬧不出什麼事。”
看着一點就通的所長,王長順滿意的點點頭。揚長一笑,得意的轉身走了。
“呸,什麼東西。要不是狗仗人勢你那哥哥,你就是個廢物。老天收什麼不好!怎麼哪天不把你個缺德帶冒煙兒的龜兒子給收了去!”看着漸走漸遠的王長順背影,所長不屑的惡狠狠暗罵着他,顯然是早就看不慣他這一套暗地裡整人的無恥勾當。
嘭一聲,身後的牢門重重被關上,關門的幹警還不忘提醒似的對着牢房裡喊了一聲:“新犯人到,裡面的,好好照顧照顧。”說完,得意洋洋笑着揚長而去。
看着面前高矮胖瘦,齊齊留着光頭。一臉橫相向他靠攏的一幫囚犯,夜鷹怎麼看他們怎麼像是一幫盯着大蒜頭的傢伙!立馬便知道了剛纔那個幹警說話的意思:“哼,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啊。”
“喂,小子,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坐在牆邊的一個胖子,滿臉的肥肉上下亂顫,沉沉的向夜鷹吼道。
夜鷹也不搭理他,徑直坐在了通鋪上,開始了靜靜的等待。
胖子看夜鷹不理睬他,立馬就火往上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分開面前擋住道的囚犯,大步走到夜鷹面前,聲嘶力竭的吼道。
“老子跟你講話你是沒聽到怎麼的,還是你他媽天生就是個聾子。”
夜鷹擡頭看了看他,輕蔑的笑了笑。轉過臉,不再繼續看他那副醜惡的嘴臉了。
胖子的臉都快因爲氣的缺氧憋成了紫紅色!看來是威風慣了,平時還沒有人敢不把他當回事,這麼給夜鷹無視,胖子的面子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兒去了。身邊的混混們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說
‘老大,揍他個王八蛋。“
“打他,媽的根本就沒把大哥放在眼裡嗎“
聽着身邊混混們的攛掇,胖子更是意氣風發的不得了。舉起大手重重拍在了夜鷹的肩膀上,大叫着說:“你他媽的臭小子,我又不是你的爸。怕我幹什麼,說話。省的老子沒事去弄你娘!”
夜鷹猛然睜開血紅的眼睛,那眼裡流露出的無邊煞氣瞬時嚇的胖子鬆開了手,噌噌連退兩步。意識到自己的囧樣,隨即大吼着給自己壯膽,可聲音卻比剛纔小了不少:“兇什麼兇,在兇把你眼珠子扣出來。”
夜鷹緩緩站了起來,語氣如冬天的寒冰一般刺骨:“你犯了一件大錯,那就是不應該侮辱我的父母,你要爲此付出代價。”
胖子也是氣往上衝,一股怒氣瞬間佔據了他所有理智。揮着手就衝了過來: “老子不但要罵,還要打你個狗日的。”
迎面便向夜鷹揮出一拳,夜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整個房間裡的混混們都在呵呵冷笑着看好戲。突然,胖子凌空猛的飛了起來。“咚!” 的一聲重響,胖子那肥碩的身軀重重摔在了大通鋪上,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整張連體的通鋪都顫抖了好幾下,胖子已經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連哼都沒哼一下。
情勢變化的太快混混們簡直始料不及,根本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胖子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囚犯們哇哇大叫着便狠狠朝着夜鷹猛撲過來,揮舞着拳頭踢着腳,準備用人多的優勢!打死這個估計是練過幾下的小子。
夜鷹冷笑的看着他們,身體微微後側,輕巧的閃過來人的一腿一腳。前面兩個傢伙沒打着人,霎時身體失去了重心,踉蹌着就向前跌來。
“來的好。”夜鷹嘴角含煞。猛的雙腿發力,狠狠的用兩個肩膀撞上了來人。兩個可憐的混混那裡經受過如此重的打擊,在無情巨力撞擊下就如同兩隻斷線的風箏,帶着嘴角的一絲血線迅疾向後倒飛而去,瞬間又撞到了身後猛撲上來的兩個同夥。
“嘭咚嘭咚”之聲不絕於耳,夜鷹只是輕輕的一個撞擊,便輕鬆化解了王長順精心爲他準備的大餐!
地上一片慘嚎,還有幾個沒來得及上來動手的傢伙此刻看着眼前驚心一幕,非常合時宜的放下了拳頭。對着夜鷹就是一陣傻笑,好像他們就是路邊的過客,順路看 了場好戲,這裡就跟他們沒啥關係。
要是他們還知道這只不過是夜鷹爲了怕打死他們,只使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力!恐怕立馬就得跪下磕頭認祖宗了!
夜鷹一腳踩在了通鋪上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胖子。
胖子的腦袋還有點不清醒,眼前一片模糊,剛纔只覺得胳膊被前面這個像是會魔方的小子抓住,然後一陣騰雲駕霧般的快感,之後便是無盡的黑暗和沉沉的噩夢。
此刻再次睜眼看着如同煞星般的夜鷹,心驚膽戰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可憐的眼睛裡流露出的盡是討饒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了剛纔那副不可一世的兇相。
夜鷹冷冷的說:“現在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了吧?還想再來一次嗎?”
胖子嚇的連忙直搖頭,口裡討饒的喊着:“兄弟,不,你是我親爸爸,親爺爺。我狗眼沒睜開,爛嘴裡都是大便。得罪了爺爺你,您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
夜鷹有點好笑,怎麼自己今天遇到的全是這種吃硬不吃軟的軟蛋呢。
算了,他都這樣罵自己了,再跟他計較,沒的失了自己的身份。夜鷹一擡腳,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個子:“滾。”
胖子如遇大赦般,沒了命雙手雙腳齊用。快速爬下了通鋪,都沒敢站起身,一屁股蹲在地上。估計是被打的狠了,現在連站的勇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