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捂着滿是血的後腦。還沒走上幾步便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擡頭一看。鬼手居然還是這麼若無其事的站着。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不由一股怒火從心裡騰的燒遍全身。就是頭上的疼痛好像也瞬間減輕了不少。
“子。你混哪裡的。不認識我太子道光頭哥嗎。你老大是誰。”雖然很惱火。可按照江湖規矩。混跡於的光頭還是自報了身家。他也怕這個二愣子模樣的年輕人是哪個大哥或者哪家富公子。惹出事來可不太好收場。
可等了半。光頭硬是沒從鬼手的臉上等來他那張嘴動上哪怕半下。光頭強壓住怒火追問道:“你聾了嗎。老子問你話呢。老子哪裡得罪你了。今你不個明白。我讓你變成零碎出去。
光頭的臉猙獰的流淌着鮮血。滿含煞氣的怒視鬼手。隨着他的話。光頭身後一幫吊兒郎當滿身紋身的弟。一個個拿着傢伙不由得往上走了一步。滿眼盡是挑釁和鄙視。只等着老大一句話出口便要給鬼手點教訓看看。
鬼手一皺眉。捏緊的拳頭更緊了。這麼多人圍着。即使他是真的幽靈也閃不出去了。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他倒不是怕這裡凶神惡煞的幾十號人。殺人成性的他是不好在這種公衆場合大開殺戒。如果那樣。即使出了這個門。他也要被黑白兩道追殺了。
這可不是他的初衷。想到此。心裡不由又恨起了狡猾的夜鷹來。居然給他出了這麼道題。
光頭忍着疼又是等了半。面前的鬼手非但沒有話。反而把眼睛瞟向了別處。直接越過了他的腦袋。光頭這下可氣的不行。也太不把黑社會放眼裡了。這還了得。
二話不。抄起身邊的酒瓶對着身後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打 死這個王八蛋。誰打死了。我賞他十萬塊。”
本來就囂張無比的混混們早就躍躍欲試。此刻一聽大哥居然還在本職工作外額外附加了懸賞。那股高興勁兒就甭提了。看鬼手的眼神那叫一個金光燦爛。直接把他看成了個閃閃發亮的黃金豬頭。嗷的一聲。幾乎半個酒吧的人都舉着傢伙圍了上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鬼手。不是他不想解釋個清楚。實在是語言不通啊。雖鬼手也是著名的國際殺手。會上好多國家的語言。可光頭一上來也不用個國際英語問候下。而直接上了本地特色。就算國人也難聽懂的粵語。這叫本來就是莫名其妙捲入其中的鬼手更加一頭霧水。
只看着光頭吧唧個嘴不停的着什麼。時不時還配合下肢體動作來增加語言的感染力。可鬼手真想跟他:“兄弟。能換個聽的懂的話不。鳥語回家去講吧。”
不過驕傲的殺手即使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上半句軟化。雖然光頭看起來也卻實欠揍的模樣。冤枉就被冤枉吧。即使你再多人。鬼手也不曾怕上半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洶涌如潮水。鬼哭狼嚎似亂叫着的混混們一擁而上。傢伙事兒照着鬼手便招呼過來。用勁之猛。好像生怕一傢伙打不死鬼手似的。都是憋足了力氣狠狠照着鬼手腦袋砸去。
鬼手在這人頭攢動的一刻反而舒展開了眉心。他最擅長的便是在人羣中來回絞殺。這也是他家祖傳。而他的父親鬼之丸一輩子都沒學會的鬼動術。
衆混混眼前忽然一花。像是有道黑影飄過。砸向本來應該站在前方鬼手的傢伙事兒全都落了空。正當衆人云裡霧裡。以爲自己喝多或者磕多藥時。滿面流血的光頭突然慘叫着飛上了半空。
可他身體太重。沒飛到一半又在慘叫聲中呼的一下落了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幾個沒來得及反應的混混瞬間做了他們老大的然人肉墊。被壓在地上大呼叫。
衆人眼前猛的又是一亮。本已消失不見的鬼手跟個鬼魂似的突然又出現在本該光頭老大站的位置。正呵呵的對着衆人發笑。而光頭老大此刻跟個蚯蚓似的不停在地上蜷曲着。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看來剛纔他就是被鬼手一腳踢上了半空。可在場的愣是沒半個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混混們不僅沒害怕。可能是酒精和藥物的作用。反而被鮮血激起了更大的怒氣。整個酒吧都發了聲喊。一起向鬼手涌來。
這下鬼手真的皺眉了。他本來是想一下打到罪魁禍首也是這幫人的老大來立威。第一時間更新從而讓自己瀟灑的安全撤退。也可以在這徐混面前裝個逼。擺擺一流殺手的譜。
可他算漏了一點。就是毒品酒精害死人。平時可能窩囊的人。一喝了酒立馬就會變個高大上的形象。什麼事都敢惹。
真是酒壯慫人膽啊。鬼手無奈的感慨着。身形一動。雙手如川引蝶般快速向人羣閃擊。他的鬼動術已經練到了極致。在人羣中幾乎是足不點地。剛打完身前一人。旁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鬼手已經從人縫中溢出。可能已經跨到四五步開外的地方去了。
人羣越多。越能發揮鬼動術的威力。鬼手便真如傳中的鬼魅一樣。無影無形。讓這些本就頭腦眩暈的混混們根本看不到他的蹤跡。只有迎面擊來的一拳纔會讓混混們知道。那個人還沒走呢。
鬼手的拳法也很特別。取自家傳上百年的穿葉拳。據他的一位偉大忍者祖先在竹林中修煉時。根據飄飄蕩蕩的竹葉化出了這道拳法。就跟竹葉一樣。這套拳法飄忽不定。時而沉穩。時而內斂。時而奔放。川引蝶之間釋放出巨大威力。讓人捉摸不透。死於這套拳法下的成名人物更是不計其數。
這也是鬼之丸家傳承的三大絕技之一。只可惜鬼之丸只學會了幽冥火。剩下的兩個反而被他這個百年奇才。卻又是個叛逆獨行的兒子學會了。讓鬼之丸大嘆人生境遇竟是如此紛雜奇妙。
沒有一分鐘的功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鬼手已經打倒了將近十來號人。此刻他已從人羣中站到了酒吧門口。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靜靜看着吵鬧的酒吧內。
剩下的幾十號人抄着傢伙亂成一團。到處亂找着已經安全的鬼手。
鬼手不想多停留。今收到消息本來要來狙殺老周。卻不想被夜鷹救了去。此刻身份已暴露。這還是他這麼多年殺手生涯中第一次打羣架。
最後瞟了眼亂哄哄的酒吧。鬼手嘆息一聲。轉身。便消失在迷茫的太子道上。
酒吧的巷後突然走出一個滿臉詭異笑容的男子。看着鬼手消失在街角的最後一點輪廓。呵呵一笑。接着身子向後。重新隱沒在了黑暗中。第一時間更新再也消失不見。
“隊長。你這招夠絕啊。這下夠那子喝一壺了。那麼多人。我看他是走不出來了。”看到匆匆趕路的夜鷹一臉愁容。夢飛故意打岔。把酒吧的事添油加醋的了出來。
不過這麼大塊人心的事。就連在一邊默默不出聲的軍刺也是點了點頭。
夜鷹一愣。光想着老周。倒把這事兒給忘了。晦澀的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剛纔那傢伙絕對是個高手。從他擲刀的速度和跟我對了一拳的力道。完全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以後你們見到這人。能不交手儘量繞着走。”
“有這麼誇張嗎。”軍刺不以爲然的怪叫。軍人心中那股傲勁逼着他不容許別人比自己強。夜鷹這麼一。那自己豈不是很廢嗎。
夜鷹一聲冷笑:“不誇張的話。你們倆加一起。不動槍的情況下。恐怕都支持不了半分鐘。”
二人一驚。不再話了。他們知道夜鷹話語的份量。軍刺更加知道。想當初他和夜鷹初見時。那也是連一下都沒捱過就被放倒了。看他們剛纔兩人交手的架勢。好像都在伯仲之間。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敬畏之情來。
夜鷹不再話。想到剛纔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他很是奇怪。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也要來殺老周呢。這中間到底牽扯到什麼事呢。
又想到老周最後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話想和他。哎。這一鬧。什麼時候再能見到他都成問題了。
回到酒店。老隊員們都還沒睡。全部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洪光白雨王超三人也在其內。經過了r國的生死血戰。老隊員們已經不把這三個新隊員看成外人了。雖然還是叫他們蛋子。可內心卻親切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這也讓住在旁邊同一批的新隊員們很是羨慕。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想白雨三人一樣。和老兵們稱兄道弟。只是他們不明白。這釁呼和情誼。都是用血的代價換回來的。在三個新兵的腦海中。永遠都揮不去罌粟臨死前滿身是血的模樣。
“隊長。怎麼樣。抓到老周了嗎。”大牛第一個奔了上來。這次的事情他是格外的關心。他對老周並不熟悉。可黑熊的死讓他熟悉了老周。因爲老周的背叛。黑熊纔會慘死他鄉。這讓大牛一直憋着股勁。
其他人也關切的圍了上來。夜鷹搖搖頭。大致了下酒吧的情況。衆人都是驚奇不已。誰也想不到除了他們這股力量外。居然還有人要殺老周。看來老周成了個香餑餑。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呢。
只有大牛沒心沒肺的直呼倒黴。一定要親手逮到老周。決不能讓外人搶了先。這讓夜鷹更加煩躁。他的心事不能給衆人聽。老周的面容還歷歷在目。煩躁的他推開衆人回到了屋內。
倒在牀上閉上眼睛。滿腦子出現的盡是今晚上的畫面。使勁甩甩頭。強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越這樣想的越多。這一夜。註定在無眠中度過。
鬼手推開門。毫不訝異的走到久等他多時的松本身邊。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怎麼樣。得手了嗎。”松本關切的站起來問。
鬼手搖搖頭。有點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
“什麼。連你都沒得手。很厲害嗎。”松本不可思議的問。在他的映像中。只要給了鬼手情報。就是千軍萬馬中。鬼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 的要了對方的命。如今卻失手。確實讓他很意外。
鬼手忽然婉兒一笑。用低沉的需要松本仔細辯聽的聲音道:“有意思。有意思。卻實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