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抽搐的忍者,夜鷹深深的吐了口氣,一個沒留神,差點又着了道。
正想去扶受傷倒地的猴子,看看他的傷勢情況,突然身後傳來了慘叫聲,夜鷹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跳出來的是兩個忍者,光顧着自己感嘆脫離危險了,忘記旁邊的黑熊他們了。
掉頭一看,差點便要驚呼出來,剩下的那個忍者猶如地獄醒來的殺神一般,動作簡直快的離奇。
夜鷹剛轉頭,便看見那個如兇似鬼的殺神,正把一把類似鐮刀,用長長鎖鏈勾着的武器刺進了夢飛後背。
鮮血淋漓,四散噴濺。刀頭從夢飛身後穿透而出,明亮亮的刀身上掛滿了鮮血。
不等夢飛痛呼出聲,忍者如鬼魅般,快速的用力一帶自己手中鏈條。
力量奇大無比,把夢飛整個人都給帶飛了起來,嘭咚一聲,落地處正好在自己身前。
忍者用空着的手一把抓住了夢飛的衣領,拿他當做盾牌,擋住了身前剛舉起槍準備射擊 的黑熊他們。
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直到這一刻,夢飛的痛呼聲才從嘴裡發出,震徹屋宇。
忍者這一檔很巧妙,或許說是他的功夫太高,整個人都縮在了夢飛的身後,不管從哪個角度都不能保證能打中他。
正當大家夥兒爲難該怎麼辦的時候,忍者又動了起來。
夢飛在他的推力下急速的倒退,傷口處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不停往外噴灑着鮮血。夢飛不知道被忍者用什麼手法制住了,竟然沒有一絲還手反抗的能力,任由他拖拽着自己的身體倒退。
看到夢飛的後背向自己這邊撞來。黑熊他們不知道怎麼辦,如果任由夢飛靠近,他身後的忍者肯定會暗中偷襲。
抵近身邊的忍者有多厲害,他們現在已經是深深的體會到了,可不能幹那種蠻事。
沒辦法,又不能掃死夢飛,黑熊抱着槍往後急退。夜叉跟在他身邊,後退間兩人一刻也不敢大意,舉槍死死的瞄着前方。
這時猴子已經被地雷扶了起來,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氣,傷口見骨,加上剛纔額頭上的傷,現在渾身都是血,地雷正在給他快速止血。
看着猴子沒什麼大事了,夜鷹抄起槍就向夢飛那邊奔去支援,沒走兩步,眼前一閃,原來是軍刺趁着這間隙從黑熊旁邊繞了半圈。
和夜鷹的想法一樣,繞到夢飛前面去解決掉這個忍者,再讓他這麼拖着夢飛到處走,就看那流的血,夢飛也沒多少活的希望了。
軍刺和夜鷹很有默契的在快速運動中點了下頭,分別佔據了兩個點快速向忍者移動而去,很快,就看見了夢飛慘白的不似人形的臉。
忍者呢?夜鷹剛想扣動扳機,猛然發現剛纔還趴伏在夢飛身前的忍者突然不見了,只留下半截明晃晃的尖刀,在夢飛的身前滴着詭異的鮮血。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隨即噠噠噠的槍聲猛然迴盪在屋子中,夜鷹和軍刺循着方向繞過夢飛,夜叉正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一個黑影快速的往後逃竄,幾乎是貼着地跳了開去,黑熊瘋狂的怒吼着,手裡的AK47猛烈噴吐着火舌。
可是這個傢伙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簡直是踩着黑熊射來的子彈在逃跑,黑熊的子彈永遠距離他的身體就差那麼一點點。
啊,夜鷹也扣動了手裡的機槍,迎面對着逃來的忍者就是一梭子。
可忍者卻不在躲閃,只是稍停頓了一下,手裡幾點寒星便向夜鷹激射而來。
夜鷹哪裡敢馬虎,想也不想便是一個後仰。漂亮的後倒着地,隨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剛想還擊, 遠處忍者像是心有靈犀般,手中一用勁,從軍刺的懷裡把受傷的夢飛隔空給拉了過去,準備重新當盾牌來使。
軍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呆立原地,黑熊的子彈也剛打完,形成不了打擊火力,眼看就要重蹈覆轍了。
夜鷹想也沒想,又一次把手中的槍砸向了不遠處的忍者,力量之大,光從風聲中就能辨別出來。
本來忍者可以簡單的撥打掉夜鷹扔過來的槍,從而繼續抓住夢飛來做人質。
可是他卻是個忍着。他們本性中逃跑保命精神幾乎是慣性般的起了作用,讓他放棄了這個選擇,而是轉身向旁邊一跳,手裡的力道也同時小了幾分,夢飛一下摔落在地,疼的直哼哼。
看着掉落在地的人質,忍者手上準備再加把力,腳下也再使着勁,準備兩步同時進行,這樣就沒有人在能阻擋他了。
想的是好,可夜鷹的刀已經到了。
忍着剛纔向旁邊閃避的那點時間,夜鷹已經拔出了軍刀,大步向他跑來,三步就跨到了他身前。舉手一刀狠狠划向他的脖子。
一切來的太突然,這一切根本沒有任何預兆,眼看就要斃命刀下。
但他的忍術太高了,居然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硬生生的拿起了刀,阻擋住夜鷹驚天裂地的攻勢。
“ 啊。”慘叫聲響起。一團血花揚天射出,忍者痛苦的後腿着,被黑衣包裹的身體急劇起伏。
他的動作還是稍慢一點,只來得及用刀尖架住了夜鷹的軍刀,可他想不到的是夜鷹的力量大的超乎想象。
他阻擋的刀被夜鷹生生砍爲兩段,餘勢不止,硬是砍斷了他拿刀的右臂。
忍者捂住自己右臂的斷口,噔噔朝後急退了好幾步,身形搖晃,嘴中痛呼連連。
這一下受了重創,他已不能再做任何攻擊了,生死之間,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枚圓球,和他剛出現時拋出的一模一樣,舉過頭頂往腳下用力一砸。
咚,一團煙火沖天而起,火球在忍者的身前迅速爆裂,同時也把他的身影從燃起的白霧中一併帶離。
“媽的,讓他跑了”,軍刺嘴裡恨恨的說着,咬牙切齒的扶起了已經昏迷,倒地不醒的夢飛。
摸摸脈搏,沒事,軍刺噓了口氣,只是他疼痛太過,又加上流血過多,暫時昏迷了過去而已。
心裡想着,要是不能把這小子完整帶回去,還有什麼臉去見夢露啊。趕忙拿出止血粉來給他止血。
“快看,看煙霧裡。”突然,黑熊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裡大是驚恐。衆人都回首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忍者剛纔消失的煙霧裡,現在霧已經慢慢散去,殘霧裡慢慢的顯現出一個人影來,捂着手臂,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死死的站在那裡。
就在大家都愕然的看着他的時候,忍者彷彿是被抽離了脊椎,一下子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夜鷹上前,拔出他胸口的軍刀,還不忘在忍者身上擦兩下。嘴裡咕噥着“沾了我們的血,你還想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
大家這時才明白,原來是夜鷹在最後一刻,一刀飛向了忍者,正中他的胸口,和上一回擊殺忍者如出一轍,讓這個本來準備用煙霧逃遁的傢伙留下了滿是鮮血的生命。
“快,把傷員都集中在一起,趕緊救治,快。”夜鷹大叫着,跑到夜叉旁邊把他扶了起來。
沒受傷的人把傷員們都集中在了柱子旁查看傷勢,夜鷹不放心的又拿電筒仔細的照了整個屋子,確定沒有忍者埋伏才走了回來。
夢飛的傷勢最重,鐮刀穿肩而過,不管怎麼止血都止不住,急的一旁的軍刺上躥下跳。
夜鷹看不是辦法,叫黑熊按住夢飛,自己拿了軍刀,用火燒紅了,另外一隻手猛的一拽夢飛身後的鐮刀,帶着血肉噗的一聲拔了出來。
夢飛被這猛然的疼痛從昏迷中疼醒了,尖利的嘶叫起來,身體卻被黑熊牢牢的按住,怎麼也不能動彈。
夜鷹手不停,拿着被燒紅的軍刀頭向着夢飛的傷口猛按上去,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迅速蔓延了開來。
夢飛叫的更是瘋狂了,沒幾下,便又疼昏了過去。嘴脣青紫,臉色發白,像一具屍體一樣。
夜鷹拿開傷口上已經沒有溫度的刀,被燙過的傷口皮肉內捲了很多,傷口看起來也小了不少,止住了不少外流的血液。“快,止血,楞着幹嘛。”
夜鷹朝呆看着的軍刺大吼道。軍刺一愣神,慌忙拿出止血粉來就要往上撒。
夜鷹一把拍開軍刺大聲吼道“你第一次止血嗎,想他感染死的快你就撒。”
軍刺剛纔都有點魂不守舍了,一聽夜鷹的提醒,立馬清醒了過來。
忙不迭丟下止血粉,找出酒精先把傷口擦拭一遍,纔拿止血粉敷在了上面,接着找出針線來給夢飛做了個簡單的縫補工作,最後纔拿出繃帶把傷口包裹了起來。
看到軍刺恢復了正常,夜鷹趕忙去看看其他兩個人的傷勢。
夜叉倒是還好,忍者沒有一劍扎進他的肚子,而是橫劈而去,夜叉當時本能的朝後猛的一縮肚子,逃過了被攔腰橫斬的厄運。
但肚子上也被切了一道長長的傷口,不過還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裡面,稍微止血包紮一下就行了。
猴子在一邊哇哇的叫着,那叫一個慘啊,好像被人砍斷全身手腳似的。
地雷給他精心縫着傷口,他肩頭的那刀也很深,都到了肩胛骨裡,不過聽着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夜鷹還是放下了心。
夜鷹有點煩悶,更有點沮喪,這次行動真是有史以來最失敗的一次,沒看到松本的影子,還幾乎損失了一半的戰鬥力,夜鷹憤恨不已。
“哈哈哈哈,好厲害的一羣人,不但破了我百殺大陣,還殺了我的得力助手絕命雙煞,看來你們也不是凡人啊。”
隨着話語聲,夜鷹端起槍,迅速的轉過頭。
門口一點不停吞吐火芒,閃耀着綠色火焰的光團,緩緩的飄進屋子裡,剛纔聽到的聲音,竟是從這團詭異陰森的火裡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