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主攻地面,對付敵人的近身攻擊,兩人分工不同,但戰果卻十分的卓越。
當敵人幾條長槍,一齊撲向身在半空之中,來不及換氣的林晨之時。
徐世績右手快速地探出,戰刀交往左手,抓住了一條挑往上方的兩把長槍。
勁氣**,敵人立即吐血後退,踉蹌倒地。
徐世績順勢將抓在手裡面的長槍,看也不看地向身後偷襲的敵人擲去,居然準確無誤地命中了其中兩個高手的要害,慘叫之聲傳來,兩人的戰績再次刷新。
轉眼之間,大約力戰了半炷香的時間之後,兩人終於第一次接觸到了天渭幫總壇正廳外的高牆。
只要飛出這一道高牆,要逃要打,皆隨人意,裡面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可是隻差五六米的距離,卻像是天上地下一樣遙遠不可及。
敵人越挫越勇,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越殺越多,兩人哪裡想得到天渭幫居然如此的好戰,正疑惑間,發覺原來有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了這羣悍不畏死的天渭幫衆的身後。
只要他一出現,這些天渭幫的好手,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個個興奮無比,即使已經受傷,也揚刀躍步,向兩人不要命撲殺過來。
林晨眉頭一皺,徐世績也剛好轉身,將這一道黑影捕捉在眼裡。
“鄭如邪?”林晨失聲地道。
“絕對是他。”徐世績肯定地道。
“噫,豔魔蕊如冰呢?”
“大約是被你擊傷了,剛纔我們聯手之勢,可是那麼好對付的。”
林晨哈哈一笑,“師兄,你的判斷自然不會有假,她走了更好。我們可以全心全意地對付鄭如邪了。”
突然一刀一劍,從二左右兩邊殺出,勁力十足,強悍無比,顯然是對方陣容裡的好手。
林晨靈臺清澈,忘記生死,心靈變得無比的空明,他的頭腦裡,此刻正反映着戰場上的任何細微的變化。
在敵人刀劍合體,分別向他的兩處要害擊來之時,林晨迅速地作出判斷,就在敵人刀刃接觸到身體的時候,疾風之刃後發先至,同時往兩把敵人兵刃上挑去。
這一手高明的反擊,要是換做以前,雖然腦海裡明白如此做在道理上是行得通的,可是礙於身手的高下,林晨根本沒可能做得到。
可是他們兩人剛剛吸收了來自天之元石的魔力,境界提升,勁氣狂增,身體經脈都得到過無與倫比的改造。因此林晨應付起來這一刀一劍,根本就不吃力。
“鏘。”
三把兵刃交織在一起,林晨卻罕有地飛身退去,被震得彈往徐世績落足之處。
出手居然是兩個女子,林晨怒容滿面,收窄了刀勢,快於閃電地向下斜斜一挑,刀猛烈地狂擊向來不及收手的一把勁劍。
“錚。”那女子被林晨震得拋跌開去,魔發從後肩飄飛到了前額,擋住了她的面容。
不過從身材和一身得體的袍服
上來分辨,對方一定是罕有的美人。
“魔婢長老?”
徐世績經他一提醒,也打眼往這兩個使用刀劍的女子望去。
連魔婢長老都被兩人震退,可見兩人功法境界是如何的高明,敵人陣形立即再亂。
“哈哈哈哈。”
一個半老的威猛漢子,立即掄着一把板斧跳到了兩人面前,舉手分別向兩人斬去。
“你們只知道有魔極宗有四大魔婢長老,可知道還有六大邪君啊。”
板斧配合着一挺銀槍,上下夾擊而來,無數的空氣被帶動起來,光是聽發出的呼呼破風聲,就知道此二人實力絕對不亞於蕊如冰或者是秦雲。
兩人心中暗想不妙,如果說魔極宗的四大魔婢長老,六大邪君全都聚齊,那麼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對方百分百地欲置他們於死地。否則也不會爲對付天武學院的兩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運用魔極宗如此巨大的力量。
兩人就算此時戰敗,此事只要傳出去,立即就會在江湖上引起轟動,爲他們本已經非常響亮的名號再擂戰鼓。
但眼下生死要緊,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林晨只感覺到呼吸不暢,知道遇上了平生僅見的高手。
徐世績雖然無所畏懼,但身上已經負傷處處,大多處傷口都在流血。
見林晨一往無前地硬拼過去,他眉頭輕輕一皺,戰刀猛舞,配合着林晨,兩把戰刀發出了今天動地的一擊互相響應的清鳴,上下翻飛,以精妙無比的說法,以硬碰硬攻入敵人的刀斧陣裡去。
“鐺鐺鐺鐺。”十幾記交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產生。
“啪。”
徐世績左手拍出,剛剛纔恢復自由的左手,此刻已經是帶着他從天之元石上吸收來的魔力,一同送入到了敵人的體內。
那用銀槍的邪君哪想得到他如此年紀,就已經煉就了無比強橫的一身玄功,輕敵之下,只與徐世績七分力氣相對。被徐世績一掌擊傷肘部,痛得他連忙收手,銀槍一舞,封住對方的進一步撲殺,徐世績也識時務地退了回來,與林晨一道,一左一右,眼睜睜地望着這些已經將他們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敵人。
“哈哈哈哈……。”林晨大笑一聲,藉着這個時間,悄悄地在徐世績的耳邊道,“師兄運功療傷,我先來拖住他們。”
林晨繼續對這羣集合了邪門裡頂尖人物的一羣高手道,“四大魔婢長老,六大邪君,不會連魔極宗的宗主,離玉妊尊者也來了吧。我們今日前來天渭幫,只是想取鄭如邪的人頭而已。魔極宗怎麼如此的熱心,要幫天渭幫出頭?這於理說不通啊。”
目光掃向剛纔掄斧斬向他們的那位身材碩大,有如鐵塔一樣的漢子。
那漢子七尺長的身材,配合上肩膀寬闊,腰身粗壯,一雙虹扎的手臂上,滿是肌肉,的確是一個猛士。一雙碩大的板斧,至少重達百斤,居然也能舞得有如蝴蝶採蜜一樣靈活自如,當個小小的邪君,的確夠格。
那鐵塔漢子想必是邪君裡還得上名次的老大級人物,聞言兩把板斧交到了右手上,左手戳指一點林晨道,“你小子,還算有種。一把疾風之刃,就可以單挑老夫剛纔全力的一擊,要是換作平時,老夫必定滿足你的慾望,和你單打獨鬥一場。可是今日不比它時,天武學院和魔極宗的恩怨,今天必將在你兩人的身上體現。你兩人要是識相的話,立即跪地求堯,我魔極宗或許讓你們死得爽快一點,否則的話……。”
徐世績斷然地拒絕道,“否則的話又怎樣?殺頭不過碗大的疤,腦袋掉了,只不過頭點地。你們幾人,自號稱是魔極宗的元老級高手,可是卻沒有膽量跟我們單打獨鬥,卻找出如此多的藉口,目的無非是即怕我們,又想拿住我們,所以纔會不顧江湖規矩,羣起而攻之。不過我們也絲毫不奇怪,這對於喜歡羣魔亂舞的魔極宗來說,不正是你們一貫的作風麼。”
徐世績的話可以說是相當的刻薄和尖銳,但也給了林晨一記強心針,皆因徐世績的自我療傷,一定已經達到了某個可喜的程度,否則對方絕對不會搶先發言。
板斧掄得呼呼作響,那六大邪君之一的高手,氣得肺都炸了,正要向徐世績殺來,突然之間,一聲清脆的響聲,“鐺”的一聲,震驚全場。
那人操着一把碗口粗的禪杖,一打林晨的疾風之刃,一挑徐世績的戰刀,將兩人給逼退半步,立在了自己人的面前,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比之鐵塔一樣的邪君還要威猛。
兩人心中巨震,這個可惡的傢伙,如果剛纔乘勝追擊的話,他們即便是兩人聯手,也可能會因失去上風而落敗。
可是對方卻停住了,反而很有風度地擋在了正想撲殺兩人的手下面前,威霸無倫,雙眼睜得像銅鈴鐺一樣,怔怔地打量着兩人。
兩人也一動不動地打量着對方,林晨首先以疾風之刃指向對方道,“鄭如邪,你來得正好,我們與天渭幫的恩怨,正好一次性全部的解決。”
冷嘲熱諷和轟笑,同時在鄭如邪的身後產生。
四大魔婢之一的女子嬌喝一記,淡淡地道,“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和天渭幫的派主過招,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奴家來陪你們玩玩吧,無論什麼花樣,都能將兩位小哥給弄得神魂顛倒呢。”
這羣邪魔,不但不以同門的無恥和嬉戲爲恥,反倒像看戲一樣,打量着林晨和徐世績,似乎在看對方到底有沒有膽量答應已方的挑戰。
鐵塔壯漢,也將兩把巨斧扛在肩膀上,面容露出笑意,打量一眼林晨,再往徐世績瞧去,一副幸哉樂禍的樣子。
不等兩人說話,敵人的陣容裡,立即讓出一條道來,鄭如邪緩步向前,邁向被圍在中心處的林晨和徐世績兩人。
他一罷手,所有人立即無比恭敬地垂手後撤,讓出空間來。
此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無比,眼神非常之犀利,給人一種看一眼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