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零零三年的春天

(1)

二零零三年,中國的廣東省首先發生了傳染性非典型肺炎。隨後,廣西、山西、北京等地也陸續發生非典疫情。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災害很快就蔓延到了全世界,它嚴重威脅了所有人的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因此全世界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由於非典的緣故,來新加坡旅遊的人驟減,所以酒店的住客率也低到令人咂舌的程度。酒店生意不好,給大家放了無薪假期,讓大家回家休息。大家又爲了響應新加坡**的號召,全都呆着家裡,不出門了。所以,一屋子的拿着無薪假期的女生坐在電視機前關注非典的發展情況。

“太可怕了,你說這非典什麼時候纔會過去呀?”詩娟問葉凡。

“我怎麼知道。”

“聽我媽說,家裡白醋,板藍根都脫銷了。”

“生死有命,真的輪到了,喝一泳池的醋也沒用。”葉凡對那些喝醋的人表示出極大的鄙視。

“也不能這麼說,防患於未然嘛。”詩娟有些不滿。

“那你也去喝唄。”

“我不喝。你沒看昨天張曉燕喝了兩湯匙,晚上胃痛了一個晚上。”

“自找的。”葉凡撇着嘴,嘲笑。

“我去買點醋,把我們房間薰一下,你看呢?”詩娟說。

“隨你。”葉凡無所謂。

(2)

詩娟下樓買醋去了。葉凡也回了房間。她不想再看哪裡又有幾個人被查出非典了,哪裡又有幾個人死於非典了,看這些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看剛剛從圖書館借來的小說呢。

在這裡,一定一定要說一下新加坡的圖書館。葉凡實在太喜歡了。新加坡的圖書館很多,而且都很大。圖書館內的環境極好,以至於整天泡在裡面的人很多。雖然人多,但不擁擠,不吵。環境依然很好。新加坡各個圖書館都是可以借書的,只要你辦一張借書證,一次可以借四本書。最主要的是,新加坡的各個圖書館裡的系統都是相通的,也就是說從東邊圖書館借的書可以到西邊的圖書館去還。記得當時葉凡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興奮得都跳起來了。

葉凡極愛看書,什麼書都看,而且常常是幾本書同時看。因爲這樣,《哈利波特》和《三國演義》可以同時出現在葉凡的牀頭。詩娟曾經對葉凡閱讀書籍的廣泛性產生過很大的疑問。她實在想不通,怎麼一個人可以一會看《哈利波特》 一會看《三國演義》,用詩娟的話說:那樣會導致神經錯亂的。

葉凡今天看的是池莉的《生活秀》,葉凡對小說中那個在吉慶街上賣鴨脖子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葉凡找到了書籤所在的位置,繼續閱讀起來。

(3)

“鈴鈴鈴……”電話響了。

“今天,你喝醋了嗎?”

除了許一凡,估計沒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沒呢,你喝了嗎?”

“沒。”

兩個傻瓜對着手機一陣傻笑。

“在幹嘛?”

“看書。”

“看什麼書?”

“池莉的《生活秀》”

“來雙揚可是個厲害的女人。”

“你看過?”

“很奇怪嗎?”

“有點。”

一凡喜歡看書,這是葉凡早就知道的。但是,一凡會看這樣的書還着實讓葉凡吃了一驚。曾經葉凡讓一凡介紹幾本書給自己看看,一凡一開口就是林語堂,魯迅,郁達夫這些“先人”的作品。葉凡那陣子也怪了,還真的去找了這些人的書來看,林語堂的書還是不錯的,《京華煙雲》也着實讓葉凡感動了一番。魯迅的散文寫的好,葉凡也還可以接受。唯獨郁達夫的作品,葉凡在看的過程中幾度出現想要自殺的感覺。不是他寫的不好,而是他筆中透露的那個時代的陰霾氣息太重了,葉凡受不了。

(4)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葉凡知道一凡問的是非典的事。

“還好,反正都呆在家裡。除了上班時間,其它基本是不出門了。”

“照顧好自己。”

“知道,你也是。”

之後,沒再說什麼,雙方都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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