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卿嘴角一勾,笑道:“這位先生對我頗有微詞?”說着拿起一隻空杯子倒上酒,舉杯道,“既然這位先生覺得我出言冒犯,那我乾了這杯,有什麼不快,就如這杯酒隨腹化之,如何?”說着仰頭灌下一杯酒。衆人齊齊高呼王卿卿好酒量,好氣魄!
顏琳希湊近艾夢耳邊問道:“我怎麼覺得她相似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艾夢嘆息道:“腦子摔傻了唄,你不知道那天她醒來看到我叫我什麼?她居然叫我姑娘,我瞬間就風中凌亂了,現在我已經見慣不慣了。”
顏琳希:“只是沒想到這個錦年那麼不中用,連個女人也擺不定!”
艾夢:“或許是王卿卿的警覺性太高,或者她知道錦年是個鴨子,起了排斥心理?”
顏琳希的眼珠子轉了轉笑道,“等着瞧吧,好戲還在後頭……”說完,她端着一杯酒朝坐在一旁淡定喝着酒的灰色西裝男人身邊坐去,這個男人就是邀請這些人過來唱歌的東道主,而他此刻的目光也正有意無意的掃過王卿卿的臉,若有所思。
顏琳希堆起一個笑道:“華少,我們喝一杯。”
灰色西裝男緩緩擡起頭,晃着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裡打轉,打量顏琳希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笑問:“你認識我?”
顏琳希笑道:“之前是不認識的,可現在覺得你有些眼熟,恕我眼拙,知道現在才認出華少你。”
舉起酒杯,小啜一口,他笑道:“你的這個朋友挺有意思的,她叫什麼名字?”用眼神示意王卿卿所在的方向。
顏琳希爲了讓王卿卿成爲全場的焦點,可是下了血本的,那本事情敗露,她就將王卿卿推給另一個男人,最好來個一石二鳥。
顏琳希啜了一口酒,笑道:“的確很有意思,她叫王卿卿,今年27,至今沒有談過一次戀愛,還是個老處女。”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並不大,在這喧鬧的包廂裡,也沒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華少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目光繼續饒有興致的看向拿着話筒唱歌個的王卿卿。
而另一頭,王卿卿拿着話筒似乎酒性上來,想起江皓宸唱過的一首歌,讓人點了一首,然後拿着話筒就開始唱起歌來,她的記憶力極好,只是聽過一遍,也能牢記在心。
“你說呢,明知你不在還是會問,空氣卻不能代替你出聲,習慣像永不癒合的固執傷痕,一思念就撕裂靈魂……”
包廂裡的氣氛再次緩和如初,錦年走出包廂,待他再次回來,手裡已經多了兩杯雞尾酒朝着王卿卿走去。
王卿卿剛唱完一曲,一杯五色交加的酒遞到她面前,就見錦年笑得如沐春風,“王卿卿。”他很熟練的叫出王卿卿的名字。
王卿卿轉頭看向他,或許是包間裡的燈光太過昏暗,她看到江皓宸端着一杯酒,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王卿卿鬼使神差的喚了一句:“少爺!”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酒,出神的看着他,眼裡一片茫然。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兩人捧杯對飲,王卿卿已經分辨不出入口的酒味,只覺得腦子發昏,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腳似乎也軟綿綿的,有些站不穩。
看到不停晃着腦袋的王卿卿,錦年嘴角的笑意更濃,他輕輕一拉,王卿卿一個踉蹌就跌進他的懷裡,他接穩王卿卿手裡酒杯,藍綠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晃了晃,沒有灑出半滴。
王卿卿的臉貼在熾熱的胸膛,鼻尖問道的是淡淡的酒氣,就是沒有聞到熟悉的迷迭香的味道,她的腦子一驚,瞬間酒醒了大半,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江皓宸,那麼他是誰?她想要推開對方,卻發現自己的手也沒了力氣。
端着酒過來的人自然不是江皓宸,而是錦年,他可是收了錢的,如果事情搞砸了……可是要退雙倍的錢,在說小小一個女人而已,男人總是習慣被挑戰,征服越是野性的獵物。
錦年低頭,他的氣息迎面而來,王卿卿莫名的緊張起來,她的嘴脣在打顫,想推開對方確是全身無力。看到緊張成這樣的王卿卿,錦年的脣終是沒有落下,他感覺自己有點在犯罪,雖然王卿卿潑了他一臉的酒水,但他也不能卑鄙到這樣報復回來。
看了眼房間裡吵吵鬧鬧的人羣,包間裡已經沒有顏琳希和艾夢的影子,他半摟半扶將王卿卿帶出包廂,走進旁邊一間沒人的空包廂,將王卿卿放倒在包間裡唯一的沙發上,黑暗中他只能看清王卿卿的輪廓。
他嘆了一口氣,看向懷裡已經閉上眼睛昏昏睡着的王卿卿道:“女人,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那兩個好朋友……”
王卿卿自然聽到錦年的低語聲,她也只是以醉酒假睡,心想: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剛剛,你不是一樣差點要非禮我,這個時候裝什麼正人君子。
錦年俯身湊近王卿卿的臉,他喝了不少酒,只是爲了可以壯膽,顏琳希說了,只要他拍下王卿卿的裸照給她,她就給他兩千二的酬勞。
他只是髮型師,聽到這樣的金錢誘惑不免有些心動,他只要王卿卿乖乖配合,他可以不侵犯她,拍兩張照片就好。只是此時此刻貼近王卿卿,他的心神莫名的一蕩,感覺渾身熱血沸騰起來,身體的某處也在蠢蠢欲動,與先前湊近王卿卿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一樣。
錦年想:反正都是一樣要將這個女人脫光的,他不動這樣女人,也照樣得了個侵犯的罪名,不讓直接將這個罪名給做實了,以後問起,他就說自己當時是酒後亂性。
想到這裡,錦年的色膽直接上頭,他動手解開王卿卿的衣領,就在他將王卿卿領口的扣子解開時,脖子一疼,悶哼一聲,腦子一陣暈眩,整個人朝地上栽去……
他無比鬱悶,昏迷前還在想:是哪個王八羔子暗算我!
王卿卿躺在沙發上,她睜大眼,卻是伸手不
見五指,剛剛聽到一身悶響,心想:這個時候是誰來救我?
就在王卿卿尋思之際,黑暗的空間裡響起一聲詭異的笑聲,“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女人老子已經看上眼了,豈能讓你這隻癩蛤蟆佔盡便宜,就她剛剛在包廂裡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一看可就是個處,今天真是好運,還能撿到一個處女玩玩,也不枉費我浪費時間來聯誼!”
躺在沙發上的王卿卿冷汗,心想: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顏琳希這次毀我名節的計劃設計的很周密,若我真的酒意上頭,真的酒被這兩個登徒子給佔了便宜!
王卿卿揉揉頭,又想:最後那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好像有問題,不然我不會到現在還沒恢復體力!
王卿卿思索間,就聽到那個男人開始解衣寬帶的窸窣聲,他撲到王卿卿身邊,捧起王卿卿的小臉笑道:“大美女,你可是等急了,我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對你……”說着就將脣湊近王卿卿的臉,要在她的臉上留下他的烙印。
他本以爲自己親到的是大美女的臉,可觸感總感覺很怪異,手摸了摸,這才大驚,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居然憑空消失了!他之前摸過,那個女人的確在這裡,這麼詭異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王卿卿從懷裡拿出一隻小蠟燭,這是之前在包廂裡要來的,順便還要了一個火摺子,好像這裡的人叫它“打火機”,點燃蠟燭,她這纔看向他對面男人的臉,這個人她有點印象,就是主動要請顏琳希過來唱歌的,顏琳希之前還跟他喝了幾杯酒,兩人還有說有笑了一會。
男人見着昏暗的燭光看向拿着燭火看上去有些神秘莫測的王卿卿,因喝多了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大美女,你怎麼在那,你這個跟哥哥玩起捉迷藏嗎?”
王卿卿的嘴角抽了抽,笑道:“我沒有哥哥,不知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親戚?”她的背抵在牆壁上,藉着背後的冰涼觸感來清醒她的腦子,她要努力保持鎮定,剛剛的順移她已經耗費一些元氣,她不能保證自己能挺得筆直的走出這個包廂,如果門口還有這樣的登徒子再等着她,她可要完蛋了!
男人嘿嘿一笑,緩緩站起身子朝王卿卿走去,他的襯衣已經半開露出結實而健碩的身材,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誘惑王卿卿的理智,只是一眼,王卿卿就有些口乾舌燥起來,難道是那杯酒裡真的下了藥?
王卿卿咬着嘴脣,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靜下心來,因爲換了這裙子,她身上沒有防身武器,就連手機似乎也掉在剛剛的包廂裡。見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王卿卿一步步往門口挪去……
可惜她還沒挪到門口,那個男人就像一頭餓狼似的抱住她,她觸不及防,手裡的蠟燭滑落在冰涼的地板上,燭火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頓時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牢牢的將王卿卿圈禁在自己的懷裡,男人哈哈大笑,“美女,你跑不出哥哥我五指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