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藍宇灝,還在濟州島。
已經等得沒有耐心的藍宇灝再也不願這樣等下去,他打電話回國,告訴了葛煜城,讓葛煜城在A市尋找,不要錯過一絲蛛絲馬跡,而他也開始在濟州島尋找,不再侷限性的只找‘夏竹竹’,而是讓彭秘書把夏竹竹登報的照片弄了一張過來,讓小邱帶着照片四處尋找。
夏竹竹當然不知道這些,她不聯繫任何人,包括方棹。
當她知道沈怡簾已經好了的時候,就不再與任何人聯繫,把手機卡設置了,任何人打不進電話,發不進短信,手機目前只能算是一個她看藍宇灝和上網查找以及購票的工具。
“張大媽!生意還好嗎?”
“喲!夏小姐呀!怎麼有空來這裡呀!你的事辦好了嗎?”張大媽還在旅館裡面算賬,擡頭看着戴着口罩的夏竹竹,一臉的驚喜。
夏竹竹笑着回答:“辦好了,這次想到處走走,就先來了你這裡,幫我開間房,我打算住三天。”
張大媽馬上收拾了賬本,拿出開房登記的本子認真的寫起來,並給夏竹竹安排了個窗戶能看到小鎮全貌的好房間。
夏竹竹接過鑰匙,謝過張大媽就去了房間。
跟她第一次來這裡一樣,都是晚上了。
夏竹竹推開窗戶,看着月光下的小鎮,心裡無比的平靜,遠眺着那個佛寺,彷彿心也得到洗滌。
第二天,夏竹竹一早就到了佛寺,她找到了主持,取下了臉上的口罩並說明了來意:“主持,上次見面,我受益匪淺,一切隨緣,我得到了解脫。這次來這裡,我誠心的想跟你學習佛法,就三天!可以嗎?請求主持賜教!”
主持看着夏竹竹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心裡雖有波瀾,但他是出家人,很是平靜:“施主勿躁,你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滌盪,佛主面前,不分尊卑貴賤,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施主願意,老衲也不吝探討。阿彌陀佛……”
夏竹竹很是感激的看着主持,然後深深的鞠躬施禮。
主持叫上一個年輕的和尚,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便帶着夏竹竹去了一間禪房。
夏竹竹進了簡陋的禪房,無比空虛的心裡突然感到了充實,感到了這便是她的歸宿。
不一會兒,剛剛離去的和尚拿着個盒子進來了禪房,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了主持。
主持打開盒子遞給夏竹竹,然後說:“施主,這是老衲自制的藥膏,對你的傷口有幫助,雖說不能讓你完全去掉疤痕,但也不至於會這麼大。”
夏竹竹接過盒子,忠心的說道:“謝謝主持,可……我不想去掉它……”
主持淺淺的笑笑,然後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若心無旁騖,又豈會在意一個疤痕?這疤痕對你意義並不大,心中有,勝過一切留念。明白嗎?你的疤痕對於你以後的生活會帶來不便,也會給旁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萬一有無辜的人因爲你這道疤而發生什麼意外,這是罪過。”
“是呀施主,比如說有個有心臟病的婆婆,無意間看到你的疤痕把她的心臟
病給誘發了,那後果……”那個和尚插嘴。
“無明……”主持打斷了和尚的話。
“夏小姐是聰明人,要你多嘴,切記心浮氣躁,心無旁騖。”
無明和尚羞愧的低下了頭。
夏竹竹見狀忙笑着說:“主持說得是,我明白了。謝謝主持,有勞主持費心了。”
說完很是仔細的把那個盒子收撿起來。
主持起身:“施主,就在這禪房禮佛,佛經和註釋本都放在桌上了,你多翻閱,不明之處再來問老衲。”
說完對夏竹竹施禮就帶着無明和尚離開了禪房。
夏竹竹目送主持離開,便拿出那盒藥膏,認真的對着鏡子塗抹起來,涼悠悠的,有些舒服。
摸完藥膏,夏竹竹便在房裡仔細的翻閱着佛經,上面的文字雖說是現代文,可那些句子夏竹竹卻是一知半解,不得不打開註釋本來查詢。
一個小和尚給夏竹竹送來了齋飯,夏竹竹才明白她不知不覺已經翻閱很很久,現在都是中午了。
佛經上的道理對夏竹竹心靈的洗滌作用非常的大,她真的是受益匪淺,只半天,心裡已經放下了許多,覺得自己很是平靜,很是愜意。
夏竹竹吃完午飯便把碗筷送去寺廟的廚房,路上碰到了無明和尚。
兩人施禮。
無明和尚笑着說:“才半天施主的臉已經好了不少,施主必定是與佛有緣之人,主持的藥有的人用了並沒有效果,而施主卻是見效這麼快!”
無明上午被主持說教,已經明白了不少,說着這話也不是他原本的那麼激動,很是平常。
夏竹竹聽了很是驚訝,不由得摸摸臉,臉上的疤痕不再有那種灼熱感,她很開心,但她也沒有表露,只是笑着說:“是呀,多虧主持的良藥。麻煩無明師傅幫我謝謝主持。有勞。”
兩人告別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夏竹竹送了碗筷就用井水洗了臉,回到禪房拿出鏡子,臉上的疤痕的確是有改善,她拿出藥膏再摸了些,一日三次塗抹。
就這樣,夏竹竹在寺廟呆了三天,認真學習了三天的佛法,也用了三天主持送她的藥。
她的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不少,不再是那種深紅色,而是變得淺了,疤痕的面積也縮小了不少。
告別了主持,夏竹竹回到張大媽的旅館,這次的S市之行算是結束,她帶着不一樣的心情離開了,繼續去走她的漂泊之路。
不過,下一站不再是沒有目的,夏竹竹準備從S市開始,這裡是起點,把這裡的景點遊覽完了,就去S市最近的下一個市。
苦等了一個禮拜的藍宇灝在濟州島連夏竹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他還是打算繼續等。
可他接到了葛煜城的電話。
“宇灝,兄弟們到處查了,沒有她的蹤影,不過,剛纔我去了一趟龍涎山,我看見夏滄海的墓前有人祭拜,在他墓地的旁邊,多了一個墓碑,沒有照片,叫‘陳蓉’,墓誌銘上說是夏滄海的妻子……”葛煜城的聲音很是沉重。
藍宇灝聽了大驚:“那一定是竹
竹的媽媽!這麼說,竹竹回A市了!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葛煜城的聲音更加沉重:“這……我問了,好像是四天以前……”
藍宇灝崩潰了,帶着哭腔怒喊:“四天以前?竹竹要準備,那豈不是起碼都回去五六天了?那我還在這裡傻等?都這麼久了,竹竹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我該怎麼辦!”
葛煜城聽着藍宇灝這樣歇斯底里的聲音慌了神,生怕他出什麼意外:“宇灝!你……”
“嘟……嘟……嘟……”
電話傳來忙音,藍宇灝已經掛了電話。
葛煜城很是焦急,急忙重撥,可是卻打不通,提示說對方正在通話中。
不得已,葛煜城立馬聯繫了彭秘書:“彭媛!趕快聯繫宇灝,或者濟州島的人,宇灝現在很激動,他受刺激了,不能讓他出事!”
彭秘書很是慌張,聽了焦急的葛煜城的來電,立馬想到了該要怎麼做,於是掛了葛煜城的電話就給小邱撥打,小邱的電話卻是正在通話中。
彭秘書掛了接着打,通了:“小邱!總裁……”
“總裁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訂了回來的機票,我得馬上去辦,有什麼事等總裁回來再說吧,反正他馬上就回來了。”小邱也很急,匆匆忙忙交代了自己要去做的事的重要性,就想要掛電話,可彭秘書接着又說了。
“密切注意總裁的動向!你多訂一張,你陪總裁一起回來,務必保證總裁的安全!他今天的情緒有些……反正你明白的。快去吧!”
小邱明白,藍宇灝這幾天叫他找人,很是焦急,可是卻沒有結果,藍宇灝能不急嗎?
掛了電話小邱便找人去拿票。
很快就在某旅遊公司拿到了兩張最近時間去A市的頭等艙的機票。
小邱開車接到藍宇灝就往機場趕去,他在藍宇灝奇怪的目光注視下低下頭說:“總裁,我家裡有點事,我把這邊的事交代好了,我回去A市兩天就回來的。”
小邱撒謊,他不敢說是爲了保護藍宇灝,爲了陪着藍宇灝免得他出意外,他只能爲自己和藍宇灝一同前行A市找藉口。
藍宇灝明白小邱一直呆在濟州島,很少回家,感到有些虧欠小邱,把他安排在這裡與家人分離,於是不再說什麼,只是目光變得柔和,和小邱一起去了候機廳。
回到A市,藍宇灝就和葛煜城在自己的辦公室見面。
“爲什麼不早點查到?非要過去這麼久了才查到!”藍宇灝有些慍怒的責怪葛煜城。
葛煜城很是歉疚:“大家根本沒有想到,我也是後來突然想到的,纔去了龍涎山公墓,才發現墓地的異樣……”
藍宇灝有些哀怨:“這難道是天意嗎?”
葛煜城感到無比難受:“不是的,這絕不是天意,宇灝,你別這麼想!”
藍宇灝有些無奈,突然,他的目光觸及到了辦公桌上的一個包裹。
很是奇怪,只是包額起來,並沒有寫字,不是寄來的。
藍宇灝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卷錄音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