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孤高,秋季的夜晚露氣頗重。
寒風蕭瑟刺骨,大力的吹拂着疾馳馬背上,二人交疊的身影。
馬蹄聲如雷鳴,樑政持着馬鞭又一次狠狠地抽了一下馬肚。
唯心在火燒火燎中輾轉醒來,張口幾聲破碎的嚶嚀不自覺的迸發。她急促的喘息着,眸子中滿是晦暗不明的光彩。
一路飛馳避開官道,從樹林中穿越。不時有被疾風震落的飄零落葉,順風掃過唯心臉頰,刺激着她此時此刻變得極其敏感的肌膚,讓她一個顫慄接着一個顫慄。
身後是熟悉的懷抱熟悉冷香,唯心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彷彿在在雲端漂浮着那般不真實。
方纔,她在看到秀之進來後才終於意識到,原來軟筋散下在了那沓宣紙上,隨着她的翻動,自然而然就吸入了大量軟筋散粉末。至於宣紙上的內容,想想也是假的,爲了引她上鉤罷了。
身子越來越熱,那股空虛混合着狂躁,順着血管流叫囂。初經人事的她有了第一次,便更是無法抗拒這股狂潮,渴望着得到他的全部。
背過身子極力想要靠近身後環抱着她的樑政,用滾燙的脣尋找來自他身上的冰涼源泉。她嬌喘連連,臉頰在黑暗中看上去粉嫩如蜜/桃,迷離的眸子正用力睜大,猛烈地藥效下露出幾分楚楚可憐。
樑政聞聲低頭一看。
臉部肌肉一僵,下腹瞬間收緊。
這可不得了。
這丫頭又不管不顧的往他的脖頸中蹭,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裸露的肌膚上,發燙着撩撥他的心緒。
喉結翻動,樑政眸色一暗,持着鞭子的那隻手下力沒了輕重,一鞭子抽下去身下的馬兒一陣嘶鳴。
馬背上的顛簸讓唯心快要忍不住尖叫出來,下身被廝磨的毫無招架之力。
“元琮……我……我快要受不了了……”她嗚嗚的叫着,面色生嫣。從未見過她如此勾魂奪魄的媚色,如同一朵絢麗綻放的妖嬈罌粟。一嗅便今生上癮。
樑政見狀也不禁心急火燎。看樣子,她怕是撐不到回宮去了。
他一定不會放過尚鄢陵,竟給她下如此烈性的媚藥。不過幸好這丫頭逃了出來……否則,看她的樣子,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是不是任人……
他不敢再繼續回想。
當時他得到消息唯心去了“新房”,可隨後不久尚鄢陵也進了去甚至熄了燈火,許久沒有出來。
他從得知她出現的震驚和狂喜,到震怒……樑政壓抑下心中再次燃燒的怒火。他清晰的記得自己破門而入看着尚鄢陵赤/身裸/體的將同是赤/身裸/體的“她”壓在身下。
那種揪心的痛楚撕心裂肺,讓他瞬間發了瘋,恨不得將尚鄢陵一掌化成灰燼。
疾行之時,眼前出現了一大片湖泊,湖面清澈平靜,清晰的倒映着西側山巒的影子。
唯心軟筋散的藥效褪去大半,在樑政懷中扭動着身子要下去。
樑政被她諸如此類的種種無心之舉,撩/撥的難耐至極,恨不得此時此刻就要了她。在湖泊邊停下,翻身下了馬,樑政抱着唯心向湖泊邊上走去。
幫她脫掉鞋子,唯心足尖點到冰澈的湖水,一聲舒服的哼聲從她口中溢出。她燒的酡紅的臉頰上露出幾分迷醉,索性躺下來讓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湖水中。
樑政見狀匆忙將她撈起,“會着涼的。”
唯心無意識的對着他勾脣一笑,媚色酥骨。經過湖水一泡,她的衣衫盡溼,勾勒出玲瓏的曲線。領口被扯的大開,雪白色的肌膚透着溼漉漉的水汽。
樑政見狀,一股電流從大腦襲向全身各處,終於自持力徹底崩盤,雙手不再遲疑的重新將她攬過,手到之處,透溼的衣衫盡碎。
氤氳之氣將二人籠罩,湖水殘留在她的肌膚上顯得潤滑之極,晶瑩之極,又勾人之極。
雪色的肚兜暴露在空氣中,托起一對渾圓,隨着胸脯起伏四散一片旖旎之色。
樑政突然緊張的用身子遮住這乍泄的春光,銳利的目光四下掃視湖泊的周圍。
幸好,無人!
那麼這無邊的春色只能是他的!
下一刻他扯下她遮羞的兜衣,再也剋制不住的低頭吻上她嬌豔似火的櫻脣。食髓知味的一遍又一遍吸吮,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攻破她的防線入侵她的城池。
感受到她狂野的進攻,唯心身上的燥熱沒有消退反而更勝一層,她踮起腳尖抱緊了樑政的脖子,熱烈的迴應着。
“撲通”一聲,兩人集體栽入湖中,濺起一朵接一朵的浪花。
跌躺在水深只及小腿肚的湖地,唯心的半個身子都浸泡在了水中。
他用力的吸吮着她,像是要將她融化在自己的懷中,從簡單的吻到擠壓牙咬,唯心的呼吸一度被奪去,只能攀附着他的身子任他採擷。
終於他略冰涼的脣順着她美好的曲線向下滑,落在胸前的兩團雪白上。
他的衣衫尚且完整,湖水四散着稀釋過的血跡,不只是她手臂上的還是他肩膀處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胸前乳尖上,唯心又溼又癢連連嬌吟。樑政聽到這貓兒似的叫喚,張口咬住那櫻桃般粉嫩的乳尖,用舌頭撕咬吮吸,品嚐着屬於她的美好。
唯心身上的的灼熱來源地正向外送着溼滑的熱流,她下身的空虛促使她並不滿足於這些,於是開始動手撕扯樑政的衣衫。
樑政的動作一僵,唯心突然感覺到身上所有的攻勢全都停了。
水中響起衣服的簌簌聲,唯心揚起嬌紅的臉頰,頗爲不滿他擅自停下的睜開眼睛睇過去一眼,“元琮!”
正在專心解衣服的樑政擡頭見到她嬌嗔的表情,酥麻的感覺從心底襲來,手一軟,龍顏大悅。
他的眸子中一泓深沉,此時此刻暴漲着濃濃的情/欲。
用最快的速度脫下累贅的玄衣絳袍,他長臂一攬將她撈至懷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唯心一驚,但轉眼已落在了他的懷中。
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但確實是唯心第一次如此完整又清晰的看到他屬於男性的身軀。
光滑精壯的腰背,肌理分明的腹肌,線條繃直的雙臂。肩膀處正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血。穿上衣服見他身形修長,可脫了衣服才發現他的身子並沒有那般單薄,該有肌肉的地方一塊兒也不少。
褪下褻褲後那屬於男子雄赳赳的一切都一覽無餘的呈現在她眼前,鋒芒蓋過了那雙孔武有力的麥色長腿。
“啊!”唯心羞赧的撲進他懷裡,不敢直視他逼人的強勢。
她目光落在他受傷的右肩,疼惜的去觸碰。
胸前的柔軟撞上他銅牆鐵壁般的胸肌,樑政悶哼一聲,將她重新拉起伸出大手攥住其中一隻揉捏起來。
吻再次鋪天蓋地而來,從額頭一路下滑,眼臉,顴骨,耳垂,下巴,最後再回到那雙他愛不夠的芳脣上。
“你的肩……”
“不要緊,這點兒小傷算不了什麼。”樑政十分滿意她在他的一系列攻勢下化爲一汪春水。
她緋紅的乳尖,廝磨着他,從胸膛向上移動到脖頸。那股酥麻的感覺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卻又該死的好,讓他想要立刻衝進她的身體,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他將她從水中托起,堅硬的昂揚似烙鐵,抵在她的花心處,揉捻,盤旋。
唯心如一條無骨的蛇般纏繞在他身上。在感受到下身他蓬勃的慾望一觸即發後,嬌呼一聲,架起翹臀拼命想躲開。
樑政及時出手,攔住她極不負責任的舉動。
“我還是先幫你包紮一下吧。”唯心半羞半憂的望着他,眸子迷離。
不等樑政回答唯心便撈起她衣裳的碎片,撩着湖水稍稍沖洗,接着胡亂的纏住他肩膀上可怖的傷口。
樑政自始至終一直壓抑着叫囂的慾望,看着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打轉兒。
“傷口不要緊,我們現在是不是該……”
“啊……”唯心立刻感覺到他再次提起了那灼熱堵在她身下,似乎比方纔更加巨大和急切。
“不要怕,應該是不會痛了。”在他所知道的常識中,女人似乎第一次過後便好很多……應該是……不會再痛了吧?
但他會尊重她的意思,因爲他想帶給她的是歡愉和蝕骨的記憶,而不是一味的壓榨和整夜的痛楚。
蜜流不受身體控制的,順着那巨大的物事向根部流去,樑政先是一愣隨後勾脣笑了,感受到她那裡着實氾濫成災。
唯心漲紅了臉,委屈的去蹭樑政的臉頰,口中嗚咽不清的叫喚着。像是表達自己的難耐和羞澀。
便再也不剋制自己腫脹的幾乎噴火的情/欲,挺深衝入她狹長溼潤的幽谷。
在樑政進入她身體的一剎那,唯心突然身體一僵。
腦海中閃電般閃過一些瑣碎的的片段,接着片段逐漸的匯聚,連成一副完整的畫面。一個身着血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九重宮闕之巔,遙遙俯瞰。
“遙記君初見,紅衣如鳳,雲霞明滅中。”
還有人在唱戲,並且一直重複的一句!
怎麼會,這裡這麼偏僻,分明一個人都沒有!唯心怪異極了,豁然睜大雙目,想要睜眼看個清楚。
可那個紅衣女子始終沒有轉過來頭,一個激靈後畫面潰散在了浩如煙海的腦海中,消失不見。
入眼的是樑政凝重的神色,滿眶的情/欲還未褪去,他用擔憂的目光鎖着她,“唯心你怎麼了?是不是還痛?”
他方纔進入她的一霎那,見她目光失去了焦距,身體甚至冷卻下去,他便立刻停住了深入的動作。
“我太心急了,還痛不痛?”樑政急急忙忙吻上她火熱的脣,口齒不清的說到。
唯心震驚在他的懷抱中,忘了迴應。
那奇怪的感覺讓她呼吸不暢,窒息的感覺清晰地傳入大腦。
但那詭異的片段和帶來的不適也只停留了不久便消失殆盡。
過了片刻,身上的火苗再次被挑起,她順勢動了動身下,發出淺淺的羞赧叫聲。空虛的感覺再次來襲。
樑政扶着她纖細的腰肢,緩緩用力向下扣,同時挺起腰身,下身一頂。
整根沒入,粗大的物事將她用力貫穿,塞的滿滿當當不留餘隙。
唯心痛呼一聲,眼角冒出了眼淚。痛,還是痛。她的身體緊繃成了一張弓,腿心不住的夾緊,腳趾蜷縮。
“恩…”樑政一聲悶哼,方纔她用力的夾緊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命
根子似乎快要被她給夾斷了。
這丫頭,可真會撓人。
樑政擡眼卻對上她淚光點點的眸子,胸中一顫,“怎麼了?怎麼哭了……”
“痛啊。”唯心嗔叫着,搖動着腰肢。
緊接着是兩聲悶哼,一聲來源於她自己的痛不可耐,另一聲則是樑政對於她無限撩撥的忍無可忍。
她的身子還是記憶中那般緊緻潤滑,緊緊地銜咬他的粗大,讓他抽不開身子搖動。“怎麼會還痛。”他這回鬧不明白了,“好好好,我會小心。”
若是有人能三生有幸的窺到樑宣帝的閨房之事,恐怕又要大跌特跌眼珠子。
和平日裡那個寒冰的形象又是判若兩人,對一個女人,毫無頭緒也毫無緣故的寵溺,遷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了”?
樑政伸出手,到兩人緊密交/合的部位深深淺淺的揉捏,以緩解她的不適。抱着她沉入水中,希望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這可苦了他自己,分明已經進了去可還是不能爲所欲爲的侵略着她的嬌美。不過他決定過會兒在這丫頭身上討回來,她怎麼說也該好好補償他。
沒得到他的許可居然擅自和他人做交易離開。
湖泊的底是一塊巨大的平石,正好讓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樑政試着動了動身子。
唯心“嗚嗚”不清的媚聲叫喚傳來,讓樑政差些又失了控。
待她適應了他的粗大,樑政在她身上緩緩律動起來。
泡在冰涼的水中,唯心的身子更顯滾燙,他初入的痛楚雖然還沒有消退,但媚藥驅動下讓她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抱着他的脖子,唯心揚起上身,讓自己更加貼近他。急切的回吻着身上的男人,翹臀笨拙的扭動着,稍微長大了雙腿分開的角度。
樑政被她刺激的沒了輕重狠狠地向深處一撞。唯心環抱着他脖子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叫出了聲。
看着她面色迷離又嬌羞,春水流轉的模樣,心中大動,低頭將她吻住。下身大起大落的幾個挺身。
唯心的尖叫全被他的吻堵了回去,身子顫抖着。
再也不壓制自己,樑政開始大力的在她腿間馳騁,抽送,撞擊,向着深處更深處頂弄,像是要將她嬌美的身軀狠狠蹂躪進自己的血肉。
身下來自他野蠻的抽/插讓唯心毫不掩飾的嬌吟,酥掉人骨頭的呻吟迴盪在空曠的湖面上,隨着夜風飄散在漆黑的夜晚。
他的每一次撞擊都讓兩人周身水花四濺,每一次抽送都抵達她靈魂的最深處。
情到濃時,唯心一邊尖叫雙腿一邊纏上他精壯的腰,極力迎合着他的深入。
剛剛長出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樑政的後脖頸,唯心吃痛留下道道抓痕,樑政感覺到後更是發瘋般又是一陣瘋狂的進攻,低頭張口咬上她挺立綻放的乳尖,再次加快了身下撞擊的速度。
夜色正濃,而兩人在空曠的郊外忘我的抵死纏綿……
“唯心唯心……”
“……恩?”
“我心底一直住着一個人,你有她的樣子……”
意識潰散之際只聽到他覆在自己耳畔夢囈一般呢喃,她心底的那根弦被猛地撥動,隨後終於昏了過去墜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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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色驚慘的站在哪裡,手中的茶盞“咣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的面前擺着頭部血肉模糊的姚矜,臉上毫無血色,了無生氣。
“叫太醫!”太后慌忙擺擺手,對着宮女怒喝一聲。
“奴婢……去叫過了……”兩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是皇上已經下令封死了公主府……奴婢們出不去……”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下的令!”
“就在剛纔!奴婢們纔剛趕到門口,便看到皇上對着禁/衛軍下令說要將公主府包圍,任何人都不準出去,違令者‘殺無赦’……然後皇上便抱着一個女人騎上馬走了……”
屋內又一片“咣噹”作響,太后驚怒交加的摔碎了身旁一人高的瓷瓶。“怎麼會!到底是怎麼回事!尚鄢陵呢,讓他給哀家滾過來!”
婢女話中的信息量太大,讓太后一時間未能全部明白,索性先找到一個突破口——樑政爲什麼還活着!
她分明清楚的聽到了那一聲爆炸。按照尚鄢陵的說法,樑政應該被那場爆炸炸的粉身碎骨纔對!
離開的時候還抱着一個女人?可笑,什麼時候樑政對女色如此感興趣了,楚縈那個賤人不是纔剛……
咦?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太后愣在了那裡,有什麼東西她似乎忽略了,或者說作爲當事人之一,有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被告知?
想到這裡太后的怒火快要沸騰到極點,事態失去控制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而尚鄢陵就成了她傾瀉怒火的對象,“讓尚鄢陵滾過來,哀家在這裡等着他!”
“啓稟太后娘娘。”一名身着銀色鎧甲的禁/衛軍悄無聲息的踏入屋內,發出了聲音才讓人意識到他的存在,“駙馬尚鄢陵,欺侮宮妃,謀逆弒君,犯下罄竹難書的滔天大罪,臣等已經將其抓獲。遵從皇上的命令,由皇上親自審訊。就不勞煩太后娘娘費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