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繼續道:“至於商戶嘛。父親之前來信說過了,除非是有國策,否則不能擾亂百姓的生活,尤其是那些商戶們。不過請他們募捐些銀兩也是應該的,我已經以父親的名義通達幾位商家了,甘家、騰家等都知道的。其他小商戶自然也就在列了,夫人不必再怕爲此拋頭露面,傷害體面了。”
司馬伕人真是要氣死了,這個臭丫頭,總是來這一招,明明是她不對,卻偏偏說的全是她對,深明大義,一切都是爲別人着想。
明明是氣得要命,自己反而得感激她。
蕭蕭又是微微一笑,看着司馬伕人臉色變了又變,心情大好,“還有件事要跟夫人稟報一下,爲了讓姨娘能安心修養,我打算借她去雅園住一段時間,還請夫人恩准了。”
說完,她攜了梅姨娘的手,朝司馬伕人笑了笑,兩人轉身離去。
司馬伕人下意識地站起來,氣得渾身哆嗦,卻什麼都不能說。
她真的真的很想一掌打死那個臭丫頭。
這麼想着,手一揚,“砰”的一聲,南邊的門扇哄的一下子倒塌下去。
下面的丫頭婆子唬得跪了一地。
柳嬤嬤這才上前勸道:“夫人,何必動氣,如今夫人該更加大度,與她合作修好爲上,反而不可針鋒相對。”
司馬伕人怒道:“就算我大度,跟她修好,難道她就會誠心跟我好嗎?”
柳嬤嬤道:“夫人,大家本來就是表面的和氣罷了,誰又指望真的好呢。”
“哼,”司馬伕人恨恨道:“我倒是大度,她能理解我的大度嗎?再說了,當年的事情,賤婢們能放下嗎?被踩在泥巴里的時候是不敢想的,現在有人撐腰了,難道她會不想着報復?”
柳嬤嬤道:“夫人,以老身看梅姨娘似乎沒有跟十三小姐和少爺們說當年的事兒。而且以後也當不會說纔是。老身可以再去敲打敲打,讓她知道夫人想跟她好好相處,她自然懂得其中利害的。”
司馬伕人點點頭,“也好,要讓那個賤人知道,我能容她活到現在,那是我的大度,她如果不識好歹,不好好勸着點那個死丫頭,可別怪我不客氣。”
突然,她感覺有雙眼睛盯着她一眼,猛地往外看去,只見院子裡那棵海棠樹開得喧鬧,卻也沒什麼異樣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太多疑了。
而躲在牆角那棵梧桐樹上的大巴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那雙眼睛,太惡毒了。
跟毒蛇一樣!
說起來它們監視也不能把話都聽到的。
畢竟有時候人家關起門來小聲說,就聽不見。
蕭蕭和梅姨娘出了正院,梅姨娘長吁了一口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蕭蕭和春梅趕緊扶住她,“娘,你真的沒事嗎?”
梅姨娘搖搖頭,“我沒事。”
蕭蕭卻不放心,“沒喝那裡的東西吧。”
梅姨娘勉強笑道:“蕭兒,我曉得厲害的,什麼也不敢吃不敢碰的。”
就算是坐,她都不敢實打實的坐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