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我聽說您之前喜歡過一個姑娘，是不是啊？”
凰君夜看着蕭汐兒。
蕭汐兒眉眼彎彎，笑的絕美。
她趁機給凰君夜倒了一杯酒，十指白皙如蔥。
凰君夜垂眸，看到這樣一雙手，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蕭汐兒笑聲愉悅，“邪帝大人……”
“不是喜歡。”
“那是什麼？唉，看來人言可畏啊，我就說麼，這消息也太假啦。”
“是愛。”
蕭汐兒拿着酒壺的手微微一頓，什麼？愛？
“邪帝，能從您口中聽到這個字，我很震驚。”
凰君夜眉目如畫，“說說你吧，可曾愛過什麼人？”
“愛過。”蕭汐兒看着他，目光認真。
兩個人幾乎說一句話，就喝一杯酒，短短几句話，已經喝了不少酒。
桌子上放着三壇酒，很快一罈酒已經見了底。
“邪帝，你想不想知道我愛誰？”
凰君夜扯脣，“說與不說無所謂。”
“我愛的那個人，是你。”蕭汐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鮮少的認真，她手中拿着一個杯盞，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像是爲了壯膽，“邪帝，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真的，你相信我嗎？”
葉曦玥站在門外，手不自覺的握緊托盤。
凰君夜看向蕭汐兒，朱脣輕啓，“相信。”
蕭汐兒咧嘴一笑。
葉曦玥微微閉眼，遮住了眼底太多太多的情緒。
蕭汐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邪帝呢？你愛的那個人，爲什麼不在了？她在哪裡？”
“死了。”說道這兩個字的時候，凰君夜顯得十分冷漠。
蕭汐兒微微一愣，卻勾脣笑了，“她死了邪帝就更忘不了她了，對嗎？邪帝，你知道的，幹我們偷盜這一行，消息最爲靈通了，在我還沒有來離恨天偷盜之前，我就聽說了，望天涯上啊，有一個女子跳下去了，邪帝呢，好像也受傷了哦。”
凰君夜似笑非笑。
“邪帝，這裡的傷口，是不是那個女子給你留下的呢？”蕭汐兒的手，緩緩落在凰君夜的左胸上，她以爲凰君夜的心臟在這裡。
殊不知旁人是左心右肺，而唯獨凰君夜是右心左肺。
這個秘密，只有葉曦玥知道。
在蕭汐兒的手就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凰君夜神色驟冷，蕭汐兒也不知怎的，竟然不敢伸出手繼續碰，反而將手收了回來。
“邪帝，你，還愛那個傷了你的女子嗎？”
門外的葉曦玥緩緩睜開眼，期待着聽到接下來的答案……
她也想問一問他：凰君夜，我差點殺了你，你，還愛我嗎？
“曾經愛過。”
葉曦玥眸底突然染上一絲錯愕，曾經愛過？
望天涯上，她刺傷他，他問她：“葉曦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當時她的回答是：曾經愛過。
原來這四個字，這麼傷人啊。
曾經愛過……淡淡的四個字，缺讓她像失了魂一樣，現在不愛了嗎？
真的對她只有恨了嗎？
世間最痛的情，莫過於當我想繼續深愛你的時候，卻聽到你說：我曾經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