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蓋住了他所有的悲傷,只露出了可以讓她歡樂的一面。
“一旦被屍蟲噬咬,身體會陷入一種十分陰寒的體溫裡,時間長了,得不到溫暖的治療,他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冷,再加上他眼睛看不到,眼睛和身體同時處於黑暗中,且關押他的地方又是水牢,氣溫極低,帶有寒性,所以這四年,他養成了一個習慣。”
薄野子墨和邪世幾乎不願聽到葉曦玥口中的答案。
可事實,終究無法改變。
“他全身皮膚變的越來越薄,越來越敏感,越來越……懼怕陽光,像是一抹來自冥界的孤魂野鬼,只喜歡晚上的黑暗,不喜歡白日裡的陽光,習慣這東西,一旦形成,便很難改變。”
‘砰!’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葉曦玥廣袖拂動,門自動打開,蒼莫一拳頭砸在走廊的樑柱上,血從指縫中溢出來,“太過分了!他們簡直不是人!什麼上界之人高人一等,統統都是胡說八道。”
黑衣捏緊拳頭,“兄弟說的對!他們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利,把自己擡高了地位而已。”
“連邪帝都敢動,他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邪世點明時局,“他們那些人,可不僅僅只是上界這麼簡單,必是人中龍鳳,否則他們怎會敢動邪帝,又敢動千古一帝的繼承人?”
“前輩的意思是……他們有更大的陰謀?”蒼莫問。
“無論是邪帝也好,還是曦玥也罷,他們對方的目的從來都很明確,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千古一帝的繼承人,殺掉調查千古一帝之事的所有人。
倘若曦玥不再調查千古一帝和老邪帝的事,或許可保住性命。”
“所以有人盯準了千古一帝的事?即便是他的繼承人,若敢調查,也必殺不誤?”
“不錯。千古一帝和老邪帝的隕落和失蹤,從來都是一個未解的謎,或許這個謎題的答案,和追殺邪帝和曦玥的人有關。”
蒼莫和黑衣看向葉曦玥,前路危險,荊棘滿布,倘若真的決定往前走,必定會受到多方阻撓,甚至有可能失去性命,萬劫不復。
葉曦玥明白所有人的眼神和擔憂,她仍是不容置疑的說:“千古一帝乃我父親,老邪帝是君夜的父親,無論從他還是從我的立場上來說,這件事,必定會查到底。他們追殺我們已經足足七年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既然我們能從低界打到上界,我們便不會再走回頭路,這一場棋局,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七年!
整整七年!
在低中兩界的三年,和凰君夜闊別的四年,七年之久,對方從不曾放棄對他們的追殺,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對抗那些人,轉而隱匿江湖,苟且偷生?
她不準!
凰君夜也不準!
白老頭深深看着葉曦玥,他不曾料到,這個長相絕美的女孩,竟會是千古一帝的繼承人?
何其震驚!
本擁有至高身份,天之驕女,理應萬人之上,登高一呼!卻因天意弄人,需要從頭再來,一路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