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把她孃親帶走的蕭,會不會就是這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呢?他的實力是那樣的強悍,渾身的威壓與嗜血的狠勁令人不寒而慄,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讓她覺得,他,應該是這幾人中之一,只是,排除了那個妖姬,剩下的那三個到底哪個纔是呢?書中只記載着神蹟天空的衆人對他們尊稱,並沒有記載着他們的名字,如果想要知道那個蕭是哪個一,看來還得去查探一番才行。
昨天晚上她把藥配好後服下,聲音已經恢復,但是這臉上的東西,她仔細摸了摸,見是一張人皮面具,不過這張人皮面具似乎是要藥水纔可以取得下來的,她試了了好幾種方法皆拿不下來,看來得找那老頭才行,等她瞭解了這大陸的分局與勢力之後,就得離開了,她不能在這裡久留,她還得去找她爹爹和辰,要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正沉思中時,突然聽見林中傳來了老頭大叫的聲音,她目光微閃,擡起了清幽的目光,看向了那聲音之處,嘴角微微的上揚着。她下的藥,除了她,誰解得了?這老頭雖然沒有害她之心,但是她卻險些因他而喪命,所以苦頭,他是要吃的。
“臭丫頭!臭丫頭你在哪裡……快給老頭我出來!你到底搞了什麼鬼!竟然把老頭弄成這樣了!臭丫頭!快出來……”
林中,傳來了老頭的聲音,而她卻是愜意的倚在樹尖之上,看着手中的書本,聽着那叫喊的聲音漸漸的靠近了她這才,她屏住了呼吸,收起了身上的氣息,靜靜的看着。
只見,光溜着身體的老頭只穿着一條四腳褲的從林中走來,後面跟着一臉無奈的藍無極在喊着:“師傅,你先穿件衣服上去吧!你這樣像什麼樣呢!要是讓人看見了,會笑話你的。”藍無極手裡拿着他自己的外袍,想要讓他披上去。
老頭聞言吹着鬍子瞪着眼的說:“老頭我癢死了,不穿不穿!我就是不穿!”說着,不時的撓了撓身上的皮膚,那原本小小的紅點已經變得微腫,大大小小的佈滿了他瘦巴巴的身體,而他的那張臉,此時已經腫得跟豬頭沒什麼兩樣,紅腫中帶着巨癢,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讓他都鬱悶極了。
想他堂堂八岐老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弄成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了,要是讓人見了他此時狼狽的模樣,他哪裡還用做人?越想越覺得鬱悶,他到底捉了個什麼人回來了呀?真是沒罪找罪受的。
樹上的子情,靜靜的看着,看着老頭那瘦得一身肋骨都清晰可見的瘦小身體,原來是脫去了那寬大的灰袍,他竟然是這樣的瘦弱,本來身高就不高,再加上這骨格清瘦,看起來還真的像一個弱不禁風的老人,似乎一陣大風一吹,他就會被吹走了,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個老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要不然也教不出三個那樣優秀的徒弟來,更不能在辰的面前把她輕易的捉走。
八岐嶺,八岐老人,這書中同樣的有記載着相關的事情,這八岐嶺位居白虎大陸,這八岐老人雖然不是十大風雲榜上的人物,但是卻大有名氣,在這實力爲尊的神蹟天空,他能讓人尊敬着,想必實力自是不凡,這八岐嶺是白虎大陸一大高峰,峰高萬丈,雲霧終天瀰漫,與之比鄰的是不遠處的玉女峰,那裡居住的是什麼人,這書中就沒有詳細的記載,只是知道那也是個修煉學武的地方。
“臭丫頭!臭丫頭你在哪裡!快給老頭我出來!”老頭邊走邊喊着,不時的撓了撓身上的皮膚,越抓越癢,讓他的心情也隨着很是低沉了起來,那臉色更是黑沉得可怕,隨着心情的鬱悶,渾身散發出來的是駭人的氣息。
“師傅,你這樣喊着,就算子情真的在這附近,她也不會出來的,其實,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去找些藥擦一下,我看你身上的紅腫越來越厲害了,再這樣下面,可不行。”藍無極跟在他的身後,看着前面像猴子一樣邊走邊撓着的瘦小老頭,暗自搖了搖頭。
他覺得子情不是隨便給人下藥的人,如果真的是她下的,那一定是師傅對她做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她才這樣對他,要不然怎麼會他們都沒事,唯獨他一人渾身腫成這樣?只是,子情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還有昨夜那在深山中死去的那一羣野狼的屍體,是不是真的是她動的手呢?心下有着一個個的疑問得不到解釋,但是從她的神色中,他也知道,她似乎並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關係,如果不是她想說的,他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
兩人在下面走過去,老頭邊喊邊四處瞧着,卻都沒有發現,他們正在找的人,此時正倚在他們頭頂上茂盛的樹葉中,手裡抱着手書,愜意而悠哉的看着他們漸漸的走遠。
直到看不到他們時,她才釋放出身上的氣息,靜靜的倚在樹上看着書,輕清柔柔的撫過,讓她心頭一片的清爽,直到,快接近正午時分,她才合上了書本往屋走去。
回到屋子,把書放在桌面上,然後便轉身出了外面,動手做飯,約莫一柱半香的時間,她把炒好的幾個小菜和熬好的湯端上桌面,把米飯也拿了過來放着,準備好了飯碗,正收拾着東西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剛開始以爲是司徒南陵他們回來了,但是仔細一聽,那腳步聲卻是輕盈而細小,並不是他們那幾個男子的沉穩而有力,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準備回過頭看看來人是誰?然而,她還沒回過頭,卻聽見了那身後毫不客氣的聲音傳來,那帶着敵意的聲音,讓她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八岐嶺上的?是不是哪裡來的狐媚子,專門來誘惑藍大哥他們的!”帶着敵意的女聲傳入她的耳中,她回過頭,目光平靜而淡然的看向了來人。
只見,那是三名容貌一絕的女子,一個嬌俏,一個美豔,一個嫵媚,玲瓏的曲線惹火的身材,配上她們那精緻的容顏和美豔的衣裙,初一見,讓人有一種驚豔的感覺,直嘆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三人三種風情,美目中流轉着的敵意與傲慢,在看到她的容顏時,卻是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驚叫着。
“天啊!哪裡來的這麼醜的醜八怪?”那名嬌俏的女子驚呼着,連連退了兩步,似乎靠近她一點都覺得讓她噁心,那美目前中原先的敵意,在此時皆化爲厭惡之情。
那名美豔的女子瞥了子情一眼後,嫌惡的說着:“真醜,長得這麼醜也能叫女人嗎?看着都讓人吃不下飯了。”這麼醜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裡的?
“呵呵呵……若不是有她這樣的醜陋,哪裡能顯得出我們的美麗動人?人家長成這樣都難過死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嫌棄人家了,要是一個想不開自盡了,那可就是我們的錯了。”那嫵媚的女子嬌笑着說着,美目流轉間,嫌惡的神色不言而明。
子情靜靜的打量着她們三人,這三人要是站着不說話,那倒還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不過這一開口,就真的讓人倒盡了胃口,女子的美,是由內散發而出,容顏上的美,只是一時的,由內散發而出的氣質美,那纔是永恆不變的,才更是吸引人,她們三人自持美貌,但是比起寧兒的嬌美靈動,鳳歌的性感妖媚,雪衣的清雅溫柔,紅衣的活潑熱情,青衣的內斂清冷,紫衣的嬌俏可人,根本就是沒法比。
淡淡的瞥了她們三人一眼,便轉身繼續着手頭上還沒收拾好的東西。剛纔還以爲是哪裡來的女子,不過聽她們的話以及舉止,估計是那玉女峰的人吧!只是,藍無極他們會好這一口?怎麼看都不太像。
見她竟然無視她們三人,三名女子相視了一眼,面色帶着不悅,那名美豔的女子嫌惡的開口問着:“醜八怪,司徒大哥他們呢?”原本以爲是哪裡來的女子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住進了這八岐嶺,不過看到她那醜陋的容顏,估計也只是在這裡打雜的人吧!只是,怎麼會找了個這醜的女人來這裡?不過這樣正好,她們不用擔心有女人窺視她們看上的人。
子情把手頭上的東西放好後,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這會,估計他們要回來了吧!
見她竟然對她的話不理不睬,那名美豔的女子面子有些掛不住,不由大步上前,大聲的喝着:“本小姐叫你呢!醜八怪!你啞巴了不成!不會回話啊!”她咄咄逼人氣勢沒有一刻消停,以着傲慢的姿態,微擡高着下巴輕蔑而嫌惡的睨着她。
“哪裡來的瘋狗在這裡叫個不停?真是吵死人了。”子情不緊不是慢的說着,輕柔的聲音不大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卻足以讓那三人聽見,她的目光朝周圍看了看,就是不看向那氣得臉色鐵青的三人。
聽到了她的話,三名女子當即怒斥着:“你竟然敢罵我們三人是瘋狗!”隨着三人的生氣,身上的玄氣氣息也在隱隱涌動着,那美目中所浮上的殺意,直視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她們都是來自大家貴族,從來只有人巴結她們的份,哪裡有人敢這樣當着她們的面罵她們,把好們比成了瘋狗,這個醜八怪,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見她們三人竟然接下了她的話,子情不由一笑,清幽的目光看向了她們三人,帶着笑意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她的口中而出,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只差沒把三人給氣死了:“我有指名道姓的說你們嗎?不過你們自己喜歡承認是瘋狗,我也沒辦法。”
“你!”那名美豔的女子氣結,大步一上前,揚起手就要往她臉上摑去。
見狀,子情目光微閃,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往下扣着,另一隻手一揚:“啪!”響亮的一記巴掌聲落下,當場震得三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別在我面前動手動腳的,你們,沒有這個資格!”她聲音微冷的說着,扣住她的手的手把怔住的美豔女子往後一推,清冷的目光掃了她們一眼。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那捱了子情一巴掌的美豔女子不可置信的說着,捂着熱辣辣的臉,胸口處的憤怒讓她當即大聲的怒罵着:“你這個醜八怪!竟然敢打我!我殺了你!”憤怒的聲音一落,她拔出腰間的佩劍,泛着寒光的利劍在陽光下迸射出鋒利的光芒,咻的一聲帶着濃濃的殺意向她而來。
子情靜靜的站着,沒有閃躲,因爲,他們已經回來了,就算她不出手,這個女人也傷不了她。
而司徒南陵和顏沐正聞着飯菜香往這邊走來時,遠遠的就見到那一個女子持着劍帶着濃濃的殺意襲向子情,而子情站在那裡不躲也不閃,看到這一幕,兩人微微皺了下眉頭,司徒南陵手指凝聚一道玄氣飛襲而出,而顏沐則低喝一聲:“住手!”同時身影也飛掠而出,向她們這邊而來。
夾帶着強大威壓的一聲低喝聲一出,震得三名女子心頭一凜,那持劍襲向子情的美豔女子還來不及收回手,一道凌厲的氣流夾帶着強大的暗勁咻的一聲擊向了持劍的手腕,震得她虎口一麻,手中的利劍哐啷的一聲掉在地上,而她也因這手腕上的痛意而痛呼了一聲。
“啊!”
那名美豔的女子迅速的握住自己被擊中的手腕,只見那手腕處,迅速的腫了起來,痛得她眼睛嘩啦啦的往下掉着,朝那邊看去,淚眼婆娑的看着司徒南陵:“司徒大哥,你、你爲什麼要幫着那個醜八怪傷我?好痛……”握着自己的手腕處,看着那一臉冷漠的走過來的司徒南陵。
“子情,你怎麼樣?有沒受傷?”顏沐來到她的身邊問着,看了看她渾身上下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真不敢想象要是他們來慢一步,那會發生怎麼樣不可挽回的場面。
只是,此時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就算是他們沒有出現,子情也能自己處理這件事,而且還是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
原本散懶中透着隨性的司徒南陵,此時身上的氣息微變,變得讓子情有些認不出,那冰冷的氣息,冷漠的目光,竟然是那樣的令人心頭一凜,只見他大步的走了過來,瞥了靜立在一旁的子情一眼後,冷漠的目光便落在那一臉楚楚可憐的美豔女子身上,冰冷的聲音帶着渾天而成的傲氣沉聲質問着:“誰準你們用劍對着我們的人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傷我們八岐嶺裡的人?都給我滾回去!”霸氣天成的聲音中透着強大的威壓,低沉而帶着冰冷的聲音一出,令那三名女子皆是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竟然爲了一個醜八怪罵她們?他竟然爲了一個醜八怪這樣對她們?另外的兩人心下就算是不服,也不敢出聲,但是,那個被子情摑了一巴掌又被司徒南陵擊傷了手的美豔女子卻是咽不下這口氣,氣憤的說着:“是她打我先的!是她先罵我們的!司徒大哥,你、你怎麼可以偏幫她!”
聽到這話,兩人怪異的目光皆看着那美豔的女子,臉上神色帶着古怪,看了看一臉氣憤的她,只見她的臉上確實是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可以看出打這一把掌的人可是沒留一點情的,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子情,卻只見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見他們打量與探究的目光,竟是對他們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意,那張醜陋的臉再揚起一個笑意,牽動了她臉上那皺皺的皮膚,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嚇人,讓他們兩個同時忍不住的眼角微抽了一下。
雖然說看着看着習慣了,但是向來看慣俊男美女的他們,看着她這張醜得有點恐怖的臉,還真的讓他們一時間有些忍俊不住。只是,說她會罵人?這可能嗎?她來這裡可是老頭親口說的,她是說不了話的,而且,她自己也一直用寫字來與他們溝通,若是她說得了話,又何必這麼麻煩的用寫的呢!
只是,她竟然會動手打人這一點倒是叫他們很是詫異,畢竟那三個女的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她在她們的手裡竟然沒有吃虧,這一點倒是很讓他們意外,然而,他們兩人還沒開口,就聽一個氣哼哼的聲音傳來。
“你們幾個要說謊也得找個好點的藉口,說那丫頭打你們還一回事,說她開口罵你們?這怎麼可能!哎喲!癢死了,臭丫頭,你到底在老頭身上下了什麼?癢死我了!”老頭光溜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條四腳褲的走了出來,只是,那瘦弱身上卻是腫起了一層厚厚的紅斑,臉上更是腫得像豬頭一樣,若不是他的聲音,根本認不出他就是那個瘦巴巴的老頭。
藍無極在他的身後走出,看了那幾個女人一眼,便隨着來到了司徒南陵他們的身邊,問:“這是怎麼回事?”他滿山的跟着老頭在找子情,誰知沒找着,想着回來看看,誰知會看見這樣的一幕。
“大師兄,我和二師兄一回來就看見她們拿着劍指着子情,要不是我們兩人正好回來了,估計子情得讓她們給殺了。”顏沐說着,雙手環着胸,掃了那三個女人一眼。
“顏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我們沒有。”其中一個女的委屈的說着,咬着脣用着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他,誰知顏沐根本懶得看她一眼。
藍無極看了司徒南陵和顏沐一眼,又見子情靜靜的站在一旁,半垂着眼眸,讓人看不見她眼中的神色,於是回過頭,對着那三個女的說:“你們回去吧!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但是,以後別再往這八岐嶺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一樣溫和,但是那其中的不悅,卻是很是明顯。
“藍大哥,那個醜八怪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護着她?剛纔她明明開口罵我們三人是瘋狗,是真的!她真的罵了我們!爲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們!”那個捱了一巴掌的美豔女子急了,邊抺着眼淚哭訴着。
“噗哧!”
顏沐一個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見他們一個個看着他,他不由笑了笑,對他們揮了揮手說:“我去吃飯了,肚子餓了,子情,我們吃飯吧!老遠就聞到你做的飯香了。”說着,示意着子情往那邊桌邊走去。
子情笑了笑,也跟着走了過去,在桌面坐下,端起已經盛好的飯就準備開動,然而,老頭卻是突然跳到她的面前來:“臭丫頭,你給我下了什麼鬼東西?爲什麼老頭我會一身癢起這樣?你看你看,都紅了,都腫了,癢死了!”老頭沒停的換着腳跳着,雙手不時的撓着身上,抓出了一條條的手爪痕。
聞言,半斂下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笑意,再擡起皮眸時,卻是帶着不解,很是茫然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似的。
“老頭,你上哪弄成這副模樣回來了?是被蟲子咬了嗎?”顏沐邊吃着邊問着,又看着那邊的藍無極和司徒南陵,衝着他們兩人喊着:“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不過來吃飯嗎?再不過來我把你們的份也吃了。”
聞言,司徒南陵一挑眉頭,瞥了那三個女的一眼,又恢復了那一慣的散懶,伸了伸腰摸着膽子懶洋洋的說着:“吃飯嘍!”說着,便也跟着往那桌面走去,看了看那飯菜,口氣輕快的說:“嗯,今天的飯菜很豐富呢!”
藍無極瞥了她們一眼,也跟着走了過去,在桌面坐下。而那三人見他們竟然一個個都無視她們,氣得拳頭緊擰在一起,可是卻又耐何不了,另外兩人深深的看了坐在桌邊吃飯的子情一眼,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上前拉着那個美豔的女子轉身往崖邊走去,喚出了飛行獸,躍上離開。
“丫頭,你到底給老頭我動了什麼手腳?這個有沒什麼東西可以擦?老頭把上等的藥膏擦完了都起不到效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來的?老頭我快受不了啦!”他邊喊着,看着他們一個個坐下吃飯,自己也想坐下吃飯,但是身上的癢卻是讓他根本停不下手來,更別叫他坐下好好的吃飯了。
“老頭,你是不是被什麼蟲咬了?這關子情什麼事了?你說什麼我看她都一臉的茫然,像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一樣。”顏沐說着,有點同情的看着老頭那一身的紅腫。
聽到顏沐這麼說,他不由跳了起來,瞪着眼睛說:“怎麼可能不關她的事?老頭我又沒碰別的什麼東西,就是吃了她的早點後就這樣的!”
“她的早點我們也吃了,又沒事,我看是你自己去哪裡被蟲咬了,不過都腫起這樣了,還很癢嗎?”司徒南陵瞥了他一眼,邊吃着飯,心下暗自好笑着,這老頭總是整他們,現在弄成這樣,讓他也嚐嚐滋味,當真是不錯呀!
“癢!怎麼可能不癢!”老頭說着,突然間,似乎不癢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見一片的紅腫,厚厚的,渾身動起來都不舒服,但是卻已經少了先前的那股巨癢,不由欣喜的說:“好像這會又不癢了。”他說着,盯着子情問着:“丫頭,真的不是你對老頭動了手腳?”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吃着她的東西。見狀,老頭瞪了她一眼,也跳到桌邊坐下,端起飯就吃着,而坐在旁邊的司徒南陵卻是往一旁擠了擠,像是生怕被老頭傳染了似的。
藍無極看了子情一眼,溫和的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繼而什麼話也沒說,便也跟着端起飯吃了起來。而子情半斂下的眼眸中,則閃過了一抺幽光。她給老頭下的,是她調配出來的癢癢粉,其實她並沒有下在他吃的東西里面,不過,卻是不着痕跡的下在他的身上了,這個無藥可解,必須癢到藥效全部發揮出來,渾身紅腫之時纔不會再癢,但是這腫,卻是不是那麼容易消的,他沒頂着個豬頭臉三五天是恢復不了的。
幾人吃完後,又各自去練功,而子情收拾好東西便也回到了屋子裡,準備休息一下,不過她才一進屋,就見老頭也跟着過來了,她嘴角微微的一揚,走到桌面坐下。
“丫頭,你說,是不是你給老頭下的藥粉?老頭在這裡過了大半輩子,還沒試過像今天這樣的。”老頭大步的走了進來,不客氣的在桌邊坐下,見她倒好了茶水,也不客氣的拿起就喝。
看着他二話不說的喝了她倒出來的茶水,她停下了手,坐在桌面靜靜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微微的往上揚着,卻是不言語。
見她那嘴角詭異的笑容,老頭心頭一突,問道:“怎麼了?”她的笑容怎麼那麼奇怪?難道這茶不能喝?當即用神識查探一下,卻並沒覺得身體有哪些不對勁的,這才放下心來,輕呼出了一口氣。
藍無極和司徒南陵顏沐三人,本來打算各自去練功的,但是,想起今天的不對勁,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折了回來,在路上遇見上時不由一笑,司徒南陵看着他們兩人說:“你們也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不尋常?”
“嗯。”兩人點了點頭,沉聲應了一聲。老頭身上的那些紅腫,看起來像是被什麼蟲咬了一樣,不過見他的樣子,估計也就是受點罪,並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讓他們好奇的是,這真的是子情動的手腳嗎?他們都是實力不凡的人,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動手而不被他們所知?於是,心下好奇着,想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要怎麼做?”顏沐問着,看着他們兩人,他們雖然好奇着,但若是去問她,估計她也是不會說的,而她真的會說話嗎?那三個女人說的又是不是真的?子情真的說得了話?
“回去盯着她的舉動,要是她進山了,我們暗中跟隨着,總會有發現的。”司徒南陵說着,神色中透着散懶,但是此時的目光中卻是帶着新奇的神采和一股想要探究的興趣光芒。
“走吧!回去看看,不過我覺得,她並沒有惡意的。”藍無極說着,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運起輕功往屋子掠去。
“我們當然知道她沒惡意,要是有,也不會留着她到現在了。”司徒南陵說着,同樣的運起輕功往前而去。
顏沐見狀,喊着:“哎!你們等等我啊!”說着,也飛快的跟上。
在懸崖邊的木屋裡,子情悠哉的坐着,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老頭,嘴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聲音透着愜意的問着:“怎麼樣?這水好喝嗎?”
聽到她竟然說話了,老頭錯愕的站了起來,震驚的指着她:“你、你、你怎麼說得了話了?我明明給你吃了無聲散的,沒有老頭我的解藥,你怎麼可能說得了話!”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難怪先前那三個女的說她會罵她們,原來,原來她真的開得了口了!只是,她到底是怎麼解了他所下的藥的?
而那躲在木屋外面聽着的藍無極和司徒南陵顏沐三人,聽到了屋子裡面傳來的輕柔女子聲音,目光中皆浮現了錯愕,原來她不是啞巴,而在聽到老頭的話時,更是驚愕,她前兩天開不了口說不出話竟然是老頭動的手腳?這麼說來,他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老頭今天會腫成那樣了,只是,沒有老頭的解藥,她怎麼解得了他所下的藥?難道是她自己配製出來的?她當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心下越是好奇,幾人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着。
“昨晚去深山裡找了不少有用的草藥,隨便配製一下吃了就解了,很簡單的解法啊!”她淡笑着說着,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像是在說着什麼極其容易的事情似的,但是她不知道,那無聲散這藥不是毒,但是中了的人,沒有解藥的話卻是無法解除的,而正是因爲這一點,先前三個女的說她會開口罵她們,老頭才壓根不信!
“比起這個,我以爲你會更好奇,剛纔那水裡面有什麼東西呢!”她輕聲說着,不緊不慢的聲音卻是讓老頭心頭一驚。
------題外話------
妞們,覺得子情這次下的,會是什麼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