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所戴的的手鐲驀然一動,一條銀絲咻的一聲飛襲而出,一把纏上了那名黑衣殺手持劍的手,用力一拉,把他拉向了地面,也正因爲她的這一拉,君邪宇那一擊足以令他致命的攻擊打了個空,沒擊中目標,他目光微閃,詫異的看向靜立在一旁處的子情,而那個黑衣殺手似乎也對她的舉動很是錯愕,沒想到她會救下他,猛的一個回神,便打算飛閃而出離開,不過子情又豈容他就這樣走了,當即手中銀絲一出,纏住了他的腳,手中運力一扯,他整個人又跌倒在地面上,憤恨的用着一雙冰冷的目光盯着子情。
看到她捉住了那個黑衣殺手,君邪宇收回了飛襲而出的扇子,重新把那扇子別回了腰間,瞥了那被她捉着的黑衣殺手一眼後,這才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等着她的解釋。
“這個人我要了。”她淡淡的開口說着,瞥了那一旁的君邪宇一眼,朝那名跌倒在地上的黑衣殺手走去。
君邪宇一挑眉頭,說:“美人,我這麼個俊男擺在你面前你不理不睬,怎麼偏偏看上了這麼個殺手了?難道本公子長得比那傢伙差嗎?”說着,他不由伸出手輕摸着自己的下巴。
子情全當沒見聽他的話似的,走到那名黑衣殺手的面前,而那名黑衣殺手一見她靠近,猛的凝掌劈向她,她側身一閃的同時,伸手扣住了他攻擊她的手,同時腳迅速一踢,直中他的後膝蓋處,讓他整個人當即跪了下去,把他的手迅速往身後一擰,淡淡的開口問着:“你想死還是想活?”
“廢話少說!要殺便殺!”黑衣殺手冷聲喝着,壓根不懼死亡,只是心下卻對她的身手感到很是驚愕,一個女子,竟然有那樣厲害的身手,一出手竟然就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當真是很讓人意外。
君邪宇也走了過來,雙手環着胸斜睨着那跪倒在地上的黑衣殺手,一邊對旁邊的子情說着:“美人,留着他何用?還是殺了好,免絕後患,你要是不想動手,我不介意代勞的。”
黑衣殺手只是冷冷的盯着他,想要掙扎着站起來,卻又讓旁邊的女人給壓制着。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君邪宇一眼,然後又瞥了那黑衣殺手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說着:“是我在他的刀下救了你,所以,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聲音一落,她一手扯開他臉上的蒙面黑布,一手往他的下巴一擡,另一手的手心微轉,一顆藥丸順勢彈入他的口中,這才放開了他,收回了纏在他腳上的銀絲。
“美人,你給了什麼好東西給他吃?”君邪宇一挑眉,感興趣的問着,看着那神色錯愕臉色微白的冷麪殺手,他目光一轉,嘴角微勾邪邪的說:“不會又是那什麼特製的春藥吧?”看來她對藥什麼的挺在行啊!隨時就有一顆藥丸在手,還有剛纔她的那速度,那速度竟然能在他的玄鐵扇擊落之前捲走了這名殺手,當真是令人意外,只是,她救了這個殺手,想要幹什麼?
“啊!”
子情沒有開口,倒是那跪在地上的那名殺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雙手抱着頭的滾落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着,不一會,竟然昏死了過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漏水的地面上。
“他怎麼了?”君邪宇走上前,用腳踢了踢他,卻見他沒反應,蹲下去往他的鼻息一探,還有氣。
她走上前,蹲在那昏死過去的黑衣殺手面前,伸手脫去了他身上的黑色殺手服,而一旁的君邪宇見狀,不禁叫了起來:“美人美人,你不會見他長得有幾分美色,打算對他用強吧?這不太好吧?畢竟我也還在這裡呢!”
“閉嘴!”她低斥着,微擰了一下眉頭,對他的多話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被她這麼一喝,君邪宇不由撇了撇嘴說:“我也是爲了你好,你一個大美人,怎麼可以動手去脫男人的褲子什麼的呢?這傢伙雖然是長得有幾分俊朗,但也怎麼說也是個殺手,你留着這麼個人在身邊,可不太安全。”說着,見她根本沒有停下的,脫去了那冷麪殺手的黑色上衣之後,又脫去了他的褲子,只讓他穿着一條白色的長裡褲,又見她從她的那個小包袱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往那傢伙胸口處的傷口上灑下,奇蹟般的,那些原本正要流血的傷口竟然就那樣止住了血。
“嘖嘖,美人,你這藥效果真不錯。”他蹲在旁邊看着,這樣的藥,這白虎大陸上也不多見,沒想到她竟然有這等神奇效果的止血藥,只是,用這麼珍貴的藥給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治傷?不會太浪費點了麼?
她幫那殺手止了血之後,幫他把傷品包紮了一下,然後坐在一旁休息着,看着外面的雨還在下着,那吹進廟裡的風,吹散了裡面的血腥味,而那倒得橫七八豎的黑衣人屍體,有的在雨水中沖洗着,有的倒在破廟的門口,鮮血被那雨水沖淡,似乎流成血河一般,伴隨着雷電交加,那場景咋一看去,還真有幾分的嚇人。
“美人,你救這個殺手做什麼?”君邪宇好奇的問着,見她把那殺手的黑衣脫掉,又細心的幫他包紮傷口,愣是想不明白她打算做什麼。
“讓他當我的護衛。”她淡淡的說着,目光落在外面的的雨水中。
聽到這話,君邪宇一挑眉,說:“美人,你不會不知道殺手一般都是不容易馴服的吧?你想讓這個殺手當你的護衛?這不是給自己放個危險人物在身邊嗎?你就不怕他殺意一起,趁你不注意把你給殺了?再說,這個殺手的實力在這十幾人當中算是強的,而且瞧他那雙冰冷的目光,根本就是一個沒人血性的冷血殺手,你想讓他當你的護衛?那也得他肯啊!”
子情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這些人殺不了他,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真不知他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這一路都被人追殺着,不過他的實力那樣出色,那些想殺他的人想得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君邪宇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我君邪宇這條命硬得很,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說着,也找了個地方休息着,一邊看着那外面還在下着的雨,一邊注意着他們兩個。
約過一柱香的時間,雨水漸漸的小了,而那原本昏迷過去的黑衣殺手,此時也緩緩的醒了過來。只見他微微擰着眉頭,一手擡起拍了拍有些疼的頭,這才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那映入眼底的破廟時,那殺手眼中不禁浮上了一絲的迷茫,他這是在哪?
“醒了?頭可還有不舒服?”坐在一旁的子情開口說着,清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那殺手遲疑的問着,看着面前那絕美的女子,只覺腦海裡一片的空白,愣是記不起一點事情來。
“我是你的主子。”
一旁的君邪宇挑着眉頭詫異的看着那名殺手,他竟然忘記了?難道她給他吃的是什麼失憶的藥?這麼厲害?不過,她這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更是厲害,也過這麼一會,竟然就被成他的主子了,嘖嘖,這女人看着一身清冷淡然,卻不想這麼黑啊!
“主子?”殺手有些錯愕的看着她,問:“那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他腦海裡根本沒有一點印象,她怎麼就說是他的主子了?
“你失憶了。”子情淡淡的說着,瞥了那一旁嘴角微抽的君邪宇一眼。
君邪宇看到她朝他掃來的目光,當即說道:“是啊!她是你主子,你看,她從這些人的手中救下了你,而你也答應成爲她的護衛,也正因爲這樣,她給你吃了失憶的藥丸,讓你忘記過去。”他也跟着胡扯着,說得像模像樣的。
那殺手有些微怔,似乎還沒從這裡面反映過來,不過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問,:“主子,那屬下叫什麼名字?”腦海裡一片的空白,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聞言,她看了看他,想了一下後才淡淡的說:“夜寒,以後你就叫夜寒吧!”見外面的雨停了,她便說:“雨停了,我們走吧!”
“是。”夜寒應了一聲,把衣服穿上,而後看了那一旁的君邪宇一眼,這纔跟着他往外面走去。
君邪宇一見他們往外而去,連忙跟上喊着:“美人,等等我啊!”
“你跟着我們幹什麼?”她停下了腳步,微微一擰眉,這個人很麻煩,要是跟着她,估計不知又會出什麼事情了,她可不想給自己惹上那些麻煩事。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路上一起做伴而行啊!這樣一來纔不會無聊。”他厚着臉皮說着,又道:“你不用擔心那些麻煩事情的,我不會麻煩到你的,真的,而且那些人派了那麼多人出來空手而歸,估計也不會再來了。”
子情瞥了他一眼,想了想便問:“你常在白虎大陸上走動嗎?最近可有聽說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
見她沒再繼續剛纔那個話題了,他不由一笑,說:“特別的事情啊?有啊,前陣子不是說那個白虎大陸與玄武大陸交界的那個森林出了什麼寶物嗎?不少的人都趕去那裡瞧着去了,本來我也打算去走走的,不想麻煩事情太多,就沒有去了。”
聞言,她半斂下眼眸,靜靜的走着,又問:“那人呢?有沒聽說什麼勢力之類的出現?”
“這個倒是沒有,因爲我了是剛下山沒多久的。”他笑說着,瞥了旁邊的她一眼,便問:“美人,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和你認識很久了嗎?”子情擡眸睨了他一眼說:“不過就是碰巧遇見了兩次罷了,好像還談不上很熟。”說着,看着前面那被雨水淋過的山道,走起來腳下溼淥淥的,感覺很不舒服。
“再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有緣啊!再說,我都把名字名字告訴你了,禮尚往來,你也很應該把名字告訴我啊!”
子情走着她自己的路,像是沒聽見他在旁邊說個不停似的,而夜寒則跟在她的身後,不時的打量着她,說她是他的主子,怎麼看,都似乎有些不太像,總感覺怪怪的,卻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沿着山道一直走,清風夾帶着雨水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空氣中瀰漫着的淡淡青草香,讓人感覺很是舒服,像身處大自然中一樣,在這夾帶着青草香和雨水氣息的清新空氣中,整個人身心都放鬆了下來,走了好久也不見城鎮,眼見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她便對跟在身後的夜寒說:“今晚我們在樹下休息吧!你去附近找些樹枝,生個火堆烘烘。”
“是。”夜寒應了一聲,這纔去周圍撿些樹枝。
看着夜寒那一路上都是冷冰着的臉,君邪宇不由開口說:“我說美人,你看,他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真不知道你怎麼就讓這麼一塊冰塊跟着你。”說着,便也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子情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不言語。
天色暗下來時,夜寒撿了樹枝回來,在樹下生起了火,熱氣一烘,在這夜色中不由多了一絲的暖和,子情從包袱裡拿出了乾糧,遞給了夜寒一些,瞥了那旁邊的君邪宇,也拿了一些給他,然後自己纔拿出一小塊吃着。
“呵呵,多謝美人賞我一塊乾糧吃。”君邪宇笑得開心,也跟着拿起乾糧就咬了一口,雖然沒有大魚大肉的好吃,但是在這肚子餓的時間,卻是覺得這硬磞磞的東西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主子,我去打些水回來。”夜寒說着,起身往先前撿樹枝時看到的溪邊走去。
“美人,雖然這塊冰冷是冷了點,不過還是有點用的。”君邪宇把乾糧吃了,舒服的往後面一靠,翹起了二郎腿,雙手墊在了腦袋後面。
聞言,她淡淡的朝她掃了一眼,說:“他是有名字的,不要冰塊冰塊的叫。”說着,咬了一口手中的乾糧,看着面前的樹枝燃燒着,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君邪宇撇了撇嘴,把目光落在別處,黑瞳的深處浮現着一抺的深思,似乎也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一樣。
“鏗鏘!”
突然間,一聲細弱的鏗鏘聲傳入了他們兩人的耳中,兩人同時回過神,看向了那發出聲音的聲音,聽着那聲音,似乎離這裡還有一小段距離,子情站起身,因爲沒見夜寒回來,打算去看看,不想剛站起來,就見夜寒一身黑衣的在夜色中快步走來。
“主子,前面有兩批人在打鬥。”夜寒走了過來,把手囊遞給了她。
“什麼人在打鬥?我們去看看吧!”君邪宇說着,不等他們兩人反應過來,便運起了玄氣,悄悄的往那前面而去。
見狀,子情頓了一下,便說:“我們也去看看吧!”說着,往前面走去。
而在那不遠處的山坡下,夜色中,約上百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圍着中間的三十幾名玄色勁裝的男子,那上百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約四五十人與那三十幾人在戰鬥着,剩下的四五十人則手持弓箭瞄準着中間的那些人,不過因爲兩批人正在激烈,那些弓箭手並沒有射出手中的利箭,只是保持着他們射擊的姿勢,一聲聲刀劍相碰的鏗鏘聲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在那兩批人激戰的周圍,濃郁的玄氣氣息瀰漫而開。
站在山道上看着的子情三人,因在夜色中和與那下方相隔還有段距離,所以底下那些一心放在戰鬥中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因此,幾人也在上面靜靜的觀看着,甚至旁邊的君邪宇更是摸着下巴時不時的點評兩句。
“嗯,那些玄色衣服的男子實力不錯,身法變換極快,出劍快而又準,招招帶着殺機,利劍一出,勢必奪人性命,反觀那些穿黑衣的人,人數雖然佔於多數,不過實力與之相比卻是遜色不少,雖然是殺機騰騰,卻無法傷到那些玄衣男子分毫,此戰持續下去,一定會是玄衣男子勝出,這等穩紮實打的實力與敏捷的身手,真不愧爲白虎大陸第一傭兵團。”
“你說他們就是那血狼傭兵團?”子情微訝的看向一旁的君邪宇。
君邪宇點了點頭,說:“不錯,人數正好三十六,個個都是好手,除了那被譽爲白虎大陸第一傭兵團的血狼之外,還能有誰?”
聞言,子情這才把目光落在了那底下的那些玄衣男子的身上,大概的點了一下,確實是三十六人無疑,沒想到這個君邪宇竟然隨便一看就看出了他們的身份,她心下不由稍微對他有些改觀,原本看他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沒想到實力不錯之餘,觀察力也很強。
“唉!不過他們若是真能贏了那百來人,估計也會有一大半的成員受傷,畢竟那些弓箭手可都在那裡盯着他們。”君邪宇不緊不慢的說着,一副看戲的姿態蹲坐在那草地上,一手託着下巴,看着底下的那兩批人在激戰。
底下的鏗鏘聲,不斷的傳出,殺意瀰漫而開,空氣中,隨着夜風的拂過,就連他們在這上邊也聞到了那股濃濃的血腥味道,不多時,只見那原本與血狼成員激戰的那些黑衣成員已經全部倒在地上,而那些圍在外面的的弓箭手則瞄準着他們,從他們當中走出了一名漢子,那漢子夾帶着玄氣的聲音傳出,連他們在這上方也聽得到。
“血狼!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勸你們乖乖的投於殘王的麾下,只有這樣,你們纔能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
“哼!想要我們血狼臣服?那是不可能的!”其中的一名血狼成員冷聲一哼,絲毫不妥協,面對生死,他們依然挺直着腰桿,擡起了胸膛!
“對!想我我們血狼臣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三十六名血狼成員異口同聲的喝着,一個個身上都因激戰而沾滿了鮮血,有的是敵人的,有的是他們的,面對此時被四五十名弓箭手包圍着,他們依舊一身豪氣萬千,一個個中氣十足,一個個擡頭挺胸,一個個戰意凜冽!
“你們應該知道,若是你們不臣服,殘王絕對不會容許你們活在白虎大陸上!這是給你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們卻不懂得珍惜,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有執行殘王最後的命令,殺無赦!放箭!”
那人一聲令下,擡手一揮,圍着血狼傭兵團的那四五十名弓箭手咻的一聲手中的箭如雨點般飛射而出,夾帶着凌厲的氣息咻咻咻的射向了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那三十六人。
“大家小心!”血狼成員沉聲一喝,一個個以劍抵擋着那如雨點般濃密的利箭,他們手中的利劍有的把那些箭擊了出去,有的把那些箭砍成兩截,有的以劍氣迸射而出,誅殺那射箭的人,也有的在那亂箭之中被射中悶哼一聲,在緊急關頭,不少的成員喚出了他們的幻獸,打算對那些人進行誅殺,然,他們喚出了幻獸,那些黑衣人同樣的不落於後,一隻只的幻獸被喚了出來,一時間,幻獸低吼的聲音一聲聲的在這夜間震響,高低不一的傳入山坡上子情他們的耳中。
“這血狼倒不失爲鐵錚錚的漢子,三十六人同心,這樣的團隊已經不常見了。”子情淡淡的說着,目光卻是注意着底下的那一幕,若是這三十六人就這樣死了大半,倒也是可惜。
“正因爲這樣,那個殘王纔會想要收服他們,他們的雄厚的實力是一回事,那一致的團結精神才更爲讓人敬佩,不過,像他們這樣實力雄厚的團隊,沒有雄厚的勢力可以倚靠,誰見了都會想要收服了他們,讓他們成爲其部下,要知道,他們可是一支培養也培養不出的團隊。”君邪宇懶懶的說着,瞥見下面有不少的血狼成員已經被箭所傷,不由搖了搖頭說:“嘖嘖,看來他們三十六人也撐不了多久了,那些箭,應該也是帶毒的,看已經有不少的的失去了戰鬥力了。”
聞言,子情看着底下的那一幕,脣角微微的勾起,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幽光,淡淡的對身邊的靜立着的人說:“夜寒,我們去走走吧!”說着,提起輕功往下掠去,而跟在她身邊的夜寒聽到她的話,那雙沒有波動的冷漠目光微微一動,便也提氣跟在她的身後,往底下掠去。
“美人,你想幹什麼?等等我啊!”沒想到她說走就走,君邪宇連忙起身追上前去,看着前面的那抺白色的飄逸身影,深邃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笑意。
當他們三人突然出現在充滿着殺氣的戰場周圍時,雙方的人員皆是一怔,原本對着那血狼成員射箭的黑衣人停下了手,防備的看着那突然出現的三人,黑衣人中爲首的一人陰鷙着聲音冷聲喝着:“你們是什麼人!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不遠處,那些幻獸在廝殺着,各自使出自己的絕招,轟隆的聲音伴隨着淒厲的哀嚎聲不斷的傳入衆人的耳中。一身白衣的子情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在離他們三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瞥了那三十六名血狼成員一眼,見其中有的嘴脣發紫,隱隱有中毒的跡象,想必若非他們玄氣雄厚,當那毒入體時,估計也就沒命了,根本無法支撐到現在。
“哦?不知你想對我們怎麼不客氣法呢?”子情的聲音淡淡的傳出,帶着幾分的漫不經心,又帶着幾分的傲然,清幽的目光從那三十六名成員的身上移開,落在了那名說話的漢子身上。
“找死!”那漢子豈容被一名女子這般挑釁着,當即怒喝一聲,一把拔出腰間的利劍,揮劍而出,當夾帶着玄氣氣息的劍氣朝子情襲去之時,原本站在子情身後的夜寒瞬間飛閃而出,手中利劍一挑,一把挑開了那名漢子手中的劍,凌厲的劍罡之氣從那劍尖之處迸射而出,只是一招,便擊殺了那名漢子,也在那名漢子雙目暴睜僵硬着身體往後倒去之時,他的那隻在戰鬥中的幻獸,也跟着咻的一聲化爲一道精光消失在空氣中。
主人一死,幻獸自然也跟着滅亡了。
看到這一幕,那些黑衣勁裝的漢子們不由一驚,重新審視着面前的三人,卻見除了那一劍擊殺了他們的人的那名黑衣男子身上有着掩不住的殺氣之外,另外的兩人卻是看不出他們的氣息,但卻正因爲如此,都對他們起了防備之心,不敢心生輕視之意,在道上走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越是厲害的人,越是深不可測!
同樣的,三十六名血狼成員看到他們三人竟然是幫他們的,眼中皆閃過錯愕之色,因爲他們都不認識他們幾人,素未謀面,他們爲何要出手相助?當下,三十六人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沉聲說着:“幾位,這些人是殘王的人,我們與你們素不相識,你們還是不要插手這事的好,若不然定會因此而惹來殺身之禍。”
“把他們都殺了,誰還會知道這事?”子情漫不經心的聲音一出,清幽的目光中寒意一閃,在他們因她帶着殺意的話而怔愣的瞬間,已經見她快如鬼魅般的白色身影一閃而出,寒光閃動之餘,只見一聲聲的慘叫聲在衆人錯愕中響起,那極快的身法,如同閃電,快得令人捕捉不到,更別說想要去躲開她致命的攻擊了。
夜寒一見她出手了,那閃電般的身法與凌厲的攻擊讓他冷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本以爲他的主子沒什麼本事,卻不想竟然這麼厲害,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於無形,那樣極快的身法竟然是他都比不上的,當下,黑色的身影也隨着一閃,手中注入玄氣氣息的利劍猛的朝那些身着黑色勁裝的人而去,不用任何理由,主子做的事,他照做就是了。
一旁的君邪宇則在衆人錯愕間,深邃的目光朝地上倒下的那些人看去,只見他們的事致命傷竟然是脖子上的一條紅紅的血痕,他在破廟裡見過,她身上似乎有那麼一條銀絲,不想那麼一條細細的銀絲在此時也能成爲這樣駭人的殺人武器,他當真是開了眼界了,雖然知道她的實力應該不低,不過看到她這快如閃電的利落身法,心下還是難免驚訝一番,甚至在暗中思量着,若是與她較量,誰會更勝一籌呢?
想歸想,他卻也沒有落下,取出了腰間別着的扇子,錦衣一拂,也跟着往黑衣人襲去,一邊笑喊着:“美人美人,不用怕,我來幫你!”帶笑的聲音,俊臉上帶着輕佻的笑意,然而那深邃的目光中此時卻是蘊含着嗜血的殺意,緊盯着那些黑色勁裝的人,一出手,勢必取人性命!
因他們三人的加入,血狼成員也迅速的從怔忡中回過神來,一些護着受了傷的成員,一些則趁着有他們三人的幫忙和現場的混亂那些人無法放箭而殺出重圍,一時間,刀劍相碰所發出的鏗鏘聲,凌厲的劍氣劃過所揚起的氣流聲,利劍剌入身體時的慘叫聲,一聲聲的在這夜色中傳開,不過眨眼的時間,情勢就逆轉了過來,那些黑色勁裝的漢子節節大敗,一個個的倒向地面,隨着那些人的死去,他們的幻獸也一隻跟着一隻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見情況大致的逆轉過來,子情收回了手,轉而走向了那些中了毒箭的那些血狼成員的身邊,因他們而得救助的血狼成員對她自然是沒有抗拒之心,見她走了過來,護着受傷的成員的那些男子皆抱拳向她道謝:“多謝小姐幾人出手相助,我血狼成員衷心感激!”
“我也只是看不過去纔出手,把你們中了箭的成員扶過來吧!他們都中毒了,我幫他們看看。”她說着,先蹲下看了一名中了箭的成員的傷口,又把了把脈。
聽到她的話,血狼成員心下大喜,連忙扶着中了箭的同伴過來,擔心的說:“小姐,這毒好像很厲害,他們用玄氣壓着還阻擋不了毒素的瀰漫,該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