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鳳歌伸手推了他一把,從他的身上起來,說:“我說了要嫁你了嗎?少在那裡自己做主意,。”
“你不嫁我還想嫁誰?”他目光帶着笑意的看着她:“再說了,你的身子都被我看精光了,而且吻也吻了摸也摸了,就算你不用我負責,我可也要找你負責。”
鳳歌媚眼一睨,帶着媚人的笑意瞥着躺坐在牀上的藍無極,伸出一根手指輕佻的挑起了他的下巴,媚笑着說:“我看你是皮癢了!信不信我一拳往你傷口上打去!”
“你捨得嗎?”
“怎麼捨不得!你這隻死狐狸,可沒少佔我的便宜!”鳳歌指着他罵着,手指往他胸口上一壓,雖然力道不大,卻也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乖乖躺着,我走了!”鳳歌說着,把東西收拾了就往外面走去,順帶的關上了房門。
前面的院子裡
“娘子,還不睡嗎?”冷絕辰摟着懷裡的子情,帶着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睡不着,明天就要起程了,現在還真的睡不着。”她依着他,輕輕的說着。
他握着她的手,對她說:“放心吧!沒事的。”就算那魔尊再強,他們聯手相信可以打敗他的,只要救回了她孃親,那他們都可以回古武大陸了,。
“嗯。”她輕聲應着,靜靜的在他的懷着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而在此時,青龍大陸上,魔尊的宮殿裡,一身紅袍的蕭瞥了那坐在下面的雪柔一眼,頓了半響,這纔開口說:“最近的事情你聽說了吧?隨着殘王的死去,妖姬和煞神也相接着死在了他們的手裡,我不得不說,真的是小看了他們了。”
雪柔擡眸看了他一眼,說:“他們要做的事,不會有人能阻止得了,墨墨說過會來救我,就一定會來救我,只是,你還不打算讓我回去嗎?真的要等他們來到這裡?”相處這麼久,他對她的她,她看在眼裡,只是,她愛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夫君,墨成軒,在這裡的這段日子,她竟然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前後的記憶相匯合着,讓她心下既是激動又是欣慰。
“呵呵,柔兒,其實我真的想知道,你在我這裡我也沒虧待過你,爲什麼你就是對我沒動心呢?我自認爲我所擁有的一切是那墨成軒不能相比的,你又爲何一顆心只在他的身上而不在我的身上?難道只是因爲你和他之間有一個女兒?”蕭沉聲問着,那銳利的眼中在這些日子與她的相處中,已經變得柔和了不少,他的身上少了嗜血的氣息,多了幾分人的氣味。
聽到這話,雪柔溫柔一笑,說:“愛並不是因爲對方擁有多少而決定的,如果你愛他,哪怕他一無所有,你也會心甘情願。”她的聲音微微的一頓,又說:“說真的,當日你強行把我捉來了這裡,讓我很是恨你,因爲那時是我消失十年後再遇到他們,還沒來得及與他們團聚就被你捉來了。”
聞言,蕭看了她一眼,沉聲問:“你恨我?”他的手微微擰緊,有着一絲的緊張,因爲她是他所在意的人,所以不希望她跟別人一樣,恨着他,恨着他。
“不。”雪柔輕輕的搖了搖頭,笑說:“你對我很好,雖然說是被你捉了來,但是在這裡我卻是自由的,我每天都可以聽到他們的消息,可以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雖然沒看見他們,但卻知道他們都在成長着,這世界強者爲尊,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等待着他們的也將是死亡而已,如果不是因爲我被你抓來了,我們的生活將會是平靜的,但也正因爲如此,不會有人想要實力越加的強大,。”
她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浮現了疑惑之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中間,看着上面的蕭,溫柔的笑說着:“如果可以,我想認你爲義兄。”
“義兄?”蕭錯愕的看着她,那來不及收起的神色可看出了他對她所說的話是多麼的錯愕與無措。
雪柔輕點了一下頭,說:“嗯,雖然我有兩個人兄長,我大哥在古武大陸那邊,而我二哥則在這神蹟天空這裡,不過如果可以,我還想認你當義兄。”
“爲什麼?”蕭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樣的一個滋味,她明知他是的愛着她的,卻說要認他爲義兄。
她定定的看着他,溫柔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着:“因爲你對我的好,也因爲你對我的保護,與我兄長的是相同的,愛,有很多種,並非擁有才是愛,而且,你一直是一個人,如果認了我當妹妹,我的家人也將是你的家人,你們感受到親人帶給你的開心,帶給你的喜悅。”
正是因爲他對她的好,所以她纔想認了他當兄長,在這裡與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看着他是一個怎麼樣孤獨的存着,沒有親人的他,感覺不到親的的溫暖,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才讓他變得嗜血兇狠的吧!但是她相信,他的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蕭因她的話而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襲白裙,一頭銀髮的站在那裡,很美,很安靜,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能讓人放鬆的氣息,她的目光帶着溫柔,也許當日正是因爲這一點,他纔會義無反顧的把她帶到了這裡,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在這段日子裡,她對他雖然說沒有男女之情,但卻也有着言語關懷,她確實是像一個親人一樣的關心着他,那看着他的目光,不摻任何的雜質,只是單純的關心,卻也溫暖了他冰冷的心,。
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的,不是因爲那些關心着她的親人是多麼的強大,而是因爲她由始至終也並未動心,習慣了有她陪伴着,當聽到她的親人要來帶走她,心裡不免有了恐慌,害怕又變成了一個人,但是,她的話,卻又讓他平靜了下來,也許是,當她的義兄並不是什麼壞事。
“嗯,那就這樣吧!”他沉聲應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大步的往外走去。
雪柔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脣邊綻開了一抺溫柔的笑容,也跟着走到了外面,看着那天上的星星,想念着那還在遠處的親人……
次日清晨
“都準備好了沒有!”龍銘哲沉聲喝着,看着面前的一衆人,此時的心情,是激動的,因爲等了那麼多天,今天他們就要起程去青龍大陸魔尊的宮殿了。
排列在他面前的,是三十六名血狼成員和夜寒以及追風,他們一個個一身勁裝着身,腰間佩帶着利劍,昂首挺胸的站直着身體,目光如炬的看着前面,不約而同的沉聲喝着:“好了!”一個個強者,一個個實力不凡的強者,整齊的排列着,就這麼一聲喝,地面也微微晃動作幾分。
在這時,墨成軒以及冷絕辰和子情他們來了,同行的還有霍逸和洛少翔和白雲飛他們,但是,今天起程去青龍大陸的,卻只是墨成軒和龍銘哲,以及子情冷絕辰和三十六名血狼成員他們,其他的人都被勒令留守在這裡,因爲去多了,反而會礙事,魔尊的實力畢竟不是誰都能抵擋的,爲了避免傷亡,只帶三十六名血狼成員和追風夜寒同行。
龍銘哲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說:“哎,你們來啦!看,他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幾個了,好了嗎?好了我們就起程,步行到那青龍大陸,這條路可還長着呢!”
“我們隨時都可以起程。”墨成軒說着,看了旁邊的霍逸他們一眼,拍了拍霍逸的肩膀說:“你們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嗯,你們要小心一點。”霍逸點頭說着,本來他要跟着去的,但是他們一個個的反對,最後也只好妥協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手比不上他們,若是去了,也許還會拖累他們。
“小姐,你們要小心一點。”雪衣和紫衣幾人走上前說着,有些不捨的看着她。雖然他們的身手都很厲害,但是沒能跟在小姐的身邊,她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那站在三十六名血狼成員旁邊的追風看着紫衣咧嘴笑道:“紫衣,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誰擔心你了,少往臉上貼金。”紫衣朝他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
一旁被鳳歌扶着的藍無極看着他們說:“路上小心,你們都是步行去的,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到不了那裡。”
“嗯,我們會的。”子情點點頭,對鳳歌說:“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你多照顧着些,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雪衣。”
虛弱?鳳歌瞥了身旁被她扶着的藍無極一眼,便對子情笑說:“好,我會的,你們要小心一點。”這隻死狐狸就裝吧!虛弱?他可是強壯得很。
子情和冷絕辰相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着便對衆人說:“走吧!”聲音一落,移步便往前走去。
墨成軒龍銘哲也往前走着,夜寒和追風跟在身後,而三十六名血狼成員則整齊的排列成三行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大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衆人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心下既是擔憂又是期待……
青龍大陸與朱雀大陸相隔,而這玄武大陸又與朱雀大陸相隔,他們要步行去到了青龍大陸,那就得繞過朱雀再到青龍,於是出了赤城後,他們便抄近走着山路,往朱雀大陸而去。
走山路要比走大路近上一半的路程,原本從赤城去到青龍大陸要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們計劃走山路,也就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達,只是這山路不像大路那樣的好走,這林中布遍着危險,除了野獸猛虎之外,還會有一些佔地爲王的山賊,不過這若是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是絕對致命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一批強者來說,那卻是相當於一次歷練,!
只有不斷的歷練,實力纔會提升,戰鬥力纔會變強!這也是爲何他們不直接用飛行獸去青龍大陸的另外一個原因。走了大約一個上午,頭頂上的太陽正猛着,雖然是在山林中,但是卻也熱得不行,於是,一衆人便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大家原地休息,分工合作,有的點火,有的捕獵,準備吃的!”血狼成員的隊長沉聲喝着,命令着衆人分工合作。
“是!”衆人沉聲應着,就地解散後便開始開工。
這三十六名血狼成員,一個個都是一個頂二十個的高手,強者,若是隨便放在哪一個地方都是被人奉爲座上賓的,但是他他卻甘願追隨着子情,成爲她的下屬,聽她的命令行事,原本一些強者不會去做的事,他們都做了,自從認主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再是他們血狼成員,而是他們主子的部下了,雖然他們主子並不是把他們當成下屬,而是把他們當成了夥伴,當成了戰友,當成了親人!
衆人分工,很快的便有食物的香味傳出,墨成軒和龍銘哲坐在一起不知說着什麼,而子情和冷絕辰則坐在另一邊,追風和夜寒兩人也幫着血狼成員的撿樹枝,烤野味。
“主子,子情小姐,來,吃點烤肉。”追風拿着烤肉來到他們兩人面前說着。
冷絕辰伸手接過,遞過一些給子情:“小心燙口。”
子情露出一抺淺淺的笑容,接過後便撕下一些吃了起來,一邊對那站在旁邊的追風的夜寒說:“你們也吃吧,!別愣着。”
“好!”兩人應了一聲,便走到血狼成員的旁邊,與他們坐在一起邊吃邊閒聊着。
“嗚嗚……嗚嗚……”
突然間,一陣細細的哭泣聲傳來,讓正在吃着東西的衆人皆詫異的擡起頭來,這裡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小孩的哭聲?正吃着烤肉的子情對血狼成員說着:“你們去看一下。”
“是!”血狼成員沉聲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順着那哭聲尋去。剛纔他們找東西時可沒發現這周圍有孩子,哪裡來的孩子啊?真是有些奇怪。
“怎麼這野外會有小孩的哭聲?你們要小心一點,以防有詐。”龍銘哲看着那血狼成員走去的方向說着,一邊撕着烤肉吃着。
墨成軒和冷絕辰的目光也朝那林中看去,這個地方出現小孩,怎麼說都有點不太正常,只是,會有詐嗎?會有什麼人盯上他們?這不太可能,畢竟那幾個主要與他們作對的人都已經從這世上消失。
“主子,這邊有一個小孩!”
正在幾人正在思索着時,林中傳來了血狼成員的喊話聲,幾人一聽,相視了一眼便往那林中走去。當來到那林中時,只見血狼成員圍着一棵大樹站着,因他們並排站着,以至於他們走過來也沒見到那小孩,墨成軒開口問:“在哪?”
血狼成員退開,幾人往前看去,果然見一個約五六歲大的小孩渾身髒兮兮的被綁在樹上,那哭得跟花貓一樣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水,看到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人,不由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們一時間倒也忘記了哭泣。
龍銘哲幾人朝周圍看了看,這周圍除了樹木之外還有的便是那半人高的雜草,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根本就不見有別的人,他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小孩,見他渾身上下一點玄氣氣息也沒有,看樣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出現在這裡就變得不普通了,。
於是,龍銘哲開口問:“小孩,你怎麼被綁在這裡啊?”
那小孩愣愣的看了龍銘哲一眼,繼而怯怯低下了頭,不敢看着他們,只是小小聲的說:“你們是壞人,壞人……”
子情微怔,看着那小孩的模樣,便走上前來到他的面前,一手輕撫着他的頭,輕聲說:“我們不是壞人。”說着同,便去幫他鬆綁,當目光看到那後面打得死死的結時,順手拿出了一旁夜寒腰間的刀切開了繩子。
這林中野獸衆多,人跡鮮少,而這個小孩被綁在樹後面的結竟然是死結,看來是想要致這小孩於死地。
“大姐姐,嗚嗚……他們要把我喂狼,嗚嗚嗚……”小孩冷不防的撲到了子情的懷裡,哭得稀哩嘩啦的。
子情微怔,這小孩倒是自來熟啊!這樣就撲過來,還拿她的衣服當抺布般的抺着淚水,看得她有些無語。
“喂,小孩,誰把你綁這裡喂狼啊?你家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追風咧嘴一笑的說着。
“壞人把我綁這這裡。”他小聲的說着,低頭玩着手指頭說:“我家在山裡頭。”
“山?那座山?”追風問着,看着那小孩低着頭玩着手指,一臉無措的樣子不由心生憐惜,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就把他一個人綁在這裡,要真的野到了野獸,估計也會被啃得骨頭都沒得剩。
小孩嘟着小嘴說:“不知道,我沒出過山,又不識得路,不知道是哪座山。”那亂七八糟的山轉來轉去的,他哪裡記得怎麼走,而且,就算他記得,他也不能回去,他們都不讓他回去,要是現在回去了,估計還會被丟出來。
聽着這話,衆人相視了一眼:“怎麼辦?”龍銘哲問着,看向他們,。
冷絕辰沒有說話,只是打量着那個小孩,而墨成軒則擰着眉頭,三十六名血狼成員則一臉漠然,反正這不用他們拿主意,這小孩怎麼辦,有主子說了算。
追風看了看衆人,便把目光落在子情的身上,說:“子情小姐,你說呢?”這麼小的孩子,他們總不能就這樣丟下吧?
子情看了那一臉無辜帶着怯意的小孩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他擦得髒兮兮的衣服一眼,便問小孩:“你真的不知你家怎麼回去?”雖然才五六歲,一般這個年紀最是無邪天真,不應該有所懷疑的,但是這個小孩會出現在這裡,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小孩看着面前的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那你叫什麼?”她又問着。
“小寶,我孃親都叫我小寶。”他揚起了笑臉說着,說起他孃親,那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你孃親現在在哪裡?”她又問着。
聽到這話,他眼睛一黯,低下了頭說:“孃親,孃親正在生病,快死了。”
聞言,子情目光微閃,站了起來,便對他們說:“要不先帶上吧!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要是丟下了,估計他也走不出去。”這麼小的孩子,明知帶着不安全,但讓她把他丟在這裡,她還是狠不下心來。
冷絕辰脣角微勾,看了那小孩一眼,便對她說:“那就帶上吧!”他們這麼多人在,多一個小孩,也沒什麼問題的。
“嗯。”她微微一笑,輕聲應着。
聽到他們的話,追風咧嘴笑說:“太好了,小寶,你就跟着我們走吧!”
“謝謝哥哥姐姐,叔叔們,你們真是好人,”小寶揚起了笑容,那明亮的眼睛泛着興奮的光芒看着他們,。
龍銘哲和墨成軒相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暗歎一聲便轉身往前走去,這個孩子來歷不明,雖然年紀尚小,但是這樣帶在身邊總是有些不妥,再說,他們這次是要去青龍大陸,他跟着他們就更不安全了,不過他們既然要帶上他,看來也只有到青龍大陸再做安排了。
“走吧!”子情朝那小孩伸出了手。
小孩一見,眨了眨眼睛,愣了半響後這才欣喜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開心的跟在她的身邊,像只小麻省似的說個不停:“姐姐,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我以爲我孃親是最好看的人了,但是你跟我孃親一樣好看!”
“是嗎?那你被人丟到這林子裡來,你孃親不知道嗎?”子情低下頭看着走在身後的小孩問着。
“我孃親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纔不會讓我被人丟出來喂狼,我孃親最疼我了!”
“你孃親生病了難道沒請大夫嗎?”她輕聲問着。
聽着這話,想起了他孃親的樣子,小寶不由眼眶微紅的說:“請大夫?沒有,是我們山裡的人幫孃親治病的,我看他們拿着針在孃親的身上扎着,孃親都不會喊疼了,他們說孃親快要死了,所以不讓我見她,把她藏起來了。”
聞言,子情眼中閃過一絲怪異,若有所思的看着身邊的這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