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裡,那名女子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上還綁着繩子,頭髮微『亂』着,在她的面前,一名漢子手執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鞭子劃過半空,咻的一聲凌厲之聲令人聞之『毛』骨悚寒,只聽啪的一聲抽落在那名女子的身上,衣服嘶的一聲被抽裂,一道瘀痕瞬間浮起,鮮血滲出,染上了衣服,而她卻喊不出聲,因爲嘴裡塞了一團布條。
那漢子毫不手軟的抽打着,一邊抽着鞭子還一邊罵着難以入耳的骯髒話語,在柴木的前面,一對夫『婦』哭着哀求着,請他們放過他們的女兒,而那些人卻像是冷血的一般,充耳不聞,甚至還擡起腳往他們的身上踹去。
“去你們的!養了這麼個下流東西竟然還敢求情?沒把你們趕出城就已經算不錯的了!滾遠點去!”
“不!大爺,求求你們了,我女兒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大爺,求求你跟城主說說情,放了我女兒吧!我們就這麼個女兒了,要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好啊!大爺,求求你了……”
“滾開!再拉着我我讓人把你們一起燒了!我警告你們,別不知好歹!要知道想要你們死,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問題!滾遠點去!”囂張的聲音一落,漢子擡腳就是一踹。
周圍的人有些不忍再看,紛紛別開了眼,他們城中這規距是嚴,不過這事也沒審問清楚,問題是牽扯到城主的兒子,自然是沒人敢去開這個口,就算是可憐這一家子,可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啊!你們看,她流血了!”
人羣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指着前面那名正受鞭答的女子,一抺暗紅的鮮血從她的衣裙下流出,順着她的腳而滑落,染紅了她所站的地面。
“她肚子裡是有孩子的,這回,孩子估計是沒了……”
“真殘忍,這活活的一條小生命就這樣沒了,這到底是什麼城規?竟然在火焚之前還得將人這樣的折磨,好在我們不是這城裡的人,真的是讓人心寒啊!”
“就是,這樣也太可憐了,那孩子估計還沒成形呢!這樣就沒了,還有這女子,瞧這打得遍體鱗傷的,真的是讓人不忍再看。”
周圍的人眼中紛紛『露』出不忍的神『色』,在別的地方未婚先孕也是有的,不過沒有像這樣處以這麼殘忍的極刑,他們也不過都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看到這樣的一幕,還真的是有些可憐那女子。
尤其是一些少孃親或者懷着孩子的『婦』女,更是憐惜的看着那被反綁着受刑的女子,這樣一條生命就沒了,如果生出來,那得是個多可愛的娃兒啊!
“咻!”
一顆石頭從人羣中飛『射』而出,正中了那名抽着鞭子的漢子,石頭擊中了那漢子的後膝,蘊含着的暗勁讓他整個人就那樣朝前面趴跪了下去,一頭重重的磕落在那女子的面前,也正因他本就站得離女子很遠,這樣趴跪下去,他一頭正好磕在了那攤血跡上面,再一擡頭,頓時把衆人都給嚇到了。
“是誰?是誰暗算老子?”那人猛的擡起頭來,憤怒的大吼着。
“哇啊!他幹什麼?”
因那漢子一頭臉都沾到了血跡,這一擡頭就把衆人給嚇到了,看着他那可怕的模樣,周圍的衆人不禁倒退了幾步。
男子正想站起來,誰知又一顆石頭彈出,這一次那石子不再只擊中他的膝蓋,而是擊中了他的頭,只聽那男子悶哼了一聲,身體又直直的倒了下去,這一回是直接給暈死了過去。
“快!把人扶走!”另外的幾名漢子見狀,連忙喊着,一邊不忘朝周圍看去,誰知跑上前的幾人還沒將人扶起來,幾個石頭彈出,又將他們擊倒。
站在人羣中的子情看到那蹲在衆人中間的那抺藍『色』的身影,見它正在那地上撿着石頭,不禁莞爾,便也由着它去玩,這些人這樣對付普通的百姓,確實是該死。
“誰!是誰!有種給我出來!”
有種?人羣中的天龍一聽,挑了挑眉,像是在思考着這兩個字的意思似的,未了見那些人又往前湊去,又彈出了一是顆石頭,砰的一聲又另一名漢子倒地不起。
“點火!把那個女的給燒了!”
一名漢子大呼出聲,示意周圍的人點上火,原本呆在人羣中的天龍見狀,魅『惑』的藍眸閃過一抺光芒,擠開了衆人往前而去,當那名漢子在那周圍的柴上準備點火時,火勢一吹,卻是往那名漢子的身上燒去。
“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快救火!”那漢子驚得大跳着,一手驚忙的拍着身上的火,誰知怎麼撲都撲不小,當下連忙把外衣給脫下了。
“要不要把褲子也脫了?”
天龍上前笑眯眯的說着,拿過了他手上的火把飛快的點着了他的褲角,繼而站在一旁看着好戲。漢子沒料到會他會這樣,在怔愣過後,火勢順着褲子燒了上來,驚得他怒喝出聲:“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一邊喝着,手一邊也沒閒着,連忙往身上的火拍去,想要拍滅它,誰知火勢卻是越燒越大,如果不脫掉褲子的話,估計他避不這這一劫,可當着男女老少這麼多人脫褲子,這讓他怎麼脫得下來?
周圍的衆人都錯愕的看着這一幕,那個男的是什麼人?怎麼突然到前面去了?那幾個人可是城主的親信,他就不怕得罪了城主惹來殺身之禍嗎?想到這,不禁爲他挰了一把冷汗。
“快拿水來!快點!”那漢子大喊着,火在燒,褲子上傳來的火熱與燙手讓他又急又怒,想要去扯掉自己的褲子,可當着這麼多人又不好下手,一時間,急得臉『色』通紅。
“滾遠點,當在這裡髒了爺的眼。”天龍擡腳就是一踹,把那漢子給踹了幾米遠。
“你!嘶!哇!好燙快拿水來!”
“大家聽我說,這燒死人也太殘忍了,你們都是善良的人類,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同伴被燒死的吧?再說了,這個女人懷了崽,怎麼說沒個公的她也懷不上啊,所以在處死她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那隻公的給揪出來?”
聽到天龍的話,人羣中的子情和段五他們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傢伙會不會說話的?什麼叫你們都是善良的人類?一會又是懷了崽一會又是那隻公的,它還真當成這是地神秘之境不成?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底下的人聽了也愣了愣,不過他們聽這麼一說,倒也都大起了膽子:“是啊!這女的都懷了小孩了,總不能只處死這女的,孩子的爹又是誰?現在孩子沒了,他們還想要燒死她,也太殘忍了點了。”
“小聲點,你們沒聽說呈?那個女的是被城主的兒子用強給強的,城主的兒子他那是城主手心裡的寶,怎麼可能會稟公處理?這不,從這事到現在,城主只命人把這女子給燒了,自己和他兒子連面都沒『露』一下。”
而在他們這邊正在鬧的時候,已經有人快步的去稟報這城的城主,當聽說了這事情後,一名中年漢子迅速的帶齊着人馬快步而來,人還沒到這邊,遠遠的便大喝着:“是什麼人在我城中鬧事!是不想活了嗎!”
威嚴的聲音夾帶着濃濃的玄氣威壓,那肉眼可見的威壓如同水紋一般的在空氣中『蕩』過,襲向了那前面的百姓,圍觀的百姓一見,紛紛往後退去,自動的爲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城主來了城主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臺上的天龍雙手環着胸往那中年漢子瞥去,一臉的不屑。城主?這麼個老頭是個城主?
“大膽狂徒!竟然敢阻止我城主火焚,還不快滾下去!”那中年漢子怒喝一聲,強者的威壓自然而然的襲出,朝前面,的天龍而去。
天龍瞥了他一眼,拿着手在身前揮了揮,像是在掃開什麼不好的味道似的,一臉嫌惡的瞥了那中年漢一眼的說:“行了,就你這人模狗樣的老頭也敢說是這城中的城主?得了吧!長得真醜!實力更是弱得太不弱了,還敢在爺的面前放肆,你倒是想着不想活了,是吧?”
“放肆!”
那中年漢子怒喝一聲,強大的玄氣威壓瞬間從他的體內提出,猛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將手中的玄氣能量注入利劍之中,身形咻的一聲迅速一閃,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朝天龍劈過去。
“你這老頭真放肆!”
天龍也怒喝一聲,瞪着一雙眼睛猛的快步上,詭異的閃動了一下步伐,其速度之快令人無法判斷他的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只見他身形一移,錯身來到他的身前時突然張開嘴大聲的衝着他的耳朵大吼一聲。
只覺一股強大的聲音帶着玄氣氣息猛的往他耳邊襲去,耳朵轟隆的一聲巨響,幾乎在同時傳來一股劇痛,讓他慘叫出聲:“啊!”尖銳的聲音劃過天際,讓周圍的衆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一幕。
“城主、城主耳朵流、流血了……”
衆人喃喃的說着,驚愕的看向了那名藍髮男子,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城主的耳朵給震聾了。
站在人羣中的子情微嘆一聲,這天龍還真的不是一般會惹麻煩,若真的想幫那個女子,也犯不着用這樣的方法,再怎麼樣這人也是一城之主,眼下這樣,他們想走出這城中可不太容易了。
段五和沈良則驚訝的看着天龍,喃喃的說:“沒想到它成了人形還是那麼厲害,竟然只是那麼一吼,地面都在震動着。”
“城主!城主你怎麼樣了?”那些護衛在驚愣過後,迅速的來到他的身邊,只是看着天龍的目光卻帶着幾分的驚恐。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憤怒的聲音大吼而出,他一手捂着耳朵,看着身邊的人嘴在動,卻什麼也聽不見,怒火從心頭升起,緊擰着的拳頭也發出了咔嚓的聲音。
他聾了?他堂堂一個城主,竟然這樣被人給弄聾了?該死!他不會放過他的!
“是!”雖然心下對天龍有着幾分懼意,但是城主的命令他們卻是無法違抗的,當即沉聲應了一聲,迅速的拔出佩劍衝向了站在前面不遠處的天龍。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幫忙?”沈良問着,天龍在上面跟在人家打,也不知會不會出事。
“它應付得來。”子情淡淡的應着,看着臺上的那一幕,目光微閃,對着他們兩人低聲交待了幾句,兩人神『色』微怔,便迅速的往外而去。
臺上,十幾名護衛圍攻着天龍一人,卻無一是它的對手,別說它是上古聖獸,就是一般的聖獸他們也打不贏,而天龍也沒有要他們的命,不過對它交手的倒是全都被折斷了雙手,就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
“爹!爹你怎麼了爹?”一名錦衣男子飛撲而來,扶着那耳朵被震聾的城主,驚慌的看着他,眼角在瞥見那名被綁着的女子時,更是恨意直涌:“你這個女人!你怎麼不去死!”聲音一落,擡腳就踹了她一腳。
見那女子口中塞着布團,但那雙眼卻迸『射』出滔天的恨意直盯着那錦衣男子,子情的脣角微勾,手一動,一道氣流劃過那女子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她的束縛,女子身上的繩子突然散落,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低聲說起話來,而那女子也因被綁了太久而雙腳發的半趴在地上。
半響,那女子撿起了地上護衛手中的刀,咬着牙一步步的站了起來,舉起刀就朝那錦衣男子狠狠的劈去,底下的衆人見怔驚呼一聲,而那女子也彷彿無所聞一般,帶着滔天的恨意毫不猶豫的朝那錦衣男子劈落。
“你個該死的女人!想殺我?我就先殺了你!”錦衣男子聲音一落,一手凝聚玄氣氣息就要朝那女子擊去,子情見狀,手心一轉,一根銀針咻的一聲飛『射』而出,擋下了他的動作,同時也給那女子有了下手的機會。
只見,咔嚓的一聲傳出,淒厲的慘叫聲也隨着揚起,當女子的劍將那錦衣男子的頭劈落時,手中的刀也隨着脫落,仰着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瘋狂的模樣,倒是嚇壞了不少人。
“啊!你們看,天空上有人!”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原本被下面的一幕嚇到的衆人皆朝天空上看去,果然見十幾人坐在飛行幻獸上面在天空中飛行,來到他們上空時,停留了下來,像是在看着底下發生的事情一般。
“那是聖殿的人!聖殿的人總是穿着白衣的,你們看,那些人無論男女都穿着白衣,一定是聖殿的人!”百姓們看着那上面十幾人的一『色』的白衣,驚喜的說着。
在天之痕百姓們的眼中,聖殿的人都是神聖而不可冒犯的,聖殿的殿主分九九八十一殿,這是按實力的高低分配的,越是往上,實力越強,越受人尊敬,而平時百姓們哪裡曾見過聖殿的人出來過?就算是有也只是遠遠的看着,而不敢上前多說一句話,現在天空之上,那一行飛行的人個個白衣着身,一定是聖殿的人錯不了的!
子情朝上面看去,見那坐在飛行獸上面的那十幾人停在半空中看着底下的一幕,未了,飛低了下來,爲首的那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看見那底下血淋淋的一幕時,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夾帶着渾厚威壓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一出,子情心下暗暗心驚,這是聖殿的人?這些人除了一襲白衣之外,並沒有看到有聖殿的徽章,而這男子年紀輕輕,竟然一開口氣流就是那樣的強大,與他比起,先前與她交手的那些稱是聖殿的人顯得有些不太入流了,這讓她心下暗暗的奇怪着,莫不是,先前的那些人是假的?只是,應該不可能吧!
“聖者!”
周圍的百姓一見他開口,齊齊的朝他們跪了下去,口中皆恭敬的喚着聖者,在天之痕中,對聖殿的人百姓們都是尊稱爲聖聖,如果是前二十位殿主手底下的人,就算是一名聖者,實力有時甚至比一個城主的還要強上很多,這也是爲何聖殿一直能受世人敬仰的原因之一。
因周圍的百姓們都跪下了,這樣一來,子情和天龍以及段五和沈良幾人倒是顯得如同鶴立雞羣那般的顯眼,讓那半空中的人一眼便看到了他們幾個。
那名在半空中的男子目光在沈良和段五的身上掠過,掃了天龍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那一身白衣的子情身上,心下暗暗的打量着,這幾人,那邊的兩個漢子實力普通,而那邊的那個藍髮男子明顯的不是人類,能幻化成人形,估計是實力不俗的幻獸,至於這個女子。
一襲白衣飄然,墨發垂落在身後,絕美的容顏,淡雅清幽的氣質帶着一股高貴的氣息,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透着強者的風範,一看就知定然不是一名簡單的人物,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小城鎮竟然會有這樣的人物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