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你竟然敢對我下藥!”
人還沒到子情的面前,憤怒的咆哮聲就已經傳入子情的耳中,她輕嘆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着那抺朝她而來的紅色身影,直到他來到她的面前時,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口:“白逸師兄,你還沒平靜下來嗎?”她淡淡的說着,平靜的神色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什麼意思?”白逸微擰着眉頭,半眯着桃花眼看着她,一張妖孽的俊臉,此時一片的陰沉。
“我用迷藥把你迷暈也是爲你好。”她淡淡的說着,從他的身邊慢慢的走過,拿着木劍的手微轉着,一邊看着手中的木劍,一邊把玩着那把木劍玩。
聽到這話,白逸臉上神色又陰沉了幾分,紅色的衣袖下拳頭緊擰着,蘊含着怒氣的聲音帶着一股玄氣的喝着:“爲我好?你當時要不是用藥把我迷倒了,我非把那人揪出來不可!”
子情微頓下腳步,微微皺着眉頭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師兄,你難道忘了我說過,他是我的朋友嗎?他是來看我的,難道我會放着不管,讓你們兩個鬧起來?”她倒覺得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再說,以他的實力,定然不是辰的對手,如果當時她不阻止,只怕到時吃虧的還是他。
聞言,白逸的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着什麼,以着一種打量與探究的目光盯着她,良久,這才問:“那迷藥是你自己研製的?”那樣厲害的迷藥,連他這個實力的高手都能在一瞬間昏倒,當真是不可思議,他敢肯定,藥谷那邊若真的研製出這樣厲害的迷藥也不可能會給她。
“嗯。”她輕聲應着,那本來就是她自己研製的,沒必要瞞着他。
聽到她的肯定,桃花眼中難掩閃過的一絲驚訝,他與她相識幾年了,都還不知她竟有此能耐。頓了一下,魅人的桃花眼半眯,又問:“那個人是誰?”
子情擡起清眸淡淡的看着他,並沒有言語,只是半響後,淡淡的說:“師兄,你問太多了。”這是她的事,她與他,也只有着同爲青山弟子的關係,若不是因爲他曾經救過她一回,她根本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
“以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我還不能問?”他挑眉,心下浮上一絲不悅。
手中的劍一轉,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若不是因爲這一點,師兄認爲,你我會站在這裡談話?”她的認可並不代表他可以越距,對他,她並沒有想到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他。
從沒被人這樣說過的白逸一聽這話,原本緩下來的神色不由又陰沉了起來,緊抿着的薄脣似乎在強忍着內心的憤怒,衣袖下擰成拳頭的手青筋浮現,他冷冷的看着她,冰冷的聲音帶着難掩的憤怒的說着:“好!好!很好!”聲音一落,他冷哼了一聲,紅色衣袍一拂,如風一般的往回掠去。
該死的!他怎麼對她的,她不會不知道!可今天竟然對他說這樣的話!什麼叫若不是因爲這一點,你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談話?難道這幾年來,她都是看在曾經他出手救過她的份上兩人才能有如今的閒時談笑?難道她就看不到他對她的心意?
“該死的!想我爲了你暗中幫你除掉了多少麻煩,你今日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這樣對我!”白逸氣不過的咒罵着,紅色的衣袖一拂,一股雄厚的玄氣氣流化做一股利刃猛的朝那周圍的樹木襲去,咻咻的幾聲劃過,硬生生的把那些粗壯的樹枝的切斷了,被氣流劃過的樹葉,凌亂的在空氣中飄飄蕩蕩的散落一地。
這幾年來,就因爲他時常與她走近,不少的女弟子都暗中找她的麻煩,他知道後不止一次警告那些女弟子,甚至爲了她不惜殺雞儆猴讓那些人不敢再去招惹她,誰知她竟然無視他這幾年來的心意,當真是可惡!
放眼整個青山,比她美的女弟子大有人在,對他獻殷勤的更是多不勝數,而他就是鬼遮眼了,別人都看不見,只單單看到這麼個不賣他帳的!心頭憋着一股憤怒似乎要噴胸而出一般,他驀然手心一轉,提起一股雄厚的玄氣能量,揮掌就朝樹林中擊去。
“砰!砰!砰……”
樹林的那邊重重的爆破聲傳來,平靜的眼眸不由微閃,本想練劍的,但是手中的劍提起,卻發現有些心念不一,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輕嘆了一聲走進屋裡放好木劍,這才慢慢的往林中走去,打算散散心後再回來。
一身素衣的她,獨自一人走在樹林中,茂盛的樹葉遮住了頭頂的陽光,徐徐清風拂面而過,溫柔而舒爽,像極了母親溫柔的手一般。如絲綢一般的墨發隨着清風的撩動而輕輕飛揚着,髮絲上的兩條白色的絲帶隨着墨發舞動,給人一股飄逸空靈的感覺。
素色的衣裙在輕風中舞動着,裙袂飛揚,纖細的身影,散發着一股高貴的優雅氣質,小小年紀的她已經難掩身上奪目的光彩,更不用想,他朝會是怎樣的一個絕代風華,然,在她的身上,卻又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冷,似乎有着拒人於千里的冷漠,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着,她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這片清幽雅靜的環境與令人身心放鬆的清新空氣。
突然間,當輕輕吹拂而來的一陣清風撲鼻而來時,那清風中所夾帶着的淡淡血腥味,卻是讓她半眯着享受着這片清靜的眼睛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淡然,清眸中的深處,多了一抺深思,神識外放,目光朝周圍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前面的一處地方。
輕移着步伐,慢慢的朝前面走去。這裡是凌峰山的地盤,怎麼會有血腥味?以她學醫毒以來,只要一聞便能知道那血的味道並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
凌峰山內,怎麼會有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