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凌成思索了一下,沉聲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當時有隻非一般的幻獸被某名弟子召喚了出來,那股威壓很是強大,當時在場的那百來名弟子不可能會有人擁有,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那被召喚出的五十多隻幻獸當中,有一隻很強大的幻獸存在着。”
當時他大概的看了一下召喚出幻獸的五十多名弟子,見他們的資質都是中等到中上的,除了子情之外,並沒有誰的天賦是比較出衆的,所以他當時就在猜測着,那股震盪,會不會就是子情弄出來的?因爲她懷裡所抱的那隻渾身雪白的小鳥,在衆多的幻獸當中竟然是看不出品種的。
原本還想着不知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一點,這會聽到衆人的話,看來,除了山主之外,衆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樣也好,太過鋒芒畢露也不是好事。
然而,其中的一位門主聽到他的話後,卻是不以爲然的說:“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麼,那隻強大的幻獸呢?別忘了,當時被召喚出來的五十多隻幻獸皆倒在地上,都被那股威壓傷得不輕呢!”
聞言,凌成沉默着,並不言語,而是半斂下了眼眸,靜坐着。
凌成掃了他們幾人一眼,一身不怒而威的氣勢震得他們一個個不敢擡頭,見他們垂着頭一臉知錯的樣子,不由又暗歎了一聲,緩了緩臉色沉聲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一樣!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不該惹的人,不要妄想去惹他!否則會弄出什麼樣的事,那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是,弟子緊遵師傅的教誨。”幾人連忙應着。
看了他們幾人一眼,這才走上前,掀開了子源的衣襟看了一下被傷到的地方,微微擰了一下眉頭。一旁的子傑想了想,便開口問道:“師傅,那冷絕辰也不過是天山的弟子,來到我們這裡也只是客,他這樣動手傷了二師兄,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聽到這話,凌成回頭看了他一眼,沉聲問:“來,他們還沒清楚的明白冷絕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被他那威嚴的目光一看,子傑不由縮了回來,微垂下頭,不敢開口。
見狀,凌成瞥了子源一眼,又掃了他們幾人一眼,沉聲說道:“你們以爲,天山老人有幾個弟子?更何況,他並不是單單只是天山老人的弟子這麼簡單,他的厲害之處,你們還沒有見過,他的手段,更是令人聞風喪膽,被他視爲敵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存活在這個世上,他不是你們可以惹的人,以後遇見他,都離遠點!”
聽到這話,幾人心下不由一驚,連師傅都這麼說,那這個冷絕辰,看來還真的並非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只是,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對子情另眼相待?
“師傅,子情和他是不是早就認識了?”藏不住話的子琴問出了幾人心下的疑惑。
“這個與你們有關嗎?”凌成掃了她一眼,沉聲說着。
聞言,子琴垂低下頭,心下很是不甘,比容貌比實力,子情那個死丫頭比不上她,但是爲什麼就是能讓別人待她那麼好?師傅也一樣,自小對她就比對他們要好,就連白逸師兄更是如此,現在,連冷絕辰也是這樣,到底她哪點比不上她了?
“子硯,你去讓子情來我屋子一趟。”凌成說着,轉身往外走去。
子硯也跟着走了出去,施展輕功飛身往子情的茅屋掠去。屋子裡的幾人相視了一眼,並沒有言語,只留下了一人照顧着子源便也跟着離開了。
來到子情的屋子外面,想起以往他所認識的子情,目光中不由浮上一絲的複雜,看了那茅屋一眼,頓了一下,這才邁步走上前去。
見她的屋門開着,方桌邊,兩抺白色的身影正面對面而坐,冷絕辰面向着裡面,而子情而面向着外面,兩人似乎在聊着什麼,只見她那素顏上一片的柔和,脣邊也帶着淺淺的笑意。
同住在一座山頭五年,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看懂她,當年她來到凌峰山時,受盡排擠,被他們欺壓,他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看着,看着她被打,看着她反抗,看着她柔弱中帶着的堅強,那雙平靜而淡然的清眸,在那裡所閃耀着的,是不屈與勇敢以及同齡人所沒有的堅強!
他知道她一直幫着藥師採藥,對藥理也略懂,但,如果這次子源說不了話真的與她有關,那他也許應該重新的認識她,能在那一瞬間把藥丸彈進子源的口中,如此精準如此速度,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證明了她的不簡單。
來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她臉上,正好對上了她看來過的清眸,看到他那雙平靜而淡然的眼眸,他的心驀然一顫,整了整心神微移開了眼,開口說道:“子情,師傅讓你去他屋子一趟。”
清眸平靜的落在子硯的身上停頓了一會,便移開了,對坐在面前的辰說:“我去看看師傅有什麼事,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說着,抱起肚皮朝天躺在桌面上休息的白色小鳥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