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狀,便跟着他一起往大葇屋走去,凌峰山這裡有幾間茅屋,每個弟子各一間,而這間大茅屋則是平時用來吃飯和休息的,子情的那一間茅屋離這裡的幾間比較遠,以前一直沒人住就堆着一些東西,所以她一來,那一間茅屋便成了她的了。
他們都去吃飯,而她卻還在提着水,直到把那個水缸倒滿時早已過了午飯的時間了,當她來到大茅屋,飯菜都已經涼了,但是肚一餓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當夾起了菜準備吃時,卻見那菜裡面有沙子,她停下了筷子抿緊了脣,看了看手裡的白米飯便扒了起來,沒有菜不要緊,她就吃白米飯。
躲在外面看着的子紗和子琴一見她只吃白米飯,不由笑開了顏,子紗小聲的說:“五師姐,你說下回我們要不要在飯裡也摻些沙子進去?”
“飯那就算了,怎麼也得給她點吃的,要不然餓死了我們不就沒得玩了?”子琴睨了茅屋裡的人一眼,便道:“你等我一下。”說着便走進了茅屋,來到她的面前揚起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說:“子情,吃飽了以後把外面的樹葉掃乾淨了,聽見了嗎?”那神色,儼然就是一個大小姐在使喚着一名小丫頭似的。
子情默默的吃着飯,也不回頭,對她來說,討厭的人多看一眼也是討厭,就連說話都懶得跟她們說。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不會應啊!”子琴大聲的嬌喝着,一雙美目緊緊的盯着她。
見她竟然對她們兩人不理不睬,子紗也跟着嬌斥着:“叫你吃完把外面的樹葉掃了,你聽見沒有!”
聽到她們兩人一直在她的耳邊吼個不停,子情把最後的一口米飯慢慢的吃進口中後,這才放下了碗,待口中的米飯吞了下去,便站了起來,擡起頭看着她們不緊不慢的說着:“我只做師傅所交待的,師傅既然讓我打雜,樹葉我自然會去掃,不用你們在這裡教我。”說着,越過了她們兩人往外面走去。
“你!”兩人氣呼呼的瞪着她,子紗拉了拉旁邊子琴的衣袖說:“五師姐,你看她多可惡!一個打雜的也敢這樣跟我們說話,真是討厭死了!”
“別急,日子久着呢!我就不信我們整不死她!”子琴半眯着眼說着,小小的年紀,眼中卻閃過一絲狠色。
吃完了飯,子情便拿着掃把打掃着外面的落葉,比起提水,掃落葉倒是簡單多了,雖然不是三兩下便可以掃完,但是卻不累,她把掃好的樹葉點起了火燒掉了,燃起的煙裊裊上升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幾人看着她在那邊打掃着落葉,除了那子硯在一邊習武和子立不參與之外,另外的幾人都在商量着要怎麼給子情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他們的話也是不可忽視的1
見他們幾人在那邊小聲的商量着,子立看了看旁邊的自顧自的習武的大師兄子硯,便問:“大師兄,你真的不管嗎?真的讓他們幾人去教訓小師妹?”
“在這青山裡,只有強者才站得住腳,只有實力才能讓人臣服,她一個小小的丫頭一來就沒把幾人放在眼裡,二來又不討喜,他們要教訓她這是遲早的事,反正又整不死人,就隨他們去吧!”說着上,子硯又繼續練習着早上修煉的武技,一邊比劃着,一邊琢磨着。
“哎,你們說這樣好不好?”子傑說着小聲的在幾人的耳邊把主意說了出來,另外的幾人一聽,頓時笑開了臉,連連點頭道:“好,就這樣!”
“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先去練武吧!”子源說着,瞥了那在掃落葉的子情一眼,便朝另一邊走去。
子紗的子琴揚起了精緻的笑臉,朝那邊的子情高傲的睨了一眼,便也跟着離開。一個窮酸人家的孩子也配成爲她們的師妹?哼!看她們往後不整死她!
子傑也笑嘻嘻的跟着走開了,一邊想着自己的計劃,樂得笑眯了一雙眼。對付她,不用動武,畢竟她可是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的,只要動動心思,便可以收拾她!
看到他們在那邊小聲的不知說着什麼,子情看了一眼後便繼續掃着自己的地。她跟他們合不來她是知道的,不過只要一日她是師傅的弟子,他們便不敢做得太過份,雖然不知他們想怎麼對付她,但她凡事小心一點,應該會沒事的。
雖然說打掃落葉,不過凌峰山也就是他們幾人所居住的院子以及經常習武的地方的屋前要打掃,把落葉打掃乾淨後,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了,又來送飯的一名青山弟子提着飯菜來到大茅屋裡,對他們幾人喊了聲:“幾位師兄,晚飯來了,你們趁熱吃吧!”說着,在看到那在前面掃落葉的子情時,新奇的朝她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掃落葉啊?你不是凌師叔新收的弟子嗎?”
那名少年好奇的問着,他雖然也是青山的弟子,但因爲天賦極差,平時大部份時間卻是在食堂裡幫工,很少有機會可以習武的,知道凌峰山又新收了一名弟子他很好奇,來送了幾次飯也沒見到,沒想到今天見到了她卻是這麼小的一個人兒,而且沒有跟幾位師兄他們去習武,反而像是打雜的似的在這裡掃落葉。
子情才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孩大約八九歲,身子瘦瘦的,長得很高挑,身上的衣服很樸素,跟一般窮人家孩子所穿的一樣,看到了他的衣服,她也知道了他的出身定然是百姓家的,因爲在這青山裡,所有的弟子穿的衣服都是自帶的,家境好的從身上的衣物便可看出一二,正打算開口,不過身後卻傳來了子紗的聲音。
“她是師傅新收的弟子,不過就是個打雜的,子青,看在你天天給我們送飯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別跟她走那麼近,沒什麼好處可佔的。”
子紗幾人走了過來,睨了那拿着掃把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的子情,杏眼一眼,口氣微衝的嬌喝着:“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子情本想着不跟她吵,但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就被她這麼喝着,氣不過來,當即還嘴道:“我又不是在看你,我只是在看母雞怎麼生雞蛋。”說着,把掃把往一旁一放,走到水缸前面洗了洗手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