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氣死我了!”水中的女子用力的拍打着水,氣憤的瞪着那轉身離去的白色身影。
“子情,剛纔那邊在喊什麼啊?”坐在樹下的子青見她回來便開口問着,因爲剛纔有人去看了,所以他並沒去,而他也怕看到不該看的場面。
“沒事,只不過是有人不小心掉水裡去了而已。”她輕聲說着,在他旁邊坐下,見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周圍的衆人點起了幾個火堆,圍坐在旁邊說着話,而有的處理了打回來的野味後,便用樹枝叉起後放在火上面烤着,一時間,肉香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着,隨着那輕輕拂過的清風而飄遠,。
“子情,你餓了嗎?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子青一邊說着,一邊翻烤着手裡的烤肉,看着她一直背在身上放放正正的包袱,不由好奇的問着:“對了了,你背的那個是什麼啊?怎麼四四方方的?”這次下山的弟子除了兩套勁裝之外,也就帶了一些銀子在身,所以包袱也只裝了這麼點東西,而子情的這個四四方方的,看起來不像是包着衣服啊!
“這是我的箱子,裡面放了一些藥。”她輕聲說着,把背上身上的箱子解了下來放在一旁。
這時,原本坐在另一邊的白晉朝她走了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沉聲問道:“山主曾說把這次任務的路線以及我們要去的地點都整理成一份資料拿給你看過,而這一路我們一直往北走,我想知道,我們要去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哪裡?”
子情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第一個目的地是沙河鎮,按這樣的腳程來走,應該在明天正午之時可以到達。”
聞言,白晉微怔,又問:“你又沒下過山,又怎麼知道明天正午之時可以到達沙河鎮?”對於常年居住在青山中的人,她又怎會如此熟悉這外面的路線?
“我看過地圖。”她淡淡的說着,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言語。
“子青,來,試一下味道怎麼樣。”子青遞過烤肉給她,又對白晉說:“你也吃一點吧!”說着也扯出一大腿給他。
“多謝。”白晉伸手接過,對他點了點頭。
“不客氣。”子青笑說着,自己也扯下一塊吃了起來,一邊說:“子情,這是山雞肉,子硯他們打回來的。”
“嗯。”她淡淡的應着,朝那坐在另一火堆邊的幾人瞥了一眼,便撕下一小塊肉慢慢的嚼着吃,。
白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她,見她一天下來,神色依舊,不見半點疲倦的神態,那一身白色衣裙依然是纖塵不染,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裡吃着烤肉,但一舉一動卻皆散發着一股優雅的氣息,仿若大家貴族裡面尊貴的小姐一般,高貴而不可褻瀆。
“看夠了嗎?”她突然擡起眸眸,清幽的目光落在對面一直打量着她的白晉身上,淡淡的問着。
被她這麼突然的一問,白晉目光微閃,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對他們說:“我回那邊去。”說着,便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子青有些愕然,看了看那起身離開的白晉一眼,又看了看那又慢慢的吃着烤肉的子情一眼,心下暗想,對他們那一個個身手出衆的人而言,子情只是一個弱者,對於弱者,他們總是不屑的,雖然山主說過遇到什麼事時讓衆人聽子情的意見,不過他可不認爲那些人會認可她,只是,自先前發生那件事後,好像他們對子情有些跟原先不一樣了。
“子青,我吃不了那麼多,你把那些都吃了吧!”她說着,從火堆邊站了起來,目光在周圍看了一眼,對他說:“我到樹上睡一覺,你要是累了也找地方休息。”聲音一落,腳尖一點輕身躍上了樹上。
當夜深漸深之時,衆人也都陸續的找地方休息,有的睡在樹下,有的睡在樹上,有的睡在火堆旁,漆黑的夜間,幾堆燃燒着的火堆驅散了夜裡的寒冷,火花散發出來的熱氣瀰漫在周圍,讓衆人在夜間睡得暖和,直到,次日的太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衆人的身上,他們才悠悠轉醒。
一夜的時間,幾個火堆已經滅了,只留着一絲細細的煙還在那裡裊裊上升着,他們整理好衣容後,便集合在一起。白晉看了看衆人,開口說道:“我們下山時只知道一路北下,並不知道目的地,不過昨晚我問了一下子情,山主把這次的路線以及我們要去的地點整理成一份資料給她看了,所以每處理好一個地方的那些邪派後,她會告訴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現在,我們繼續往北走,按我們的路程應該在正午時分可以抵達沙河鎮,。”
“那就快走吧!睡了一覺會整個人都舒服很多,現在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會會那些人了!”其中的一名弟子語帶興奮的說着,想到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心情很是興奮。
“嗯,走吧!”白晉說着,衆人也都開始往前走着,在不知不覺當中,白晉的話衆人也都沒昨日的那般抵抗,因爲他的考慮很周全,既然他說得有理,他們自然也會聽從,再說,他的身手在這麼從人當中也算是姣姣者,要不然又怎麼會進得了最嚴格的一重門呢!
“子情,你昨晚睡得好嗎?”子青邊走邊問着,伸了伸腰擰了擰脖子。
“還行。”
“那就好,我還擔心着你沒在外面露宿過,也不知會不會習慣,不過見你對露宿的事情一臉的見怪不怪,還比那些弟子容易接受,要是說沒下過山一般的人還真不會信。”
聞言,她目光輕輕一閃,脣邊帶着淺淺的笑意說:“那你怎麼就信了?你難道不認爲,我也許是下過山的嗎?”
“呵呵,這怎麼可能呢?我雖然不是跟你一樣住在凌峰山,但是我經常去找你呀,就算你有下山我也會知道,再說了,你在青山都這麼久了,可沒聽說過你有下山。”
“沒聽說也不一定就代表沒有。”她淺淺的笑着,擡眸看了周圍一眼。
聽到這話,子青一怔,不過卻沒有再問,在他看來,子情有沒下過山都是一樣的,子情就是子情,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的。
一衆的人一路往北走着,然,這通往沙河鎮的路上卻是連個人影也沒有,這有些不正常的現狀讓衆人提高了警戒,聽說了自從三個月前那些人在這沙河鎮落腳,就把這沙河鎮當成了他們的地盤,佔領了這一帶後,除了祖居沙河鎮的城民之外,就很少有人往這邊而來,。
“沙沙……”
山道間的樹葉無風而搖,發出一聲聲細細的沙沙聲,子青和子硯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不動聲色的守在子情的身邊,而在這時,突然間咻的一聲利器飛射而出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聲接着一聲,一道道利器帶着嗜血的殺意從兩旁密如雨點落地般襲來。
“大家小心!”
“鏗鏘!鏗鏘……”
衆人拔出腰間佩劍抵擋那從四面射來的利器,兩器相碰撞時,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鏘鏘聲,子情被子青和子硯護在中間,就算她不動手,也沒有利器可以傷得到她,只見,不一會,那些利器皆被衆人擊毀在地面,而在此時,從兩旁山道間也隨着躍出了上百名的手持刀刃的漢子。
那些人身着綠衣,頭頂上綁着紅色絲帶,一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他們把子情包圍了起來,其中的一名大漢手提大刀走了出來,陰氣沉沉的目光緊盯着身着黑色勁裝的衆人:“你們就是青山下來的人?哼!老子勸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讓你們出得來回不去!”
聽到這話,衆人有些詫異,看來這些人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只是沒想到他們的消息竟然這樣靈通,竟然知道他們是從青山下來的?
“既然知道我們是青山來的,竟然還敢說這樣的大話,看來你們還真的是狂妄過頭了!”其中一名弟子沉聲喝着,凌厲的目光直視那說話的人,手中利劍隨着他體內玄氣的涌動而附上了一層濃郁的玄氣氣息,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勢,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哈哈哈!老子們在這裡落地爲王,佔領着這沙河鎮的一帶已經三個多月了,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們說話,你們不過都是一羣毛頭小子,青山弟子又怎麼樣?真以爲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不成?哼!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老子們今天就叫你們全都把命留在這裡,!兄弟們!給老子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
隨着那爲首的那名漢子一聲令下,上百名漢子大吼一聲,雙眼染上了嗜血的氣息,揮着手中的利刃猛的衝向了那被圍在中間的青山弟子!上百名漢子身上皆散發着濃郁的玄氣氣息,一見便知都是實力不弱的人,再加上這些人身上嗜血的氣息過重,若非經歷生死血戰的人是不可能身上帶着這麼濃郁的嗜血氣息的。
衆名青山弟子一見,眼中躍上興奮的光芒,這些人的實力與他們相比應該不相上下,所以今日定然少不了一場激戰,遇到強勁的對手心頭難免會想要一較高下,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戰意起,熱血沸騰,體內玄氣澎湃的涌動,迅速的從他們的身體裡瀰漫而出,衆人頓時大喝一聲:“殺!”
中氣十足的低喝聲匯聚了衆人的玄氣氣息如同雷霆萬鈞直衝雲霄,氣吞山河般的震撼河山,一時間,戰意涌,殺意起,凌厲之氣勢如破竹般的直射那些嗜血的漢子,隨着鏗鏘的一聲傳出,刀光劍影劃過衆人飛閃在空氣中,凌厲的劍氣四射而出,如同一把把的利劍在空氣中殺戮着,劃過身體,剌入肌膚……
“咻咻咻……”
“鏘鏘……”
低喝的聲音夾帶着殺氣在混戰中傳出,青山弟子九十九名,對方的人數卻是百多名,實力又不分上下,漸漸的,在對方那經驗豐富的戰鬥中,青山的弟子有不少人身上皆掛了彩,血腥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子情被子青和子硯護着,靜靜的觀看着周圍的戰鬥,見不少的青山弟子身上都受了傷,戰鬥似乎漸漸的有些吃力,而反觀對方,雖然也有不少的漢子受了傷,不過他們卻是越戰越勇,對身上那些傷根本看也沒看一眼,血的氣味更是剌激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殺紅了眼,見狀,清幽的目光不由輕輕一閃。
青山的弟子身手是不錯,但在這第一場的戰鬥中,卻只有少數的人遇強則強越戰越勇,其他的人大部份的因爲受了傷而變得有些束手束腳,如果照這種狀態持續下去,最後的結果可想而見,。
“子青子硯,你們兩人不用護着我,速戰速決!合力取了爲首那人的首級!”她開口說着,見兩人微怔,目光皆朝她看了過來,她不由又說了一聲:“快點!”
“好!那你自己小心!”子青應着,銳利的目光在周圍掃過,視線落對方爲首的那名漢子的身上,黑色的身影飛襲而出,手中的利劍帶着凌厲的殺氣奔那名漢子!
殺人,對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這麼多年的任務當中,他們已經練就了一身殺人不眨眼的鐵血本領!尤其對手是這種專對普通百姓動手的惡人,他們殺起來更是不會手軟!
“子源子傑子立,保護好子情!”子硯衝着不遠處的幾人說着,同時身形一閃,躍離子情的身手與子青一同往那爲首的漢子襲去,手中利劍一閃,寒光咋現,殺意四起!
“是!”幾人聽到他的話,同時閃身來到子情的身邊,把她安全的保護起來。
子情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這些人想傷她還沒那個本事,只不過有人擋着她又何樂而不爲?
不遠處的白晉聽到子情對他們兩人說的話,目光一閃,見他們兩人招招狠厲的直攻對方爲首之人,凌厲殺氣四濺而出,雖然那名漢子實力屬上乘,但在子青和子硯兩人的配合與夾攻之下漸漸的有落敗的跡象,他的身上也因顧不了前後的夾攻而被劃出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驀然只聽子青低喝一聲,寒光飛閃而過,凌厲殺氣迸射而出!
“喝!”
“啊……”
一劍飛閃而過,寒光鋒利無比,腥紅的鮮血飛濺而出灑落一地,一顆頭顱飛滾落地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個圈後撞到了一名漢子的腳這才停了下來,而那名漢子沒有看清以爲是什麼擡腳就是一踢,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又被踢飛了,。
“啊!那是、那是老大的的、的頭……”
其中的一名漢子回過神來,驚呼了一聲一個閃身自己也被一名青山弟子劈了一劍,猛的回過神來後捂着傷口迅速的退後,驚恐不已的望着那顆滾落在地面上在衆人的腳下踢來踢去的人頭。
被這麼一聲驚呼,那些大漢們猛的一驚,目光皆在地上尋找着那人說的頭顱,當目光觸及那顆血淋淋沾滿了灰塵的頭顱時,心口皆猛的一震,驚恐失色的猛的驚呼着:“老大!”
“撤!快撤!”見他們爲首的人被砍殺了,衆名大漢頓時出現了驚慌,慌亂的大喊着,迅速的往回退去,頓不上那個被砍殺的首領,紛紛驚得飛快的退離!
“想跑?沒那麼容易!”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持着劍就要追上前去。
見一衆的人就要跟着那人追上前,子情皺了皺眉,開口喝道:“別追了!”就他們那樣也想追?剛纔怎麼沒見他們敢放開了去拼殺?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衆人這才硬生生的煞住了腳步回頭一看,見一身白裙的子情依舊纖塵不站在中間,而子源幾人則護在她的身邊,衆人的身上就算沒有受傷的也被濺到了鮮血,只有她,一身的乾淨,恍若局外人般的站在那裡。
這時,有人不滿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在血戰時你不用動手還得人護着,現在我們想趁着他們落敗時再給予致命一擊,這樣又關你的事?別忘了你可是連動手都沒有的人,這樣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一刻開口?”
衆人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見她依舊的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衣裙,飄逸如仙子般的靜立即着,神色悠閒而透着一般淡雅,一點也沒有經歷生死時應有的反應,見到這樣的她,衆人不由一怔,適才的血戰殺氣四射,凌亂的場面讓他們根本沒能顧得上她,也不會想她一個只懂得三腳貓功夫的人能否應付這樣的場面?更不會去爲她擔心,卻沒想到她竟然被保護得好好的,連濺到一點血漬也沒有,更不見她露出驚慌的神色,當真是奇怪,。
而白晉則目光微閃,本想開口,卻還是頓了一下,想看看她會如何解決?
只見,子情淡淡的看了他們衆人一眼,輕輕的揚起了脣角,露出了一抺淺淺的笑容,然,這抺笑容卻只掛在脣邊而達不到她那清幽的眼底,目光越過衆人後,落在了那名說話的男弟子身上,不緊不慢的說着:“如果我沒看錯,在剛纔的戰鬥中,你有二次可是退縮了,現在那些人撤退了,又來說這些話,你不覺得剛纔若敢放開了去拼殺,會比現在在這裡說這些話有用得多嗎?”
“你胡說什麼!”那名男弟子被她這麼一說,不由漲紅了臉,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不由氣得拳頭緊擰。
“我胡說嗎?”她淺淺一笑,說道:“你身上受了傷,一次當那人迎面一記利刃朝你劈落時,你本可以用你手中的劍去抵擋的,不過你卻往後退了,後退的結果卻是讓你再中了一刀,也錯過了可以一劍令其斃命的機會,還有一次就在剛纔,當幾個人圍攻你時,你退到了另一名男弟子的身後去了,不知,我有沒說錯?”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愕然,她剛纔在觀察着他們的戰鬥?一般沒有自保實力的女子遇到這樣血腥殺氣四溢的場面,不應該驚得失了方寸亂了神嗎?怎麼她竟然還能如此平靜的觀察着衆人的戰鬥?
“怎麼可能!剛纔那樣亂的場面你怎麼可以看得清這些事?”那人被她這樣指出,原本的憤怒變成了底氣不足,因爲似乎在剛纔他確實是本能的退縮了,本以爲沒人會看見,沒想到她竟然看見了。
“你都說有人保護着我了,我自然有那個空閒來觀看你們的戰鬥,雖然是有這麼多人,不過真正越戰越勇的卻沒幾個。”她淡淡的說着,瞥了他們一眼後,對子青說:“子青,你受了傷,過來這邊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說着,轉身就朝乾淨的地方走去。
聽到她的話,子青看了看怔愕中的衆人,依言的跟在她身後走去,一邊說着:“子情,我傷得很輕,不過我看他們當中有不少傷得挺重的,你不給他們看一下?”
“他們又不是我的誰,我爲什麼要給他們看?”她問得理所當然,頭也不回的走着。她是揹着藥箱出來了,可沒人規定她揹着藥箱就得給人治療。
呃……子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好像她雖然是醫術很好,不過卻是不輕易給人治療的,至少就他所知的,青山的弟子當中除了他之外就沒人能讓她在沒有代價的情況下出手。
而聽到她的話的衆人,也是明顯的一怔,沒想到她會回答得這般乾脆,見子青也就手上被劃傷了兩道口子,比起衆人,其實那並不算得了什麼傷,不過卻能得她細心的包紮,衆人看着,心下都不由暗暗羨慕着。
“子情,他們有的傷得很重。”見衆人也在一旁清理着傷口,卻沒有任何藥物可以包紮時,子青又忍不住的開口了。
“放心,死不了的。”她漫不經心的說着,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後,把一瓶治療劍傷的藥拋給坐在一旁的白硯:“拿去。”
白硯一怔,沒想到她會給他們藥,不由開口說道:“多謝。”他們幾人也受了傷,傷口比子青還要深,若是有了她的藥,相信傷口很快可以恢復。
“我不喜欠人情,所以這是你們應得的。”她淡淡的說着。若不是看在剛纔幾人把她保護在中間,免去她的一身衣裙不沾一滴血跡,她纔不會好心的給他們藥。
幾人聽到她的話,並沒有開口,不過眼中卻皆浮上幾分的欣喜,這是第一次她給他們治傷的藥,不管是出自於什麼原因,他們都多謝她。
子硯接過藥後,便遞給子源他們幾人先,讓他們在傷口處上灑上藥散,止住了血,不一會,幾人的傷口也都包紮好了,有了她的藥散,傷口處滲出來的血倒是止住了,雖然傷口還有些痛,卻已經不怎麼礙事,。
周圍的衆人見她的藥那麼神奇,竟然一灑上去就止住了血,想要開口問她要不瓶,卻不好意思開口,因爲他們似乎一直都沒給她好臉色看,這會更是不好了意思用她的東西,所以也只有強忍着傷口上傳來的疼痛,用條布把傷口緊緊的包住。
白晉見衆人的傷都沒藥可上,頓了一下,不由朝她走了過去,來到她的面前問着:“子情,可否給幾瓶藥我們?”
“我的東西從來都是不白給的。”她淡淡的說着,擡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白晉。
聞言,白晉目光微閃,問道:“我也可以用錢向你購買。”
“一瓶價值千金。”她淡淡的說着,那平靜的聲音彷彿不知道她的這話有多驚濤駭浪似的。
一瓶價值千金,這是一百瓶上等止血散的價格了,聽到她的話,其中一名女弟子大聲的說着:“你是想錢想瘋了?一瓶藥千金?你當你這藥是毒醫所煉製的靈丹妙藥啊?”
毒醫,五年前出現在大陸上,三年前因他奇怪的脾氣和絕頂的醫毒而聞名於大陸,如今大陸上無人不識毒醫之名,聽聞他是毒醫老怪的弟子,所以大陸衆人也簡稱他毒醫,然,除了湖心小築裡的幾名侍女之外,皆沒人見過他,不知她是男是女,年歲多少?只知道他所煉製出來的藥價值千金,卻並非有錢就可買到,大陸上不少的有地位的人去請他治療,卻皆被他拒絕,原因是看不順眼的不治,而若有人不服惹事,第二天,那惹事的人必將身中無人能解的劇毒而死,因此,毒醫之名比起以前的老怪,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沒說要賣給你。”她淡淡的瞥了那名女子一眼,那人,正是那次在溪邊的那名女弟子。
“就你那藥還不知行不行的,我就是有錢也不會去買你那樣的藥,。”那名女弟子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我買三瓶。”白晉沒有多說,從身上取出三張千兩的銀票遞給她。
瞥了白晉一眼,她淡淡的說:“我只賣一瓶。”說着,從他手中抽出一張銀票,同時把一瓶藥散遞給他。
見狀,白晉伸手接過,又把另外的兩張銀票收回懷裡,既然她說只賣一個瓶,那定然就是一瓶,多說也賣不到,不過他看子硯他們用了那藥鮮血即止,便知此藥定是上等好藥,雖然價格貴了點,但有這個藥效卻還是值得。
“子情,你說我們殺了他們爲首的人,那接下來要怎麼做?沙河鎮估計是被他們控制住了,裡面有不少的城民,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些城民的人身安全也成了一個問題。”子青沉聲說着,半斂下的眼眸中閃過沉思,在爲那些城民們擔憂着。
“你擔心裡面的城民?”子情笑問着,清秀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嗯,畢竟那些漢子都是殺慣了人沒人性的,也許被我們逼急了,他們會拿城裡的人下手也不一定。”
“這也是有可能的。”她輕聲應着,脣邊帶着淺淺的笑意。
沒有走遠的白晉聽到他們的話,便回過頭來看着她問着:“那依你而言,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如果是的正面交鋒,雙方的實力不相上下,我覺得我們能贏的勝算不大。”他知道先前衆人能夠脫險,皆是因爲她讓子硯和子青兩人取了對方首領的頭顱,如果當時不是她對兩人下達了那樣的命令,也許再戰下去他們就會輸的。
“這次是任務,也是歷練,你們不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嗎?據我所知,你們當中不是有不少擁有特長的人嗎?只要活用了你們自身的長處,還怕解決不了這件事?”她只答應山主看着點,卻沒說一定得很事事幫他們出頭,若是連接這事都解決不了,那接下去的幾個點他們也不用去了,。
聞言,白晉一怔,這纔想起自己自從她那一天果斷的處理了那件事後,他就不知不覺的想要聽取她的意見,竟然也忘了他們都是可以自己去做決定的。頓了一下,對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才轉身走到一旁坐下,先處理好傷口。
“子情,你真的不打算理?”見子硯他們好奇着,卻不敢問出聲,於是子青便開口了。
“以白晉的能力,他可以處理這件事。”子情淡淡的說着,這裡這樣些人的資料她都看過,也全記在腦海裡,雖然現在不知他們是哪個跟哪個,不過只要叫出了名字,她就是知道他們的特長以及實力,在這些人當中,有戰鬥實力的不少,想要殲滅了那些人,那麼他們就得團結的合作。
“對啊!我們身手雖然是不錯,但是別忘了,我們當中也有不少人擁有特長的啊!既然正面交鋒沒有多大的勝算,那我們可以用計來取勝!”其中的一名男弟子說着,眼中躍上了幾分的興奮,對白晉說:“我擅長的是隱藏氣息,我可以悄悄的潛入沙河鎮去探清裡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蒐集到了消息後我們再出手,一舉把他們給殲滅了!”
“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我用暗器在行,我可以與你一同去,這樣一來你也安全一點。”另一名男弟子說着,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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