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距龍山縣城三公里的連綿大山中,這也是龍山縣城西面的最後一道大山,越過這道山峰,就是一馬平川了。
張虎領導的押運隊前天晚上就全部秘密出發,他們將百兩萬斤鴉片販運到常德市或漢口,然後視情況再和美國人進行交易。(當時的販運路線主要與五條:陸運:一:鳳凰城——洗車鄉——靛放房鄉——永順縣——大庸縣——常德市——津市——漢口;二:鳳凰城——洗車鄉——紅巖鄉——水田壩鄉——桑植縣——常德市——漢口;三:鳳凰城——洗車鄉——龍山縣城——利川縣——萬縣——(水運到漢口)——奉節;水運:鳳凰城——洗車鄉——苗兒灘鎮——隆頭鎮——保靖縣——沅陵縣——常德;車運:鳳凰城、洗車、隆頭上車至吉首——沅陵縣——常德市——益陽——長沙——漢口。在真實的歷史當中,在1949年全縣彙報的材料統計:1949年全縣種植罌慄的面積爲120805畝,佔耕地面積的百分之二十七點八,年產量300萬兩左右。集中產地是咱果鄉、內溪鄉、裡耶鎮、明溪鄉和召市鎮地區。有的鄉、保佔耕地面積的百分之八十,而以上幾個地區加上縣城,都成了鴉片煙的集散地。)
阿超以於昨天晚上,帶領第二大隊和特勤團二營(每個營都有一千二百人,這也是沒法子,因爲我可不想讓別人掌握特勤團,所以特勤團還是隻有三個營。),還有偵察連連向黑風山進發了,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圍困黑風山,並將第一獨立大隊改編,而最令他難做的就是儘量不要開槍,以免打草驚蛇,讓龍山縣的王人民有了防備。
早在16日早上,我就已經對方挺義發去命令,要求他立即將有可能投敵的中隊長全部調往黑風山下的陳家鎮,至於方挺義怎麼辦,那就要看他的表現了,不過就算他表現的再好,他這個第一獨立大隊的大隊長職務都將交出來,我也將示其調查結果來對待他……
而我,在今天早上,已經帶着一營和三營的第三連(三營剩下的兩個連將協同第三大隊防守鳳凰城,主要是爲了應付王姓人家那兩千八百六十人的護衛隊給老子來個‘圍魏救趙’。)狙擊手,警衛營、特務連和一千名工兵營的精銳,全部都埋伏在這個地名叫釘耙山的連綿大山中。
鳳凰城的安全就交給了彭兵、王政委、平叔三人來主持了,而達叔也到紅巖李家山寨去主持事宜,轉移家眷、分發彈藥、組織敢死隊,並配合防守鳳凰城。
爲了安全,連路來所遇到的人,不論是誰,全部扣留,都由工兵營的那一千人看守。
爲了迷惑王人民,我不得不安代號爲‘雷雨風暴’的計劃行事,也就是我將要帶領一個警衛排,冒險進城去幫胡靈兩姐妹打官司,主要就是拖延時間;而整個特務連四百人將用各種辦法混進城去,等阿超收拾完黑風山大躍進似的速到釘耙山集結後,於18日早上8點正,準時對縣城發起總攻,主力利用山體掩護,繞山向縣城的北門和東門進發,先佯攻東門,然後裡應外合的主攻敵防守薄弱的北門,一次性收拾王人民。
從先前的情報中得知,王人民的指揮所已經秘密的從城東搬到城北,離城門四百米遠,所以按計劃,等和阿超會合後就立即行動,特別是第二大隊的火炮隊,第一個基數的炮彈就全部都要打在這,首先就要打掉他的指揮所,還好,五門迫擊炮的射程有這麼遠,而他的保安團主力也開進城裡,西門外(他的西面就是鳳凰城的東面)駐紮了一個步兵營,同時,除去加強城防的兩個營外,他還有一個機動營和一個機槍連、一個警衛連,最氣人的是他一個地方的保安團,連雜牌部隊都算不上,卻在一年之內冒出個一個炮兵營(娘地,大鬍子看來還真是要對我下手了,不然也不會在一年之內讓這個小小地保安團有如此實力,這都是一個正規的團了。),不過還好,他沒有狙擊手,不然在巷戰時,那就麻煩多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和所有人一樣,都不會把老百姓看在眼裡,加上我的兇名,他就更不會用老百姓來威脅我了,不然就真的麻煩大了。
和古代很多戰役一樣,圍攻城池我也留下南門爲生路:一來是爲了避免王人民困獸猶鬥,二來,也想讓新手們多有機會練習槍法,讓他們更早的成爲真正地狙擊手;三來嘛,戰爭最苦的還是老百姓,爲了傷及無辜,也爲了今後能更好的管理龍山縣的百姓,不得不聽從王政委的強烈要求,而這樣做了。
當然了,能不發生戰爭那是最好的,畢竟這是我的家鄉,死人太多的話,以後就不好見面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兩個要求——保密!速!
摸黑沿着山澗小路前進,我們在早上七點就到達釘耙山,把所有的鳥兒都給吵醒了,不過還好,這個時候沒人看得見,可城門要八點纔開,我們只得就地隱蔽。可惜,因爲材料的原因,我們的行軍帳篷不多,只有四個,一個讓給了通訊連,一個作爲參謀室,一個讓最囂張的女兵給強行勝利佔領了(她們連搭建都不用動手,自有不要臉的某些色狼賣力氣,我深深地鄙視他們。),最後一個也分給了醫護兵,好讓他們存放藥品,所以就連我這個團長,現在都只得躺在厚厚地乾枯葉上想事情。
“文遠,去告訴劉震峰,讓他的特務連準備好,等開城門後,就陸續進城,怎麼混進去,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告訴他,要是他能讓特務連全部安全的混進去,攻下縣城後,我給他們每人發五十塊大洋,放三天假,讓他們好好地玩玩。然後你再去告訴張世貴,叫他的手下都打起精神來,凡是進這座山的,不管是砍柴的還是割豬草的,先抓起來在說,一定要搞好部隊的警衛工作。同時,也讓工兵營的弟兄們都看好這些人,但要優待他們。哦!還有,給李超副團長和留守鳳凰城的彭兵副團長發封電報過去問問情況如何?”躺在一棵大樹下,團參謀部就在身前十米遠的地方,而通訊連就設在右邊十五米的地方,看着帳篷中參謀部的那些人進進出出,估計他們還在地圖上進行最後的演練,我含着一根野草(因爲我們現在是隱藏在此,不準吸菸,我只能含着野草根了。),懶洋洋地躺在松樹下對張文遠說。說完後我看着他,有些生氣的罵道:“啊~?我說你小子怎麼不記下我說的話,老子可告訴過你多次了,‘好記性趕不上爛筆頭!’,你記性再好,可要是哪次我說多了,你能記住麼?”
“能!”他站在我身邊看着我肯定的說。
“能你個大頭鬼,這是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了,下次老子就不客氣了,讓你繼續回去當你那個醫護兵。現在,就給我滾蛋!”我依舊躺着,不過語氣嚴厲了點。
那知道這小子跑出去幾米遠後,轉身問我:“大哥,從鳳凰城到這,才兩個小時,你都問了四遍了,還要去問第五遍麼?”
我沒好氣的吐出嘴裡的野草根,順手撿了顆小石子就扔過去,然後看也沒看他,又拔了根野草放進嘴裡,剛想躺舒服點,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