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辰、無情和毓傑互相看了看,先是怔了一下,然後都“噗嗤”的笑出聲來,怎麼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懷疑到一塊兒去。
“看來,咱們三個是心有靈犀啊!”昊辰笑道,他扭頭看向無情,眸子裡閃爍着溫柔的亮光,“情兒,你爲什麼懷疑蘭雅?”
無情想了想,說:“我只是感覺而已啦,後宮裡除了我和淑妃以外,就是蘭婕妤的位份最高,而她的父親又在此刻做出這些不合常理的舉動,因此,我覺得她是最有可能,並且最有理由接近偏殿的。”
蘭婕妤進宮爲止,雖然沒有皇嗣,但是,據她所知,她一直和毓榮走得很近,如果是她在背後慫恿羅菱郡主,那並不奇怪。
接着,昊辰又看向靠坐在牀上的毓傑。
“你呢?爲什麼也懷疑蘭婕妤?”
“老實說,我的手上也沒有證據,但是,我曾私下向一位負責巡查各宮守衛的人打聽過,他說自己好像有一次看到過蘭婕妤進入偏殿,當時您和媽咪正在鬥氣,蘭婕妤忽然得寵,他還以爲是父皇您給授的權去拜訪貴客呢,所以沒有多問。”
“朕授的權?”
昊辰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毛,他就是要授權,也是給無情啊,怎麼可能會給她?
“昊辰,那你呢?”無情問道。該不會他也是憑空猜測吧?
“朕?呵呵!”昊辰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朕的手上確實握有證據,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
聞言,無情和毓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無語的轉過頭。
什麼證據還弄得這麼神秘,連他們都不能告訴?
昊辰也不理會他們的瞪視,只是瞥了一眼毓傑放在枕頭下的木質令牌的一角。他伸出手,待毓傑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藏起。
“這是什麼?”
看着手上已經碎裂的令牌,昊辰很是奇怪的望着上面的字母和圖案。無情微微傾身,定睛一看,這不是……
“哦,朕想起來了,方纔朕問過昊明,他說就是這東西救了你一條小命呢!既然已經壞了,不如丟了吧!”
說着,昊辰作勢要起身丟東西,卻被無情給拉住了,就連坐在牀上的毓傑也急了。
“父皇,你別亂碰人家的東西!快還給我啦!”
他撐起身子就要去拿,可是,昊辰卻像故意和他槓上了一般,就是不肯給他。倒是坐在旁邊的無情站起身來,一把從丈夫手上把令牌給奪了過來。
“傑兒身上有傷,你幹嘛這麼逗他?”她不悅的白了夫婿一眼,責備道。
轉過身,無情揚起笑意,把令牌還給兒子,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
“這是你要送給她的?”
她刻意不說出況冰潔的名字,只用了一個“她”來代替,還遞給兒子一個只有兩人懂的眼神。
毓傑點點頭,把令牌護在胸前。看着兒子那麼寶貝那塊碎掉的令牌,昊辰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情兒,你先出去吧,我也想和傑兒單獨談談。”
無情疑惑的望着昊辰,心裡暗想着: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小秘密?
“怎麼,你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她笑問,眼神卻在暗中逡巡着昊辰和毓傑臉上的表情。
或許是看到了昊辰眼中隱藏的深意,毓傑也點了點頭。
“媽咪,我和父皇接下來要談的話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您就先去花廳裡坐坐吧?”
男人之間?無情又好氣又好笑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他纔多大呀?也能算是“男人”?
“好吧,那你們先聊着,不過要注意時間哦!”她叮囑着。
毓傑點頭,她先是在兒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對着昊辰說了一句“我等你”,最後在父子倆的目送下,翩然走出了房門。
就在房門關閉的一剎那,毓傑的臉上就沒了孩童應有的天真,剩下的是眼底隱約浮現的狠戾。
“小傢伙,你變臉的速度倒是愈來愈快了嘛!”昊辰笑着打趣兒子。
“父皇,你少來!趕緊說了啦,你手上握有哪些證據?接下來又打算怎麼辦?”
“呵呵!朕手上有的證據可不少,只是,現在不到公佈的時候。如果朕沒猜錯的話,很快的,蘭振山就會向朕提出把所有皇城守衛撤換乾淨的事情,包括朕的正副禁軍統領。”
說着,他眸光一眯,俊顏上全是懾人的寒氣。毓傑聽完他的話,不爽的嘟起嘴。
“看吧!這就是你寵幸那個蘭雅的結果!”他暗諷道。
“你說錯啦,不管朕有沒有寵幸她,她的存在,註定了只是一場爭權奪利的棋子!”昊辰冰冷的說道。
“那……您打算聽從蘭振山的建議,把餘下的人都撤掉?”毓傑挑眉問道,神態與昊辰如出一轍。
“有何不可?傑兒,有時候,暗處的人才好辦事!”他微笑着,只是,那俊美的容顏冷得像塊冰,足以把人動斃!
毓傑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也贊同了他的說法。
的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對了,羅菱郡主還沒找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