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皇后沒用反應,又重複了一遍:“僅此一條:祭典期間,皇后需保持沉默!”
“什麼!”林鳶這次反應過來,眼睛瞪地大大的。
“祭典期間,皇后需保持沉默!”李嬤嬤又重複了一遍,接着又解釋到:“從皇后打入祭壇開始,到儀式結束,皇后都不得出聲。”
“這是誰定的規矩?莫名其妙……”碎碎念纔開始就被李嬤嬤打斷。
“皇后娘娘,請您……”
“好啦,好啦。本宮記住了。”無奈,十分無奈,無語,十分無語。
“娘娘,老奴接下來跟您講講明日的安排吧。”李嬤嬤說着便將手中的小摺子打開來。
林鳶看了她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李嬤嬤就是她的秘書,懶懶地應了一聲,在那貴妃榻上倚了下來。
“明日寅時,娘娘便需開始着妝,辰時之前需得準備妥當……”李嬤嬤又一次被打斷。
“寅時!”也就是三點多,夜貓如林鳶者,三點多的時候纔剛要入睡呢,怎麼就要起牀了?不就是化個妝嘛,有必要那麼久嗎?
“辰時開始從宮中出發”李嬤嬤沒有理會林鳶,繼續說到:“午時之前到達祭壇,進入祭壇後孃娘千萬記住,不許出聲。皇上會在午時宣讀祭文,然後由司儀主持祭祀直到酉時月亮升起。”李嬤嬤看了林鳶一眼,不理會她一臉表情複雜,繼續說到:“滿月升起之時,皇上和娘娘就得登上高高的祭臺,攜手祭拜月神,乞求月神賜予月國子民秋季的大收穫。隨後皇上派出使者出使百納拜月總教,整個祭典方纔結束。”
林鳶之前還是半倚着,現在完全是趴了下來,渾身無力,久久都一句話不說,所謂的無語應該就是這個狀態了。
“娘娘,該準備沐浴齋戒了。”見皇后這渾身無力,彷彿就要睡着了的樣子,李嬤嬤趕緊提醒到。
“我要見皇上!”林鳶一骨碌爬了起來。
“娘娘,皇上此時正忙於準備祭祀事宜,您還是不要打擾皇上了吧。”
“娘娘,沐浴齋戒於申時開始,老奴不得不提醒娘娘,沐浴後至明日祭典結束期間,娘娘均不可進食,所以請娘娘早做準備。”李嬤嬤難道的好心提醒。
林鳶沒有出聲,腦袋裡不知再盤算着什麼。
“不知娘娘可有不明白之處?”
林鳶笑着看着李嬤嬤,“都明白了,申時開始是吧,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先老奴告退了。”
李嬤嬤今日亦是有得忙,也不多說什麼領着那兩旁的太監宮女,安排相關事宜去了。
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嗯,還有時間去客來居逛逛。齋戒之前總得好好填飽肚子吧。
墨發白衣,依舊是男子裝扮,林鳶坐在臨窗的位置上,一邊把玩着手中的摺扇,一邊看着地下來來往往的人羣。今日的焱城似乎異常的熱鬧。
不一會兒,便見紀文昊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你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這裡!?”紀文昊坐了下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紀三公子今日怎麼這般狼狽?”林鳶看着紀文昊急急忙忙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問到。
“你不是應該待在宮裡準備明日的祭祀嗎?”紀文昊靠了過來低聲問到。
“申時纔開始,時間還早着呢。”林鳶學着紀文昊的樣子低聲回答。
“那你找我幹嘛,我正忙着呢,要是讓爹知道我是出來見你,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紀文昊挪了個位置稍稍俯下身體。
“你忙什麼,不就是又替七王爺跑腿。”她總覺得紀文昊不如南宮俊出息。
“過來”紀文昊拉了拉林鳶,聲音放得更低了:“告訴你個秘密。”
秘密?林鳶連忙湊了過去。
“這次派出的使者是本公子我。”紀文昊忙的就是這件事情。
“真的假的?”林鳶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信不信隨你,本公子忙着呢,你要沒事我可回去了。”紀文昊恢復坐姿,煞是神氣地說到。
“信信信,誒,跟我說說這出使的事吧”林鳶亦是整了整衣服,坐直來,繼續說到,“不是有傳言說月仙失蹤了嗎?”
“確是有這個傳言,不過我只負責把月仙請來,至於總教那邊能否交出月仙來,那就不是我的事了。”紀文昊說罷又端起了茶杯。
林鳶心想,這怎麼和穆懿軒一樣的態度。
“那總教要是交不出月仙來怎麼辦?”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傳言說總教一直在找下任月仙。我也是今早才接到聖旨的,皇上只讓我去拜月總教,也沒告訴其他的了。你別管那麼多了,早些回宮去吧,這祭祀之事可不容差錯。”紀文昊說着便起身要走。
林鳶連忙將他拉住,接着問到:“明日那祭祀真那麼重要嗎?”
“當然!若是明日出了錯差,聖火沒辦法點燃,那你這皇后可就得徹底待冷宮了!”
“什麼意思?”這祭祀而已,關她什麼事?
“就是你會被廢了的意思!”紀文昊白了林鳶一眼。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就這麼迷糊呢?
“爲什麼?”她不是迷糊,之前又沒人和她提起祭祀這件事情過。
紀文昊奇怪了看了看林鳶,不解地問到:“你不會把拜月教的預言給忘了吧?”拜月教那十二字預言,在月宮和百納可是人人皆知的。
“什麼預言,哎呀,我哪裡記得住那麼多啊?”是啊?她哪是忘記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預言嘛。
“帝后同心,聖火才能燃起,若明日的聖火不能燃起,那麼只能……”
“只能換皇后?”林鳶打斷了紀文昊,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嘛,還換皇后,他怎麼不換皇帝呢?
“如果點燃了,又怎麼樣?”這麼幹燥的秋季,點不燃纔有鬼!
“如果火龍出現了,那你發達了哦!”紀文昊賊賊地笑了笑,他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火龍幾百年沒出現了,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出現呢?
“發達?”林鳶皺着眉不解地看着紀文昊。
“哎呀,就是那預言了啦,你好好想想。”紀文昊說着便起身要走,這去一回百納總教不知要花多少個月,他可是要好好準備準備的。林鳶還想繼續問清楚,紀文昊卻不能再多留,還是來時那副模樣,匆匆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