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無恥的黃桑,紅顏禍水的涼涼
陳葉青感覺自己被趙禮抱着,他的手就這樣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撫他激動的心情,又像是在哄一個從夢裡剛驚醒的孩子全文字小說。
說句實話,到現在陳葉青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繼續做夢,甚至連趙禮拍在他身上的手掌都覺得是那麼虛幻;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趙禮被軟禁在院子裡的狀況,雖然說不上悽慘,但是他可是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那樣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如今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陳葉青猛地激靈了一下,雖然他剛纔真的很認真的看了眼趙禮的那雙眼睛,在確定了真的是真趙禮的眼瞳後才撲上來的,可是也不難保證他這段時間對趙禮太牽腸掛肚了,將那個冒牌貨看成了真趙禮啊!
想到這裡,陳葉青一下就又坐直了身子,一把就將抱着他的趙禮推開,然後在對上趙禮那雙略帶詫異的眼睛時,又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嘟囔着:“是真的,明明是真的!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刻薄清冷的眼睛,都是真的啊!”
趙禮看着眼前這迷迷糊糊的小人兒,本來還心情很好的聽着她似夢非夢的嘀咕,可是在忽然聽見陳葉青的最後幾句話後,本來很是溫柔的臉色有些發僵。
……刻薄?是在說他嗎?
在趙禮怔愣間,忽然一陣疼痛從他的嘴巴上傳來,在他垂眸一看,差點被眼前這個傻女人給氣暈了。
陳葉青真的是睡得有些發糊塗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爲了確定這是不是個夢而撲上去照着趙禮的嘴巴就是狠狠的一口,然後,在趙禮的冷臉中,陳葉青很是無恥的咧着嘴瞧着趙禮被自己一口啃上去啃得又紅又腫嘴脣嘿嘿的笑好看的小說。
本是像桃花瓣一樣的嘴脣,此刻更是紅的嬌豔欲滴,而且,上面還水汽一片,至於這片水汽是從哪裡來的,瞧一瞧陳葉青嘴角還來不及擦去的口水就知道了。
陳葉青咧着嘴沒心沒肺的笑着問臭臉的趙禮:“疼嗎?”
“……”趙禮的眉角不受控制的一抽:“疼!”
“啊!真的不是做夢!真的是趙禮回來了!”
這下,陳葉青是徹底清醒了;在一聲歡呼中再次張開雙臂,一把就將臉臭的男人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在他的頸窩處依賴的蹭着、美滋滋的眯着眼角。
趙禮簡直要哭笑不得了,想他大晚上不顧身體的不適一路飛奔,費勁腦汁的將凌洛辰所有的安排一舉殲破,從容淡然間硬是將不利於自己的頹勢硬點爲勝局,這其中需要多少周密細思的地方他都依次化解,卻沒想到最後在自己的皇后面前,被這個還沒睡醒的傻女人啃了一嘴的口水。
趙禮想笑,又想惱,可是在看見蹭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的女人時,又難得板起臉,冷聲喝她:“快下來,重死了!”
陳葉青終於等到趙禮回來,怎麼可能會還沒讓自己抱夠就鬆手呢?
於是就見昔日逼皇帝如蛇蠍的皇后娘娘就跟一隻沒長大的樹袋熊,剛纔還只是雙手抱着趙禮的脖頸,但是在聽見趙禮的一聲冷喝後,乾脆耍起賴來,連腳都直接上來,修長幼嫩的雙腿緊緊的圈在趙禮的腰上,徹底將自己掛在趙禮的身上。
還一邊耍賴一邊撒歡兒:“不重不重!一點也不重!”
趙禮可是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皇后對着自己露出這幅模樣,他忽然覺得自己被掉包了一次其實還是挺值的好看的小說。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依賴着,這要又傲嬌又矯情的趙禮心底深處滿足極了,就看他仰着脖子看向房頂,生怕自己臉上得逞的笑意沒遮掩好會被陳葉青發現;在任由陳葉青撒歡的同時,還體貼的伸出手抱住身上的這個不聽話的樹袋熊,生怕她體力不濟會掉下來。
明明動作上是那樣貼心溫柔,可嘴上卻是不依不饒的:“你的口水沾的到處都是,髒死了,快下來我要擦擦!”
葉青哥哥耍起賴皮來簡直比一個純娘們還要嬌媚可愛,被趙禮一句接着一句話的撩撥,引逗的他體內一直壓抑的雌性激素飛速狂增,不一會兒就讓爺們心極重的葉青哥哥瞬間滿格,徹底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在雄性激素一直都很旺盛很彪悍的趙禮之下。
在這一瞬間,陳葉青從心底深處做出一個很認真的決定:他想好好給趙禮當皇后,當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皇后;就算是以後被人追着屁股喊娘娘,他也硬着頭皮一口認了。
做出決定的葉青哥哥徹底拋棄了自己的羞恥之心,讓自己臣服在趙禮身下的同時,還不忘行駛身爲皇后的權利,一雙透亮驚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趙禮,然後在趙禮的錯愕中又是一口啃在趙禮好看的脣形上,笑的很是無賴白癡:“看,這樣就不髒了!我給你擦乾淨了!”
趙禮這下算是徹底見識到了自己的皇后對着自己撒嬌耍賴的模樣,就像是得到了失而復得的寶物,讓他的心口酸脹得鼓鼓的,一陣一陣的疼,一陣一陣的甜。
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撥開陳葉青額前的碎髮,擦掉他額頭上細密的汗,在一聲長長的呼吸聲中,趙禮終於不再逗着陳葉青繼續玩下去,而是任由他就這樣掛在自己的身上,又是抱又是摟的將懷中這軟綿綿的人兒移到牀上,溫潤的嗓音緩緩響起:“媚兒,我很高興。”
陳葉青一揚眉,好奇的看向趙禮:“高興什麼?”
趙禮的臉色微微一紅,想要遮掩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感覺,好像終於得到你了好看的小說。”
陳葉青的心口一沉,尤其是當他看清楚趙禮臉上騰起來的可疑紅暈時,終於燦爛的笑出聲:“你喜歡我這樣?”
“……嗯!”
“那我以後經常這樣,好不好?”
“……嗯!”
“你除了嗯會不會說別的?”
“……嗯!”
“趙禮!”
“嗯?”
“你個呆子……!”
看着眼前這略微有些惱羞成怒的小女人,‘噗嗤’一聲忍俊不禁的笑再次在趙禮的臉上綻放,他雙臂一用力就將懷中這要掄起拳頭打他的小女人摟緊在懷裡,跟剛纔一樣,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心甘情願的安慰哄弄着她:“是!自從遇見你,我就變呆了!”
在情場涉獵方面,陳葉青自問自己的經驗應該要比趙禮這個呆子強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在面對趙禮這個情場低手時,他這個高手居然被這個低手給成功取悅了,被一個低手給一手拿下了。
通過這件事,陳葉青算是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有多牛逼,在這個世上總是會有一個人能夠將你克住;俗話說,豬配豬、牛配牛、窩瓜配地瓜,綠豆配王八,他和趙禮這一對本就是逆天的存在;想他曾經身爲男兒身,遊走在萬花叢中,不知親手捏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也同時得到了多少美人的愛慕;可就算是當年牛掰如自己,今生在變成司馬媚之後,他也不得不臣服在這個名叫‘趙禮’的男兒身下;誰叫這丫就是枚霸氣側漏的綠豆,而自己則是被趙煜那個傻逼一口一個叫喚的王八,綠豆和王八配在一起,不敢說是天生一對,那也絕對是地造的一雙了好看的小說!
這些話陳葉青自然是不會跟趙禮說的,要是讓這傢伙知道自己將他當成了一顆綠豆,他一定會在他的額頭上敲出一排紅豆給他做搭配。
陳葉青臆想連連的抱着趙禮,問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回味了很久之後,這才慢慢的鬆開雙手雙腳,從趙禮這棵聽話茁壯的‘大樹’上滑下來。
柔軟的手指學着他剛纔撥拉自己劉海的動作也撥拉着他額前的碎髮,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溫柔的笑意,這纔像是想到了什麼,後知後覺道:“你怎麼就這樣回來了?”
趙禮覺得,他的皇后真的是越來越往奇葩的這條路上奔了,他都回來這麼久了,她纔開始問這個問題?
不過還好,她還知道問他,他還以爲她當真是什麼都不管不問了呢。
趙禮將脖頸間的盤扣接開了幾顆,這才讓長時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身體軟軟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然後順勢一撈,又將坐在身邊的陳葉青拉入懷中,抱了個滿懷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口道:“朕早就告訴過你,讓你安安生生的待在宮裡切莫輕舉妄動,朕會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好。”
陳葉青一聽趙禮將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就知道他這是端正了姿態跟自己講話,也不敢太過違逆他,只是癟了癟嘴,甕聲甕氣的小聲辯解:“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跟趙煜在私底下商量了一通之後,將裴毅叫進宮,讓他自己看着辦罷了。”
趙禮手臂一使勁兒,聲音跟着一沉:“你還不老實?真的不準備說實話?”
陳葉青此刻的眼珠子正求救般的到處轉悠,天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說接下來的事情好看的小說。
趙禮看出他的那股慫樣兒,也不再逼着他,自己乾脆直接開口說道:“你在後宮之中懲辦了蕭玉桃,你知不知道蕭玉桃的身份很敏感,朕讓一個這樣的女人坐着貴妃的位置是有道理的;還好蕭太后已經將蕭玉桃視爲廢棋,讓你趁機鑽了空子;但假設蕭太后忽然念及蕭玉桃是她親人的份上跟你在這個時候槓起來,朕又不在你身邊,你在那兩個女人手裡吃了虧朕該怎麼辦?當初將你打入冷宮朕已經十分掙扎,如果這次在朕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蕭太后喪心病狂一些,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你是想要眼睜睜的看着朕發瘋嗎?”
陳葉青還是第一次從趙禮的口中聽到他對自己這般濃烈的感情,不,確切的說是這份濃烈的感情裡,有一部分是屬於真正的司馬媚的;想到這裡,陳葉青的心忽然一緊,跟着一股酸痠疼疼的感覺一下就從他的心口盤旋迴味着衝向他的五臟六腑,然後順着他的全身器官遊走在四肢百骸。
趙禮察覺到懷中人兒忽然僵硬的身子,還以爲是自己剛纔的口氣重了;心下一軟,伸手就揉了揉陳葉青的發頂,連帶着聲音都軟和溫柔了很多:“媚兒,朕不是有意要嚇唬你,更不是想要教訓你;朕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待在朕的身邊,待在太子和公主的身份;哪怕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朕都不會介意。”
以前一樣?這個以前,是指真正的司馬媚嗎?
陳葉青徹底坐不住了,在趙禮懷中轉過身,一雙帶着沉痛和掙扎的眸子直晃晃的看着趙禮:“趙禮,我有件事要問你。”
趙禮覺得此刻的陳葉青有些怪異,他明明是在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沒想到她卻在此刻這樣望着自己,那眼神看的他不由心口一窒。
“你說。”
陳葉青強忍着心口的翻騰,充滿靈氣的眼睛緊盯着趙禮的表情,道:“跟現在的我比起來,你是不是更加喜歡以前的那個我。”
記得這個問題,陳葉青曾經也是問過趙禮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是存了不好的心思想要噁心趙禮的,只是沒想到趙禮給出來的答案卻生生噁心了他自己;可是在現在的陳葉青看來,他寧願要曾經那個噁心的答案,也不要趙禮口口聲聲的提起他和真正司馬媚的‘曾經和以前’全文字小說。
趙禮不知道陳葉青的這些想法和糾結,只是覺得眼前的她似乎有着難言之眼和天大的秘密;在沉思了一番後,對上陳葉青堅持追問的眼神,趙禮給出答案:“曾經的那個你讓人心疼,因爲看見那樣的你朕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去,被家中的長輩不受關注的活着,作爲子女是很受傷的;所以朕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你好,好像只要對你好了就讓朕心裡住的那個不自信、害怕面對自己過去的小人兒有了勇氣一樣;所以,以前的你是楚楚可憐的,是需要朕伸手去保護的。”說到這裡,趙禮伸手摸了下陳葉青的臉頰,捧着她尖尖小小的下巴,“但是現在的這個你,纔是朕真正希望看見的你,纔是真正能跟朕比肩睥睨天下的你;如果朕還是個藩王,自然會希望自己的王妃笨拙可愛一些,可朕不是藩王,是天子,天子的女人自然是聰**黠、風華無雙的;媚兒,不管朕是否會偶爾懷念我們的曾經,但朕可以肯定的是,朕真真愛上你的時候,正是你從冷宮出來,表現出自己聰明狡猾的時候。”
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隨着趙禮的話徹底落了下來;陳葉青怪嗔的瞪了眼趙禮,在他的清然一笑中,終於原諒般的伸出手臂勾住了趙禮的脖頸,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蹭了蹭趙禮的鼻頭,看他因爲自己的動作而羞紅的面頰,陳葉青毫不客氣的說道:“直接告訴我你愛慘了現在的我不就可以了嗎?跟你說話真是費勁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被你說出這麼多彎彎道道來,怪不得滿朝文武都猜不到你的心思,各個都怕着你。”
趙禮瞧着眼前這擺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小女人,再一次輕笑出了聲;可他就算是被她逗開心了,但依然不忘記剛纔說的那些話,繼續伸出食指戳了戳陳葉青的額頭,繼續教訓道:“你知不知道朕在知道你辦了蕭玉桃的時候有多擔心,還有那個扶桑,朕也是在剛纔才知道你已經讓秦戰將她弄死了;天哪,朕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后下起手來這麼狠厲的,平常看你對着后妃們連一句話都不捨得說一下,沒想到殺起人來都不眨眼?司馬媚,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藏着不讓朕知道?你就不怕你在動了扶桑之後,凌洛辰會要了你的命好看的小說。”
“什麼,你的意思是,假扮你坐在龍椅上的人是凌洛辰?”很顯然,陳葉青的腦電波此刻無法跟趙禮同步,直接將問題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趙禮又愛又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是,是凌洛辰;扶桑是他的人,你動了他的人,你就不擔心嗎?”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如果不是大哥派了吳越進宮暗中幫助禁衛軍,怕是這芙蓉宮外面就要血流成河了;但正是因爲想到了這一點,趙禮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先是當着他的面羞辱他的女人,跟着又派人暗中想要殺害他的女人,凌洛辰,朕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陳葉青只顧着順着自己的思路想問題,根本就不知道趙禮此刻已經在心裡將凌洛辰恨的死死地,在靠在趙禮肩膀上的時候,陳葉青開口說道:“你就別在這裡一副很是後怕的模樣了,如果不是凌洛辰允許,你認爲我會在明知道扶桑是他的人的同時還會挑戰他的底線,殺了那個賤女人嗎?”
趙禮一愣,顯然是有些不明白陳葉青的意思。
陳葉青很是好脾氣的拍了拍趙禮的心口,得意洋洋的說道:“趙禮,你知道扶桑是誰嗎?她居然是虞子期;虞子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亂、以爲天下男人都只愛她的**貨色;從她潛伏進宮的那刻起,就一路囂張一路漏洞百出,當我在處置蕭玉桃的時候,我不相信依照凌洛辰的智商他會不清楚我接下來的一步棋就是瞄準了虞子期;可是,凌洛辰偏偏在明知一切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着我將那個傻逼女人給弄死,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在暗中同意了我痛下殺手了呢?”
這下,趙禮疑惑了:“那他爲什麼要派人夜闖芙蓉宮來綁架你呢?”
“什麼?綁架我?凌洛辰嗎?”
趙禮道:“如果不是大哥出手,怕是我都來不及回來見你好看的小說。”說着,趙禮就緊張起來,這份緊張簡直比他當初被囚禁在莊園裡還要讓他憋悶難受;讓他出狀況,他根本就不怕,可如果讓她出了狀況,想到這裡,趙禮就手指冰涼的抓住陳葉青的柔荑,將那軟乎乎的小綿手緊緊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忙開口問:“媚兒,你好好的想一想,當初在懲辦虞子期的時候,她可曾說過什麼?你可曾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陳葉青聽趙禮提起虞子期,心口就一股股的直泛酸;乾脆直接將自己的手從趙禮的掌心中負氣般的抽了出來,沒好氣的開口說着:“還用的找我好好想一想嗎?閉着眼睛都知道虞子期會跟我說什麼,顛來倒去的,還不就是那些話;第一,我這樣無才無德的人不配當皇后,她那樣冷豔高貴的人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選;第二,像皇上您這樣經天緯地的人,收了我在身邊簡直就是玷污龍目,我在虞子期的眼裡和心裡,那就是破壞你和她繾綣纏綿的第三者,天生就應該作死雷劈,完全不該出生在這個世間。”
說道這裡,陳葉青就拿捏出腔調,裝模做樣的捏着衣袖擦了擦本來就沒有絲毫淚漬的臉頰,又道:“可憐臣妾爲了皇上的事情這些天來夜不能寐、日不能寢,徐太醫來給臣妾請平安脈的時候,都說臣妾有些肝火躁動,身體微恙。”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故意說出這些話讓他心堵的,可趙禮還是在聽到陳葉青說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有些慌了神:“虞子期當年與我在一起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我那時年少,看見一個擁有那樣才情和美貌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亂了神,也不過是稍許的迷戀罷了;我現在心裡腦子裡都是你,你就別再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挑剔我的不是了,好不好?”
陳葉青只有在親耳聽見從趙禮口中說出虞子期根本算不上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才覺得心裡一直小小憋悶的地方纔舒坦了許多;他自然清楚其實在趙禮的心中,在虞子期當初決定要嫁給趙靖的時候,趙禮這樣挑剔的人就會選擇將這樣一個女人忘記;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陳葉青明明知道趙禮的心中已經沒有了虞子期,但又想到當年趙禮曾經和虞子期一起詩情畫意過,這心裡頭終究有些不對勁兒全文字小說。
所以這纔會拿喬着讓趙禮說出虞子期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的心裡頭纔會痛快。
女人的那點小心思趙禮這輩子都不會懂,尤其是像葉青哥哥這樣子不男不女的,怕是趙禮到下輩子都不會懂。
所以,在看見陳葉青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竊笑時,趙禮也不過是失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葉青雖然不知道趙禮爲什麼一直揪着這個問題不撒手,可也知道既然他這樣迫切的想要知道,想必也是極爲重要的:“其實,也沒發生什麼;當時靖王也在場,靖王在告訴我扶桑就是虞子期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然後我就想到曾經看過的江湖話本,就學着裡面的手法讓黃梨端了一盆清水,拿了帕子浸溼後去擦虞子期的臉,然後就看見了一張‘無麪人’。”
說到這裡,趙禮這纔算是徹底知道爲何凌洛辰要急急忙忙的對芙蓉宮下手了;原來,他是害怕這個。
看着趙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陳葉青道:“怎樣?想明白了嗎?”
趙禮伸手點了下陳葉青的鼻尖,一臉的溺愛:“想明白了,原來凌洛辰是忌憚朕的皇后太聰明。”
陳葉青沒趙禮那麼多的拐拐腸子,自然是想不透這一點的;好在他也沒那麼多閒心去想那些,只是伸出手臂抱住了趙禮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靠上去後,問道:“如今你能這樣回來,想必宮裡就再也沒有凌洛辰的存在了;皇上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逃出京郊莊園的?當時我去看你,你的身體……”說到這裡,陳葉青忙又坐直了身子,上下其手的去摸趙禮的雙腿和他的身子。
趙禮瞧着眼前這慌里慌張的女人,含着笑就一把抓住陳葉青的手,邪氣的笑了一聲後,就落下一個輕輕地吻在陳葉青的掌心之中,甚至還壞壞的說道:“等會兒再給你摸,你先彆着急,朕的身子已經大好好看的小說。”
陳葉青難得被趙禮這副流氓樣兒逗得一囧,忙抽出自己的手,嗔怪的瞪了一眼眼前這向來正兒八經,現在卻痞氣十足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是怎麼扳倒凌洛辰的?”
雖然趙禮心知肚明,他的皇后是絕對不會將他的事隨便說出去;可是,考慮到讓她知道的越少就會越心安,趙禮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比較好;要知道,當初建立‘密影’可是他在底下悄悄進行的;如今朝中的文武百官不敢說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也有九成讓他盡握其中;如果讓她知道連孫府他都派了密影監視,怕是依照她護短的性格,定會將兩人好不容易回溫的感情又降低到極點。
考慮到這一點,趙禮就在心裡暗暗下決定,更不能讓陳葉青知道他的某些見不得光的安排。
“媚兒,你只需要知道一切都有朕來安排解決就好,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待在朕的身邊,朕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不用害怕;至於凌洛辰,你只說對了一半,朕沒有將他抓住,他聽聞風吹草動之後就帶着自己的人從密道逃走;不過,那小子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朕這次都不會放過他。”
看着趙禮對凌洛辰的那股咬牙切齒的狠勁兒,陳葉青就知道那個不怕死的小子怕是真的要倒黴了;不過說也是,凌洛辰那個遭雷劈的,他假扮誰不好,偏偏假扮了趙禮?
趙禮是誰呀?小肚雞腸、小心眼、睚眥必報可是出了名的,看來不親手收拾了凌洛辰,趙禮這輩子都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趙禮在發泄了自己的一通怨念之後,低頭看陳葉青的時候,瞧着她揚起尖尖小小的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想到這段時間她對自己的擔驚受怕,趙禮就很是心疼。
好不容易分開的兩個人就這樣又膩在了一起,趙禮伸出手輕輕地捧着陳葉青的臉頰,在她清亮的眼睛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此刻,他像是又從高高在上的帝王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丈夫,聲音軟軟的問:“是不是很想我?”
陳葉青被趙禮捧着臉頰,一雙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連日來因爲操心而稍顯消瘦的他,陳葉青的內心深處居然有一股羞澀感:“嗯好看的小說!很想!”
趙禮滿意的笑着:“我也很想你。”說着,趙禮就在陳葉青粉嫩的嘴脣上又落下一個吻,然後來到他的耳邊,聲音曖昧又邪性的繼續說道:“朕在被軟禁的那段日子裡每天都在後悔一件事,就是當初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怎麼不多抱抱你,多親親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遺憾和後悔。”
陳葉青的眼瞳驟然睜大,側過頭去看趙禮的時候,果然看見他的臉也是微微泛紅,就像一顆特別漂亮特別水潤的紅櫻桃,甭提多可口了。
“趙禮。”
“嗯?”
“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趙禮溫柔的笑着:“好!”
翌日
當初陽再次綻放,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疏密的枝葉滲漏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影子時;芙蓉宮的內殿依然是緊閉着的。
今天天還不亮,捂着腦袋暈頭暈腦的貝公公就來敲內殿的大門,催促還貪戀皇后牀榻的皇上趕緊起來,早朝要遲到了。
可是,讓小貝子沒想到的是,自登基以來雷打不動,從來都日日早朝的皇上居然隔着殿門對他說:“給朝臣們說,朕今日不早朝了。”
小貝子的腿一下就軟了,跪在內殿的門口就流出了寬麪條的淚:“皇上,奴才求您別任性了好嗎?上次您早朝遲到,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差點掄着棒子來揍您?難道您忘了嗎?”
這個事件,趙禮當然沒忘,怕是滿朝文武都無法忘記,更無法相信;要知道趙禮的清冷寡淡可是出了名的,能讓他貪戀在皇后的牀榻上差點誤了早朝,這簡直就比先帝不昏庸了,不再寵愛蕭太后那個老妖婆的流言蜚語還要讓人不可相信全文字小說。
上次是差點誤了早朝,趙禮就被朝中的那幫自持身份不容撼動的老大臣們好一通耳提面令的教訓,就連他小貝子私底下看見兵部尚書的時候都要遠遠的繞着走,生怕那老大臣從哪兒變出一根棒子,將他給揍扁了。
如今,好這日子還沒過多久,皇上簡直更加過分,他居然不想早朝了?
小貝子桑心壞了,小貝子難過壞了,真他孃的想要在心裡拷問皇上千百遍:皇上,你的身體裡也流淌着先帝昏庸的血液,先帝造嗎?柔妃娘娘造嗎?皇后娘娘她,造嗎?
不管小貝子在外面哭嚎的有多厲害,殿內的趙禮依然心滿意足的抱着懷中眨着一雙乾淨眼睛捂着嘴巴對着他笑的陳葉青,低頭在陳葉青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滿是愛意的輕吻,趙禮再次對着門口喊道:“小貝子,你就傳朕的話,告訴戶部尚書;朕今天想要給自己放一個假,讓他自己看着辦;如果他還要拽着兵部尚書一起衝到後宮來抓朕,那朕就不讓孫姑娘嫁給秦戰。”
在外面聽見這句話的小貝子心裡‘咯噔’了一聲,再次默默地在心裡給皇上貼了個‘昏頭’的標籤;見過要挾人的,從沒見過有人敢喪心病狂到拿別人家的傳宗接代、上花轎娶媳婦來要挾人的。
皇上,您真是相當無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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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