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書房,沈千尋示意蕭公公下去,蕭公公擔憂的望着夜瑾墨,不明白他怎麼會如此的生氣,自從蝶妃死了之後,皇上很少在出現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這次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皇上如此的氣憤呢。
看着緊閉的門,沈千尋輕嘆口氣開口道:“她是風花雪月的幕後老闆,因着一舞驚人,轟動了整個燕赤國京城,我本是慕名而去的,但是她卻一直輕紗拂面,直到蕭澤告訴我他愛上了一個女子,而且即將娶她爲妻,我心生好奇,跟隨蕭澤去了風花雪月,只那一眼我就明白了蕭澤爲什麼會愛上她,她的確有另男人動心的本領。”
沈千尋每說一個字,夜瑾墨身體就顫抖一分,雙手緊緊握拳,低沉道:“那麼那個所謂的罌粟和畫像之上的人長的一模一樣對嗎?”
“是的,只是畫像之上的女子更加無憂無慮一點,罌粟姑娘渾身上下充滿了淡淡的傷感。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憐惜她。”沈千尋沒有說錯,因爲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確實有這樣的衝動。
夜瑾墨猛地回身,雙眼充血的看着沈千尋,從暗閣之中拿出一副慕容嫣的畫像,抖落在沈千尋的面前,隱怒道:“她叫慕容嫣,是朕的妻子,是我一生鍾愛的女子,但是在三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沈千尋一驚,看着夜瑾墨那接近瘋狂的模樣,在低頭看着畫像之上微笑的慕容嫣,終於明白夜瑾墨爲什麼如此盛怒了,猶豫了一笑開口道:“也許,也許只是人有相似也不一定呀。”
“哈哈,人有相似,如果她沒有嫁給蕭澤也許我會相信人有相似,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懷疑這根本就是慕容嫣,身上有此神韻的女子,除了嫣兒,世間沒有第二個。”
“嫣兒。”沈千尋一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沒錯,蕭澤確實叫她嫣兒。”
譁,手中畫像猛地掉落在地,身體一軟,朝後退了一步,大笑出聲:“慕容嫣,慕容嫣,你好狠,你居然要給蕭澤,我一定要把你抓回來,你只能是我的,就是毀了你我也不許別人得到。”
沈千尋看着接近瘋狂的夜瑾墨,突然擔心起遠在燕赤國的慕容嫣,夜瑾墨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麼這樣下去只會是一個悲劇。
風花雪月,慕容嫣依窗而站,一陣風拐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看着外面的月色,喃喃的道:“不是已經進入春天了嗎,怎麼還這麼冷。”鬱悶的伸手關緊窗戶,轉身的那一剎那愣在那裡。
蕭澤一臉溫柔笑意的看着她,慕容嫣一怔,輕輕一笑,調侃道:“我說蕭國主,看來你好像很空閒一般,怎麼天天出宮。”
蕭澤笑嘻嘻的走上前,坐在慕容嫣身邊,輕輕一笑溫柔的道:“我想見你,一天不見我就會很想你。”
慕容嫣臉一紅,嬌嗔的飛了一白眼給蕭澤,佯怒道:“不正經,天天見面哪有那麼想,我看你是花言巧語騙我呢。”
“我沒有。”蕭澤緊張的站起身,抓住慕容嫣的手,注視着慕容嫣認真的道:“我就算騙了全天下,我都不會騙嫣兒,你是對於我等同於溫暖。”
慕容嫣害羞的低下頭,輕輕一笑,抽回自己的手,低喃道:“恩,我明白。”蕭澤愛死了她這個嬌羞的面容,輕輕一笑,伸出手一撈,慕容嫣就安穩的落在他的懷中。
感覺着蕭澤身上的體溫,慕容嫣的臉色越發的紅了起來,坐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蕭澤溫柔的一笑,頭埋在慕容嫣的頸上,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喃喃的道:“嫣兒,真好,馬上你就是屬於我的了。”
慕容嫣靠在蕭澤的懷中,聽着他堅毅的心跳,心中卻浮現着夜瑾
墨的面容,擡起眼眸瞧瞧看了一眼蕭澤,心中愧疚難當,時間真的能讓自己愛上眼前這個溫潤的男子嗎?
早上,夜瑾墨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給了夜瑾軒之後,對外稱自己抱病,就帶着無痕和沈千尋快馬朝燕赤國走去,不管是不是慕容嫣,這個答案他都要找尋出來。
沈千尋此時鬱悶的可以,自己這算是溜腿嗎,一個月之間從燕赤到天馳再到燕赤,誰有自己跑的這麼勤快呀,只是此時心中真的有些擔心罌粟,要是這個罌粟真是慕容嫣的話,那麼自己就成了造就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了,到時候蕭澤和罌粟該是多恨自己呀。
三天,日夜兼程終於到了燕赤國,一進入燕赤國京城之內,夜瑾墨就想要直接朝風花雪月走去,好在無痕和沈千尋攔住了他,三天三夜都沒有休息,真怕他身體熬不住。
強行給他打了水讓他洗了個澡,強迫着讓他休息,不然就不帶她去找慕容嫣,夜瑾墨無奈的情況下只有妥協,看着鏡中憔悴的自己,夜瑾墨感覺確實是要休息一下了,不然這樣去見她,她會不會煩呢,如果她厭煩自己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夜瑾墨突然害怕起來,趕忙躺在牀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不管如何,到了晚上一切都會有答案了,嫣兒,如果真的是你,我絕對不會在放開你的手。
睜開眼睛,看着已經昏暗的天色,夜瑾墨起身梳洗之後走下樓去,發現無痕和沈千尋已經坐在了樓下,夜瑾墨本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加上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頓時吸引了客棧所有人的目光,不禁感嘆:好個翩翩公子。
夜瑾墨無視別人打量的目光,冷漠的注視着吃飯的二人:“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走。”說完轉身出去,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起身朝風花雪月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