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逸看不出情緒地笑笑,“是不是覺得我很現實,對我很失望?”
初夏不出聲,只是搖頭。
“新生軍訓匯演那天在學校小樹林裡和你吵架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嗎?”她突然問。
沐辰逸疑惑的看她。
初夏低頭,對手指,笑得像朵油菜花,“我就是那天你發誓馬上看到女人搞基的那個基。”
沐辰逸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分鐘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遞給他一張紙巾。
“謝謝!”依舊是淡然的口吻,心理素質過硬,
“是嗎?那時候你曬得挺黑,又帶着軍帽,和現在完全不像同一個人,變化還真大,還真沒認出來,你該不會真的是......”
“那段時間臉比較高原紅,你當然認不出來,放心,不會讓你娶個女同的。”初夏伸手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擡腳踢飛一顆小石子,又說:“你和我結婚了,那她怎麼辦?”
沐辰逸抿了下脣,“我和她在那天就分手了,是她甩的我,你聽到的。”
“哎,你這樣的都被甩,真是沒天理了,沐老師,如果你的這個提議,我要是不答應呢?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微微擡起眸,“那也再正常不過,其實我只是怕你會因此被退學,我是無所謂的,天下之大,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之處。”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眉頭確實是皺着的,脣邊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微笑,彷彿他要是失業了就是她害的一樣。
初夏點頭,她再一次確定自己是對他有感覺的,那麼能嫁一個自己愛的男人,這當然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人這一輩子,是值得不顧一切投入的愛一次的,既然管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愛慕心,那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世界每天都在變,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好吧,生命如此脆弱渺小,何不趁着還年青,隨心一次?抿了抿脣,心情像在飛揚。
都別怪她太沖動,這個年紀不就是一個愛做各種夢的年紀嗎?每個女孩的心中都有一個王子與灰姑娘的夢,既然上天給她有這個機會,她爲什麼不能試着做一做?
不試過又怎麼知道會是好夢還是惡夢?九零後瘋一樣的摳腳女漢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和他靜靜地沿着路邊的草地慢慢來回走,他眸光似水,清澈的要滴落下來,一擡眼,月光就這樣盪漾在這雙清澈的眸裡。
風飄來桂子的香味兒,把人的心湖一下就攪亂了,初夏的心突然狠狠的被人掐了一把,這是第一次被自己暗戀的人以這樣另類的方式求婚,雖說總有點怪怪的,但她卻覺得很幸福,幸福到淚都要落下來了。
她不愛賭,但這次她賭得義無反顧,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那她就賭他們的緣分到底有多深,賭他們這輩子是不是註定只能做甲方乙方,還是真能成爲彼此的彼此。
害羞地抿了抿脣,搓了搓手心,“好,我答應你,倒不完全是因爲害怕被處分和退學。”初夏仰起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