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就這麼直截了當問他,他愣了下,猛然低頭看她,使她有種犯了錯誤會被政教處逮到的窘態。
“沒事,說吧,我心裡承受能力強。”她緊張地等着他的答案。
“天慢慢冷了,你要多穿點衣服,瞧這手冷得跟冰塊一樣。”他忽然換了話題。
他是真的在關心她?果然神經大條的人成功的忘了剛纔說的話,開心得要瘋掉了,抱着他狂擂,“沐老師你知道嗎?雖然,我有好多人追,也約過幾次會,可是我從沒談過真正的戀愛,我還是處的咧!”
呃,這種事,不必這麼詳細地告訴他吧!發現談話正在往越來越奇怪的方向進行。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希望自己是老婆的第一個男人?”她惦起腳尖將下巴擱在他肩上,眼睛盯着他,嘴脣翹得高高的,鼻息輕輕地吹入他的耳裡。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線條分明,整個人乾淨得沒有一絲塵埃,氣息清冽,初夏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感慨,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優質男人的家庭是一個怎樣的家庭呢,他的父母也一定是很優秀的人吧,才能讓孩子由骨子裡透出這種乾淨的氣質。
他拼命把頭移遠些,“這個,其實也不一定,如果是真的愛那個女人,也不會太計較,當然,如果是,肯定更完美一點。”
黃果樹瀑布汗,他不知道自己幹什麼這麼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太彆扭了,他和冷菲都沒討論得這麼深入,奇怪,他剛纔明明就是在教育她的吧,是怎麼竄到是不是處這個話題上的?
“你還有別的事嗎?”他抿了抿脣,開口,實在沒法再和她溝通下去了。
“有,你吻技如何?”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差點被她的話給嗆到。
“你有專門練過吻技嗎?”酸酸地問。
“沒有。”他臉又紅了。
“我也沒有噯,那以後我們會不會親得滿臉口水?”初夏嘆氣,說着這一件對她來說還未曾嘗試過的事情時,居然一直帶着一種超級神聖的表情。
“初夏同學,你的思想很墮落,完全沒救了。”他強行扯開她,瞬間與她隔了兩米距離。
她偸偸看了眼手機,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十分鐘,再看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剛纔罵你很嚴厲?”見她呆呆的不說話,他再次及時把剛纔的話題岔開。
“沒有,老師是爲了我好。”打是親罵是愛,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他點頭,語重心長地說:“我只是不想你沾染上大學裡的一些不良風氣,和那些虛榮浮華的惡習。”
“我明白,現在才知道生活可以這麼頹廢的。”
“既然知道生活很頹廢,爲什麼還要繼續這樣頹廢的生活呢?”
“什麼意思?”她茫然。
“以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釋了你也不見得懂,所以,你繼續茫然吧,我走了。”
“老師再見。”這次她乖巧揮手。
他不再多說,轉身沿着法律教學樓的牆邊轉到了前樓。
忽然身後傳來一句:“沐老師,????”
他猛然回身,在陰暗處默默的凝視她,自然也知道她說的這句韓語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不會對她說,也說不出口,因爲一旦說了,就會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