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蘇映雪不知道自己是帶着怎樣的心情來的。剛剛接到蘇夫人的電話,說是蘇菱兒住院。難道,她把那孩子拿了?可是按着她的性格,這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
打聽到蘇菱兒所在的病房,蘇映雪剛要走進去,便與蘇夫人直接遇見。“媽媽。”蘇映雪微笑地喚着。
蘇夫人先是一愣,隨後柔聲地迴應:“映雪吶,你來啦,快點進來吧。”
蘇映雪嗯了一句,便隨着蘇夫人一塊往裡走去。病牀上,蘇菱兒面色蒼白地躺着。或許是身體虛弱的緣故,看到她,也沒有像往日那樣劍拔弩張,冷嘲熱諷。
雖然兩人沒啥感情,但蘇映雪還是簡單地表示下關心:“怎麼住院了?”
輕嘆聲,蘇夫人的臉上流露出難過:“不小心摔的,還好孩子沒什麼大礙。要不然,這對身體影響多大。”
一直以來,蘇菱兒都是蘇夫人的心頭肉。看着她眼裡的疼惜,蘇映雪一陣羨慕。“媽,你別傷心,注意身體。菱兒不是小孩子,她懂得分寸。”蘇映雪溫和地說道。
點了點頭,拉着她的手,蘇夫人歉疚地說道:“映雪,菱兒對不住你。我本來勸着她離開晟澤的,沒想到現在懷了他的孩子。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手心手背都是肉。”
聽到她的話,蘇映雪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媽,事情已經發生,我也認了。”經過這兩天的考慮,蘇映雪已經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或者說,不能接受,那又如何呢?
“誒,這孩子要是拿掉,對菱兒的身體傷害大。可要是生下來,別人要是知道這件事,菱兒會被人指指點點,你也會被人笑話。這,到底該怎麼辦纔好。”蘇夫人爲難地說道。
蘇菱兒坐起身,安慰地說道:“媽,你就別傷心了。只要映雪肯和晟澤離婚,這一切不都好辦了嗎?映雪,你肯離婚嗎?”
看到她蒼白的模樣,蘇映雪平靜地回答:“我會離婚。”
握着她的手,蘇夫人自責地看着她:“映雪,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這是唯一對你們好的結果。晟澤那邊,你也去說服他,成嗎?”
皺起眉頭,蘇映雪爲難地說道:“媽媽對不起,我和晟澤提過很多次離婚,但他都不肯。離婚官司,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把握能取勝。雖然,如果把菱兒和晟澤在一起的事說出來會好點。”
尾音還未落下,蘇夫人快速地否定:“這怎麼可以,要是到時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菱兒也別想成爲晟澤的妻子。”
蘇映雪自然知道這點,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想過公佈這件事。“嗯,我知道,所以現在只能等開庭才能知道結果。”蘇映雪如是地說道。
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蘇夫人從包包裡取出一個刺繡的漂亮香包,交到蘇映雪的手裡。
“映雪,這是我一個在國外寄給我的,說是這香包裡的香味能夠促進睡眠,安神。我想,讓你幫我轉交給厲先生。”蘇夫人笑容可掬地說道。
打量着香包,
蘇映雪不解地問道:“轉交給他?”
點了點頭,蘇夫人親切地笑着:“是啊,這香包裡的香,都是些名貴的藥草配成的,促進睡眠的效果很好。上回厲先生幫我們那個大忙,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香包繡得很精緻,但不知道厲封爵會不會喜歡。而且,她剛剛跟他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現在給他這東西,不太好吧?
沒有接過,蘇映雪眼神閃爍地說道:“媽,這東西我交給小叔有點不妥。要不然,可以讓菱兒交給晟澤,通過他轉交。”
蘇夫人的眼底極快地閃過什麼,隨後溫柔地說道:“映雪,是你促成了蘇氏和厲氏集團的合作。這禮物是我們蘇家對厲先生的感謝,你是我們蘇家一員,你送更合適。”
“可是……”蘇映雪面露難色,瞧着蘇夫人帶着懇求的臉,最終還是接過,勉爲其難地答應:“那好吧,我會轉交給他。”
與她們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蘇映雪呆了一會便離開,蘇夫人熱情地將她送到病房門口。“媽,你最近對蘇映雪的態度爲什麼這麼好?”蘇菱兒不滿地說道。
瞪了她一眼,蘇夫人提醒地說道:“菱兒,我跟你說過,映雪現在有利用價值,對她客氣點。根據剛纔的試探,映雪是鐵了心要和晟澤離婚。不過晟澤,可一點都沒那打算。”
說起他,蘇菱兒的心裡有氣,生氣地說道:“晟澤真是太過分,直接踹了我一腳。要不是我及時來到醫院,這孩子指不定就沒了。我都懷孕,他的心裡都還是隻有蘇映雪一人。”
爲她倒了杯水,蘇夫人柔聲地說道:“你啊,還懷着孕,不要動着胎氣,免得有個好歹。至於晟澤那裡,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對映雪死心。”
雙手抓着她的手,蘇菱兒急切地說道:“媽媽,無論如何你都要替我想想辦法。我是真的愛晟澤,我一定要成爲他的老婆。”
明白她的心思,蘇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你放心,媽媽知道該怎麼做。就是這樣做,到時映雪可能要落下罵名。”
不屑地挑眉,蘇菱兒鄙夷地說道:“那是她的事,只要我能順利嫁給晟澤,纔不管她的死活。”
人都是自私的,看着寶貝女兒蒼白的模樣,蘇夫人點頭:“嗯,你安心等着,我會讓晟澤同意離婚。”
從醫院裡出來,蘇映雪握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厲封爵。打了電話,又該說些什麼?她說過,不要和他再有任何交集的。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瞧着號碼,蘇映雪按下接通:“喂,媽,今晚請小叔吃飯?”
由於預訂的酒店距離易天公司比較近,蘇映雪率先來到訂好的包廂裡等待着。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猶豫着什麼時候把香包給他更爲合適。
大門被推開,厲封爵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看到他,蘇映雪站起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纔剛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卻又要約他吃飯。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厲封爵來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麼了?”他的神情一點都不尷尬,彷彿忘記那天她所說過的話。
從包包裡取出那個香包,交到他的手中,蘇映雪不自然地說道:“這是媽媽送給你的,說是感謝你把那個項目給了蘇氏。這香包,說可以安神促進睡眠。”
接過香包,厲封爵放在鼻尖嗅了下:“嗯,還不錯。”說完,厲封爵隨手將香包放在桌上薰着。
蘇映雪嗯了一句,看着自己的腳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尷尬纔好。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蘇映雪疑惑地看了眼時間:“怎麼還沒到?”
剛想詢問下厲封爵是否需要提前點菜,卻發現他的臉色有點怪異。隱隱透着一股紅潮,卻又像是在剋制着。
見狀,蘇映雪擡起手落在他的額頭上,連忙問道:“厲封爵,你怎麼了?臉這麼紅,發燒了嗎?”
厲封爵沒有說話,但卻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尤其剛剛蘇映雪摸他額頭時,一股戰粟而來。低罵一聲,厲封爵的眉頭緊鎖。
看出他的異樣,蘇映雪焦急地詢問:“你怎麼了,說句話啊。”
艱難地站起身,厲封爵的聲音低沉,吃力地說道:“快點給我開個房間,我被下藥了。”
什麼?蘇映雪呆愣了幾秒,快速地往外跑去。和服務員說過後,便立即攙扶着厲封爵,朝着樓上的房間而去。電梯裡,厲封爵已經努力地剋制着。他的臉很紅,身上的熱度越來越高。
將房間打開,蘇映雪扶着他走進去,將他按在牀上。“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買藥。”蘇映雪緊張地說道。
拉住她的手,厲封爵的呼吸早已變得凌亂。望着她的眼睛,他的眼裡跳躍着強烈的渴望。“不用,這藥性很強,一般的藥解決不了。”厲封爵聲音沙啞地說道。
什麼,解決不了?蘇映雪曾聽說,這種媚,藥的藥性太強烈的話,不解決是會要人命的。想到這種可能,蘇映雪不安地說道:“那怎麼辦?現在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注視着她的眼睛,那樣炙熱的視線讓她心驚。媚藥,確實有個解決辦法……喉頭一緊,蘇映雪一聲驚呼,整個人已經被厲封爵壓在牀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吻不停地落下。在藥性的催發下,他的吻透着強烈的溫度,像是能夠灼燒她的肌膚。
強烈的渴望佔據着他的大腦,那種想要釋放的感覺尤爲強烈。厲封爵的吻不停地往下,手掌順着她的曲線,隨之往下移動。
蘇映雪的眼裡滿是慌亂,他的人壓在她的身上,似乎隨時都能夠將她吃幹抹淨。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衣服凌亂了。雙腿之間壓着的那抹衝動,越來越強烈。
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額前的碎髮早已被汗水打溼。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想要將她擁有的念頭,在藥物的作用下,愈發地強烈。
“映雪,我想要你。”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厲封爵沙啞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