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琤墨與雲天所說那些話,自然是一番玩笑話,看着雲天嚇得那模樣,蕭琤墨很是愉快,看着雲天很是肆意的打趣而笑。
雲天看着蕭琤墨這樣子,才明白他只是說笑而已,頓時渾身鬆懈,很是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
“王上,您嚇死我了!”雲天心有餘悸,那表情有些委屈,話語也是委屈中帶着一絲埋怨。
“這事情本王不願去管,要怎樣都是你與青王之間的事情,本王只是覺得這事情有趣,不過還是當個看戲的旁觀者爲好。”蕭琤墨這話說的很不負責任,而且那一副樂得看戲的模樣讓雲天很無奈,當然也是長舒一口氣。
翌王不去插手這件事情,對於雲天來說自然是好的,雖然看樣子翌王是不會爲他做主了了,但是聽了翌王之前的話,雲天還是覺得這樣好一些。若是翌王的插手,真的一個命令讓他回去乖乖聽青王話,讓青王隨心所欲,那纔是雲天哭不出來的時候。
由於雲天心裡愁苦,看着面前岸几上的酒壺,嗅着那醇香誘人、散發出一絲清雅甘甜氣味的梨花釀,雲天有些忍不住,便向着蕭琤墨討杯酒喝。
一杯酒蕭琤墨自然不會不捨,看着雲天一口氣灌下一杯酒,有些失笑的搖頭,吩咐小墜子再去取了一罈子酒過來,讓雲天喝個夠。
雲天鬱悶的灌着酒,蕭琤墨和程亦還是各自執杯淺飲,偶爾三人間會有一兩句交談。就在這時,算算時間差不多的寒楓帶着人繼續前行,來到侍衛警戒的範圍之內,寒楓自覺下馬,避免了侍衛們粗暴的將他們阻攔。
“什麼人?”看着前方出現的人馬,警戒的侍衛們向前迎上去,看着乖乖下馬走來的一行人,朗聲問道。
“在下寒楓,特來求見翌王,還請幫忙稟報一聲!”寒楓走上前,很是君子風雅的向着眼前侍衛彬彬一禮,聲音謙和道。
那侍衛看着寒楓仔細的打量,看到寒楓風姿翩翩,儒雅清俊,挺身而立的模樣端的是瀟灑正氣,尤其雲闌閣寒楓的名頭他也是聽說過,據說寒楓還和自家王上早有淵源,所以這個並沒有對寒楓有過多的懷疑,但是警惕還是少不了的。
“請在此稍等,我這就去稟報王上!”這侍衛向着寒楓一拱手,一手抄着掛在腰間的佩劍,大步鏗鏘,走動氣勢十足,是一個侍衛該有的堅毅和威風。
侍衛來到蕭琤墨他們面前的時候,蕭琤墨和程亦他們還在喝着酒,侍衛向着蕭琤墨恭敬一拜,躬身朗聲道:“啓稟王上,前方有人求見,是雲闌閣閣主寒楓
。”
“寒楓?”蕭琤墨略微皺眉,有些思疑道:“寒楓怎麼會在這裡,來見本王作何?你去吧,讓他過來!”
蕭琤墨疑惑,微微思考後決定見見寒楓,看看他來見自己到底是有何意圖。
“王上,寒楓比我們早離開皇城一天一夜,而且和我們所行的道路是截然不同的,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如何知道我們的行蹤的?”程亦對寒楓的企圖很是懷疑,看來這個寒楓果然是比他們表面看到的複雜的多
“雲闌閣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寒楓手下探子甚多,知道我們的行蹤並不奇怪。只是,本王有些好奇,在他們處於這樣危險而敏感的時期,他冒險來見本王是作何?”蕭琤墨對此不解,程亦他們同樣有疑慮,現在就等着見到寒楓,看寒楓是如何說道了。
寒楓在聽到侍衛請他過去的話後,只是淡淡點頭表示感謝,蕭琤墨會見他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寒楓前去見蕭琤墨的時候,身邊只帶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明頌,還有一個便是他雲闌閣的手下。因爲三人都沒有明顯帶什麼危險的兵器,所以那侍衛也沒有過多的阻攔,便帶着他們前去見蕭琤墨。
見到蕭琤墨的時候,蕭琤墨改坐在地上的軟墊上面,原本在他身邊喝酒的程亦和雲天,都已經一臉正色的守衛在他的身上,面無表情冷凝的臉上沒有絲毫別的表情,雲天滿本滿臉的鬱悶絲毫不顯露。
“在下寒楓,見過翌王!”
“明頌見過翌王陛下!”
寒楓和明頌來到蕭琤墨的一側,相繼的向着蕭琤墨行禮道,蕭琤墨擡眼看了寒楓和明頌一眼,淡淡的開口:“免禮,請坐吧!”
蕭琤墨面前的案几對面還有着兩個人軟墊,寒楓和明頌看了眼之後,彎腰規矩的在那軟墊上坐下。
“現在的夜裡有些寒了,你們是要喝茶還是喝杯酒?”蕭琤墨此時的面容還是一貫的冷淡,只是話語倒是比以前稍有溫和
。
寒楓聽到蕭琤墨這樣說,看着案几上還放着的酒壺,微微揚脣輕笑,開口道:“眼前就有酒,這個便好!”
寒楓這麼一開口,候在一旁的小墜子便重新取了兩個酒杯回來,爲寒楓和明頌各自斟了酒。
“謝過公公!”寒楓向着小墜子點頭道謝,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待那酒液入喉下肚之後,似是回味一般的滿臉暢快享受的表情。
“寒楓,看來你對這酒很是喜歡?”蕭琤墨沒問寒楓來尋他作何,反倒是先說了句不相干的問題。
“這酒陳年的梨花釀,香氣恬淡,清香撲鼻,口味甘甜清冽,確實是不錯的好酒。”寒楓這句讚賞是真心話,蕭琤墨既然問起來,他自然認真回答。
“哦?”倒是蕭琤墨,在聽罷寒楓這麼說之後,很是趣味的挑挑眉,寒楓看着他這反應有些疑惑,不用他開口詢問,蕭琤墨很快的便替他解答了。
“寒楓,你的讚賞算是對這酒真正的肯定肯定了。看來,楚王親手所釀的酒,還是有一定水準的。”蕭琤墨這話說的緩緩,極輕極淡,說完之後蕭琤墨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啜一口慢慢品味。
聽罷蕭琤墨這話,寒楓臉上的神情頓時僵了僵,握着的酒杯手指緊捏,而明頌也是一樣的,並且是當即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面上的表情略有嫌惡,方纔那口酒喝下去似乎也有了種反胃的感覺。
蕭琤墨的眼底將他們的反應看得清楚,在心中冷冷地笑一笑過後,蕭琤墨沒繼續談論這件事情,而是扯到正題,詢問寒楓找他作何來了。
“寒楓,你們率先離開皇城,而且與我們走的不是一個方向,這時候你們返回出現這裡,來見本王是爲了何事?”
“翌王,其實寒楓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寒楓當下手中緊攥的酒杯,看見蕭琤墨輕輕一笑之後,又滿是真誠的說道:“翌王,寒楓敬您一杯酒,喝完了這杯酒再聽寒楓細細道來。”
這樣的和蕭琤墨說話,寒楓是極其不願的,在蕭琤墨面前他以一個下人,一個外人的身份與蕭琤墨對話,這樣的相處他格外的反感和排斥。可是,現下在這裡,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能如此。
蕭琤墨對寒楓說的話沒有異議,小墜子看了蕭琤墨一眼之後,忙過來拿起酒壺,要將蕭琤墨的酒杯中續滿酒
。
“不勞煩公公,這酒還是我來吧,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寒楓起身,擋開小墜子那酒壺的手,對着蕭琤墨客氣的一笑之後,拿過蕭琤墨面前的酒杯,爲他續上一杯酒。
蕭琤墨看着寒楓倒好遞過來的酒杯,緩緩伸手接過,拿在手中微微晃動,看着透明沁涼的液體在杯中起伏打着轉兒。
“翌王,寒楓敬您!”寒楓端起自己的酒杯,彎下身體向着蕭琤墨一禮,而後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琤墨擡眼看着他,又低頭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揚脣頗有意味的一笑之後,同寒楓一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到蕭琤墨喝下這杯酒,寒楓的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異彩,同時在這個時候,他向着旁邊的手下做了一個細小的手勢,那手勢的意思便是行動開始的意思。
就在這之後,知曉片刻時間,蕭琤墨他們所在的四周皆是傳來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那聲音厚重又嘈雜,只從這聲音裡便可判斷出,來人絕不在少數。
“所有人警戒!”程亦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握緊腰側的配劍,向着侍衛們大聲說道。
只是頃刻間,寒楓他們的人便從四邊圍過來,同蕭琤墨他們的侍衛打鬥起來。因爲寒楓所說的不能殺了這些人,所在在打鬥的過程中,寒楓他們的人會撒出一種致人昏迷的藥粉,很快的讓這些侍衛們失去戰鬥能力。
程亦和雲天他們並沒有遠離蕭琤墨,一邊觀察着周邊的情況,將蕭琤墨護在安全範圍之內。蕭琤墨同寒楓他們一起站起身,目色沉沉的望着周邊。
蕭琤墨心裡懷疑,這事情肯定和寒楓有關係,就當蕭琤墨冷凝了神色扭頭看向寒楓的那一瞬,身形一晃,頓時昏迷軟下了身體。此刻,寒楓快速而適時的接住了蕭琤墨的軀體,將他攬在懷裡。
程亦和雲天察覺蕭琤墨的不對,正要靠近過來,卻聽到寒楓冷漠的聲音,“別過來,讓那些人住手,不然小心翌王有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