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問他是誰?
她怎麼會問,他是誰,她是皇北天啊,她不認識他嗎?他的心猛然一窒,黑眸望着佑熙的眼晴,恐懼的道:佑熙別玩了,一點都不好玩,你的傷口還痛嗎?”
玩?公子,你是誰?”佑熙問着,也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一陣的痛,不由低頭皺眉,痛喊道:“好痛哦,我怎麼了”,
這樣的佑熙,讓皇北天心慌,恐懼,他伸手托住了佑熙的臉,讓佑熙看着他,慌亂而焦急的道:“佑熙,看着我,我是皇北天啊,我是皇北天,你不認識我嗎,看着我!”
佑熙聽到皇北天的話,用陌生而茫然的眼神望着他,驚慌而無措的道,這位公子,你弄疼我了,我不認識你啊,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手。”
男女授受不親?
這從何說起,且不說佑熙不是那種羞答答的女人,就憑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親不親的?
他們是最親密的人啊,她怎麼會這樣說話,皇北天盯着佑熙的臉,盯着她的眼睛。
她曾經深情款款的眼神,曾經愛意綿綿的眼神,此刻看着他卻好似看到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他在她眼中是陌生人嗎?
皇北天的心被重重一擊,痛的他肝膽俱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一定是佑熙氣他爲了報仇,爲了權力,娶別的女人,是的,他是娶了苗紅,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她,沒有愛過她,只不過是一場交易。
他痛苦的道:“佑熙,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氣我要娶別的女人,氣我放不下仇恨,對不對,所以不認我,不要這樣佑熙,不要不認我!”
佑熙皺眉,很是有禮的道:“公子,你在說什麼,我們很熟嗎?你娶了別的女人,你要報仇,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啊,我爲什麼要生氣呢?”
我們很熟嗎”他的話,她都不懂,不知道”這是佑熙該說的話嗎,他們熟悉的連呼吸都能分辨出彼此來,此刻她卻說我們熟嗎?
不!”皇北天心碎的吼了一聲,恐懼的喊道:你是佑熙,你是我的妻子,我愛的女人,你是佑熙,“什麼叫我們熟嗎?!你是在懲罰我嗎佑熙
他的吼聲,似乎嚇到了佑熙,她瑟縮了一下,皺眉怯怯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哪裡?我又是誰。我是你的妻子?不,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她不安的環顧四周。
皇北天聽着佑熙的話,疼痛的心一陣寒意涌上來,她不記得他了嗎?
她怎麼會不記得他是誰,不記得她自己是誰,那他們過去的一切算什麼,他算什麼?
他的佑熙哪去了,他的佑熙哪去了,他瘋了一樣的抓住佑熙的手臂,狂亂的怒吼,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佑熙,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這樣懲罰我!”
皇北天失控的舉動弄疼了佑熙的傷口,她皺眉,痛喊:好痛“”,
皇北天收回了失控的手,連連道“對不起,我弄痛你了佑熙,可是這劌底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會記不得一切?”
我……我是誰?”佑熙不理會皇北天的話,小臉上一臉痛苦,苦苦的思索着,我是誰?我是誰?”她連連發問。
皇北天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一些端倪來,佑熙的眼神,佑熙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他都熟悉,可是,此刻的佑熙熟悉中透着點陌生,哪裡陌生?
對,是她的眸子,看他的眼神,那樣陌生,陌生的讓他心痛。
她怎麼就不記得了,爲什麼?
皇北天緊緊握住佑熙的手,黑眸焦急不安的望着佑熙,痛苦的喊道:”你是佑熙啊,我是皇北天,你是我的妻子,我們相愛啊,你不記得了嗎?”
我們是夫妻,我們相愛?”佑熙搖頭,慌亂而不安的道抽出自己手,不讓他碰觸,“不不懂你說什麼,請你放我離開好嗎。”
她竟然牴觸他的碰觸,這種感覺,比殺死他還難受,不……”皇北天心碎的道:“我不會讓你離開佑熙,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他說着,急急忙忙的抓起了佑熙的手,露出了她戴着戒指的手,慌亂的道
佑熙你看,這是我送你定情信物,我們成親了,還有……”皇北天急急忙忙的從衣衫內掏出一個荷包,展示在佑熙眼前,“你看,這是你親手做給我的荷包,我一直帶在身上。”
看着佑熙茫然的眼神,他又找出了佑熙折的玫瑰花,放在她身邊,“你看,這是我們愛的語言,愛的花語,你說它叫玫瑰花,代表愛情,代表我愛你,這些,“你都不記得嗎?你,“怎麼就不記得了”“怎麼就不記得了
皇北天說着痛苦的哭出聲來,難道是他那一列,讓佑熙連愛他的事實都忘記了嗎力
看着皇北天的痛苦摸樣,佑熙的心似乎有些不忍,輕聲安慰道‘公子,你不要難過了”我真的想不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嗎?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對不起。”
皇北天心痛的快要喘不過起來,他的大掌胡亂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嘶啞着聲音道:‘沒關係,你不記得我,沒有關係,我會一點一點的告訴你,我們的曾經,我捫之間的愛,我們的過去。”
哦“!”佑熙茫然的點頭,不確定的問:“我們很相愛嗎?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嗎?”
皇北天挫敗不已,苦澀的道是,你是我的妻子,只是,我做了一件讓你傷心的事,也許你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
我這裡好痛,我怎麼了?”佑熙皺眉,手輕輕地捂着傷口。==
你受傷了,會好起來的。”
哦“。”佑熙低低應了一聲,眼睛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想睡一會兒,好累,你別哭了也別難過了。”
好”那你休息,我不吵你!”皇北天的手緊緊攥着,心一片片的碎着。
佑熙閉上眼,好似又擔心什麼,睜開眼睛望着皇北天,有些不確定的問:“我叫佑熙對嗎?”
對!你叫佑熙!”皇北天的忍不住流淚,好想那一劍是刺在自己身上的。
佑熙怎麼就忘記了他,她竟然喊他公子,她完全不認識他了。
佑熙得到答案,又躺在那裡睡了,一臉平靜,而皇北天則一臉悲痛,痛苦是爲佑熙將他遺忘,佑熙將他當成陌生人,連同他們的愛都忘記了。
是對他的懲罰嗎?
這樣的懲罰,讓他生不如死啊!
皇北天不相信佑熙忘記了他,一直在試探佑熙,可是她的表現,真的不認識了他了。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而她將他遺忘了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陌生的,茫然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會爲自己想不起自己是誰而煩惱,可是更多的時候她卻是很開心了,沒有煩憂,笑臉盈盈。
因爲她忘記了他帶給她的心痛,忘記了愛的滋味,所以也就不會痛了。
他是生,是死,他娶誰,愛誰,她都不在意了,她的世界一片空白,他給她填多少東西進去,她就擁有多少記憶。
那一劍刺讓佑熙差點死去,等她活過來後,她卻遺忘了他和屬於他們的記憶。
大夫說,也計因爲活的太痛苦,所以因爲傷勢,她選擇了忘記。
大夫的話,讓皇北天的心備受折磨,瞧瞧他,都對佑熙做了什麼。
一直認爲是凌嘯陽傷害了佑熙,其實自己纔是傷佑熙最重的。
凌嘯陽凌遲了佑熙的身體,而他凌遲了佑熙的心口
身體的傷可以藥醫,心傷卻難愈骨,也許,忘記以前的一切,對於佑熙來說也許是好事,忘記他,她就不用活在心愛男人和別的女人成親的痛苦中,忘記他們的愛,她的心就不用被他凌遲了。
就這樣,相互守候着,他愛着她,守護着她,只要她在他身邊,比什麼都好,也許有一天,她會記起他,記起他們相愛的事實。
門主,你可以教我武功嗎。”佑熙傷好了很多,行動自如,這要多虧他用內功幫她療傷,加上每天名貴的湯藥,小心調養,她的傷好的很快。
此劑她一臉期盼的望着他,然後笨拙的比糞了一個動作,道:“我看到門主夫人好厲害,她舞劍的樣子好英姿,我也想要那麼厲害。”
佑熙喊他門主,喊苗紅夫人,他讓她喊他北天,夫君,她就是不肯,只肯喊他門主,喊苗紅門主夫人,每一次這樣的稱呼,都讓他的心痛苦一次,心被凌遲的痛着。
而佑熙整天沒心沒肺的笑着,沒有憂愁一般,此刻那笑臉不再,有點失望的道‘門主,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走不願意教我?”
他的心痛痛的,卻苦澀的笑,伸手撫了一下她的小臉,“你想學我就教你,不過,不要叫苦連天!”
纔不會,我可是很認真的。”聽到皇北天答應,佑熙又開始沒心沒肺的笑。
她就這樣沒心沒肺的留在他身邊,陪着他,不介意他和苗紅之間的關係,不介意他愛的是誰,即便是愛阿貓阿狗,她都不會在意。
因爲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即便是他娶了別的女人,她也不在乎。
因爲她忘記了愛所以不會痛。首發文字版
被心愛的女人,這樣漠視和不在意,也是一種痛,難言的痛。
他再也捕捉不到佑熙眼中屬於他的那一抹柔情,再也看不到她對他濃濃的愛,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灰暗。
佑熙還真的動了學武的性子,每天都勤學苦練,要皇北天不要手下留情,再苦她都不怕,一定要皇北天好好教她。
她現在學武的歲數有點大了此,不過身體條件不錯,學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強身健休也好。
佑熙每天認真的練習着,然後就是等着皇北天偶然的出現,向他炫耀一下,自己練功的進展。
皇北天除了做他的大事外,努力的陪着佑熙,保護着她,愛她。
他們的落腳處總是不太穩定,隨時會換地方,佑熙也能習慣。
她不問爲什麼老要換地方,也不問皇北天整天在忙什麼,因爲她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她羊飩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快樂着自己的快樂。
皇北天也努力的寵愛着佑熙,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她,同時也在一步步的實行着他的復仇計戎。
轉眼已經又到了冬天,佑熙隨着皇北天等人又在一處新的地方落腳。
皇北天將她安頓好了,而後便去忙他的事情,說兩三天就會回來。
所以她便乖乖的等候在這裡,等着他安全回來,這個落腳處很特別,外面看似一座廟堂,實則是無憂門徒秘密藏身之地。
地處偏僻的山間,香火不旺,人煙稀少,佑熙想,這裡的僧人也應該是無憂門的門徒吧。
皇北天他們去做他捫的事情,而她也練着那點拳腳功夫。
佑熙也注意到,有一個小和尚每天都會向後院裡的一間佛堂裡送飯。
佑熙感覺哥怪,問那小和尚送給什麼人吃,他也不說,只是搖頭,讓她別問。
佑熙忍不住好奇偷偷跟在了小和尚身後,卻見小和尚來到佛堂裡,伸手轉動了一下佛像,原來佛像底座下是一個暗門口
佑熙皺眉,當下悄然的離開,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等那小和尚又出來,她才躡手躡腳的向佛像走去,試着轉動了一下佛像,咔嚓一聲後,佛像輕移,露出了底座下的門,佑熙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便踏着很陡的臺階走了進去,踩到第一個臺階的時候,佛像關閉」
牆壁上點燃着幾個火把,照亮着狹窄的通道,陰風陣陣,吹的佑熙一陣發寒。
這裡是做什麼的,好陰森,心底有些害怕,可還是向前走去。好哥心真的要不得。
穿過通道,眼前一下子開闊,佑熙赫然發現,這裡竟然是牢房。
木製的監牢,圍困着一個男人,他的黑髮凌亂,渾身髒兮兮的坐在那裡,腳上手上,都鎖着鐵鏈,低着頭,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身影很熟悉“。
陰風吹過,佑熙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卻引得那人轉過頭來,一雙黑漆溘的眸子直直的望進了她的視線。
佑熙看到那人的臉後,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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