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情奪心、塵埃落定 妾之本份
妾之本份
牢房的門打開,獄卒放皇北天出來。
爲什麼會突然放他離去,難道是……皇北天有種不好的預感,害怕,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的。
“發生什麼事?”皇北天望着那獄卒,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哦……是王爺的一位妾出來作證,還您清白,您可以走了。”獄卒恭敬的回答。
皇北天一聽,心一陣懊惱痛苦,拳頭舉起,重重地砸在了監牢的牆壁上。
許久後,才邁開沉重而頹然的腳步,向外走去。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天像看色的海洋,白色雲朵點綴在天空中,顯得那樣美麗,明亮。
可是皇北天的心卻陰霾之極,失落的走出了衙門,呆呆的望着天。
一個男人,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無法救贖,失敗感、無力感,席捲了皇北天的心。
“北王……!”一道抱歉而有擔憂的聲音在皇北天耳邊響起。
回頭望去,看到了老於擔憂的臉。
“她回來了?”皇北天向前走去,似疑問又似自言自語的呢喃。
“聽說您入牢的消息,她便堅持回來。”老於忙跟上去,“是我沒用。”
“不怪你。”皇北天簡單說了三個字,老於已經明白,皇北天爲人,說不怪便是真的不怪。
“這次多謝你,只是害你要搬家了。”皇北天站住,言語中有些抱歉。
“說哪裡話,我孤身一人,處處是家,只是北王要多保重。”老於不甚在意,對於家這個概念,很淡然,很模糊。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一條巷子,皇北天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
“到了自己喜歡的地方,買一處宅子,好好生活。”皇北天將銀票放在老於手中。
“您這是看不起老於。”老於臉色有些難看。
“當我是朋友就拿着。”皇北天卻更是霸道,“有早一日尋到妻兒,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家,做點生意,等日後有機會再還給我拿着,走吧。”
皇北天將銀票放在老於手中。
“多謝……北王,恩德,老於記在心裡。”老於想起了失散的妻兒心頭酸澀,抱拳道:“老於告辭,北王保重。”
“走吧!”皇北天擺擺手,老於快速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望着離去的老於,皇北天怔怔得站在那裡,久久地沒了反應。
他該何去何從?
回家嗎?
這裡的事情已經完成,留着做什麼?
可是他走了,佑熙怎麼辦……他舍不下佑熙,更無法對她置之不理。
穿過了巷子,皇北天來到了熱鬧的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羣無法影響他,安靜的,沉寂的,走着。
“爺,終於找到您啦!”驚喜的聲音在皇北天身旁響起,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奔到了他一旁。
皇北天卻置若罔聞,繼續走自己的路,讓趕來的少九,納悶不已。
“爺,您還好嗎,他們沒有難爲您吧。”少九多日不見自己主子,一回來就聽說主子被打入大牢,急急忙忙趕來,擔憂不已。
“聒噪!”皇北天已經聽到少九在耳邊絮叨,不領情少九的問候,有些煩躁的吼了一聲。
少九撓了撓頭,真是不知好歹的主子,自己白擔心了。
皇北天沒有心思說什麼,邁步向客棧方向走去,而少九則跟在身後。
看着皇北天從未有過的萎靡,感到覺,皇北天似乎受了什麼打擊。
從未見過士氣這麼低落的主子。
哎,自從遇到佑熙後,主子變了很多,少九忍不住偷偷的嘀咕。
兩人來到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少九將令牌還給了皇北天。
看着皇北天鬱鬱寡歡的臉,也不敢多問,倒了一杯茶給皇北天,然後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待着自己主子心情好些了,再開口說話。
皇北天坐在桌旁,一臉沉思,落寞之極,皇北天調整心情,開口問:“家裡怎麼樣?”
少九這纔開口道:“老夫人一切都,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就是老夫人記掛着爺,希望您早點回家。”
“還有呢?”
“還有……就是,老夫人交代了,要您謹慎行事,不要貪戀美色……而且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君臣之道……”
“你又多嘴了?”皇北天猜測,母親估計已經知道了他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少九不敢回答,岔開話題,答非所問的道:“老夫人還說,讓您儘快決定個行程……”
“好了。”皇北天揮揮手,打斷了少九的話,然後吩咐道:“去拿筆墨來。”
“哦……”少九猶豫得答了一聲,轉身出去,向掌櫃的要來了筆墨紙硯。爲皇北天攤開紙,研墨。
皇北天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少九,然後又給了他一張銀票。
“找人把信送回府上,然後在這裡置辦一處宅子。”皇北天冷聲吩咐,眸子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少九接過心,卻呆立在那裡,有些不懂主子的心。“爺,置辦宅子做什麼,您打算在這裡長住麼?”
皇北天眯眼冷喝:“廢話,快去!”
做個奴才多不容易的,那一邊是老夫人,說要是主子還不回家,就拿他發落,擰掉他的耳朵,還把他最心儀的香妹妹送走……
這邊又是個冷臉駭人的主子,一個不聽話,這主子就要吃人一樣。
少九嘆息,“奴才這就去。”說完溜了……
皇北天微微合上了眼睛,寬大的背靠在了椅背上,靜靜的思考着,想着,他該怎麼做……
【義王府】
凌嘯陽的手粗暴有力,緊緊的拉着佑熙的手,半拖半拽着向一個佑熙陌生的方向走去。
佑熙腳步不由自主得被強迫着隨着凌嘯陽的步子向前行走,她的手扣着、掰着凌嘯陽那無情有力的手。
好痛,佑熙感覺自己的手要脫臼了。
可是,不管佑熙怎麼弄,那隻手依然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佑熙情急,張口咬了上去。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帶着憤怒,狠狠咬住凌嘯陽的手背。凌嘯陽吃痛,鬆開了佑熙。
佑熙轉身向反方向跑去,剛跑了兩步,頭皮一陣刺痛……凌嘯陽帶着血的手從後面揪住了她飄動的長髮,緊緊抓在手中,向他的身邊撤去。
“啊!”佑熙慘叫一聲,伸手抱住了頭,生怕被撤掉一塊皮肉。
後跌了幾步,撞入了凌嘯陽的懷中,他的另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
惱人的長髮,一直喜歡長髮的佑熙,此刻有些惱了起來。
凌嘯陽氣惱的望着佑熙那顆小透露,視線移動落在了抓着佑熙頭髮的手上。
該死的女人,盡然將他的手背咬出血來,真懷疑,她是屬狗的。
“放開我……!”佑熙憤怒的大吼。
凌嘯陽卻更是惱怒,摟着腰的手臂向上一提,佑熙腳尖離地,懸空起來。
府裡的丫環僕人,看到臉色駭人的王爺拎着卉夫人,猙獰的神色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安靜的站在原地,低頭行禮,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凌嘯陽抱着佑熙,去的不是別處,正是他現在的寢樓,【義恆樓】。
狠狠地,憤怒地,將佑熙丟在了牀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身體痛,頭皮也痛,佑熙惱恨的望着凌嘯陽暴怒的臉,心也爲微微顫抖。
髮辮被凌嘯陽拉扯的披散開,垂落在肩上、背上、胸前,小臉因爲憤怒顯得有點微紅,脣色卻有些發白,想要跳下這張牀,卻被凌嘯陽的健臂一擋,重重的跌回了那張寬大的牀。
凌嘯陽寬大的身子也隨之而來,帶着憤怒,帶着傷心……是傷心的味道嗎?
佑熙不確定,更確切的說,她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會傷心,因爲他沒有心,沒有情,怎麼會傷心。
他狠,他壞,他冷血、他無情,一個沒有做人最基本的感情的人,怎麼會傷心呢。
他只會傷別人的心,傷別人的身,而他的心卻是鐵,是石頭,怎麼會傷心。
除非,石頭,會融化……
凌嘯陽身子前傾,單膝跪在牀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讓她恍然驚懼的眼睛對望着他的臉。“怎麼……私奔不成,很不甘麼?”
佑熙雙手攥住凌嘯陽的手腕,撼動,希望他不要老捏着她的下顎,她害怕他一個暴怒,會將她下巴弄掉下來。
“你才私奔,我說過,是被人劫走,劫走!”佑熙像發怒的小獅子一般,咆哮着,雖然是假話,可是騙凌嘯陽這樣的壞蛋,一定要逼真。
可是,佑熙生氣的樣子,在他眼中卻顯得更加生動,鮮明。
爲什麼之前,從未發現冷夜卉是這樣的性子,只記得以前的冷夜卉很少說話。即便是說一句話,也是細聲細語的,見到他,連頭都不敢擡。
他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不夠妖媚,不夠挑起他的興趣,而且自從有了夜闌,他也沒興趣碰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夜闌暗示他,冷夜卉喜歡他,他都不知道冷夜卉一副柔弱外表下,竟然有和姐姐爭奪幸福的心。
凌嘯陽從僕人口中得知,冷夜卉哭求夜闌,將他分給她一半。
所以夜闌爲了自己的妹妹,忍着痛苦,讓他去寵幸冷夜卉。
那個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爲了夜闌,她連王府大門也別想進。
凌嘯陽陷入了回憶,森冷的眸子望着佑熙,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
似乎,從他破她身那一天後,她的性子就已經開始變化,他不懂這樣的轉變爲什麼。雖然她說,她不是夜卉,可是他不信。
凌嘯陽想着,手也不由得撫摸佑熙的臉,這容顏分明是冷夜卉,只是散發出來的氣質,是與衆不同的。
他喜歡這具身體,喜歡與她歡愛的感覺,很舒服,很刺激。
可是……這具身體,也曾被皇北天擁有過,也曾帶給別的男人那種**的感覺。
新仇舊恨,一時間涌上心田,燃燒掉了他的理智,撫摸的手變得用力。
“他也是這樣撫摸你嗎?”太多的妒意,帶着恨、怒氣,瀰漫着……透着怪異。
“沒有……!”佑熙掙扎,怒喊,她不會問,凌嘯陽要做什麼,因爲他的動作和深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凌嘯陽身子重重地壓在佑熙的身上,手臂緊緊攫住她的腰,讓她貼在他的懷中。
他的頭埋進了她頸間,呼吸着,氣息灼熱着她的肌膚,“爲什麼讓他碰你……爲什麼。”聲音中濃濃的傷心,痛苦,還有不甘心。
佑熙的心在顫抖,身體在凌嘯陽懷中僵直。
“說啊……爲什麼要讓他碰你。”凌嘯陽突然暴怒的擡起頭來大吼。
佑熙被凌嘯陽那痛苦猙獰的臉色嚇到了,怔怔搖頭,“我沒有,沒有……!”
“你愛上他了?”凌嘯陽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沉,定定的望着佑熙,手握着佑熙的肩膀,似乎在害怕什麼……
愛上皇北天……愛嗎?不愛嗎?
佑熙發現心好迷茫……她無法回答凌嘯陽,也無法回答自己的心。
閉眼,清楚的告訴自己,她愛的是一辰,是一辰……!!
可是卻沒有回答凌嘯陽。
她沒有必要告訴他,他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知道。
凌嘯陽看着默不作聲的佑熙,以爲她是默認,心中泛起了奇怪的感覺。
想要毀滅一切,想要佔有佑熙的身體……還有心,不管她是什麼人,只能屬於他,她的身體,她的心,都只能屬於他。
她沒有愛的權力,沒有……!
凌嘯陽氣怒的伸手,撕開了佑熙的衣襟,露出了她的豐盈。
“不……不要!”佑熙的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尷尬,驚懼的望着凌嘯陽暴怒的臉。
多少次的歡愛,都讓佑熙害怕……掙扎,無望的掙扎,不管她怎麼反抗,他的強悍都能征服她的身體,讓她羞恥的承受。
凌嘯陽望着佑熙的臉,想着她的身體和皇北天糾纏,心就刺痛,氣怒。
一手粗魯的禁錮了佑熙的手在頭頂上,有力的腿來到佑熙腿間,強勢的分開佑熙緊合的雙腿,看着她無望的掙扎,眼角掛淚。
凌嘯陽被佑熙的表情刺痛,她和皇北天一起的時候,哪表情,多麼急切,多麼渴望。
而在他面前,總是一副不清不願的樣子,凌嘯陽粗魯的褪下彼此衣衫,在明亮的屋子裡……
凌嘯陽的粗糙的大掌捏住她的臉,惱怒的道:“不要總對我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妾,你服侍我天經地義,你服侍我是你妾之本份,而你和他,是苟合,骯髒的苟合,你該反抗,該羞恥纔對……!”
“不……!”皇北天不會,纔不會乘人之危,那一夜她什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可是她確信,皇北天不會乘着她不清醒的時候佔有她,不會,她信皇北天……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做出那樣的事,因爲他卑鄙,冷血……
佑熙掙扎扭動的身體,羞憤的表情,刺激着他,凌嘯陽帶着怒氣的**,挺身,征服……
嘆息……征服,誰又知是誰征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