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坐在位子上,一轉頭就看到了剛剛進去沒有多久的兩人竟然走了出來,而且明顯是邱光然追着白依依的樣子。
她雖然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可是從邱光然焦急的樣子中,不難猜出他想挽留他。
就在這個時候,單純看見了停在她這邊路邊的車子中的田心,她一直盯着邱光然的方向看着,然後倒車,離開了。
單純雖然離得有點兒距離,可是通過田心的眼神,她知道她一定是要做什麼。想到上次黑衣人襲擊的事情,她頓時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莫非甜心是要對大叔下毒手,想到這種可能她急忙的起身離開了位子,就出了門,因爲時常來這裡,她總是提前交很多的錢,讓餐廳給她留着那個靠窗的位子。
所以她跑出去後,並沒有人追着她要錢。
她小心地兩手託着肚子,然後過了馬路,就在她距離邱光然還有五米的時候,她看見了開着車子疾馳而來的田心。
“不,大叔~”她大叫一聲,顧不得肚子,加快腳步,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邱光然和白依依給推到了一邊。
砰的一聲巨響,單純的身子就像拋物線一般被撞飛,然後划着一道弧度墜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邱光然就在單純推開他的那一刻,腦中閃過太多的畫面,他和她真的有一段感情,而且那樣的幸福溫馨,而自己卻忘記了善良可愛的她。
邱光然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他的心好痛,來不及想任何的事情,顧不上身邊的白依依,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單純的方向跑了過去。
“純純,純純,小丫頭,你睜開眼睛看看大叔。”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單純,他出了呼喚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那麼多的血,此時他纔看見她的肚子,那肚子,莫非?想到她很有可能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他就覺得心疼,這八個月來,他忘記了她,她是怎樣度過的。
那麼脆弱的她一定被自己傷痛了心,如果可以,他好像躺在這裡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小丫頭。
“純純,純純,你醒醒,你看看大叔,好不好?大叔錯了,不該忘記你。我怎麼可以混蛋的忘記你。”邱光然的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單純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邱光然在叫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邱光然正哭着喊着自己的名字。
“大叔,你終於想起我了。”說完她頭一歪就倒在了邱光然的懷中。
“啊,純純,純純,你醒醒,你醒醒,啊,爲什麼?爲什麼?”邱光然悲慼的喊着,那喊聲淒厲而沉痛。
車禍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有人拿手機打120,更有好心人將要逃跑的田心給擒住了,田心沒有想到自己本來相除掉的的人是邱光然,可是沒有想到單純會跑出來阻撓,剛好,她死了,她和邱光然就有機會了、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單純,田心哈哈的大笑起來。
因爲這裡距離光明醫院很近,沒有三分鐘救護車就來了,白依依給邱光明打了電話,邱光明知道是單純出了車禍,讓醫院中自身的婦產科醫生和急救醫生前來。
邱光然一直緊緊的拉着單純的手,他怕一鬆開他就永遠的失去了他。
急救室中單純正在搶救,邱光然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着,林玲和邱玉德聞邱光然賀宜蘭四人聞訊趕來,賀連昊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趕來了醫院。
白依依哭倒在賀連昊的懷中,自責不已,若不是她那個時候離開了日式料理店,單純怎麼會出車禍。
林玲賀宜蘭雙手合十不住的祈禱着,希望老天眷顧,能夠讓單純熬過這一關。
半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中走了纔出來,這是一臺很特殊的手術,剖宮產手術和急救大夫一起上,和時間賽跑和死神競爭,對於手術中醫生從手術室中出來,是很不好的事情,邱光然顫抖着腿走了過來,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焦急地問着出來的醫生。
“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
“純純怎麼樣了?”
醫生看着邱光然和大家的的樣子,表情凝重的說道。
“邱先生請您做好心理準備,孩子雖然已經七個多月了,可是因爲撞擊,我們已經刨腹取了出來,孩子仍有生命跡象,如今想要在氧倉中觀察,而大人的情況就不是很樂觀了。”
“醫生,你一定要救醒我的孩子啊。”林玲痛哭着說道。
“邱夫人,我們會盡力的額,但凡有一線生機,就不會放棄。”醫生說完就再次進了急診室中。
很快的一個護士推着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林玲和邱玉德跟着護士去看孩子的狀況了,而邱光然依舊坐在那裡等待着單純的出來。
最後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子,對着手術室中的單純喊道。
“純純,你一定要挺過來,大叔不能沒有你,大叔忘了你,是大叔的錯,請你原諒我,給我一個可以贖罪的機會,純純,求你不要放棄,不管多麼的艱難,都請你爲了我和孩子堅強的挺過來。”
邱光然大聲的喊着,招來了很多圍觀的人觀看。
沒有人上前來阻止,因爲他們能夠理解邱光然此時的心情,有哪個人能夠淡然的面對親人即將離世的事情呢。
“純純,大叔知道錯了,求你一定要挺過來,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你的父母也不能沒有你,你不可以放棄的,純純,你不可以放棄的。”
邱光然聲嘶力竭的喊着,將他的懺悔和恐慌全部化成了支持的語言傳達給了單純。
急救室中的單純,一度血壓心跳下降,可是在聽到邱光然的呼喊之後,逐漸的趨於平穩。
“告訴病人家屬,不要停止呼喚,病人對他的呼喚有反應。”醫生冷靜的說道。
護士聽後急忙的跑了出去。
“邱先生,請您不要停止呼喊,您太太在您的呼喊聲中,急劇下降的生命體徵,逐漸的回升,請您務必不要停止呼喊。”
邱光然聽到後,頓時喊得更賣力了。
“純純,不要放棄好嗎?大叔知道你一定等我等的累了,可是請你不要丟下我和孩子好嗎?大叔就在你門外等着你,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堅持住,我們就有美好的明天在等着我們。”
“純純,我愛你,大叔不能沒有你,我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你,媽媽爸爸也不能失去你,純純,爲了我們,你一定要挺住。”
邱光然大聲的喊着,即使嗓子已經啞了,嘴角因爲大聲的呼喊而撕裂了,他都不覺得痛,因爲這些痛和她忘記了單純而帶給她的痛要輕的多。
“純純,你已經許久都沒有看完過爸爸媽媽了吧,只要你好了,大叔就帶着你帶着我們的孩子將他們二老接來這裡,我們兩家人住在一起,那樣子一定很幸福。”
就這樣又過了五個小時,邱光然喊得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可是他依舊在努力地喊着。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邱光然沙啞而無聲的問道。
“病人經過搶救生命體徵趨於平穩,等過了這幾天的危險期就沒事了。”
醫生疲憊的說道。
“謝謝你。”邱光然無聲的感謝着醫生。
很快的單純就被推了出來,邱光然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和那緊閉的雙眼,不禁心痛着,曾經那樣活潑的人啊,如今就這樣了無生氣的躺在牀上,他好懷念曾經她調皮的模樣。
VIP病房內,如今因爲單純的到來,邱光明將所有的急救設備都搬來了這裡,生怕她有什麼意外,能夠及時的進行搶救。
孩子也被帶來了這個房間中,與單純臨牀而眠。
“純純,你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是個兒子,你好偉大,自己一個人辛苦的懷着他,而這個做爸爸的,確混蛋的忘記了你,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記起你,對不起純純,你一定要好起來。”
林玲看着單純的樣子,心中焦急着,她讓家中的司機開着車子去單純爸媽的家中去接他們了,她們有權利知道單純的狀況。
因爲林玲怕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到時候發生了,而她們做父母的卻不能夠看到自己孩子最後一面。
不管怎麼樣,她們都該來到這裡。
不到半天的功夫司機就將單家夫妻二人給接來了。
單浩和柳葉沒有想到他們不過是回家幾個月,他們的孩子就經歷了這麼大的劫難。
柳葉看着昏迷不醒的單純,淚水住不住的流下。
“純純啊,你怎麼了,起來看看媽媽啊,純純,媽媽來了,你快醒來啊,孩子,你身上是不是很痛啊,媽媽給你呼呼,像小時候一樣,純純啊,你起來看看媽媽啊,純純。”
單浩緊緊的抱着柳葉,他的孩子如今變成了這樣他的心比誰都痛,女兒是爸爸的心頭肉,單浩顧不得什麼面子,淚水嘩嘩得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