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
店小二被本來想去請掌櫃的來說說情,卻沒有想到被官差一下子給抓住扣押了起來。
“嚷什麼嚷,本官說你有罪,你便是有罪,喊什麼冤!”縣官很是不耐煩地說道,然後,讓兩個官兵把店小二押下去。
穆青嫣看着眼前這一幕,眸子動了動,知道他這是要殺雞儆猴,只是,這樣的場面讓她來面對實在感覺跟幼兒園小孩耍的沒有什麼區別。
林浩不熟悉穆青嫣,更不要說縣官了。
縣官仗着林浩是林相國府的公子狐假虎威,看着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無比淡定的穆青嫣,非常不滿地呵斥道:“見到本官還不下跪,不行禮,你們真是大膽。先是冒犯林公子,再是藐視本官,還不快的束手就擒?”
說罷,看穆青嫣還是坐在哪兒話都沒有出一句,便以爲穆青嫣她們嚇傻了,伸手對着身邊的官兵揚了揚手示意抓人。
一個囂張的動作下,官兵們魚貫而入,團團地圍住了穆青嫣她們幾人。
“都抓了,反抗者,當場杖斃!”
縣官一聲令下,官兵們虎虎生威。
穆青嫣卻咻的一下站了起來,開口發出清冷的聲音,說道:“那就來吧!”
沒事,她從來不惹事,有事,她從來不怕事。
官兵們被穆青嫣的氣勢給嚇着了,一時間,也忘了動作,左右看看彼此的同僚就是不敢上前。
十足十的表演了,什麼叫做欺善怕惡的形象。
林浩見狀,眯着一雙猥瑣**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盯着穆青嫣,高聲說道:“還不動手幹什麼,擺着好看嗎!”
今天,他就非要把這朵帶刺的花兒給折了,只要抓到了縣衙的牢房裡,她還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到時候,他就要她知道什麼叫做叫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玩夠了再賣到妓院青樓去,讓她敢這麼無視他。
“嘿,哈!”
官兵們聽到這話,也不敢遲疑了,提着刀就上前砍殺。
張赫面無表情,手中的長劍便一馬當先準確地劃過了前來的官兵的手,刀就這樣掉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伴隨着的便是,第一批跑上前送死的官兵的哀嚎,捂着受傷流血的手滿臉的驚恐。
實在太過恐怖了,一個人,一把劍,一個招式便去了六人的手腕。
林浩見狀,瞳孔驟縮,猶如被人重重一擊,臉色刷白,不敢置信。
縣官看到這樣,臉色都發青了,猶如被人去了手筋的人是他一樣。
“你……你……你們竟敢反抗本官?”
聽到這話,穆青嫣倒是笑了,擡手剎那間,銀針從手中飛出如同閃電,直接插在了縣官的嘴巴上和身上。
只是兩根銀針,卻輕易讓不爲民請命的跪舔縣官打倒在地上,哀鳴。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林浩這個時候,才驚愕發現,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
實在太過恐怖了,若是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會武功,還下手如此狠辣。
看着倒在地上的縣官,林浩更是額頭都開始滲出汗水了,剛剛的意淫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戒備與害怕。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可是杭州城的縣官,是朝廷的官員,你若是真的殺了他,也絕對好不……”
穆青嫣聽着這顫顫巍巍的話,笑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剩下的那些官兵被她的氣勢嚇着了,不斷地往後退。
“這樣的縣官要來有何用?浪費朝廷的俸祿,用着朝廷的俸祿欺壓老百姓,我若是殺了倒是爲民除害又怎麼會好不了?”
聽到要殺他!縣官嚇得更是哀嚎不斷,由於嘴巴被一根銀針封住了,只能發出豬尖叫般的刺耳聲音。
可是無人聽得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只能挪動身體往後退,雙眸盯着閒庭若步的穆青嫣滿是驚恐,這個淡然的女人實在讓人感覺太過害怕了。
跟剛剛坐着慵懶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如同從地獄裡上來的魔鬼。
輕易就取人性命!
林浩同樣也是不斷往後退,看着前面擋着的官兵慫樣,不禁惱火,怒喝道:“上啊,你們都幹什麼吃了,上啊,把她給本少爺拿下!”
鸞兒,燕兒聞言,臉色更加的冷酷了,縱身上前在穆青嫣左右,手中的短劍寒光乍現氣勢全開。
她們就看看誰敢上來!
張赫聞言,毫無表情的臉更加冷了,擡起手中長劍,冷冽逼人如同放話誰來祭劍。
看着眼前主僕幾人毫不是軟柿子,那些官兵早就軟腳了,平日裡都是爲虎作倀仗着名頭欺負弱勢,哪裡會想到今天遇到了硬樁,這一刻根本就是軟腳蝦。
根本就不敢上前,唯唯諾諾,你眼望我眼就是不上去抓人。
林浩也被這些官兵後退的後退,然後,出了走廊才發現身後跟着的那些公子哥兒全都不見了,徒留了他一人在。
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下倒地的縣官一個,在地上不斷的蠕動就像一條噁心的蛆。
“怎麼?還要抓本小姐嗎?”穆青嫣很痞子氣地一腳踩上了,在地上蠕動的縣官的背部,淡淡的問道。
縣官哪裡敢再囂張,頭也不敢回,只敢不斷地搖頭表示不敢。
本來只是打算吃個飯,歇息歇息的,倒是沒有想到林浩見到她在這裡,老大不高興啊,還敢意淫她,還敢威脅她。
想着也懶得應付了,只要他們被張赫破了氣勢,便會自動消失,可惜,他們太過自以爲是了!
穆青嫣看到這樣,覺得很沒有意思,然後,用腳輕輕一踢,縣官就像個烏龜一般翻轉過來,俯身伸手快速撥出了他嘴上的銀針。
被他們煩的心情不佳的她,可是正好想要磨刀霍霍發泄一下,不然,真對不起自己。
“說說,你剛纔說我犯了什麼罪來着?”
縣官動了動嘴巴,發現能夠說話了,但是,神色還是驚恐的,張了張嘴巴好久才找到了聲音,說道:“沒……沒罪!”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哦!”穆青嫣淡淡的說道,腳下的力度更是加重了些。
縣官臉色瞬間刷白了,伸手捧着穆青嫣的鞋底,痛苦又高聲地說道:“是本官錯了,本官錯了……本官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小姐,請小姐高擡貴腳饒了我!”
而那些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人,更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禁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更甚至有人嘴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林浩被那些驚訝,嘲弄,鄙夷,看戲的眼神,看的惱怒萬分從來沒有試過如此丟人,出了京城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你就不怕林相國府嗎?”
林浩急匆匆地喊道,根本就是強弩之末,死鴨子嘴硬。
不過是想用着林相國府的名氣來嚇唬穆青嫣,因爲,平常那些人見到他便知道他是林相國府的二少爺,不用說也知道林相國府不好惹只要披着這個名字,別人都是要俯首稱臣。
可惜,眼前的穆青嫣對林相國府只有厭惡,沒有一絲害怕。
坦白的來說,穆青嫣就是林相國府的終結者,林相國府有多大的能耐,只要得罪了穆青嫣,自然有名動天下的四王爺君臨來弄死。
“怕?我還真的怕,你不把事情鬧大呢!”穆青嫣緩緩擡起纖纖玉手,只見,指中閃耀銀色的白光,一根銀針呈現眼前。
林浩見了,嚇得往後退的太快掉地上了,因爲見識過了穆青嫣的厲害,嚇得魂不附體。
“要,要做什麼?”
“嘿嘿,你剛剛不是很霸氣嗎?我想看看你在我的銀針下,還能夠霸氣多久啊!”穆青嫣痞子般笑了起來。
林浩視線落在縣官痛苦的臉上,嚇得,連滾帶爬地從聞香樓二樓的廂房走廊走了。
縣官看林浩都跑了,哪裡還敢久留,在穆青嫣默許下被官兵擡着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這一幕,更是引得一衆看客,歡呼不斷。
可見,這個林浩和縣官有多麼的不得人心,想必是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穆青嫣冷冷地盯着離開的那一羣人,玉手變戲法一般把手中的銀針消失在手指間,淡淡的說道:“店小二,你怎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店小二還沒有在剛纔的勝利的餘韻中醒來,崇拜地看着穆青嫣,滿眼的仰望。
鸞兒,燕兒見狀,不禁蹙眉,喊道:“店小二!!”
“是,是,小人在!”店小二這纔回過神來,迴應道:“客官,你們真的好厲害啊,太厲害了,他們都是杭州城裡最有權勢的公子哥兒,根本就沒有人敢招惹也沒有人敢反抗。京城有人被他們欺凌,實在敢怒不敢言,今日見到他們如此狼狽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穆青嫣看店小二能說會道的,便想也是沒有傷到了,聞言,便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官官相衛,難道,這裡的城主就不管事了?只讓一個縣官便有那麼大的權力讓任由一個沒有官階的公子哥兒來當家奴使喚?”
這樣朝廷的官員,留着也是禍害,哪裡是爲民辦實事根本就是禍害一方老百姓。
店小二聞言,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才小聲地說道:“這裡的城主是個擺設,坊間傳言,真正掌管杭州城的人是林相國和林漢庭將軍……”
穆青嫣越是聽着,越是神色不定,眉頭也開始慢慢緊鎖。
店小二說罷,看着穆青嫣,又說:“當然,這些都是小人在聞香樓裡做事這些年聽到的,都是從各式各樣的人的口中聽到的,大概也是傳言罷了。大概……當不得真!”
見穆青嫣陷入了沉思中,鸞兒,便對着店小二說。
“你先下去,記得讓人來把這地方收拾一下。”
店小二聞言,連忙應道:“是的,小人這就去。”
穆青嫣剛剛也沒有吃飽,被這麼一下子給打斷了,又運動了那麼多,肚子一下子好像又餓了。
燕兒給已經坐回了桌子前的穆青嫣佈菜,問道:“小姐,你這是想什麼?怎麼感覺,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穆青嫣接過燕兒布的菜,擡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想些事情,不過還沒有想明白,你們都別站着了,坐下吃吧。動了那麼多,得好好的補回來。”
鸞兒,燕兒,張赫聞言,也點點頭,坐下一起吃了起來。
飯包,酒足之後,穆青嫣一行人才緩緩走出聞香樓。
穆青嫣摸了摸吃漲了的肚子,便對她們三人說道:“正好來了杭州城,剛好又到了傍晚時分,你們看這花燈多美,這夜景多好看,天雖然還是有點冷,不過,我決定了,我們散步走去別苑。”
沒錯,這次出行,穆青嫣就是衝着杭州城的清華別苑來的,聽說有着千年溫泉,洗了能夠凝脂膚白去皺紋,返老還童……
嗯,反正好處多多,美容多多,更重要的一點是穆青嫣是女人,女人就愛美,當然,人也愛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穆青嫣便毫無心理壓力地對自己說:“我是爲了悅己者容,不是逃避,泡溫泉而已,又不是泡男人,不用帶有負罪感,離開一陣京城玩玩也是好。”
帶着這樣的心安理得,她只是留信給了君臨並沒有親自面對他說,更是等着君臨忙於政事離開府裡,她才挑着他不在的時候走的。
清華別苑聽說是先帝給君臨的母親建造的,可見,君臨的母親絕對美的天下失色。
不過,看現在的太后也是知道有多美,但是,同一個樣貌,哪怕是雙胞胎,氣質都是不一樣的。
當,氣質不一樣,那麼,美的程度也是不一樣,或許,這一張臉在她的臉上就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可,同樣的臉在某人的臉上可能就只是美而已。
這座別苑建在杭州城南邊的青松山下,本來,這青松山便是一處有名的名勝。
依山而建的清華別苑更是成了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增色不少。
又因爲,君臨的母親喜愛百花,清華別苑裡更是種滿了各色奇珍異花,更是美不勝收。
後來,爲何被荒廢了,大概也是君臨不想觸物相思,害了心情。
她也問過邵東,可,邵東嘴巴緊的像沒有嘴巴一般,什麼都不說。
是的,她想知道更多……所以,她自己找來了,抱着看看的心態,當然要是能夠找到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不錯的。
聞香樓在杭州城最中心的商業街道上,這裡到了夜晚還是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從這裡走到清華別苑,最少也得一個時辰,再加上,路上人有些多,走的就更加的慢了。
穆青嫣身邊跟着鸞兒,燕兒,張赫則駕着馬車在一旁緩緩地行駛。
“小姐,這裡好熱鬧哦!”燕兒擡頭看着長長的一條街道,左右兩邊都是不滅燈的商鋪,心中滿是歡喜。
“是啊,跟京城完全不一樣,本來就相隔不遠的地方,京城裡滿是白雪,這裡卻是白雪掛枝頭也是不讓人覺得寒冷。”
穆青嫣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些沿街擺攤的商販,看着進出酒樓食肆,看着繁花似錦絡繹不絕,看着滿滿的人氣……
這樣的情景,讓人輕易就忘記了,這個國家其實還有許多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沒有屋檐躲雪的人。
但是,有人氣,有人氣便讓人覺得有希望。
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在這杭州城的青麻石街道上,很是好奇這城的街道竟然都沒有積雪,城門外可是積雪堆滿了枝頭道路。
鸞兒看着穆青嫣盯着腳下看,開口疑惑地問道:“小姐,你這是要看什麼?地上有什麼東西嗎?”
“嗯,有沒有發現,這的底下都沒有積雪?”穆青嫣倒是覺得新奇了,而且,冬天可是溼冷的,哪怕在北方,也是撇不開雪落在地上化水。
這地啊,不單隻不幹燥,也不溼冷,就是散發着潤潤的好像還會散發出熱氣。
“小姐,這杭州城聽說是有地熱的,城裡分佈了好多溫泉的眼,家家戶戶都有溫泉。更是聽說,只要隨意挖掘一處都能有溫泉。”鸞兒聽了,把聽說的說了出來。
“那就是了,難怪,這杭州城跟京城的溫差那麼大,原來是這樣。實在是件讓人心生喜悅的美好事情啊!”穆青嫣聽言,可歡喜了,畢竟,對於一個特別怕冷的人來說,杭州城就是一個大大的熱水袋。
說到這裡,她都非常的期待着泡個美美的溫泉浴了。
溫泉讓她想到了楊貴妃的華清池,不知道洗了,會不會變成楊貴妃那麼好的皮膚呢!
“小姐,你看,有女子給張赫扔手帕耶!”燕兒驚喜地拉着穆青嫣的手,指着從沿街二樓上扔向馬車上張赫的薄薄的手帕。
穆青嫣看了,帶着幾分揶揄地看着張赫,說道:“我們家張赫長的那麼男人,有女人看中了也是正常。”
張赫聞言,神色繃緊,緊張地輕輕一彈指,手帕便逆了落體定律往上飛了回去,沉聲地說道:“屬下不敢,這些煙花之地,主子是不允許下屬們沾染的。”
嚴於律己,才能好好辦事,才能辦好事,才能不辦錯事,只是他們身爲主子護衛最先學會的第一條。
“好吧!看你緊張的,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穆青嫣對着張赫揮了揮手,慢慢地走着,說道:“這城裡倒是繁華,比京城的夜還要好看。”
“小姐說的對,京城裡的樹木花草早已經枯萎的十有八九了,而這裡的樹木花草卻是如春的一般開的嬌豔欲滴,樹木的枝葉更是青綠的迷人眼。”鸞兒微笑地對跟穆青嫣搭話。
走着,走着,他們走到了一道橋上,只見,橋下有着許多青年男女在河裡放着荷花燈,一時間,她們彷彿走在了天空的星空之上。
好看的移不開眼睛,美的讓人沉醉。
“他們這是在要祈求什麼嗎?”穆青嫣想來杭州城的時候,都是心血**,根本就沒有細細研究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
“這位小姐不是城裡人吧,這裡的青年男女放的是蓮花燈,寓意求得如意郎君。”
穆青嫣聞言,只見橋頭上有個老婆婆手上端着一個籃子,籃子裡裝着許多蓮花燈。
老婆婆看了看,穆青嫣沒有迴應,便繼續拿着柺杖一步一步的走着。
穆青嫣看着,忽而,開口,說道:“老婆婆,把你手中的蓮花燈都賣給我。”
老婆婆聞言,緩緩地回過頭,有些遲疑地說道:“這裡有幾十個,小姐,你要這麼多放不完吧?要不,要少一點?”
“不用了,我就要全部,放不完的,我留着明天,後天繼續放。”穆青嫣讓燕兒接過了老婆婆的籃子,然後,親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袋子放到了老婆婆的手裡。
老婆婆還沒有回過神來,穆青嫣便已經走遠了。
掂着沉甸甸的錦袋子,老婆婆渾濁的雙眸裡凝聚着淚花,耳中響起那一句清冷的話語:好好收着別露了眼!
走遠之後。
燕兒看着手中拿着的籃子,不禁問道:“小姐爲何要買這些蓮花燈?你若是想要,我和鸞兒都會做啊!”
在她看來,這東西根本就不用買。
穆青嫣聽言,並沒有迴應,只是淡淡的微笑,繼續欣賞一路的夜景。
鸞兒見燕兒還想再問,便知道不得到答案,燕兒是會問個不停了。
“小姐這是在坐善事。”
燕兒聞言,想了想,說道:“買東西也算是做善事?”
她的主觀意識裡,看的買賣從來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哪裡有善事在其中?
“榆木腦袋!”鸞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是沒有察覺到那個老婆婆的腳是跛腳的,雖然,她盡力地走的像平常人一樣。而,她這樣的人見到小姐如此貴氣的人,並沒有乞求買花燈,你說應不應該買了她的花燈?”
燕兒撓了撓頭,說道:“她跛腳跟小姐買花燈有什麼關聯嗎?”
鸞兒聽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瞪了她一眼,說道:“那個老婆婆想必是有什麼難處纔會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遊蕩賣花燈,若是,不是真的缺了錢物,真有難處,誰會在這麼大的年紀,應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大晚上的跑出來賣花燈?”
“哦哦,我懂了!懂了!”燕兒連忙應道:“鸞兒,你就別瞪着我了,我以後會多注意了。”
聽着,鸞兒,燕兒的對話,穆青嫣不由得笑了,她們這兩個就是一堆活寶。
鸞兒聰明機敏,想的卻是做一個武功超強的武者,燕兒純良可愛,心中卻從來多愛廚藝多一點。
“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我聽的都不相信了!”鸞兒難得懟人地看着燕兒,說道。
“小姐……”燕兒聽到這話,可憐兮兮地看着穆青嫣,喊着求安慰。
穆青嫣則晃悠地走到橋下某一處,說道:“都過來,我們也放放蓮花燈。”
鸞兒,燕兒,連忙走了過去,把花燈遞了過去。
“對了,有沒有火摺子?”穆青嫣這個時候,纔想起,若是沒有火摺子怎麼點火?
燕兒聽了,正想要往身上找,卻沒有想到鸞兒已經從河裡撈了一盞蓮花燈上來,然後,點着了拿出來的蓮花燈。
“你這做也可以?那是別人的蓮花燈啊。”
鸞兒好不在意地說道:“借個火而已,又不是不放回去,看你迷信的!”
穆青嫣聽到這裡,立即猜到了對話的意思,說道:“難道,還有不可以拿別人花燈的傳說?”
燕兒立即緊張地回道:“可不是,這啊,傳說,拿人花燈就是毀人因緣是不好的事情。”
“呵呵!”穆青嫣聞言笑了,說道:“傳說多是杜撰出來的事情,聽聽就罷了。何必當真,想多了就是害了自己沒有心情而已。”
她聽出了燕兒言語中隱晦的意思,可……
若是真的有報應什麼的,那,那些謀財害命的人,怎麼還活在世上?
不過,鸞兒也並沒有把人家的花燈毀了,便是了,用不着如此在意。
“就是!”鸞兒聽到自家小姐的話,又是一個伸手賞了燕兒一個菱角。
燕兒淚眼汪汪地看着鸞兒,控訴着,說道:“你等着,我做好吃的東西的時候,不給你做。你就等着吃難吃的吧!”
“要不,你打回來?”鸞兒聽到沒有好吃的,馬上棄械投降。
穆青嫣看着兩人的打鬧,不禁微微一笑,然後,把手中的花燈緩緩放在江中,看着那點點的燈火隨水而流,隨波而動……
當,她們把花燈放完了,到了清華別苑已經是很晚了。
清華別苑的奴僕見到女主人來了,自然是不敢怠慢,早就候着等着。
穆青嫣進去之後,很快就在一系列有序的安排下,洗了個舒服的溫泉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這一夜,鸞兒,燕兒,張赫也早早睡下了,換來暗處的暗衛守夜。
穆青嫣一夜好眠。
次日。
陽光緩緩走進屋內,慢慢地,溫柔地叫醒穆青嫣。
“小姐,你醒來了?”
燕兒端着洗漱用具走了進來,剛好見到了從牀上起來站在窗前伸懶腰的穆青嫣。
穆青嫣聞言,回過頭來,揹着晨曦輕輕一笑。
美的如畫如幻,好不真實……
燕兒直直地看着,不敢出聲,生怕開口把眼前的美景給驚沒有了。
穆青嫣看着發呆的燕兒,挑挑眉,走了過去,伸手纖纖玉指輕輕一點燕兒的額頭,揶揄道:“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麼呢?不侍候你家小姐我洗漱了?”
“哎喲,還不是因爲我家小姐實在太美了!”燕兒很是花癡地望着穆青嫣笑着,說着。
“這大實話我喜歡聽,哈哈哈!”穆青嫣心情愉悅,信心滿滿地說道。
燕兒也被自家小姐靈動的表情給逗笑了,兩人一邊梳洗一邊聊着不着邊際的話。
“小姐,昨天爲何要放過那個林浩和縣官?”燕兒看着美美的自家小姐,又想到昨天那些登徒浪子竟敢用話來調戲,心中便一陣的惱火。
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在燕兒眼裡,那些冒犯自家小姐的人都應該死!
“現在冬季,邊關那邊正是繃緊的時候,林漢庭雖然已經不在邊境,但,那裡還有着他許多的舊部。再說,邊境的將士本來就苦,若是,這個時候,我再不顧一切只顧一己的快意殺了林浩。那後果絕對不會是輕易糊弄過去,朝廷之中,正是多事之秋……”
燕兒聞言,眸子動了動,說道:“林相國和林漢庭不是已經不能參與朝中的事情了嗎?這樣也還會引起動盪?”
她一直以爲這樣就是架空林相國府的所有權力,可,不曾想到那麼深,林相國府的人實在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穆青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們一路而來的時候,你都看到了什麼?”
邁着腳往外走去,昨夜來的太晚還沒有看過這清華別苑的精緻,只是在夜色中隱約覺得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燕兒連忙跟了上前,想了想說道:“花草樹木,行走的人,商旅,還有乞丐……”
穆青嫣就猜到她會這樣說,便開口說道:“乞丐,流氓的數量比那些普通的老百姓還要多,我們在京城外建造的災民房怕是不夠了。若是,這樣怕是會引起動盪,本來就是江中的一葉扁舟,這時候,有不好心思的人,找準時機就能夠掀起一波滔天大浪!”
“王爺不是已經派了專門的人手安頓,已經都安頓好了,爲何小姐還要掛心?”燕兒心中目,四王爺君臨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只要他管了的事情就絕定不會有問題。
“之前那些人謀反下獄,多多少少有些是皇帝藉着清除的異臣,而這些異臣中,多是跟林相國有着大大小小的緊密聯繫。”穆青嫣淡淡的說道。
燕兒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驚恐地說道:“小姐是怕……”後面的那句話,怕林家的人趁着朝廷內亂不穩再生事端,她還是不敢說出來。
“小姐擔憂王爺吃不消!”想了想,燕兒換了個說法。
穆青嫣霍然轉身看着燕兒,問道:“你從哪裡看出來了?”
燕兒也不怕自家小姐瞪着眼睛看人,咧嘴一笑,說道:“小姐如此憂國憂民,爲的自然是王爺,不是嗎?”
聞言,穆青嫣有些惱怒地說道:“纔沒有!”
“小姐,早膳準備好了!”鸞兒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找到穆青嫣說道。
“好!”穆青嫣聽言,轉身就往飯廳走去。
鸞兒看到了自家小姐臉蛋有些異常嫣紅,不禁疑惑,感覺小姐好像在嬌羞又像在惱怒,隨即看着燕兒用眼神詢問。
燕兒咧嘴一笑,很是神秘地,湊到了鸞兒耳邊,低語:“小姐在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