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交出來!”
本來已經動身了的君臨,竟然回頭跟穆青嫣伸手要東西。
“什麼?”穆青嫣不解地看着君臨,一雙眸子還眨了眨,裡面滿是疑惑。
“錢袋交出來!”君臨絲毫沒有含糊。
“好吧!”穆青嫣只能認命地把懷裡的錢袋交到了他的手裡,很是嫌棄地說道:“你趕緊的,張恆都在外面好久了,說急事呢!”
君臨彎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低聲說道:“別再鬧彆扭,剩下的事情回去再跟你詳細的說。”話落,這纔拿着錢袋子,理所當然地走下馬車。
穆青嫣就不能理解他怎麼就那麼看上她那點兒銀子了?什麼鬼惡趣味,真把她當成只會亂花錢的人了嗎?
銀子沒了沒關係,這煙花柳巷之中,壞蛋那麼多,要是看到那個壞蛋劫富濟貧一下也是善事。
這樣想着,穆青嫣賊兮兮地笑着,然後,偷偷的掀開了一點兒窗簾往外望去,想看看君臨走遠了沒有。
“王妃,您別偷看了,主子已經走遠了!”
鸞兒的聲音響起,穆青嫣聽到了,立即把頭湊了出來,說道:“嘿嘿,時間還早,我們就繼續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赫打斷了。
“王妃,主子走時留下屬下保護您回府。”
穆青嫣這次看到在駕着馬車的人是張赫,瞬間,嘴角的笑意都僵住了。
君臨這是多怕她不回去四王府?她剛剛都已經保證了一定會回去四王府,他竟然還不放心,不單是錢袋收了,還派張赫來跟着她……
“我,忽然記起,我掉了東西要回去找。”穆青嫣想了想,眸子微微一轉,立即說道。
張赫聽言,立即非常認真地回道:“王妃是掉了什麼東西,屬下現在就去爲你尋回。”
穆青嫣聽到這話心中開始有些抓狂了,張赫這個木頭,難道,都不會放水嗎?就不會睜隻眼閉隻眼嗎?
真是個,榆木腦袋!
“那東西很難形容,形容了,一般人也想象不出它的樣子。所以,還是我親自去尋比較好。”說着,穆青嫣人已經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張赫瞬間從馬車的駕馬的位置落到地上,躬身拱手說道:“王妃,這可不行,主子說了,要屬下親自送王妃回府的,這會兒,王妃若是又再回去。主子會責罰屬下的!”
大爺的,君臨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知道,她不會忍心看到張赫被他責罰,故意把張赫留下來的。早知道,就不應該讓鸞兒給張青藥,這主僕幾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跟我們一起去不就行了!”穆青嫣跳下馬車,說道:“這一帶都是煙花之地,更是繁華之證,什麼有趣新奇的事物都有。趁着找東西的空隙,多好好看看。”
張赫見穆青嫣如此堅決,只能跟在她們的身後,不再多說。
煙火通明,人流不比白天的京城少,甚至更多。
穆青嫣走在路上,看着那些只有夜裡纔有的新奇東西,神色滿是好奇,東看看,細看看的。當,她走到了一檔賣扇子的攤檔的時候,被攤上的一把玉骨冰肌的扇子給吸引了,停住了腳步,盯着好久都沒有離開。
大概是實在太過喜愛,她還伸手去摸了摸,這一摸,可不得了了,更是愛不惜手不願意放下啊!
買,買下它!
心中一道聲音給她說,穆青嫣也是非常遵從自己內心的人,空出這麼一隻手往腰間的錢袋子掛着的地方摸去才驚覺,錢袋子都給了君大爺去了!
沒銀子總不能搶啊,所以,穆青嫣只能將手中的玉骨扇給放下,轉身欲走的時候,攤檔的老闆忽然叫住了她。
“這位客官請留步!”
穆青嫣聞言,回過頭來,看到黑夜裡穿着一身黑袍把臉都隱藏在陰暗裡的老闆,視線繼而落在了他手中那把揚起來的摺扇。
“你叫我?”
“難道,這裡還有第二位客官嗎?”黑袍男子發出沉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客官跟我的一位故人很是相像,實在太過有緣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這把玉骨折扇,送你吧!”
這樣的話,立即引得張赫,鸞兒凝着眼神很是戒備。
穆青嫣看着黑袍男子手中的玉骨扇,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說不要,彷彿只是在沉思在考慮,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地說道:“給我了,你不就要虧血本了!這玉骨折扇質地晶瑩剔透,做工精美,精細,價格不菲。我可是要告訴你,我沒有銀子。你還要白給我嗎?”
“難得有緣人!這玉骨折扇遇到了識貨的人,也是一種幸運。”說着,黑袍男子直接把玉骨折扇裝在一個破爛的盒子裡,遞給了穆青嫣。
穆青嫣快速地捧着了盒子,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黑袍男子已經把攤上的東西用底下兜着的布輕鬆一拉便成了一個袋子,往巷子黑暗處走去。
“王妃,這東西可不能亂收,不知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張赫在一旁凝重地說道。
穆青嫣目光在黑袍男子消失了身影之後,才無意識地握緊手中的盒子,然後,打開那單獨卻低調的小盒子,從中拿出那把分量很輕盈的扇子。
把玉骨折扇放在燈光下,游龍戲鳳,龍畫在上面栩栩如生,鳳更是風姿綽約,每一根扇骨上都雕刻着一句詩詞。
非常的有意境,握在手裡的質感更是無可挑剔,溫潤如玉,不愧是玉扇。
穆青嫣聽到了張赫的話,可,她還是忍不住親自拿了,因爲事出反常必有鬼,而剛剛黑袍男子要給她的不是這把名貴的玉骨折扇。
“這玉骨折扇做工精緻,刻工更是絕無僅有,就不要再說着玉骨折扇本身玉是暖玉爲架構。”說着,穆青嫣停頓了一下,問道:“張赫,你倒是說說他有什麼陰謀?”
不帶任何的情緒,只是淡淡的問話,眸子如同黑夜的星辰泛着點點光芒卻異常的像……對,像主子……
候在王妃身邊,一點也不比在主子身邊輕鬆,甚至還要更加的謹慎,因爲,主子喜怒無常還能夠有心理準備,可是,王妃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怒,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可能給射刀子了!
張赫卻覺得背後咻咻的飈冷汗,看着穆青嫣手中的玉骨折扇,嘴微微地張開了又張,纔再發出聲音,說道:“這大晚上的他在王妃來這,之前,屬下已經看到有好幾個人在攤檔錢問過價錢,但是,他並沒有理會。王妃來了,他就開始有動作了。這也是屬下懷疑他的最大原因之一!”
穆青嫣聽了,沒有反駁,而是望着他,示意可以繼續說。
張赫又繼續說道:“其二,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賣不就是圖財,可,他卻在王妃表明了沒有銀子之後,也把貴重的玉骨折扇送給王妃。所以,這個人必定是有奇怪!”
聽了這話,穆青嫣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拿着玉骨折扇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後,說道:“摺扇什麼問題都沒有,也是真品。只是……”
忽然,說着停頓了聲音,視線落在燕兒手中拿着的爛盒子,如此名貴的玉骨折扇竟然會配上這麼一個不對稱的盒子。
那麼,這盒子可是有奇怪了……
把玉骨折扇放在鸞兒的手中,穆青嫣走到燕兒面前把盒子拿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着。
“王妃,這破盒子有什麼好看的?”燕兒不接地問道,如果不是現在沒有能找到裝玉骨折扇的盒子,她剛剛就像丟了。
鸞兒,張赫也都用同樣的視線看着,滿是疑問。
穆青嫣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搗鼓着手中的破盒子,然而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盒子竟然四分五裂了。
幾塊木板掉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塊在盒子裡面做墊的錦布,穩穩地躺在她那纖纖玉指上。
她視線落在了手中,那一張泛着微黃的錦布之上,接着光的折射竟然看到了一句話……
“小官館,相見!”
小官館?不就是男風館,剛剛的那個黑袍男子究竟是誰,爲何用這樣的方式約她去小官館相見?
“哎呀呀,就這樣爛了,也真是有夠落魄的。”
穆青嫣隨手把錦布握在手裡,拿過鸞兒手中的玉骨折扇,刷地收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閒逛,揶揄地說道:“鸞兒,你剛纔是不是把張恆給打啦?臉上的紅印子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鸞兒一聽,臉蛋立即泛着紅光,說道:“是打了!”誰讓他抱其他女人,看到那些女子投懷送抱還不拒絕,還在她的面前,活該被打。
“哈哈,有志氣!”穆青嫣聽言,笑了,說道:“要是,你不喜歡張恆,我爲你做主換個怎樣?”
鸞兒聽了,說道:“王妃,我和他又沒有訂婚約,何來換的一說。”
燕兒在一旁也附和地說道:“對哦,鸞兒和張恆又沒有婚約,王妃可以找個更好的給鸞兒,不惹鸞兒生氣的。張恆花花腸子特別多,張赫雖然木訥了些,不過還是很踏實,重點是沒有摸過女孩子的手哦,嘿嘿,我看啊,要不把鸞兒和張赫拉配對吧!”
張赫跟在身後,聽着她們主僕三人的對話,額頭不斷冒汗,這閒逛怎麼成了相親了?
“王妃,這……夜深路重,我們還是回去吧!”
話題不能接,張赫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然後,勸解地說道。
穆青嫣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才走了一會兒,我還沒有逛夠。你跟着特麼破壞氣氛,去把馬車駕來在前門等我們就好。”
“可是,主子讓屬下保護王妃……”張赫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視線接觸到穆青嫣嫌棄的視線後,還是選擇沒有把後半句話也說出來。
“行啦,行啦,我又沒有銀子,還怕我不回去嗎?不回去,我在哪裡歇息?磨磨唧唧的,我走夠了自然會回來找你。”
“是,屬下這就去!”張赫只能往回走去駕車。
鸞兒,燕兒盯着張赫路下生風的背影,鸞兒忍不住問道到:“王妃,爲何要把張赫支開?”心中卻有着隱隱的不安。
燕兒也是心中納悶,說道:“王妃,我們這是要去哪個見不得光的地方,還是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嗎?”根據經驗,自家的王妃有這樣的表情和行爲的時候,後面接下來的事情多半都不會是太輕鬆的事情。
聽到燕兒這話,穆青嫣的臉上飄過了無數的黑線,直直地看了燕兒一眼,說道:“什麼叫做見不得光的!”頓了一下,非常認真地說:“我們本來就在見不得光的地方,閒逛着,繼續閒逛有什麼不對嗎?”
鸞兒,燕兒:“……”
她們竟然無言以對,因爲她們的王妃說的太對了,她們本來就在煙花柳巷,這裡有着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位老闆請問小官館在哪裡?”
穆青嫣路過一家夜宵的檔口,忽然停下來,對着夜宵檔口的中年老闆問道。
這一問,坐在哪裡用夜宵的客人,都不禁紛紛側目看着穆青嫣。
瞬間,在看到了穆青嫣的臉後,已經有人在嘆氣,低聲地說道:“這麼個俊秀的公子,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可惜啊,太過可惜了……”
可惜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過,更多的是帶着嫌惡的惡意。
中年老闆倒是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只是,平靜地回道:“這位客官要找的可是前面街角左轉的小官館,若是沒有錯的話,就是在那裡。”
穆青嫣聽言,微微一笑,道謝:“多謝老闆指路!”
中年老闆聽了,說道:“這小官館偏僻,很多時候也會被問路,我都習慣了。這位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生的好,看着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還是莫要嘗試些新玩兒,莫讓家裡人害了傷心啊!”
穆青嫣聞言,倒是不急着去了,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老闆這裡生意不錯啊,在這裡擺檔有多久了?”
中年老闆見到眼前這個面如冠玉的少年,坐在自家小店一副要吃夜宵的樣子,以爲說動了穆青嫣,高興地回道:“我父親那一代就這裡擺檔餬口,傳到我這一代都有六十多年了。也算是這城裡的一絕,客官看樣子就是第一次來這裡,肯定沒有吃過我這裡雲吞了。我現在就給你去下一碗,保證你吃了會再想吃。”
穆青嫣聽了,笑了,說道:“三碗!”
“啊?”中年老闆有些錯愕了,連忙說道:“夜裡莫要吃那麼多,容易積食!”
被中年老闆的質樸給引笑了,穆青嫣指了指身邊的鸞兒和燕兒,說道:“我的兩個小書童也要吃,不是我一個人吃完。”
中年老闆聽了,這才一臉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連忙下去下雲吞。
鸞兒,燕兒在穆青嫣的示意下,分別坐在她的身邊。
“王……少爺,你怎麼可以去哪種地方?”鸞兒蹙着眉頭,隱晦地說道。
燕兒可沒有鸞兒的含蓄,直接就說:“少爺,你不會是對小官感興趣,想買幾個吧?還有少爺,你沒有銀子,叫那麼多雲吞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吧?要被報官的哦!”
穆青嫣看了眼鸞兒,鸞兒摸了摸腰間搖搖頭。
燕兒似乎早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賊兮兮地笑道:“少爺,我有銀子,可以借你哦。一賠十,借嗎?”
穆青嫣伸手賞了燕兒的頭一個菱角,說道:“愛財鬼!我就是要買幾個,然後給你,銀子也不還給你。”
燕兒伸手捂住頭,一臉哭喪,可憐兮兮地說道:“少爺,我錯了!別給我買,買給鸞兒吧!”
鸞兒聽了,原本還有點點的同情之心也沒有了,開口淡淡地說道:“少爺,我覺得你剛剛打的力度太小了,要打大力點才能夠讓她長記性。”
燕兒長大水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鸞兒看……
這個時候,老闆也端來了三碗雲吞。
“客官,您的雲吞來了!”
“老闆,可以問你些問題嗎?”
“現在還沒有到最多人的時候,空閒着,這位小兄弟想問什麼?”
穆青嫣用在面前的雲吞,有一句話沒一句地跟中年老闆搭着話……
雲吞在碗裡都不見了,穆青嫣帶着鸞兒,燕兒也消失在煙花柳巷之中。
君臨出現在四王府正院,也是午夜子時。
穆青嫣早已經回到四王府裡,泡了澡躺在牀上看書。
主臥室的燈明亮,她半躺着拿着書,在燈光下翻開。
看書時候的穆青嫣,眉眼輕輕地舒展,眸光專注,少了平日裡那股帶刺般的活潑生動,多了寧靜而靜謐的感覺,神色平靜平和不再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又高不可攀。
而然,穆青嫣專注看書,卻沒有想到自己卻被男人專注地看着。
“打算就這樣看到天明?”穆青嫣把書合起,眸色淡淡的掃過男人的臉,說道:“怎麼?是覺得我不會在這裡,以爲做夢嗎?”
“還說沒有生本王的氣,這話裡話外都是帶着氣。”君臨走到牀邊,脫下了外袍,只剩下家常的錦袍,坐在牀沿上看着穆青嫣,平靜地說道:“本王是真的去找南宮瑾,不是去怡紅院尋花問柳,南宮瑾的人把葉薰救走了,本王只是去找南宮瑾拿經手的線索。”
穆青嫣聽言,眸子微微一閃,問道:“那爲何非得逼我把錢袋子拿給你?”害的她口袋空空如也,分文沒有,吃個夜宵也得借用燕兒那個小財迷的銀子。
君臨伸手在一旁的茶几上,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你在怡紅院花過銀子,叫過姑娘作陪。這樣的事情有一次,本王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這突如其來的話,令穆青嫣一怔,原本早已經背好了要發作的話都不能說了。
“怎麼?本王說的沒有錯吧?”
君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把她摟在懷裡,說道:“以前,你的胡鬧,本王可以當作不知道,但是,現在本王不喜歡看到,也不允許看到。本王忍受不了男男女女圍着你轉的樣子,這是本王第一次這般對一個女子,所以,別再做讓我們之間生出誤會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不該再有。”
沉默了一會兒,穆青嫣才緩緩地問道:“那……跟你把我銀子都沒收了有什麼關係?”
“本王看到你寫的有銀子就變壞!”君臨眸子一閃,眼底滿是銀霜,說道:“你不是想着有了銀子就要逃離本王,是什麼?”
“……那話,說的是男人!”穆青嫣苦笑,那都是她剛被他抓到四王府來的時候寫的了,無奈地說道:“那是我閒來無事,練筆的時候隨手塗鴉寫的……倒是沒有想到你會看到,還記得如此深入。”
“本來記得不深的,但是,你愛財的樣子實在讓本王無法忘記,也無法讓那些黃白之物待在你的身上。”
穆青嫣震驚了,原來她被沒收銀子一直以來都是因爲自己的問題,作繭自縛也不過如此!
“嘿嘿,現在誤會解除了,王爺是不是能夠把銀子交還給我了?”
“不能!”君臨一口回絕。
穆青嫣強壓着心中的憤怒,問道:“爲什麼?”
她都已經說了不會拿着銀子變壞,必要時,她只會拿着銀子逍遙快活,當然,這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你晚上並沒有立即回府而是還在花街柳巷閒逛。”君臨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也沒有想過這事能夠瞞過他,咬牙,承認道:“對,我就是在那裡閒逛,怎麼了?感受一下熱鬧氣氛不行嗎?這事什麼鬼理由的剝削!”
“本王說過要回來跟你慢慢算賬的,不要急,現在纔開始!”君臨眯着眼睛看着穆青嫣,平淡地說道。
“算,算什麼賬?”穆青嫣下意識地往牀內挪了挪,戒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君臨又怎麼會讓她逃離,雙手禁錮着她的身體,說道:“來,這一夜,我們別睡了!”
“別睡?爲什麼別睡?”穆青嫣當聽到,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後,恨不得把舌頭都咬斷了。
“當然是,要考考王妃,記得王妃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君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片尺子,已經,非常正氣地端坐在一旁。
穆青嫣又怎麼肯如此輕易就範,繃着神經盯着那根伴隨着她好一段時間的戒尺,咬牙,說道:“那王爺呢,王爺也有錯,是不是,我也可以打犯錯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