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你說砍就砍的?”孫怡鄙夷一笑,看着自稱是知縣,高高在上的男人。
“你們在這裡爲非作歹,謀財害命,本官自然是抓了爲民除害。”知縣許成盯着孫怡他們三人,凜然正氣地說道:“來人,把這些犯人都拿下!”
“鏗鏘!!”
一隊官兵上百人,團團圍住了文香苑。
一個小小的知縣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顛倒是非黑白,包庇李四狗,不用想也能夠看出他們是有着利益關係。
被擋在人羣外的穆青嫣和君臨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文香苑裡的秘密果然不只是催情香,李四狗身後果然還有人,不然,他被孫怡弄成那般模樣了,怎麼會還不怕?
穆青嫣心頭徒然掠過了一個不好的猜測,沉聲說道:“這個知縣難道也是林濤的人?”
林濤是大端朝的相國,安插些自己人做官,很是容易,要安插到哪裡也是他的一句話,不,有時候,話都不需要說。
“不是!”君臨視線始終落在了前頭,淡淡的回道。
自從李四狗找來知縣後,文香苑裡面的所有姑娘都變回了苦瓜臉。
穆青嫣在人羣中,聽了半天大致也拼湊出了前因後果,說道:“那他就是個貪財的人,做黑保護的!”
“嗯!”君臨淡淡的應道:“許成就一個貪官也只是個貪官。”
“那要不要去幫他們幾個一把?”穆青嫣動了動身體,蹙了蹙眉頭,現在是腰痠背痛,還有些想睡覺的衝動,藥裡的後遺症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來。
忽然,人羣又再次的涌動了起來,穆青嫣被人撞了一下,差點就沒有站住,往前蹌踉了一下,幸好被君臨拉回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了。
“抱緊本王,他們打起來了。”君臨乾脆把人抱在懷裡,然後直接一躍而上落在了一旁的青樓的二層樓陽臺上。
穆青嫣仰躺在男人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躺着,十分乖巧地說道:“他們三個打一百多個,算起來也不用幫他們了,我們在這裡等着他們打完了再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好!”君臨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嘴裡吐出了一個字。
混亂之中,許成帶着的官差倒了一大片,都是被錯開了手腳的關節在地上哀鳴。
“哈!”孫怡單手一扣一拉,一個高大的官差就這樣被卸了手腕,然後被一個翻身打在地上。
“砰!!”
與此同時,張青身邊也摔了兩個。
百裡挑一則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繼續招呼着,那些要離開文香苑的姑娘把脈。
“上啊,上啊……”李四狗躲在許成的身後叫囂着,一副要吃了孫怡他們的樣子,喊道:“你們這些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平日裡也沒有少拿,本大爺的好處。這個時候,裝什麼死,快點去把他們三個都抓了……”
“大,大人……他們是在太厲害了,我們打不贏啊!”剛剛叫囂的最大聲的官差,此刻,連爬帶滾的來到了許成的腳邊。
許成聽到這話,伸腳就是一腳,踢在了粗漢身上,惡狠狠地說道:“誰要敢往後退,本官就殺了他!”
這話一出,那些看到孫怡和張青兩人的厲害,已經往後退的官差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你眼望我眼後,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去。
“我擦,還來!”孫怡打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陰沉着臉說道。
雖然是這樣的不滿,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慢下來。
“人是你給放出來的,他們會來不也是你預想之中的事情,現在有什麼資格抱怨?”張青也揮動着拳頭,拳拳到肉地打在了人肉沙包上。
他們兩個所到之處,紛紛倒下了一堆官差……
李四狗看到這樣的畫面,不禁驚慌地扯着許成的衣服,說道:“你帶來的都是什麼廢物,連兩人都抓不到,還一百多人……”
許成看着兩人戰鬥百人,還是遊刃有餘的兩人,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這些官差都是衙門武功最好,身體最精壯的人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的戰鬥力竟然能夠如此厲害。
似乎是在印證,以一敵百的傳說不是傳說……
“來人,弓箭手呢?”許成看着已經被打倒了一半的官差,高聲地喊道:“對準他們,生死不論!”
“射,射死他們!”李四狗躲在許成的身後,聽到許成的話後,高聲地附和着。
一雙邪惡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文香苑前面……
“來打個賭吧!”穆青嫣看着眼下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揚,擡眸對上了男人的視線,說道。
君臨眼裡全是她的映像,薄脣微微啓動,發出了好聽的嗓音,說道:“想要賭什麼?”
“他們兩個人,誰打倒的人多。”穆青嫣眸子一轉,笑顏如花。
“想要什麼賭注?”君臨這樣問道,就是表示他答應了。
穆青嫣眸子裡漫出了狡黠的光芒,嘴角揚起了狡黠的笑意,說道:“贏了的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事。”
“行!”
此刻,許成叫的弓箭手,全部都拉弓對準了孫怡和張青準備放箭……
“我倒是看看誰敢!”
不知道什麼時候,穆青嫣已經從二樓的陽臺躍身而下,手中的隕鐵匕首也穩穩地架在了許成的脖子上。
李四狗剛剛被穆青嫣一腳踹倒在地上,看到給自己撐腰的許成被挾持了,在地上第一個動作就是要爬着逃走。
“咻,咻!!”銀光閃爍,快如閃電,沒入了李四狗的那一雙狗腿上。
“嗷……我的腿,腿啊……”李四狗痛的在地上打滾,嚎叫着。
君臨此刻也從二層樓的陽臺輕輕一躍,緩緩落下,好看的大手往李四狗的方向微微一拂,那刺耳難聽的聲音絕了。
“叫的真難聽!”他冷冷的視線,掃過不能言,不能跑的李四狗身上,冷冷地說道。
許成被穆青嫣拿着利刃架在脖子上,緊張的渾身都是汗水,開口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挾持朝廷命官是大罪,是要殺頭的!”
“知道!”穆青嫣聽了,很是配合地回道。
視線卻是往孫怡和張青兩人的打鬥場面望去,一雙美麗的眸子彷彿會說話一樣在數着數目。
許成的視線落在穆青嫣那張普通的臉上時,擺着官威,說道:“那你還不快快放開本官?”
聞言,穆青嫣回頭看着他,用一種你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說道:“我知道挾持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我還是挾持了,說幾句廢話就想讓我放了你?腦子裡面是屎尿嗎?”
“你,你竟敢侮辱本官,等本官……”許成被穆青嫣冷漠又毒舌的話氣的的,整張枯癟的臉都被漲平了那些皺紋。
“是想說治我罪,殺了我嗎?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現在說,也不怕成爲笑話。”穆青嫣手中的匕首又往他的脖子上抵了一下,刺痛讓他瞬間選擇了閉上嘴巴。
看到許成被挾持了,剩下的官差都不敢輕舉妄動,看着眼前一男一女神色淡然卻眸色凌冽更是往後退了一步。
“多了一個!”
忽然,她眉梢一挑,嘴角一彎,說道。
聞言,君臨眸子微微一動,薄脣微微啓動,說道:“嗯!”
當放到了跟前的人後,孫怡和張青終於看到了穆青嫣和君臨。
“主子!!”
兩人上前恭敬地行禮。
“事情辦得如何?”君臨淡淡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已經辦妥只要把人都檢查完了拿着賣身契便可以離開了。”張青在一旁說道。
“主母,這人由屬下來押解吧!”孫怡看到穆青嫣手中的許成,接管了過來。
穆青嫣甩了甩手,看着孫怡說道:“你故意放李四狗就是爲了引出他來啊?”
動作做了太久,手有點累,真沒有想到催情香的藥力產生的後遺症還真是害人不淺!
“回主母,是的,李四狗能夠在短短的兩年內把文香苑開起來,秦樓管子這條街也能夠一下子多開那麼多家青樓,如果潭縣裡的官員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屬下是這樣想把潭縣包庇的人找出來。”孫怡手中的細劍抵住了想要動的許成的脖子上,沒入了劍尖。
“找死!”她毫不留情,伸手就是一拳打向做小動作的許成。
“唔……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這樣做……”許成聽到這裡,雙手捂住肚子,臉色更是白的像個死人一樣了。
“你覺得我們會是什麼人?”穆青嫣聽到許成的話,眸色淡淡地說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又如何?還想着要把我們都殺掉滅口嗎?”說着不易察覺地動了動腰肢。
君臨眸子微微一動,把人拉到懷裡靠着,淡淡的說道:“明明知道身體不行,還偏要逞強。”
聽言,穆青嫣想起了藥性發作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人皮面具下的臉蛋不禁微微發燙,說道:“不動一下更難受!”
“潭縣發生了那麼惡劣的事情,你隱瞞不報也不治理竟還包庇!”君臨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許成冷冷的說道:“知情不報,貪贓枉法,罔顧老百姓的性命,該當何罪?”
許成聽言,神色更加的難看了,這些罪任何一條都足以掉腦袋了。
“我,我是朝廷命官,你們無權處置我啊……”
“噗通!”一聲,許成雙膝跪在地上了。
咋一看才知道孫怡一腳把他踹倒了,狠狠地說道:“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官耍什麼威風!這裡的**氾濫成災也不給上報朝廷,這裡的老百姓接二連三地出現賣兒賣女兒賣老婆的慘況,你身爲父母官也不去抓害人的人反而在跟好人叫囂?你當的什麼屁官!”
“胡說,一個縣城肯定是什麼行業都有,我說你們就是鬧事的!”許成一雙三角眼轉啊轉的,嘴巴就是硬着怎麼也不肯承認。
孫怡擡腳纔剛要踢落在許成的身上的時候,穆青嫣眉頭一挑,擡手阻止了,淡淡的說道:“你眼瞎嗎?沒有看到秦樓管子後巷那些人?”
“他們是染了怪病的人!”許成口硬地說道。
“主子,這是從知縣府搜出來的賬本和各種財寶名冊。”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的暗衛從天而降,跪在了君臨和穆青嫣的跟前,雙手捧着一個賬本呈上。
“怎,怎麼可能……”許成看着眼前忽然而至的黑衣人,眼前一陣發黑,也不顧不上脖子上的利刃了,動着身體想要去搶可惜被孫怡輕易就制住在地上。
君臨接過了賬本翻看了起來,越看眸色越冷,說道:“寧可殺錯,也不放過,你竟然把那些要上京告御狀的百姓給殺了!”
“我……”許成迫於那強大的氣勢,面如死灰。
一直軟倒在文香苑地上的招娣,此刻,跪在地上哭訴着:“許成殺了我一家十二口,他爲了不讓我的孃親和兄弟姐妹去京城,把他們全部都殺了永絕後患。許成不讓老百姓談論文香苑的事情,下令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後,凡是抓到的人,全家都難逃一死。所以,潭縣沒有人敢談論文香苑的事情,也不敢報官……”
說完了,招娣跪在地上不斷地抹了淚水,神情哀慼……
這個時候,一旁的老百姓也紛紛地在原地訴苦,一瞬間,許成許多的壞事公佈於陽光之下……
穆青嫣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猛地喝道:“狗官,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君臨眸子緊了緊,神色冷冽不語,只是擡手做了個動作。
張青和孫怡立即領悟,從懷中掏出了四王府的侍衛腰牌。
“看清楚點,我們是四王府的侍衛!”
此話一出,許成滿臉的震驚,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了,喃喃地說道:“怎麼……怎麼可能……”
其他人一聽,是京城裡的官都嚇到了,沒有想到這樣的小縣城竟然能有京城的貴人來了。
那些躲在一旁觀看的人,都紛紛地猜測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
“把人都處理了!”君臨淡淡的下令,瞬間決定了眼前這些人接下里的命運。
“是!”張青在一旁應道。
“許成要殺了,那李四狗是不是留着,說不定還能套出幾句話來。”張青想了想,開口問道。
孫怡在一旁手起刀落,許成已經倒地死去,說道:“李四狗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他的價值就是引出這裡的幕後的包庇人,至於,你還想有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是沒有了。”
張青手中的長劍對準了李四狗的命門,疑惑地問道:“既然他能夠和知縣許成稱兄道弟,兩人因利益結盟,那爲何不能他通過許成接觸到更高一級的官員,繼而進行賄賂?”
“因爲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那麼蠢,所以,你也不要問那麼蠢的問題!”孫怡掏出了一條布擦拭了細劍然後把劍裝回了長笛子裡。
張青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就飛向她的身上,她竟然說他蠢!
夕陽西下,文香苑前,最後一個姑娘陸續地離開了。
君臨和穆青嫣坐潭縣最高的茶樓上,俯瞰着潭縣主街,此刻,街道一片熱鬧。
原本壓抑的老百姓都跑出來點燈祝賀貪官的死去。
先是一盞燈亮起,接着各家各戶的門前都亮起了燈籠,逐漸匯聚成了一條光河,沿着街道蜿蜒而下,甚是美麗。
接着燈光,看到了那些走出門的人,臉都是帶着喜悅……
手忽然出來了一陣暖熱,君臨握着了她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人的慾望有時候還真的挺可怕的,尤其,是那種迷失在慾望中的人。”穆青嫣反手與他十指相扣,視線落在主街的某一處。
以前都古史書的時候,說歷史上各朝代的興衰、存亡和更替,一場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一個個生動的故事,一個個鮮活的人物,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從而知興衰,而她接觸到的事情何其的相似……
君臨聞言,沉思了一下,沉聲地說道:“幕後操縱的人,非常清楚利用這一點。”
“幕後的人不就是水玲瓏?”穆青嫣聽言,有些疑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人在水玲瓏的背後?”
“她逃過了本王的人的追捕,還消失了,若是沒有人跟她裡應外合不會那麼輕易逃過。”
穆青嫣空着的手攥成了拳頭,隱忍不發,這事情細想起來還真是蹊蹺,可,如果水玲瓏身後還有人,那個幕後的人呢又是誰呢?
是怎樣的深仇大恨纔會用這樣的手段,想要滅了大端朝?
以一種不費一兵一卒,精確對準大端朝的人的血肉之軀就是蠶食致死?
心若不狠不恨的人是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穆青嫣思索了片刻,說道:“我還有個問題很是奇怪,爲什麼楚縉對大端朝那麼執着?”
想起之前,楚縉受傷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此刻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徘徊……
聽言,君臨皺眉說道:“本王也不知道,楚縉在楚國一直都是比較神秘的存在,尤其被歐陽御親自護着,根本就難以查到他的一切。”
此刻,兩人對視了一眼,腦海中同時閃現了一個場面。
穆青嫣說道:“以前歐陽御以爲我的孃親死了,所以就培養楚縉然後要幫我孃親報仇。”
君臨繼而說道:“現在,歐陽御認回了穆凜,也殺了蕭貴妃,這樣還有理由繼續?”
說起,事情歷歷在目。
“可,這裡面的事情處處都有楚國的影子……”穆青嫣蹙眉說道。
誰能夠想到當初遇到的男子是楚縉,更沒有想到他的出現給她地帶來那麼多的麻煩與危險。
世事難料,更沒有想到他們還成了刀劍相向的敵人。
君臨淡淡說道:“楚縉已經控制了楚國的上下,軍權也一直在歐陽家的手裡,據本王所知,現在軍權是交給了楚縉手上了。楚縉野心大,想要吞併四周的國家也是正常的事情。”
“楚縉是做了什麼事情了嗎?”穆青嫣聽到他這樣說,心頭滑過一絲想法。
君臨眸色微微一動,說道:“嗯,密函彙報,他已經在蠶食楚國四周的小國,帶領打仗的人就是君閻烈!”
這無疑是要昭告天下,楚國要發動戰爭,要成爲霸主。
穆青嫣蹙眉,說道:“君閻烈竟然跑去和楚縉合作,他就不怕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們兩個的野心都很大,只可惜,不能並存。”君臨淡淡說道:“現在,如此也不過是君閻烈爲了翻盤的隱忍,而楚縉就更加的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兩人互爲互利而已!”
穆青嫣聽了,眉頭皺了皺,說道:“那大端朝這般的狀況,真的大戰了,不就是要潰不成軍了?”
“這倒不至於,本王還在他們忌憚着不會輕易動手,不然,也不會弄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藥來。”君臨眸色沉沉地說道:“據探子彙報,林濤和林漢庭也跟楚縉有交易,真是沒有想到楚縉不動聲色弄出了那麼多的花樣。”
“不是已經派人到各地監管,各個軍營也都派出監軍,有沒有抓到奸細或者可疑的人?”穆青嫣想了想,如果按着他們的推測,那麼軍營裡面定是少不了奸細之類的人。
“有抓到過,不過,這些人都是被發現就自殺問不出任何線索。”君臨回答她的問題,說道:“那些被安插在大端朝的奸細,牙裡都是藏着劇毒只要被發現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咬碎。”
聞言,穆青嫣神色沉沉地罵道:“御磨殺馿,真不是東西!”
君臨眸色射出幾絲譏諷,說道:“這些人從一開始訓練,牙齒就已經被裝上了劇毒,用那麼狠毒的方法也不過是害怕別人不爲所用而已。”
“楚縉做的還是水玲瓏,亦或是林家的人做的?”穆青嫣想了想,凝眉問道。
“不知道!”君臨淡淡的應道。
“主子!”
孫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事?”君臨眉頭微微一簇,問道。
“屬下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孫怡在外面,沉聲地說道。
穆青嫣聽言,眼眸裡一閃,與君臨的視線對碰了一下。
君臨開口,沉聲地說道:“進來!”
“砰!”
孫怡擰着這個麻袋扔到地上,此刻,裡面扭動了起來傳出了一聲沉沉的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