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紫墨言進樓梯的時候,胡影書生氣的離開宴會,而景夜浩則是從樓梯口往上走,上去的時候,便看到紫墨言一個人扶着牆單腳跳着向房間裡走去,便快步走過去,直接將紫墨言抱起。
紫墨言剛想要叫人,卻發現是景夜浩,到了喉嚨的聲音又硬生生被嚥下去,她當然不能出任何的聲音,萬一被人聽見,又是麻煩,說到:“放開我。”
“不要逞強。”景夜浩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語氣溫和了很多。
“你裝什麼好人,造成這樣的結果還不是怨你。”紫墨言推拒着景夜浩。
景夜浩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將紫墨言抱緊,快步的走到門口,上次自己來過,早已經記得路了,到了門口,對紫墨言說到:“開門。”
紫墨言拿着房卡開門,然後景夜浩抱着紫墨言進去,將紫墨言放在牀上,蹲下身來看紫墨言些微紅腫的腳,說到:“轉動一下,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紫墨言忍着疼動了兩下,說到:“骨頭沒事。”說着站起身,要去茶几的抽屜裡拿醫藥箱。
景夜浩掰着紫墨言的肩膀說到:“坐好,要什麼說。”
“茶几抽屜裡有醫藥箱。”紫墨言說到。
景夜浩走過去拿,然後蹲下身給紫墨言的腳上抹藥,紫墨言閃躲着,可是卻被景夜浩握着腿,紫墨言也便沒有在掙扎了,反倒低頭看着景夜浩,溫和的燈光下讓這個認真的景夜浩,顯得很是溫柔。
“好了,睡一覺醒來就能消腫了。”景夜浩說着站起身,計劃離開。
紫墨言見景夜浩要走,想想能和景夜浩這樣獨處的機會並不多,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說到:“景夜浩,你能不能不要和胡影書作對,讓這些事情就過去吧,只要你們兩個作對,我們三個就永遠會被議論。”
景夜浩微微低頭,看着坐在牀上的紫墨言,說到:“睡覺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着景夜浩離開紫墨言氣惱的抓起被子,扯被子,然後放空自己躺在牀上,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去想景夜浩,不去想胡影書。
而景夜浩離開便直接離開走進自己開設的酒吧,這個酒吧的vip包廂裡,坐着在這個城市自己的主力,見景夜浩來了,都很吃驚,因爲什麼事情都是由其他人傳達的,景夜浩很少露面,見景夜浩來了,齊刷刷起立說主人。
景夜浩只是點頭,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到:“大家玩吧,我只是路過來看看。”然後拿起酒杯開始喝酒,紫墨言的那句你能不能不和胡影書作對,讓這些事情過去吧,只要你們兩個作對,我們三個就永遠會被議論,在景夜浩耳邊迴響,重複,可是擡眼看看自己所在的場合,胡影書就是這麼派殺手來殺自己的啊。
而胡玲離開帝豪,便讓司機自己回去,而自己開着車,在路上狂飆車,發泄着自己的不滿,腦海中是景夜浩和紫墨言跳舞的畫面,大聲喊道說到:“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紫墨言。”
一晚上胡影書都在車裡,他想不明白,早上,將車停在了帝豪了。
而紫墨言的腳也消腫了,不過還是穿了一雙運動鞋,配了一身休閒裝,然後下樓,打算回紫家,一出門卻看到胡影書的白色賓利停在門口,紫墨言的心跳漏一拍,腳步停下,想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便大步向前,走到胡影書的車旁邊,伸手打開車門。
胡影書趴在方向盤睡覺,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才猛然的擡起頭來,看着紫墨言。
紫墨言很是平靜的問到:“我可以上來麼?”
胡影書只是點頭。
紫墨言便坐了上去,紫墨言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深呼吸,眼睛看着前方,不敢去看胡影書的眼睛。
而胡影書看着紫墨言的側臉,在等紫墨言說話。
良久的沉默之後,紫墨言轉頭說到:“俊,對不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背叛了你,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我不祈求你原諒我,只是你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活在過去對誰都不好。”紫墨言很清楚胡影書的性格,如果自己說讓他報復自己,他會以爲自己是在維護景夜浩,而且如今解釋自己和景夜浩沒有什麼,胡影書也不會信了,更何況他們還是有什麼了呢,紫墨言已經放棄挽回這段感情了。
胡影書看着紫墨言,聽着紫墨言的話,木訥的問一句:“爲什麼?”
“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之間還可能麼?”紫墨言反問到,忍住眼睛裡的淚水,十五年的感情,從幼年到孩紫、從孩紫到青澀、從青澀到懵懂、從懵懂到成年,陪伴自己如此之久的人,要放棄怎麼會不心疼。
“我在問你爲什麼,景夜浩那裡比我好?爲什麼要背叛我。”胡影書問到,他看出了紫墨言忍住眼裡的淚水,以爲那是她對自己的愧疚,他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紫墨言會背叛自己。
紫墨言看向胡影書,說到:“事到如今,說這些還管用麼?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痕,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俊,往前看吧,不用在糾結與以前。”
“告訴我爲什麼。”胡影書依舊是要知道,拉住紫墨言的胳膊問到。
紫墨言瞭解如果自己不說胡影書就一直會糾結下去,開口說到:“知道流心會和破曉的事情吧?那個時候景夜浩和我逃到一起去了,然後我們就莫名其妙的中了破曉的媚香。”
聽到這個答案,胡影書竟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受,緊握着紫墨言的胳膊,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紫墨言的胳膊被捏的生疼,可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閃躲,說到:“好了,不要在糾結了,忘記這些吧,我們都還年輕,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
胡影書忽然間將紫墨言拉住懷裡,紫墨言沒有拒絕,任由胡影書抱着自己,耳邊傳來胡影書的聲音:“不要離開我。”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紫墨言忍了很久的眼淚掉下來,心裡在清楚不過,就算胡影書能原諒自己,他的家人呢?外界呢?大家都會說胡影書被帶了綠帽子還在圍繞着她轉,而他們之間呢?永遠都會有隔閡,哽咽的聲音,說到:“對不起,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掙扎着離開懷抱。
胡影書卻將紫墨言抱緊,說到:“我愛你,你也愛我不是麼?”
一句話讓紫墨言的動作停止,眼淚早已經打溼了整個臉龐,說到:“真的只要愛就可以了麼?”
“當然。”胡影書緊緊的抱住紫墨言。
紫墨言腦裡想的再也不是他們老了以後坐在夕陽上看夕陽,周圍坐着孫子的模樣,而是他們吵架的畫面,胡影書那麼傳統的人,怎麼能接受的了他的妻子不是處女,而自己呢,真的還可以問心無愧的站在胡影書面前麼?自己還配麼?眼淚流下來,說到:“俊,我們分手吧。”
分手這兩個字,誰都沒想到會用在他們的感情之中,如今卻有一方提出來了。
胡影書不敢相信,紫墨言會說出這兩個字,雙手掰着紫墨言的肩膀,說到:“墨言,我不同意。”
“可是我幻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未來,已經不是美好的了,我幻想到的是我們在吵架,是我們在冷戰,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信任危機,只會彼此的猜疑彼此,這樣下去只會痛苦,還會讓以前美好的那些回憶都不存在,斷了吧,這樣當我想起這段感情的時候,最起碼還是美好的。”紫墨言止住自己的眼淚,眼神裡待着祈求看着胡影書。
胡影書看着紫墨言,說到:“信任我們可以在彼此建立。”
“可以麼?俊,當我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觸,你會不懷疑我麼?沒有發生景夜浩這件事情的時候,你都那麼介意我和男生說話,更何況現在呢?”紫墨言反問到。
話已至此,胡影書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來挽回這段十五年的感情,眼神呆滯,雙手放開紫墨言的肩膀。
紫墨言的眼淚更加洶涌,轉身打開車門下車,自己終於面對了,終於放棄了,可是好心痛,蝕骨般的難受,然而自己卻必須離開,轉身跑起來,一邊擦掉臉上的眼淚,一邊跑走,聽人說跑步可以緩解情緒。
而坐在車裡的胡影書又何嘗不痛苦,看着倒後鏡裡的紫墨言越走越遠,眼淚下來,可是嘴角還是掛起了微笑,聲音哽咽的說到:“你說的在我身邊會痛苦,如今離開我了,一定要幸福啊。”
紫墨言一路跑,可是眼裡還是止不住流下來,在這個時候卻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墨言。”看過去,是田濤。
田濤和覃素趕緊下車,摟住紫墨言,說到:“我還說去帝豪看你呢,你怎麼跑出來了?腳沒事了吧?”
“是呀,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上去的時候,剛好碰上景夜浩從你房間出來,他說你休息了,我們就沒有打擾你,你怎麼哭了?”覃素伸手擦掉紫墨言的眼睛上淚水。
紫墨言泣不成聲,被覃素和田濤拉上了車。
胡影書從倒後鏡裡看着紫墨言被田濤和覃素帶上車,才驅車離開。
“墨言,發生什麼事了?”覃素抱着紫墨言問到,而田濤開着車。
紫墨言哽咽着說到:“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