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破酒店,浴巾怎麼都這麼小?”古妍兒原本想要扯條浴巾圍住自己的,不然光着身子替男人擦身,雖然早就是夫妻了,可她還是覺得怪怪的,羞羞的。
柯賀哲薄薄的脣彎起優雅的弧度,帶起淺淺的笑意,“嗯,明個拒交房款,如何?”
“ok。”古妍兒咬牙切齒的打了個響指,到底還是光着身子開始行動了,“腰帶解開。”她指揮着男人,許久沒有在一起了,突然間就有些不適應,心口一隻小鹿一直在跳呀跳,跳呀跳的,肌膚因洗澡而泛起的紅暈此時顏色更深了。
“嘶……”柯賀哲才一擡起手臂就低‘嘶’了一聲,似乎,很疼的樣子。
“扯到傷口了?”古妍兒眉頭一皺,急忙拉開他正要急腰帶的手,“還是我來吧,你乖乖站着。”
卡鑽的腰帶,輕輕一摁‘咔嗒’一聲便開了,“你怎麼那麼笨,摁一下也能扯到傷口。”一邊褪下男人包裹着兩條長腿的長褲一邊擡頭瞪了他一眼。
“傷的位置不好。”
也是呀,那個位置只要一擡手臂就疼,“行了,你乖乖站着,再不許亂動了。”小手退下他長褲的時候,男人也配合的擡腿擡腳,很快就露出內裡的四角內內,眼看着是自己熟悉的款式,她這才愉悅了些,“脫了。”
男人頓是皺眉,“你才說只讓我乖乖站着不許亂動的。”
好吧,她真的應該自己掌嘴了。
小手落在了小內內上面,夫妻這樣久了,她也不是沒有幫他脫過,只是,從前差不多都是在夜裡在黑暗中在情動時幫他脫的,可這一次,卻是這樣尷尬的境地。
想着他的傷,古妍兒一咬牙一跺腳,輕輕一拉,某人的男性象徵便脫穎而出了,她呆呆的看着他,明明剛剛隔着小內內的時候還什麼也看不出來,這她的手才一動作就什麼都變了,此刻的她就覺得若是再把小內內拉回去,也是支起來的。
一時間,古妍兒看着龐然大物呆住了。
“老婆……”望着萌萌噠的女人的表情,柯賀哲嗓音沙啞了。
“哦哦,我這就開始。”古妍兒深呼吸再深呼吸,他胸口的傷不適合多做運動,她還是趕緊幫他擦身,擦好了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這幾天,她沒睡好,她想他也一定是沒睡好的,剛剛擡眼一看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他的黑眼圈。
不必問,昨晚他一定沒睡。
倒是她,雖然在何時那裡與洗正南在一個房間,但是多少是睡了一會子的。
心無旁鷺的擦着男人古銅色的肌理,指尖時不時的不經意的劃過,每每都讓她身體裡躁熱一片。
終於只剩下最後一處最尷尬的地方了。
男人的喉結開始涌動了起來,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正忙活着的女人,他以爲他的福利該來了,卻不想古妍兒迴轉身一把拿下掛在牆上的花灑,擰開開關,溫熱的水流頓時小小的澆在上面,卻彷彿柔軟的蟲子在上面爬行一樣,柯賀哲一張俊顏越來越是潮紅,他是真沒想到她會玩這樣,不過,這樣真的不會把水撩到他胸口的傷口上,倒也是安全的。
可是他的胸口是安全了,那一處卻膨脹的一點也不安全了,整個人就覺得隨時都會爆炸了一般,從把她帶進房間到現在他一直在隱忍,可這一刻他再也忍受不住。
柯賀哲眸色迷離,忽而長臂一攬,不經意的就將半點不設防的女人摟了過來,俊顏微俯,薄脣便落在了古妍兒的脣上,先是輕輕的輕輕的,那柔軟的觸感撩拔着古妍兒心尖癢癢的,不過是須臾,古妍兒的大腦裡就只剩下了男人的吻。
隨着男人的指落,古妍兒的思維徹底的被拋到了爪窪國去,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麼進的房間怎麼到的那張大牀上的,她只記得男人兇猛如獸般的一直的折騰着她,一次又一次,樂此而不疲,關了燈的黯黑的世界裡什麼都變成了一場夢,一場寫不盡春色的夢。
直到她疲憊的悄然睡去,男人才終於起身,去處理原本說好了由女人來包紮的傷口。
暗紅色的血色滲出,他單手拿着棉花棒一點一點的拭淨血水,再灑了藥,白色紗布一圈一圈纏好再手嘴並用打好結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滲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其實,就不該讓她替他包紮。
這樣最好。
轉身輕輕躺在女人的身側,長臂插到她的小腦袋瓜下,她一直睡得沉沉的,她累壞了。
柯賀哲眯眸,單手拿過手機,先是快速的透過手機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還有一些要交待的事情,這才閉眼睡去。
這一夜,過得是那樣的快,也是許久以來,兩個人一起經歷過的最舒服最安然的一夜。
沒有糾結,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想的感覺真好。
清晨,古妍兒睡得正香,忽而,一陣急促的刺耳的敲門聲驚醒了她。
古妍兒迷糊的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溫柔的透過窗簾灑進室內,卻也是這陽光的溫柔襯着那敲門聲更加的粗爆。
被門聲震的足足迷糊了有三秒鐘,昨夜裡的一切才恍然回到心頭,扭頭時正好看到柯賀哲皺着眉頭的俊顏,大手輕拍了拍她的小臉,“妍兒,你繼續睡,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走廊裡他是有安排人的,只要他和古妍兒還有洗正南在,就一直會有人守在外面的。
不想,還是被人這樣猛烈的敲了門打擾了古妍兒的好眠。
柯賀哲一張臉頓時黑了。
若不是阻止對方敲門好讓古妍兒再睡個回籠覺更重要,他此時一定先拿起手機撥給章助好好的訓斥一番。
披上晨褸,卻在他頎長的身形已經走到門前的時候,手機響了。
握着門把手的大手正欲旋開前點開了那條短信。
“是太太。”
柯賀哲的手剎那頓住了,母親來了,這來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他昨晚才把古妍兒救出來,母親現在就來了。
是誰給她的消息讓她知道他在這家酒店的?又是誰把她從t市送到這裡的?
他有些頭痛了,這正敲門的人,只要隨便換一個不是彭晴的人,他都能妥妥貼貼的處理,卻偏偏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母親說什麼生硬的話做什麼不孝的事情。
不管彭晴如何,彭晴都是生他養他長大的母親,倒是柯清語,對他並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
說到底,彭晴也是因爲柯賀語的另有所愛才會感受不到幸福,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也纔會有些偏激的。
輕吸了一口氣,眼看着敲門聲越來越響,他的手輕輕一摁,門便開了,門外,彭晴的手舉到了半空,看到是柯賀哲一張臉這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哲兒,你還好嗎?”
“媽,你跟我來。”柯賀哲隨手帶上了房門,拉過彭晴就想到走廊一側的公共休閒區說話,否則,若是讓彭晴進去了房間,彭晴與古妍兒就會尷尬了。
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消彌,若是彭晴看到古妍兒,只怕會甩臉子。
自己的母親什麼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大清早的,他要儘量避免媳婦與老媽之間起糾隔。
“總裁……”守在走廊裡的手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
柯賀哲輕輕點頭,“不關你的事。”遇上彭晴,他都沒辦法,更何況是他手下的人了。
“哲兒,你要帶我去哪?我有話要問你。”不想,彭晴卻是一掙他的手臂,不走了。
“媽,我們去那邊說。”柯賀哲指着休閒區的方向,低聲哄勸到。
“呃,你這不是有訂了房間嗎?爲什麼不能進你的房間說話?哲兒,難道你的房間媽媽不能進?”
柯賀哲頭大了。
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頭大了。
硬着頭皮看着彭晴,“媽,昨晚才救到的妍兒,她不舒服,她在休息,你看這大清早的……”這才早上六點鐘,彭晴應該是乘坐晚上的飛機來的。
“哲兒,你這是什麼話,她不舒服還有你不舒服嗎?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受傷了都能起牀來開門,她呢?她不是半點傷也沒受嗎?走,咱們進去,我雖然不是她親媽,可好歹也是她名正言順的親婆婆,有兒媳婦這樣見婆婆的嗎?人來了連牀都不起也不打招呼,太過份了。”
“媽……”柯賀哲皺眉,擡手就要阻止彭晴去開門。
“媽,我以爲是酒店的客人敲錯了房間。”卻就在這時,門開了,古妍兒婷婷站在門裡,身上是昨晚送進來的睡衣,雖然不太正式,可大清早的,她也不算是失禮了。
彭晴上下的掃了她一眼,一身睡衣的古妍兒還算是齊整,只是長髮有些亂,披散着一看就是才睡醒的樣子,“爲什麼不是你來開門而是賀哲?他受傷呢你不知道嗎?”
古妍兒心有些虛,想起昨晚上男人獸一般的舉止,她那會也被他撩撥的忘記他還受着傷呢,小臉紅紅,她輕輕看他,“賀哲,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