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他恨的那個人始終都是伍嫣然而不是她。
他也不該恨她的。
夢裡,就彷彿在回味着他曾經給予過她的溫存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美。
曾經,他也留給過她許多美好的記憶的。
如果不是伍嫣然,那份美好還將繼續。
可現在,什麼都不再有。
有的,就只剩下了記憶與現實裡的殘酷。
他,不喜歡她。
他,似乎恨着她。
他身上的氣息真好聞,熟悉的與記憶裡的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手攬着他的頸項,呼吸着他呼出的氣息,所有的所有,都象是在昨天。
“賀哲……”她輕輕叫,那只是她睡夢中的想要。
男子的手有力的擡起了她的臻首,讓她橫靠在他的臂彎中時,他已經迅速的扯去了她身嚇的睡衣。
咬齧中,那夢,越來越真實了,真實的讓她甚至忘記了頭還在痛,她只攀着男人的頸項更緊更緊,似乎只有把自己與他連繫在一起,她纔有安全感似的。
是了,這三年曾經有多少個夜晚她是在不安中煎熬走過的。
入夢,那便什麼也不想,只把自己交給夢就好了。
紅蘋果泛着果香,一口一口的汁液甜香的讓彼此不住的吮~含着。
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可又彷彿就知道對方是誰。
她的淺~吟聲優揚在這夜色裡,滌盪着他的心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只想要……
只想要……
時間,便在那飛動中彷彿靜止了一樣。
當喘息更濃時,她迷糊的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實了。
伴着一聲吼,所有的紛亂落幕的時候,她依舊還緊閉着眼睛。
一切,只如夢中。
喘息悄去,可空氣中那份纔剛剛歡~愛過的氣息卻依舊猶在,彷彿再也無法散開一般。
夜,很靜很靜。
柯賀哲第一次在所有得以解放之後安靜的沉沉睡去。
他卻忘記了,房間的那道門再被他打開之後就不曾闔上過。
窄窄的一條縫隙在讓走廊裡的光線得以映照進去,卻只有一點點的無法打破房間裡的暗黑。
容青雅難耐的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
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的柯賀哲一定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吧。
她以爲,他會回頭找她。
所以,她等了很久很久。
幾十分鐘呀,可他依然沒有出現。
但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了。
那配了藥的酒她雖然只喝了一點點,可她依然難受。
不可能的,她都會這樣難受,更別說是柯賀哲了。
等不及,真的等不及他的出現了。
找了一件棉質的睡衣裹上了自己光~裸的身體,容青雅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容青雅直奔柯賀哲的房間,敲門,可是無人迴應。
房間裡更是悄無聲息的。
難不成他叫了這巴黎的夜女郎不成?
不可能吧。
拼命的敲門再敲門,可門裡就沒有任何反應。
容青雅快要瘋了,她很難受。
她急需一個男人來拯救她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身子。
可柯賀哲就是不開門。
容青雅拿起了撥着柯賀哲的電話號碼,很快的,好聽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可那聲音的來處……
天,居然好象是在隔壁。
容青雅飛一樣的向隔壁的房間走去,循着那聲音只輕輕一推門,立刻的,古妍兒房間的門就打了開來。
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柯賀哲的就在門前被拋落的褲子口袋裡,沒人接。
輕輕按下,容青雅躡手躡腳的走向房間裡的那張大牀,果然,藉着走廊的微光她看到了牀上的兩具交白的身體。
一個男人。
一個女人。
男人是柯賀哲,女人是古妍兒。
恨恨的咬着牙,她還清醒着,畢竟,她只是喝了少量的酒。
可即使少量,她也難受。
手指輕輕的就落到了睡着了的柯賀哲的臉上。
這張容顏她夢想了多少個夜晚,可就在她臨得手的時候,一切,都被牀上的那另外一個女人佔了便宜。
容青雅恨極了,恨不得一伸手就掐死了古妍兒。
可她這樣做了的後果呢?
她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不可以。
也許,柯賀哲根本不知道他是跟誰上了牀。
也許,這個古妍兒也不知道呢。
一切,都有可能。
那般,她便有了辦法。
柯賀哲一定要是她的。
她決不放手。
決不。
腦子裡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柯賀哲說這個女人是柯賀熙的女朋友也是他未來的妻子。
那麼,古妍兒與柯賀熙睡在一起纔是極正常的。
眸中終於露出了笑顏,她沒有驚醒牀上的一男一女,而是在房間裡找到了古妍兒的,拿着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可那道門,還是虛掩着的,因爲,她還要回來。
容青雅回到房間就用古妍兒的播通了柯賀熙的號碼,柯賀熙的足足響了有半分鐘之久才被柯賀熙接了起來。
“妍兒,怎麼了?”柯賀熙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他是在睡夢中被驚醒了。
“賀熙,我……我做惡夢了,我怕……”顫着嗓音,容青雅學着古妍兒的聲音低聲說道,反正,柯賀熙現在一定是恍恍惚惚的,所以,半醒半夢中的他也不一定聽得出來。
“妍兒,我這就過去。”柯賀熙隨口應着,哈欠也一個連一個的打着。
“賀熙,我就在你的門口。”
“你等等,我坐上輪椅就去開門。”柯賀熙有些擔心的就坐了起來。
“好,我等你。”繼續學着古妍兒的聲音,容青雅已經喪失了理智,她絕對不允許讓古妍兒與柯賀哲在一張牀上,她要想辦法把柯賀哲牀上的女人換成是自己。
那般,在柯賀哲醒來之後,他的眼裡就會只有她了。
有晴姨幫她,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抖着身子站在柯賀熙的門前等着門開,她的忍耐真的就要到了極限了。
輪椅轉動的聲音傳來,柯賀熙已經打開了房門,垂着頭,容青雅的一踏入房間伸手一拔就拔掉了門口插卡取電的門卡。
好黑。
“妍兒,你是不是碰到卡了。”
“賀熙,我好害怕。”彷彿是被這突然間的黑暗嚇壞了一樣,容青雅已經撲倒在地上,一張臉迅速的趴在柯賀熙的腿上,身子在顫抖着,彷彿,她真的是在害怕一樣。
哈欠在一個接一個的打,柯賀熙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的腿傷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問題來,可醫生說是肌肉與骨頭相接處的韌帶錯位,那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地方,就只有時間才能慢慢的修復那韌帶的傷。
他可以動也可以走路,但是動得越多走得越多,他傷好的時間也就將越被延長。
所以,他儘可能的不動自己的兩條腿,就連沐浴也是坐在凳子上完成的。
可這會兒,腿上女子的顫抖讓他心動了。
他本想要安撫她一下就送她回去自己的房間的。
可女子的小手卻開始不安份的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還有她的呼吸,也淺淺的吐在他的肌膚上,他不是聖父,所以,他立刻就有了感覺。
“妍兒……”
容青雅已經感覺到了柯賀熙聲音裡的渴望了。
她不出聲了。
只是手指繼續的在男子的腿上滑動再滑動。
她現在,必須要成爲一個男人的女人。
那指腹的不住觸摸,讓柯賀熙再也忍不住了。
他原本就可以動的。
只是,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這樣,傷腿就很難好了。
“妍兒……”抓着女子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脣邊,吮着那一個個的記憶裡如蔥白般的嬌嫩手指,是她自己願意的,這次不怪他的,一邊吮着,一邊站起,然後彎身就抱起了身前的女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一刻,也不管腿的傷會不會加重了,他已經被女人徹底的挑起了心底的渴望。
抱着她頃刻間就走到了牀前,輕輕的放她在牀上的時候,女人的小手還是情不自禁的摟着他的頸項,那小鳥依人的感覺讓他還是以爲女人就是古妍兒。
“妍兒……”又是一聲低喚,他被女人撩拔起的意念讓他飛快的褪着自己的睡衣,然後身子一傾就倒在了牀上女子的身側。
一邊吻着一邊解着她的睡衣。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和自然。
女子很熱情,熱情的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划着快樂的放~浪的音符,讓他在吻中就開始粗喘連連的只想把這女人變爲自己的了。
身子,猛的一沉。
可那剎那間讓他感覺到的阻隔讓他驚住了。
她是處~子……
真的是處~子。
這個答案讓他欣喜若狂。
“疼嗎?”他不放心的問,竟是有些捨不得她,畢竟,他是要了一個是處~子的女人。
容青雅點點頭,可隨即又搖搖頭。
身體,是很痛,可她喝下的酒液裡那自己下的情~藥再不解她真的會瘋了的。
想要害人,其實害的是自己。
真恨呀。
可這一切就是在這壹夜間什麼都發生了。
小手輕輕的送到了柯賀熙的腰上,然後緩緩的一推。
柯賀熙大喜,他明白了,那是女子讓他繼續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