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虎與另外兩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着,當最後的結論出來時,卻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
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樂正宛央,那視線,足以將之燒灼成殤。接着是滿眼的驚豔——原來,月大夫的女裝果然是這麼的傾國傾城,魅力無雙啊。
一邊的墨塵看着這些傢伙焦灼的視線心裡那個痛恨不爽,哼,看己對大家還不夠關心照顧啊,嗯,是應該好好關照關照了。
杜虎等人只覺得突然一陣陰風從後背刮過——咦,陽光明媚,天高氣爽,怎麼就一陣陰風讓人哆嗦了呢?
“樂正宛央見過各位。”樂正宛央見時機差不多,不理會身邊這冷器製造機,上前一步行禮道。
“原來是宛央姑娘,這麼快就趕到了,一路辛苦了。”杜虎也是聰明人,這一想明白,也就很快入戲配合了起來,激動之餘卻又面色黯淡:“只是將軍…”
“我已經知曉…”樂正宛央一聽,滿目哀傷,卻又難掩堅定:“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宛央姑娘…”衆人皆爲眼前這堅定的女子而折倒。
“原來真的是一家人啊。”莫凡一手搖着摺扇,自命不凡,朝着樂正宛央挑眉,話卻是對着杜虎等人:“要改口了哦…”
只是剛說到這裡,心卻是揪了一下——哎,這不聽話的東西,不是說好了放下了釋然了麼?莫凡暗自拍了自己胸口一下。
樂正宛央好笑的瞪了一眼那一副風流倜儻的某人,真不知道這傢伙將這扇子放在何處的,怎麼就這麼收放自如呢?
“夫人。”杜虎等人抱拳彎腰,恭敬的一拜。
“別…我還不是呢…”樂正宛央尷尬不已,低頭小聲的說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靦腆害羞的大家閨秀。心裡卻是嘀咕着這些人都不盤問一番就這麼肯定她的身份了?
“我等有幸在將軍的書房裡見過夫人的畫像,當時大家都驚豔讚歎了一番。原來夫人比畫像上的還要美啊。”杜虎彷彿看出樂正宛央的腹誹,坦誠而又真摯的說道。
“啥?畫像?”樂正宛央疑惑不解。直覺的看向墨塵。
墨塵此時低頭不語,如果細心看去,卻可以發現那兩耳不自然的顏色。當然,此刻的樂正宛央卻是沒能細細觀察。
“就是你的畫像啊,將軍可寶貝着呢。”杜虎此時激動自豪的講解起來,彷彿做這些事情是他一樣,卻是忽略了那黑衣之人暗自投來的警告之色。
被他人如此調侃,樂正宛央本來看着墨塵好笑的臉龐瞬間發燙,只好故作難堪:“煩請引路…”
“哎呀,你看我!”被樂正宛央這麼一提醒,杜虎猛的一拍額頭,懊惱不已,趕緊在前面帶路:“夫人裡面請。”
樂正宛央滿意的點點頭,隨着前面的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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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人,有問題嗎?”
在樂正宛央等人進了將軍府,府門關閉之際,從暗處走出兩人。盯着那緊閉的大門,其中一人問着。
“確實是樂正宛央。”她怎麼可能認錯呢?化成灰都認識,如果不是因爲她,那麼…握拳的手不斷的用力,青筋暴露,咯咯作響。
“樂正宛央怎麼與這將軍府有關係呢?”對於這個問題,很是疑惑。
“你忘了在洛川城的花滿樓了嗎?”那是她的恥辱,每每午夜夢迴,都能感受到他看那人的視線,深邃深遠,然後,伴隨着自己的就是受傷的張奇帶回來的噩耗…
“蓉妹,你是說…”餘膺詫異的看着那餘蓉,若有所思。
“哼,這水性楊花招風引蝶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他,玖哥怎麼可能…我要替玖哥報仇!”餘蓉冷厲的雙眼就這麼直勾勾的遠遠盯着將軍府的大門,滿臉的狠戾的說着,最後一句,簡直是咬牙切齒中,從牙縫硬擠出來的一般。
“蓉妹,不可衝動!”餘膺看着這個唯一的親人,玖哥的離去,他何嘗不痛恨傷心?只是,歸根結底,根本與那女子無關,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他們效力的頭。每每想到這裡,餘膺就覺得悲哀,玖哥的後塵,會不會就是他們以後的路?
“哥,你難道不想爲玖哥報仇麼?”餘蓉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哥哥,爲何總是爲那個女人說話,難道,他也如玖哥一樣,都被那狐狸精勾去了魂?
“我怎麼不想?我做夢都想,只是,報仇,談何容易?”餘膺想到那一雙陰狠暴戾卻又彷彿能看穿人的眼睛,頭皮就一陣發麻,後背發涼。
“那好,我們回去稟報主上,然後從長計議好好計劃一下,我一定要讓樂正宛央生不如死!”餘蓉那嬌好的面容因爲仇恨而扭曲。
“我不是這意思…”餘膺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妹妹如此的陌生,是什麼原因,讓她已經進入魔怔是非不分了?
“哥,我就知道你也被那女人迷惑了。”餘蓉憤恨的看了一眼餘膺,你忘了玖哥所承受的痛苦了。反正,我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