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軒因南宮俊霖的輕呼而驚醒,自己一直想要冷情絕愛,可惜,自己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一直以己刻意迴避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卻是真真切切的展現在他的眼前了。
這兩天接觸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讓他有些無法適應,壓在心裡,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有誰能讓自己依靠?
可笑自己曾經明明可以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卻是因爲自己的愚蠢而譭棄…
眨了眨眼睛,故作無妨的揚手,不動聲色的將淚水擦拭乾淨,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南宮俊霖,一股霸氣凜然於世的氣息取代了之前的頹廢無助:“你回去就說,一切如之所願!”
南宮俊霖被韓明軒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加迷茫,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覺得即將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讓他心緒不寧。
也許,是回去尋求答案的時候了。
送走了南宮俊霖,韓明軒矗立在窗前久久不曾動彈…
“喲,韓門主,賞景啊?”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聲諷刺,妖嬈嫵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這個女人,早在五年前就開始不斷的挑撥,甚至不斷的從中作梗,讓他矇蔽了雙眼,親手將自己深愛的女子推遠,傷害。而這女人,差點就害的自己勝敗名裂,身體潰敗,武功盡失…
“軒…”司馬語嫣嬌聲細語,拖着長長的尾音,嗲聲的呼喚了一聲,接着身若無骨的朝韓明軒靠去。
韓明軒朝旁邊退出一步,讓開了司馬語嫣的接近。冷眼看着這個五年前的司語嫣,搖身一變的司馬語嫣。
司馬語嫣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態度,奇怪,之前不是都好好的麼?雖然中途有四年不見,但是,再次相遇卻是沒有什麼異樣啊?看來,自己得加大力度了…
於是,雖然被冷眼旁觀,司馬語嫣也不氣惱,在呆怔了一下之後,馬上又笑語嫣然,嫵媚一笑:“軒,怎麼了?”說完上前一步,準備往韓明軒的懷裡靠。
韓明軒沒有給她機會,再次退步,一手將對方靠近的身軀推走,生硬冰冷的說:“離我遠點。”
他從來一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渾蛋,以前只以爲與司馬語嫣的結合是對莫綢最好的報復,看着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樣子,只覺得一切的快感甚至超過了肉體上的刺激。現在放才發現,他所報復的何止是對方?一直失去的,不光是那曾經有過萌動的真摯純真的情意,還有那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而此時,他覺得與她肢體接觸,哪怕是多與她說一句話,甚至是多看司馬語嫣一眼,都是對莫綢的背叛和不公,是對莫綢那埋藏至深的愛戀的褻瀆——爲什麼,知道現在,他才明白呢?
韓明軒不禁冷笑出聲,爲自己的悲哀,爲自己的無知,爲眼前之人的可笑行徑——她以爲掌握了男人的一部分,就可以控制住,也許對其他人或許還行,可是,他們也太小看他韓明軒了!
“軒…”司馬語嫣心裡將這個男人恨的牙癢癢,真不知道父親爲何要讓她無論什麼辦法都必須重新獲得這個男人的疼愛。
司馬語嫣心裡將韓明軒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表面上卻是虛以爲蛇,性感的紅脣輕輕勾起,嬌媚而不失溫柔的:“軒,你真的不想我麼?”
說完,將手伸向腰間的束縛,輕輕的一拉腰帶,瞬間腰帶滑落,羅裳輕解,露出潔白的香肩,傲然挺立的酥胸在錦緞墜感的包裹擠壓中若隱若現——凡是男人,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想必都會熱血沸騰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包裹在身的錦緞,亦或者是那微微冒出的香汗…
司馬語嫣一邊垂手脫掉外面的紗裙,一邊含情脈脈的注視着韓明軒,婀娜妖嬈的朝着這個曾經讓自己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走去——有多久了,沒有享受過那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韓明軒在看到司馬語嫣那嬌媚的面容,玲瓏有致前凸後翹婀娜多姿的身材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血脈賁脹,甚至,即使壓抑着自己,下面的某處依然有了不小的反應。曾經,就是這女人,讓自己一度沉迷於此欲罷不能,那蝕骨銷魂的感覺,讓他可以忘掉一切煩惱不順,包括仇恨,包括那理不清道不明的畸形情感…
分開幾年之後的再次相遇,他們不是沒有試過,看着女人在他身下蕩~漾呻~吟,那飄飄欲仙的紓解,砰然的釋放,那多麼的讓人銷魂。可是,此時,他卻多麼的希望那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夢一樣,夢醒了,也就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想着那天晚上所聽到的事實真相,再回憶種種交往結合,韓明軒突然感到噁心,甚至痛恨起自己——閉眼,掩去發紅的情慾,再次睜眼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軒,讓我伺候你,我要你,我要你快樂…”司馬語嫣一臉迷離,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大敵當前,沒有興致。”韓明軒將頭扭向一邊,淡淡的說着。
司馬語嫣感受着那如天邊傳來的冷冷聲音,頓時火冒三丈,面上卻是羞憤難當——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