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只見一個個仍舊如癡如醉,腦海中彷彿有一位衣袂飄飄的仙人,在月下翩翩起舞,風姿迷人,讓人難以忘懷?
南宮俊秀很滿意自己所造成的反應,不屑中帶着挑釁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可惜,對方頂着喜帕,壓根看不到她的表情,更別說看到對方的反應了。?
“公主果然名不虛傳,所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樂正宛央嘖嘖稱讚,崇拜不已。?
“本宮獻醜了。”南宮俊秀謙虛的應着,但是那得意的神情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有了公主的精彩表演,臣婦的就顯得粗俗,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依臣婦看,還是不需要了吧?”樂正宛央小心翼翼的說着。?
“那怎麼行?姐姐這樣豈不是出爾反爾了?”南宮俊秀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那好吧。”樂正宛央猶豫很久,終究下定決心,“只是,臣婦生長在民間,見識少,才疏學淺,比不得公主這般的大雅,有所不當,還請諸位海涵見諒。”?
樂正宛央說的很是真誠誠懇,意思卻是明顯的表明了自己本不想展示的,卻是在如此境地寒心。想她們民間女子,哪有時間天天風花雪夜,彈琴說唱?即使技不如人,那也是人之常情,情理可原。?
“放心吧,大家都理解的。”南宮俊秀一臉的善解人意。?
“那臣婦就放心了。”?
樂正宛央一副送了一口氣的樣子,讓南宮俊秀很是期待待會對方的出醜。?
在說話期間,葉子愉已經去將樂正宛央的御用琴拿來了。樂正宛央甚是欣慰,知她者,子愉也——果然沒有白疼子愉。?
葉子愉小心的扶着樂正宛央坐到了琴架前。樂正宛央正襟危坐,隨手撥弄了一下琴絃,頓時雜亂的噪音,讓心懷不軌之人差點得意忘形,就這樣還煞有介事的想要一鳴驚人?簡直是癡人做夢!?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周圍的嗤笑聲,“‘燕京一片月,萬戶搗衣聲’,臣婦與將軍喜結良緣,那就送各位一首《寒衣調》吧。”?
說完,也不管別人的議論,雙手開始撥弄琴絃。本來大家都做好耳朵再次被荼毒的心理準備,卻是再也沒有那尖銳的噪音,隨之而來的是沁人心脾的婉轉流長——原來這忠義夫人,並非大家說的那麼無能呢。只是,這曲子,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呢?正在大家猜測之際,樂正宛央唱了開來:?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滿北風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繫。?
榮華夢塞上吹羌笛;戰非罪烽火燒幾季??
今夜關山雪滿北風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繫。?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爲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然長記天涯路隻影向誰依?”?
這優美動人的旋律,還有這感人肺腑的詞意,立即征服了在場的衆人。聽到這裡,還有誰不明白這就是閨中思婦給丈夫寄衣時的複雜心情,思念征戰沙場的丈夫與之彼此想念的歌??
聽着這天籟一般的嗓音,感受到這其間所蘊含的感情,衆人彷彿看到了那昏暗的燈光下,爲自己的丈夫,一針一線縫製寒衣的場面,溫馨而感動。?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若功成冠翎歸故里。?
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今夜更漏迢遞無淚戚;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終有日你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爲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默長記;天涯路隻影向誰依??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天涯路魂自歸故里。?
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兩相對望兮風細細。”?
前來祝賀的賓客中不乏丈夫在邊關浴血奮戰的婦人,一聽此曲,皆暗自落淚,這何嘗不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字字句句中,無不彰顯了對夫君的關心思念和想念,這不就是她們的心境麼??
將士戰場殺敵是天性,可是有誰能想到他們的付出和犧牲?有誰能理解他們的家人的心酸和無奈?又有誰,能夠給予他們以保障,讓他們浴血奮戰毫無掛念??
大家這平安富達酒醉金迷的生活,不就是這千千萬萬的偉大犧牲多換來的麼??
“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君又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宛央再次謝過大家對我家夫君的關心,以及賞臉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在衆人還沉浸在這樂曲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樂正宛央伸手,將罩在頭上的喜帕緩緩解開——?
清晰可見的鎖骨,白皙而修長的脖子,再往上,是輪廓分明的下巴,櫻桃般性感紅脣,堅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不畫而黛的柳葉眉…終於,在大家的驚歎聲中,樂正宛央將喜帕全部揭開,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白皙無暇,晶瑩剔透,無比精緻的臉,配上清澈水靈的眼睛,整個人如仙子般不似凡塵…?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覺得南宮俊秀是他們所見過最美的女子,那麼此時的樂正宛央又是什麼呢??
本來光彩照人的南宮俊秀在樂正宛央的襯托下瞬間毫無顏色。?
如牡丹般高貴典雅,如睡蓮般聖潔無暇,又如蘭花般清新別緻,高貴而不庸俗,大氣而不做作,整個是那麼的完美自然,就是造物者鬼斧神工的技藝,也未必能產出這麼完美的作品…?
南宮俊秀本來還在驚訝於對方的琴技以及詞曲的美妙,天籟的嗓音,這詞曲聞所未聞,難道是這女人之作?一想到有可這種可能,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憤恨不已。?
而當看到樂正宛央揭開喜帕露出的臉時,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也將她心裡存在的最後一絲僥倖破滅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完美的女子??
——可惡,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表現的軟弱無能,故意引自己上鉤。?
不,她不甘心!?
樂正宛央微微一笑,沒有理會衆人的眼光,徑直走向南宮啓賢,都這個份上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至少,得給皇帝老兒打聲招呼留個面子吧??
“臣婦樂正宛央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忠義夫人免禮,請起。”南宮啓賢伸手做虛扶狀,第一次見這人的女子裝扮,說實話,很是讓他驚訝了一把。?
而他身後的南宮俊霖則是一臉震驚詫異的看着樂正宛央,如果此時他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那麼他就白活一世了。?
一直以爲自己有特殊的癖好,所以一直排斥,一直抗拒,甚至是逃避,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糾結的事情,壓根不曾存在,而且,還未來得及將對方抓住,就成了泡影。難道,自己真的註定得不到真愛??
墨塵冷眼看着周圍衆人的反應,那一雙雙癡迷的視線,讓他心裡很是不爽,那是他的宛兒,怎麼能隨便讓人如此褻瀆?尤其是那南宮俊霖,此刻他懷着什麼樣的心思,不用說,都寫在臉上了。哼,可惜,宛兒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墨塵一想到自己以後都是宛兒的合法所有人,心裡的醋意莫名減少,甚至心情極好的勾起了嘴角。?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南宮俊秀喃喃自語,突然提高了音量。?
“俊秀!”南宮啓賢怒目而瞪。?
“父皇,此人欺君。”南宮俊秀已經被心裡的嫉妒衝昏了頭腦,她必須要將對方打壓住,否則自己的憤怒怎麼去平息?己的顏面何在??
“哦?俊秀,何出此言?”南宮啓賢很是好奇南宮俊秀所說的欺君爲何,挑眉問道。?
“她分明是陳將軍身邊的小小軍醫,怎麼可能…”南宮俊秀突然住嘴,因爲她已經感受到了某處投注過來狠戾的視線,她心裡害怕了,她不該被嫉妒衝昏了頭的。?
“你要考慮清楚,如果所說非實,你應該知道欺君的後果。”南宮啓賢心裡惱怒,身份是準備暴露,但是,卻不是現在,可惜…不過,這樣也好。?
“兒臣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事到如今,南宮俊秀只當毫無所覺,繼續硬撐過去。便將之前與樂正宛央接觸的種種一一道來。?
“忠義夫人,這,你作何解釋?”南宮啓賢挑眉問道。?
“回皇上,公主所言屬實又非實。”樂正宛央靦腆一笑,也不否認那月正陽就是自己的說法。?
“屬實就是屬實,怎麼還來個屬實又非實?何謂屬實?何謂非實?你且道來,如果說不出個所以,朕定要制你。”南宮奇俠煞有介事的說着,話說,他也很好奇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呢——好吧,天天悶在宮中,難得有人解悶不是??
不光南宮啓賢,包括他身邊的遊弋凌越等知情人,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這兩位傳奇般存在的兩人,究竟有什麼樣與衆不同。?
好吧,樂正宛央心裡那個恨,將南宮啓賢的全家好幾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咳咳,話說,咱們是斯文人,要含蓄委婉矜持。?
早知道就讓這南宮啓賢多吃點苦頭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回皇上的話,我與將軍四年前因故失散,直到前不久纔再次相遇。濟世救人一直是臣婦的職責,而抗戰殺敵保家衛國也是他的使命。所以,匆匆一敘就分道揚鑣各自忙活。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本來就是十五年的青梅竹馬,更是思之若狂。直到有一天,突聞風雲軍招攬大夫,臣婦才知道風雲軍遇襲,而將軍身受重傷…”樂正宛央一想到那時知道墨塵受傷,到現在還後怕,那傢伙,從來就不好好愛惜自己。?
“然後你就自作主張,女扮男裝進了風雲軍?”南宮啓賢心裡震驚,原來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了?這是天定情緣啊。而自己…各種的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進風雲軍並非臣婦魯莽行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樂正宛央句句陳訴。?
“怎麼個深思熟慮法?”南宮啓賢勾脣,一副八卦的樣子,也只有樂正宛央等人能夠看的明白與真切。?
“一來,臣婦的確是擔心着急將軍的身體,如果臣婦到了風雲軍,至少可以多加照顧,他,從來就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二來,風雲軍將士身受重傷不治的大有人在,有經驗的人手是在匱乏,這也是我等加入的又一原因,這些英勇的將士,應該是浴血奮戰在戰場,而非是因爲傷痛得不到醫治而離開。”?
聽到這裡,大家才反應過來,難道,這風華絕代的忠義夫人就是那人人稱讚的鬼手神醫?天哪天哪,這世界要玄幻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誰說忠義夫人無才無德長相奇特的??
這貌美如花,猶如月中仙子,花中魁首,氣質非常,琴藝這麼了得,相信其他方面也一樣讓人趨之若篤。而這一曲《寒衣調》,從來沒有聽聞過,說不定就是出自她的手。?
更了不得的是,此人謙遜平易近人,還有一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的心腸,醫術了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以後誰說我揍誰——如果忠義夫人都稱之爲無才無德,那麼還要不要其他人活??
難怪之前一直不願受公主的激將表演,不是因爲她害羞無能,而是她不想讓公主出醜,那是顧忌皇家的顏面。沒有想到,這女子愚笨,硬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毫無疑問,從今日起,樂正宛央的名字將在攬星國上空久久飄蕩…。咳咳,人人口口聲傳,成爲了衆多女子追捧學習的對象。?
“屬下聽聞民間有個叫‘濟世堂’的,專門爲百姓無償醫治,不知道…”突然南宮俊霖身邊的喬山說道,按理說,這個場合根本輪不到他插言的…?
“哦?有意思。”南宮啓賢突然對這樂正宛央更加的好奇了。?
“呵呵,皇上,臣婦已經說完了。”樂正宛央顧左右而言其他,血腥味南宮啓賢趕緊放她走吧。?
這年頭,人漂亮,想低調都不行。?
“忠義夫人與忠義將軍爲國爲民,犧牲甚大,感情感人肺腑,經受住了時間和種種變遷的考驗,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實在是一則佳話,可喜可賀。朕也心有所感。”南宮啓賢說的可不是官方話,他真的很是羨慕兩人這麼多年的時間能夠終於走到一起,而他,看了一眼不知何時離開的女子,落寞估計蒼傷…。?
“謝皇上誇獎。”?
“希望陳將軍早日甦醒康復,以後繼續爲國效力,爲民請命。”南宮啓賢很快就將情緒掩飾下去,“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下去吧。”?
“臣婦告退。”樂正宛央半蹲行禮,喜娘將喜帕再次蓋在了樂正宛央的頭上,與葉子愉一起半攙扶着她離開大廳。?
“父皇…”南宮俊秀真不明白,父皇是怎麼回事,這樣就放過那女人了?長得那麼好看,跟狐狸精似的。難到父皇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哼,她可是沒有忽略大哥的表情變化。?
“好了,俊秀你就別再說了,朕心裡有數。”南宮啓賢不耐,這是自己的女兒嗎?怎麼這般愚笨??
“皇上,您是…”遊弋爲難,這個時候了,皇上該用膳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南宮啓賢還真覺得自己腹中空空,本來今日是給自己“放假”的,那肯定要好好放鬆放鬆,便決定就留在將軍府,等着吃晚宴——反正時間也快了,不是麼??
“朕難得出來,就和大家一起享受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吧,各種不用拘禮,就閒話家常,待會一起用喜膳。”南宮啓賢發話了,衆人哪敢不從?紛紛拍起了馬屁。?
這些人精,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原來拍起馬屁也不甘人後啊:?
“能夠與皇上一起是臣等的榮幸。”?
“皇上與民同樂,體恤下臣,愛民如子,實在是一代明君啊。”?
……?
好一派其樂融融的和樂景象。?
可是,這裡並不包括幾個人。?
南宮啓賢的腦海中全是剛剛那一副,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心心念唸的女子,他死而無憾了。可是,對方卻已經投入他人懷抱,自己再也沒有資格擁有了,或許,在十幾年前,他憤然轉身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南宮俊秀卻是一臉羞憤,該死的,她終有一天一定會將那樂正宛央踩在腳底,讓她匍匐着跟自己求饒。哼,過了今晚,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誰也無法撼動。?
凌越此時眉頭糾結,那男子,究竟是誰?怎麼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如此相像?會是他嗎?可是,不是說已經…不行,晚點得回去找父親說說。?
而在遠處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葉浩南一個人舉杯獨酌。如果說昨晚聽到那歌詞而驚訝,此時見到那新娘身邊的人,他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她,究竟是誰?與他有何關係??
消息顯示的,那曲譜就是從一白衣男子手中所得,如今聽過忠義夫人的樂曲,那麼就能加肯定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測,這詞曲就是出自忠義夫人等人之手。?
岳父大人很快就要動手了,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他要怎麼做?起身,在婢女的指引下到別處透透氣。?
樂正宛央很快被人扶着來到沁鬆院,這裡,將是她與墨塵的家。?
衆人將樂正宛央送到內室,也就識趣的轉身離去,畢竟將軍需要休養,不宜打擾和喧譁,只留下葉子愉和“迎親先鋒”在此守候。?
“王大哥,今天謝謝你,你們也下去吧。”樂正宛央溫柔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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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和將軍的合巹酒…”“王青”爲難猶豫了。?
“沒有關係,我有辦法的。”?
“那屬下告退,有事情夫人吩咐。”“王青”見樂正宛央堅持,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而牀上那本該昏迷的人卻是,站了起來,穿着與“迎親先鋒”相同的衣服,抱拳示意,從面上扯下一塊東西,便轉身離開。葉子愉看着兩個王青的互換,想着今天是姐姐的大好日子,臉沒來由的紅了,趕緊找了理由,也跟着王青的步伐出了門,並很善解人意的將門再次帶上。?
墨塵很是滿意大家的配合,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反鎖。?
好吧,樂正宛央武功雖然不比墨塵,但是也是數一數二的。一聽那聲響,不用問,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了,心裡很緊張啦,有木有?只是,這男人在幹嗎?怎麼突然沒有了聲響?樂正宛央暗自納悶不解。?
墨塵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坐在牀弦的女子,終於,他們成親了,以後,將完完全全屬於彼此了。這幾個月感覺自己就如做夢一般,好怕夢醒什麼都成爲泡影。所以此時的他,突然心生怯意,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打碎這美好的夢境。?
樂正宛央等了很久,都不見那男人行動,她頂着一頭的裝飾,很累的好不好?這臭男人,一點都不懂得體貼老婆的嗎?可是,她又怕對方笑話她急不可耐,她忍,他忍,可是忍了這麼久,好吧,無需再忍!她都敢大着膽子問南宮啓賢賜婚了,還有什麼可以丟臉的??
“塵…”樂正宛央輕輕地呼喚,生怕打擾這難得的靜怡。?
“宛兒…”墨塵聽到那似真似夢的輕喚,好笑的搖搖頭,也許是曾經想的太多,終是無法達成,如今,還擔心害怕這幸福的一幕不是屬於自己的。?
“宛兒,真的是你嗎?”墨塵來到牀前,將樂正宛央擁入了懷中,“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傻瓜塵,是我,一切都是真的,我們都沒有做夢。”樂正宛央伸出雙手,環住墨塵的腰,將自己的臉靠近了對方的胸膛。?
兩人就這麼一站一坐的相擁着,時間彷彿就此靜止,顯得那麼的溫馨而又甜蜜。?
良久,樂正宛央鬆開了環住墨塵的手,?
“怎麼啦?”墨塵突然感覺腰上的溫軟沒有了,懷裡也空了,心裡一陣失落。緊張的問出聲,打擾了這一室的寧靜。?
“塵,我脖子好痛。”樂正宛央撒嬌道。?
墨塵好笑,原來兩人就這麼擁着癡迷了。放開樂正宛央,拿起放在一邊的稱杆,將樂正宛央的蓋頭挑了起來。?
“宛兒,你好美。”墨塵兩眼的癡迷,看着爲他而靜靜守候的羞澀,墨塵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幸福過。?
“趕緊幫我把頭髮放下來吧。”樂正宛央今天這一折騰,是在太累了,以後打死也不再結婚了——咳咳,錯了,是再也不要這樣裝扮了。?
墨塵沒有指望眼前的女人能夠也含情脈脈的回望他,甚至點燃火花。搖搖頭,將樂正宛央抱了起來。?
“啊…”樂正宛央沒有心理準備,不知道墨塵想要幹嘛。?
墨塵將樂正宛央報道梳妝檯前放下,讓她坐好,開始細心的卸下裝扮。?
好吧,如此的好男人,千千青絲誰挽起,粉黛誰來畫?樂正宛央看着那認真給自己梳理的男子,想着舉案齊眉也不過如此,心裡很是甜蜜。?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再次回到了牀頭,看着墨塵那直勾勾的視線,樂正宛央突然害羞了,低下頭,小聲呢喃:“塵,我們,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墨塵收回自己的視線,嘴角勾笑,看來,緊張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啊。?
來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回到牀前。?
樂正宛央看着男子手中的酒杯,疑惑不解:“塵,我的那杯呢?”合巹酒不是應該是兩杯而合的嗎??
“你的那杯,在這裡。”墨塵神秘一笑,舉杯一欽而盡,看也不看,將空酒杯一扔,酒杯已經穩穩的回到了桌上,然後,對着樂正宛央的嘴攻佔而去。?
好吧,後知後覺的樂正宛央終於知道在墨塵口中的合巹酒是怎麼樣的了。?
“嗯…”那溫柔的脣瓣帶着淳淳的酒香迎面襲來,隨着那一聲的低吟,酒已經被墨塵送進了檀口。?
本以爲就這樣喝完就好,沒有想到墨塵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樂正宛央,從淺嘗輒止,到後來的慢慢深入,溫柔而霸道,恨不得將對方刻進自己的骨血。?
本來是一個深情的吻,漸漸的,帶上了**的色彩。墨塵似乎不滿足於只是這麼一個溼吻,他的手,開始了不斷的遊走…直到手將某處頂峰一掌握下…?
“嗯…”?
“嗯…”?
當那一瞬間,兩人都神經一滯,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樂正宛央更是被冷不丁的刺激癱軟在墨塵的懷中,這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心裡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期待,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想要得到更多…?
“宛兒,我的宛兒…”墨塵的脣從樂正宛央的脣上離開,從額頭,眼瞼,臉頰一路向下,直到啃上她的脖頸,一手將樂正宛央的外衫佛開,瞬間外衫滑落,香肩顯現…墨塵的手再次而上,握住那片柔~軟,直引起對方的一陣痙攣。?
“塵…”樂正宛央重重的喘息,一邊忘情的喚着墨塵的名字。?
“宛兒…宛兒…”墨塵的脣再次覆上樂正宛央的,這次不再如之前的溫柔,多了幾份索取與情~欲。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跌倒在牀,樂正宛央感受上身上的重量,已經即將解開腰帶的手,讓樂正宛央陡然清醒了些許。?
“塵,別…”抓住了遊走一路不安分的手。?
“宛兒,你…”到了如今,還不願意嗎??
墨塵眼裡的失望讓樂正宛央心疼,主動的攀上墨塵的脖子,朝着那略微嘟起的脣,親親一點:“傻瓜,我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你別忘啦,咱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樂正宛央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想這麼美好的時刻被外面那些虎視眈眈心懷不軌的人破壞,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吧,被樂正宛央這麼一說,墨塵嘴角一勾:“好,那你到時得補償我的洞房花燭…”?
墨塵此刻整個身體都趴在樂正宛央的身上,這個姿勢讓樂正宛央尷尬不已,想要側身讓出位置來,卻是被墨塵一把抱住:?
“別動,就讓我我抱抱緩緩。”墨塵深深的嘆息,自己正在努力的壓下身下的燥熱,這姑奶奶還扭來扭曲的,他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衝動。因爲自己在她面前的意志力,可以用零來形容。?
樂正宛央此時才感覺到小腹有硬物相抵,看着墨塵一臉隱忍,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轟”的一下,頓時面紅耳赤,還有比這更丟臉的麼??
於是,我們一代名人樂正宛央同學,就這樣僵硬的躺在牀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身上之人的火再次被撩撥,到時救火不及,引火燒身…?
良久,墨塵才放開樂正宛央,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再將樂正宛央抱了起來,“宛兒,晚上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哪裡也不許去。”?
“不行,我也可以的。”樂正宛央怎麼不知道晚上的危險?墨塵是擔心她,不讓她犯險,可是,他怎麼就不瞭解,自己不希望是讓他保護在身後的溫室嬌花,而是可以與他一起面對風吹雨打的堅強薔薇。?
“宛兒,乖,好好在就愛等我回來。”墨塵什麼事情都可以依她,但是,唯獨這件事不可,嚴肅的臉突然痞痞一笑,視線略微往下看去,手也不規矩的全身遊弋:“洗乾淨等我…”?
“塵…”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無賴的行徑給怔住了。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讓她去,那她就不讓他知道不就是了?於是,樂正宛央也不再爲這事而浪費時間。?
“凌大哥,你說楚姐姐沒事吧?”楚曉冉楚雲風的事情,除了幾個知情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葉子愉對於楚曉冉突然的變化很是擔心。?
“放心,沒事的。”凌睿蹙眉,當時不在現場,直到楚大哥陪着她出來才進去換崗的。進去的時候氣氛已經很古怪了,他得想想,究竟什麼對方出錯了。?
“嗯,希望楚姐姐很快就恢復過來。”本來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卻看到明顯心不在焉,強顏歡笑,她心裡也是不好受呢。?
“凌大哥,我們現在就離開嗎?”宛央姐姐的大婚日子,居然有這麼多的人虎視眈眈,她也很擔心。?
“放心,沒事的。”凌睿嘴笨,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
“呵呵,凌大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可愛。”葉子愉等人凌睿的意思,宛央姐姐和陳大哥這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不過,被凌大哥這麼一說,葉子愉的心情倒是放鬆了不少。?
凌睿被葉子愉這麼調侃,步子突然頓住,臉微微發燙,自己現在的確變化很多,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好啦,不逗你了,我們趕緊辦正事去吧。”葉子愉說完,率先加快了步子。?
“是誰?”凌睿突然拔高聲音,看向遠處那處身影,厲聲喝道。?
葉子愉隨着凌睿的視線望去,一個身穿深藍衣衫的男子正在走廊的一處,看樣子是前院的賓客,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故意爲之,如今特殊時期,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兩人相視一眼,朝着那邊走去,因爲擔心葉子愉的安危,凌睿本來讓她在原地等候的,卻是扭不過葉子愉的堅持,只好儘量將她護在身後。?
葉浩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着走着就到了這裡。他現在男子很亂,一直都在想着那個熟悉的面孔,或許,他應該讓屬下去調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突然的一聲呵斥,他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直到聽到腳步聲,才擡起頭。?
“是你?”凌睿雖然沒有與眼前之人正面接觸過,不過,他可是再熟悉不過,因爲,他才調查過此人的資料,只是…凌睿不動聲色的看來一眼身後的葉子愉,小心翼翼的將身子挪動,儘量擋住對方的視線。?
他這麼做有點自欺欺人的嫌疑,雖然只是晚那麼一刻,也不想讓身後之人現在感傷。?
“你是誰?”葉浩南可以肯定,除了剛纔在大廳自己遠遠的見過此男子一面,除此並無瓜葛,可是對方爲何會認識自己??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誰!”凌睿酷酷的說了一句。如果樂正宛央和莫凡等人在場,肯定會調侃兩句,這木頭,說起話來氣起人來,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凌睿一副防備,不管他現在身份是什麼,都是不討喜的存在。?
“無意經過,這就離開。”葉浩南疑惑的看了凌睿一眼,抱拳,卻是爲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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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走?!”凌睿一向隱忍寡言的脾氣,殊不知爲何今日火氣這麼大,身後的葉子愉也納悶了。?
“請問,出口在…”葉浩南尷尬出聲。?
“凌大哥,要不我們帶他…”葉子愉終於從後面擠了出來,卻是在看到男人的臉時,頓住了。?
“子愉…”凌睿突然很是後悔答應帶着葉子愉過來了。?
“凌大哥,我沒事,我們走吧。”葉子愉心裡百轉千回,她幻想過無數次和這男人見面的方式,沒有想到再這種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看見。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種種的跡象表明,十之**,所以,她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請允許她逃避吧。?
“好。”凌睿也不管身後之人了,轉身快步的趕上葉子愉的步伐——這裡都佈置妥當,兩他一個人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等一下!”葉浩南見面前的身影越走越遠,才反應過來,趕緊小跑步的追上去。?
之前遠遠的看着,只覺得此人面熟,這近距離,那麼一瞬,彷彿一切又回到了當年,那個青澀的年代,那個純真的年代,那個貧困卻又幸福的時候…?
感覺到身後之人緊追不捨,葉子愉的腳步越來越快,冷睿皺眉,想要阻止身後之人,卻又怕引起不妥,也就只好跟在葉子與身後不再言語。?
“姑娘,請等等。”葉浩南再次加快步子,終於,追上了。他發誓,一向冷靜沉穩的自己,從來沒有此刻這麼緊張。?
也罷,葉子愉雖然懊惱,可是想到一切終將要面對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而已,也就不再逃避,停住腳步,挺直的背脊也顯示了她此刻複雜的心情。?
幽幽吸氣,重重吐息,努力的調整好自己,葉子愉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轉身,冷眼看着那熟悉的陌生人,溫柔一笑:“請問這位老爺,有事嗎?”?
“我…”葉浩南看着這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心情莫名,他追上來不就是想問清楚的嗎?可是,爲何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葉子愉此時臉帶微笑,眼底無波,就像面對陌生人一般。不,面對陌生人,興許還會熱情幾分。?
“等等。”葉浩南看着準備轉身再次離去的女子,下定決心,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個,是你們的吧?”?
葉子愉納悶,看了一眼凌睿,凌睿也感到不解,伸手拿過紙,看了看上面寫的東西,心下了然,接着遞給了葉子愉。?
葉子愉趕緊接過就看了起來,越看越是驚訝,擡頭,看着面前一臉忐忑的葉浩南,冷聲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昨晚百花閣。”知道這樣有損自己的形象,但是,面對那深然冷冽的問話,他只能實話實說,畢竟他心裡又愧…?
“百花閣?”?
葉子愉心思輾轉,這字體,這內容…分明是出自某人之手,原來,姐姐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難怪昨日都沒有等到消息,看來是不想讓她傷心,想先試探清楚對方的情況和心思…這份情義,怎能不讓她動容…。?
“是,是的…”葉浩南不明白自己英明一世,怎麼就面對一個小女子就沒有了氣勢。?
“對不起,不懂。”葉子愉將手中的紙張退還給對方,一臉的決然。此刻,她怎麼不明白??
“姑娘,我…你…”葉浩南作者天人交戰,這一問出口,打破的,就不將是自己的生活了。?
“……”葉子愉淡淡的看了一眼葉浩南,不再說話。?
“請問姑娘貴姓?今年多大?家住何處?父母是誰?可還健在?”葉浩南深吸一口氣,也不再掩藏自己的用意,直接一口氣問了出來。那急迫的樣子不似作假,掙扎之後的豁出去,讓他自己都沒有來由的輕鬆。?
“你問我姓什麼?多大年齡?家在哪裡?父母是誰?是否健在?”葉子愉彷彿看笑話一般,從來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這種咄咄逼人的人。?
“還請姑娘告知一二。”葉浩南期待着,甚至用祈求的眼光看着葉子愉。?
“可是,我憑什麼告訴你?”葉子愉只要一想到這男人拋棄了孃親,讓她客死他鄉,她就充滿了恨意。?
“是我唐突了…”葉浩南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恨意,心也跟着緊緊揪起,這種無力感,多久沒有感受了?頹然的轉身,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幾歲…?
“我叫葉子愉,濟州人氏!今年十三歲。”?
葉浩南本來沒有指望對方能夠給他回答的,沒有想到卻是在他準備離開之際,卻是聽到了:姓葉,濟州人氏,年齡剛好與那年離家相符,還長了與心底的女子相似的臉,這還能說明什麼?這是自己的孩子啊,想不到他葉浩南也有做父親的一天,而且還是與她的孩子…他終於等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卻是被葉子愉接下來的一句話而打落谷底,讓他再次跌入萬丈深淵——?
“父母雙亡!”?
“你說什麼?”葉浩南陡然轉身,吃驚的看着一臉平靜的訴說着的葉子愉。?
“父,母,雙,亡!”葉子愉看着葉浩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再次說道。?
“不,你說謊,一定是騙我的。”葉浩南激動的上前兩手抓住葉子愉的肩膀,與之面對面,一臉的不可置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實就是這樣。”葉子愉皺了皺眉,對於這個人的舉動很是不滿,這是什麼意思?擔心了?着急了?害怕了?亦或者是後悔了?哼,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拋棄那些又怎麼樣?他於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的過路人。?
“你叫子愉,是吧?子愉,我是你爹啊。”葉浩南不管不顧了,種種的分析,現在如果還不能確定的話,那麼他葉浩南也算是白活了。?
“我只有祖母和母親,沒有父親,他在不在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與其讓人欺負瞧不起,還不如死了算了。”葉子愉冷冷的說着,對於肩膀上傳來的痛處,壓根一點也不在意,冷笑一聲,接着說道:?
“都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還出現在我的面前?”恨恨的看着葉浩南,不再言語。?
“對不起…”葉浩南頹然的鬆手怎麼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離開了。”葉子愉說完,不再看他,扭頭看向遠處的盆栽。?
葉浩南幾度想要開口,最終是深深嘆息,幽然的轉身,頹廢的離去…。?
知道對方看不到了身影,葉子愉才放鬆了自己,身子也開始鬆軟的差點倒地。?
凌睿趕緊將她扶着,看着她蒼白的面容擔憂不已。?
“凌大哥,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葉子愉不再隱忍,淚水決堤一般不斷的垂落。?
“沒事的,看他的樣子,對你和你孃親…”凌睿就不明白了,如果此人真的是貪圖榮華富貴而拋妻棄女,那麼必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自爆身份。可是,如果真的對他們用情至深,爲何這麼多年音訊全無,甚至,還做了那太師府的乘龍快婿…?
“如此薄情之人,我不會原諒的,絕不!”葉子愉想到那男人一聽到自己父母雙亡的反應,心裡總算好過一些了:娘,至少,他還記得你。?
“嗯,別傷心了,我們也走吧。”凌睿看看天色,時辰不早了。?
“謝謝你,凌大哥。”葉子愉雖然面對葉浩南這事上有些過激,但是本身是一個乖巧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她不希望讓身邊關心她的人傷心失望,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勉強的勾起嘴角。?
“傻丫頭,不要勉強自己,我們大家都理解的。”凌睿安慰着,見對方真的沒事了,才鬆開扶着對方的手,心裡卻是有什麼異樣閃過…?
“哈哈,來,適逢忠義大將軍成親,朕高興,大家都多喝幾杯。”南宮啓賢此時已經面色微赤,情緒卻是高漲。?
“皇上,您身體不好,少喝點。”遊弋在旁邊着急不已,月大夫都說了要注意調養的。?
“父皇,你身體一向不好,兒臣代您喝吧。”南宮俊霖也是擔心。?
南宮啓賢看着這個兒子,眼裡的擔心不似作假,心思細膩,卻又純善隨性,對於這個兒子,南宮啓賢的心思一直很是複雜。興許是司馬如煙顧及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沒有將自己的行徑和險惡用心暴露給他,所以,一直以來都很是真誠,生在皇家,實在難得,只可惜啊。?
“皇兄,父皇難得高興,你不要繞了父皇的興纔是。”南宮俊秀可不贊同。?
“還是俊秀懂事。”南宮啓賢醉眼迷離,似乎已經喝高了。?
“俊秀!”南宮俊霖怒斥一聲,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爲什麼短短的幾天,大家都變了麼??
南宮俊霖本來因爲自己難得動心之人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已經成爲了他人婦而感傷心痛,可是,他只能壓抑着自己的情感,不能太明顯,最近身邊至親的舉動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只是不想去面對,所以他一直在逃避,直到逃無可逃…?
舉杯推盞中迷了誰的眼,唸了誰的情??
王青在賓客之間不停的遊走,今天他這個作爲迎親先鋒,得好好盡責纔是。?
“頭兒…”張銳由遠而近快速的走向王青,在耳朵邊嘀咕幾句。王青面露沉重,卻不動聲色,向身邊敬酒之人一一點頭,才告辭離開。?
“怎麼回事?”王青一邊走一邊問道。?
“頭兒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青看了張銳一眼,既然沒有直說是什麼,那想必人多口雜,事關重大。王青也不再多說,大步朝着張銳所說的地方而去。?
當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人時,王青眼中的凝重可想而知,果然,將軍他們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兄弟,怎麼回事?”王青半蹲着,不敢怎麼樣,要先了解情況才能做決定。?
“你是…”對方看着這一身喜服裝扮之人,疑惑,他想找是皇上,而非…?
“陳將軍坐下第一副將王青。”王青做了個自我介紹,想一次打消對方的懷疑。?
“我要見…凌…統領。”?
“何事?”?
“帶我去!”?
王青此時很是爲難,不想讓人破壞將軍的婚禮,但是,如果不及時處理這些事情,極有可能後果無法設想。於是,再三權衡,扶起受傷的侍衛,向着大廳而去。?
“啊!”有女眷意見王副將帶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嚇的尖叫連連。頓時場面開始喧雜。?
凌越等人立即將南宮啓賢圍護在中間,四下防備着。?
“怎麼回事?”遊弋上前斥責。?
“此人有重要事見淩統領。”王青淡淡的說着,跟在將軍身邊久了,耍帥扮酷還是學了個兩成。?
“剛子?”凌越意見那人,馬上上前,攙扶着對方,“怎麼回事?”?
“淩統領…宮內突然涌入大批黑衣人…宮廷侍衛有一部分叛變…還有…”剛子一副懊惱悔恨。?
“皇上?”凌越聽了剛子的彙報,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向了上首的南宮啓賢。?
突聞宮變,南宮啓賢心裡雖然慌亂,但是也強制讓自己鎮定。這都是自己預想到的,不是麼??
“很好,居然敢在朕的皇宮作亂,活膩了!”南宮啓賢一拍桌子,天子發怒,在場的衆人紛紛起身跪下,可千萬不要殃及魚池啊。?
“還有什麼?繼續!”?
“還有…司馬太師…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黑衣人剛出現…便第一時間帶着衆多人馬趕到了宮門,說是幫皇上,幫皇上抓歹人…”?
後面的話剛子越說越是小聲,因爲知道太師的險惡用心,所以剛子防了一手,沒有打開城門。可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被自己信任的屬下出賣,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千言萬語,就換成四個字——皇宮失守。?
南宮俊霖沒有想到自家外祖父真的做了,這麼決絕的做了。不是說了他不願意的麼?爲何還要如此的逼迫他?只要及時收手,父皇仁慈,根本不用擔心家族被連累。可是,爲何還要選擇這種破釜沉舟決絕的方式呢?難道非要自己坐上那皇位他們才安心嗎?可是誰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想過他真正想要的??
母后那麼高貴嫺熟,沒有想到卻是如此的險惡,自己尊敬崇拜了這麼多年的母后,原來纔是最最惡劣的人存在,這樣他情何以堪??
“凌越,你速去京兆伊,將燕京護衛全部調集;王青,你家將軍昏迷不醒,你就代我速去一趟城郊的駐軍,讓他們速速前來勤王…”多少年了,在場的衆多官員沒有看見南宮啓賢的臨危不亂和冷靜分析——難道這纔是最真實的南宮帝??
“是!”?
“是!”?
凌越和王青兩人雙雙領命,快步的向門外而去,可是,剛走到門口就傻眼了,什麼時候,門口已經被重兵包圍了??
凌越和王青面面相覷,是直接衝殺出去呢,還是智取??
兩人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決定,是啊,事發緊急,分秒必爭。兩人暗自提着內力,準備一擊而退。可是,運氣半天,卻是毫無反應,兩人心裡暗叫不妙。趕緊退回到大廳。?
“父皇,讓兒臣帶人去看看吧。興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南宮俊霖請命,卻是被南宮啓賢的一個冷瞪,這不是你所想的嗎??
“父皇息怒,兒臣從不敢奢望,也不想啊。”南宮俊霖知道被父皇誤會了。?
“皇上…”凌越心思百轉,想着可能是設麼對方出現的問題,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吃任何東西啊。?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南宮啓賢納悶不已。?
凌越在南宮啓賢耳邊小聲彙報着情況,暗自運氣,果然如此。再看看那喝的爛醉如泥的杜仲等人,顯然,這是有蓄謀的,他們幾人的內力沒有了,那麼其他人的,相信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怪醫,難道就沒有察覺麼??
“皇上放心,不管用什麼方法,臣必將完成任務。”凌越表態,想着能怎樣才能不懂聲色的將消息傳遞出去。?
“哈哈,你們都不用出去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很快,一個衣着華麗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口。?
“母后?”南宮俊霖興奮不已,以爲母后懸崖勒馬,終於回頭是岸。?
“霖兒,母后來接你回去了。”司馬如煙看着南宮俊霖還是如以往看着她一樣,心裡的擔憂少了很多,看來兒子想明白了,自己的放手一搏是對的——哪個男兒不愛權利不喜榮華富貴,不想高高在上萬人敬仰??
“父皇,母后來了,你用擔心。”南宮俊霖沒有理會司馬如煙,而是直接看向了南宮啓賢,看吧,關鍵時刻,還是母后最善良。此事一定是外祖父一個人獨自參與的,母后救駕有功,肯定能將功折罪,不予發落的。?
“皇兄,你要看清楚,母后究竟是來接誰的。”南宮俊秀一臉得意,很快她就會擁有無人能及的地位了。?
“皇妹,休得胡言!”南宮俊霖怒斥,這個妹妹,爲何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表現的這麼極品??
“俊霖,俊秀沒有說錯,你母后是來接你的,而非我。”南宮啓賢怎麼不明白這女人想的是什麼??
“皇上果然瞭解臣妾,真的是臣妾的榮幸。”司馬如煙笑語嫣然,踏着高貴的步伐慢慢的走進了大廳,身後,是一排的侍衛和黑衣人。?
“母后,您,您們是,什麼意思?”南宮俊霖不是不聰明,而是將身邊的人想的太過美好。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也不是沒有想要反抗過——果然,生在皇家,註定不能感情用事,感情,在皇家深宮裡,是最廉價的東西。?
“先皇在宮中遭遇刺客行刺,重傷不治,已經駕崩,理當由皇兒回去一統大局啊。”司馬如煙無視一臉氣憤的南宮啓賢,如今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忘了告訴大家了,沒有武功的,只需昏迷半日就會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事;而有內力的,不但內力消失,如果強勢運行,不出一個時辰,那就將永遠的失去內力終身癱瘓。其實,本宮還是很善良的。”司馬如煙溫柔的說着,只是那話語,卻是如魔鬼般。?
“母后,父皇好好的在這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南宮俊霖怎麼不明白司馬如煙的心思計劃?只是,他不想,也不願。他寧願和心愛的人一起過着粗茶淡飯男耕女織的生活。?
“放心,你父皇很快就會離開的了。”司馬如煙溫柔的看着南宮俊霖。?
“司馬如煙,你別得意的太早。”南宮啓賢瞪着司馬如煙。?
“已經塵埃落定,我爲何不能得意?”司馬如煙看着這個男人,曾經也在自己的生命中駐留,是自己想要把一生都託付的男人,可是,當一個個的側妃小妾進屋,她便慢慢的心死了,如今,只要兒子好,那麼她也就無憾了。?
“世事難料!”南宮啓賢表面鎮定,實際上心裡卻打着鼓,什麼時候下的毒?連杜仲都沒有發現??
“的確是世事難料。?
你沒有料到自己多年纏身的病體是因爲慢性毒藥的侵蝕;?
沒有料到只有霖兒一個皇兒爲有人故意爲之;?
沒有料到今日的喜宴最終成爲你的催命宴;?
沒有料到你來之不易的江山卻是舉手給了人;?
沒有料到今日的毒對你卻是最爲特殊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南宮啓賢恨恨的看着司馬如煙,原來身邊的枕邊人是這麼可怕的魔鬼。似乎想到了什麼,南宮啓賢緩緩一笑:“今日我是難逃一死了,是吧?”?
“放心,看在多年扶起的份上,你會走的很安詳的。”司馬如煙溫柔一笑,猶如當年。?
“今日大家所中的毒,對我這個已經身中劇毒的人來說就是引子,是吧?很快,我就會沒有了呼吸。”南宮啓賢平靜的跟司馬如煙談笑着自己的生命終止。?
“父皇,您會長命百歲的。”南宮俊霖急急的說道。?
“既然如此,可否讓我走的安心?”南宮啓賢沒有理會南宮俊霖的關心,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那個衣着華麗,高貴端莊,實際是內心醜陋,惡毒心狠的的女子。?
“好,你說。”司馬如煙好心情,一切都已經註定了結局,也不在乎這麼一會兒。?
“當年的楚曉冉,是不是你?”南宮啓賢一聽到冉兒的名字,就覺得心痛不已。?
“楚曉冉?哼,那個狐狸精?不錯,是我!”司馬如煙一聽到情敵的名字,溫柔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
“爲什麼?冉兒那麼單純善良。”南宮啓賢一手捂着胸口,一邊急急的問道。?
“爲什麼?你居然問我爲什麼?”司馬如煙廝聲尖叫:“什麼時候你爲我布過菜,擦過汗?什麼時候你對我和顏悅色緊張不已過?什麼時候你爲了我連皇位和命都不要過??
哈哈哈哈,誰叫楚曉冉是你最心愛的女子呢?誰叫她懷了你的孩子,還是男胎呢?當年你們私下約會,我只是略施小計,你們就誤會了彼此。你,以爲她水性楊花,愛慕虛榮,揹着你卻與你大哥勾搭在一塊。而她,卻以爲你只是玩玩,根本就看不起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後卻是利用和背叛,甚至,她還以爲是你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無情的想要打掉,險些一屍兩命。後來被一代神醫所救,卻是最終逃不過連環的追殺,與她親愛的師兄雙雙被逼跳崖。”?
“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南宮啓賢知道冉兒吃了不少苦,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悲慘坎坷,瞪着司馬如煙的眼睛泛紅血絲,滿臉青經暴露。?
“忘了提醒你了,你的身體,可不允許動怒啊,不然加速毒素的運行,很快就會毒發的。”司馬如煙繼續說道:“沒有想到那女人命大,這樣都死不了,還順利的將孩子生了下來。可惜孩子天生不足,活不過五歲。那女人,爲了自己的孩子,將內力分次灌注,卻是被內力反噬,過着猶如風燭殘年的生活。”?
說道這裡,司馬如煙那激動的神色立馬轉換成猙獰:“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多的曲折,外加追殺,他們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暗中培植最近的勢力,想要給予對方更多的保護,我偏偏不讓,只要我的皇兒做了皇帝,那麼,你想要保護的人,都將去死,去死!”?
南宮啓賢癱軟在椅子上,都是他的錯,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冉兒這一生都將是幸福美好的,而風兒,也不會經歷如此多的磨難。?
南宮俊霖震驚的看着自己平時那溫柔賢惠善良淑德的母后,他甚至懷疑,剛剛那些話並不是從自己崇敬的母后口中說出。而是他出現的幻覺——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
“那神醫孫勝麟是被你們殺害了吧?”楚天煜突然出現在司馬如煙的面前,憤恨着。?
“不錯,誰讓他將那狐狸精醫治好的?如果不殺他,難消本宮心頭之恨!如果不殺他,那麼之後的楚曉冉又怎麼可能受那麼多的苦?”司馬如煙現在顯然已經進入了自我膨脹的世界。?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楚天煜想到師妹所受的那麼多苦,全是因爲這個女人,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心疼?舉劍向着她刺去。?
“不要!”南宮俊霖痛喊出聲,飛身撲向司馬如煙,可是,自己根本運不了內力,原來,自己也…?
司馬如煙看着楚天煜衝向自己的劍,冷笑一聲,身後的黑衣人立馬上前抵擋,頓時幾人打做一團。楚天煜縱使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人多勢衆。?
“老頭子,還不快點起來!”樂正宛央快速的出現在了大廳,踢了一腳半躺進座椅的杜仲。此時的她已經換掉了喜服,一襲白色衣裙,更是顯得純潔無暇。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當然,現在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功夫去驚訝這些,除了一個呆坐着的南宮俊霖。?
“臭丫頭,尊師重道,懂不懂?”杜仲揉了揉被某無良女踢的地方,這丫頭,真狠!?
不過抱怨歸抱怨,杜仲可知道輕重緩急,從懷裡掏出兩個白色的瓷瓶,丟給了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隨手接過瓷瓶,打開放在旁邊的南宮啓賢的鼻翼下,很快就拿開了,南宮啓賢只覺得一陣沁人脾肺的清香讓人渾身舒爽,暗自運氣,果然是一代怪醫加鬼醫,兩者雙劍合併,果然天下無敵。?
樂正宛央沒有理會南宮啓賢投注而來的感激,轉身朝着凌越而卻,接着是王青,南宮俊霖……?
己方加入戰鬥的人越來越多,司馬如煙滿眼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樣?這萬無一失的計策,怎麼可能出現紕漏?葉浩南,一定是他!?
司馬如煙馬上尋找葉浩南的身影,尋找無果,只能憤恨的看着樂正宛央,那樣子好像看着她就能將之千刀萬剮一樣——不,她絕對不會認輸。?
司馬如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的衝向了彎腰半蹲着的樂正宛央。?
樂正宛央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和殺氣,正在她準備快速轉身相迎之際,卻被眼前的人用力的抓住了雙手手腕,擡腳之時,卻是被對方的腳給制住,一時掙脫不開,難道她真的要命喪此地?墨塵知道了會不會後悔沒有將自己帶在身邊??
樂正宛央此刻是真的焦急了,眼前抓住她的人卻是手勁極大,這一出安排的真是天衣無縫啊,樂正宛央真佩服自己,到現在還能發出如此的感嘆。?
無奈,只好全神貫注的感受身後刀的落處,這樣至少可以想法避免傷及要害。?
“呲”,匕首入體的聲音,接着是一陣悶哼聲,樂正宛央奇怪怎麼一點都不痛的時候,卻是傳來了司馬如煙撕心裂肺的聲音:?
“不,霖兒!”?
樂正宛央趁着身下之人分神之際,用力的將腳掙脫開來,屈膝奮力向上,接着就是男子驚天動地的呼痛聲,鬆開禁錮着自己的雙手,屈伸捂住了自己受傷的命根子。?
捂着也沒有用了,斷子絕孫了。樂正宛央心裡毫無同情的想着——她是善良沒錯,但是,對於敵人,她一樣不會手軟?
一個漂亮的翻身,站了起來,轉身看向身後,發現司馬如煙跪着在地上,她的懷裡,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宮俊霖——怎麼回事?難道?不可能吧??
“霖兒,你怎麼樣?霖兒,你幹嘛傻呢?”司馬如煙此時哪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和高貴?如今的她內流滿面,有的只是身爲人母的滄桑。?
“母后…收手吧…”南宮俊霖看着司馬如煙,哀求着,滿眼的祈盼。嘴角卻是因爲說話,而滲出了絲絲血跡。?
“霖兒,你別說話,別說話,太醫很快就來,很快就來。”司馬如煙此時哪還有爭奪江山的決心?兒子都快沒有了,她拿什麼去爭?爭來又有何用??
司馬如煙顫顫巍巍的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手,這手上沾染了不少人的血,如今卻是沾染上了自己親身兒子的血,難道,她真的是錯了嗎?不,她沒錯,錯的是那女人,一定是剛剛那女子使了什麼妖術,才讓霖兒飛奔過來替她擋住了匕首的。對,一定是這樣。?
“讓我看看吧。”樂正宛央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南宮俊霖,身上的紫色衣衫已經不再光彩奪目。想起兩人幾次的相遇,雖然之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對他不是很待見,但是不得不讓自己承認,這男子,對她,確實是毫無壞心。?
只是,爲何會捨身相救呢?她的命真的重要到如此?亦或者對方真的被自己母后的行爲刺激的沒有了思考??
“你走開,不需要你假好心。”司馬如煙抱着南宮俊霖,不讓樂正宛央碰觸。?
“你這樣只會讓他更快的離去。”如果對方不是因爲自己而受傷,對於壞人,她也不會好心去救治。?
只是不明白了,自己之前爲什麼會激昂之解毒?難道這就是天意和巧合?如果自己的活命要別人去犧牲,那麼,不是她樂正宛央的風格,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力保住南宮俊霖的命。?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霖兒怎麼可能受傷?你這個妖女,來人啊,來人啊。”司馬如煙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
“母后…咳咳…別…”南宮俊霖虛弱的說着話,只是他沒說一句,口中的血便吐出一些,而背後的血,更是將地面印出一圈紅。?
到了這個時候,樂正宛央懶得跟司馬如煙說話,直接走過去,直接一掌劈了下去,處於瘋狂狀態的司馬如煙總算是鬆開了抱着南宮俊霖的手,暈倒在地。?
樂正宛央趕緊將南宮俊霖扶了起來,食指中指併攏,快速的在背後幾處要血上點了幾下,接着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喂下,看來一眼在打鬥中玩的不亦可乎的杜仲,心下那個恨,自己是不是拜師不慎啊??
“宛央姐姐,他怎麼樣了?”係數高這時來到了樂正宛央身邊,剛剛看到那瘋女人拿着匕首衝過來的時候,她嚇個半死,可是她卻分不開身,謝天謝地,還好沒事,只是這從小被自己纏着的俊霖哥哥…?
“必須馬上拔出匕首,止血消炎縫合,不過,最關鍵還得看有沒有傷及臟腑。”樂正宛央對於席爽倒沒有任何的隱瞞,即使用現代的語嫣,對方也能聽懂。?
“這匕首很深。”席爽滿臉擔憂,作爲皇家的子女,南宮俊霖真的算是一朵奇葩了。?
“先弄進我的藥房再說吧。”樂正宛央不管他的什麼爭權奪位,也不管那什麼勞什子的爲民除害,她現在只希望眼前之人能夠平安無事。?
“月大夫,你真的能救主子?”喬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樂正宛央,那眼神裡的緊張擔憂一點都不作假。?
“竭盡全力。”樂正宛央沒有多餘的廢話,此時她心思百轉,想着的事情不少。?
“謝謝月大夫。還請月大幅帶路。”喬山說完,抱起南宮俊霖,此時的他,對這女子只有尊敬和期待。?
很快南宮俊霖就被喬山送到位於沁鬆院的藥房——樂正宛央專用的工作場合。?
“小爽,你怕嗎?”樂正宛央此時只能將希望放在席爽身上,畢竟沒有打下手的,她坐起來也不方便。?
“姐姐,你小看我了吧?”席爽是什麼人?當初雖然沒有學醫,但是,作爲現代人,對醫學方面,那個不是都瞭解一些的?沒有吃過豬肉,害怕沒有見過豬走路麼?不對,就選擇的社會,應該是沒有見過豬走路,還沒有吃過豬肉麼??
“喬山,你現在趕緊和小爽去燒兩桶開水前來,另外,將這些布帕也一起煮了。”樂正宛央安排着,在沒有確定喬山是否有異心之前,不敢讓喬山單獨前去,畢竟這是在沁鬆院——雖然現在一切的裝掩都不重要了,但是,這是他們的家,他不允許有人破壞。?
待兩人去了廚房,樂正宛央也沒有閒下來。而是快速的準備着待會要用的東西。?
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南宮俊霖,樂正宛央心情莫名。搖了搖頭,繼續準備着手上的東西。?
很快,席爽送來了燒好的熱水和布帕,其實她心裡一直很是激動,在古代看現代版的手術,那是怎麼個新穎難得啊??
樂正宛央直接無視席爽的興奮和激動,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在她眼裡就成了觀摩演練的事情,如果南宮俊霖知道了,會不會更加覺得自己的悲哀啊??
喬山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主子身上,希望主子千萬不要有事啊。看着這周圍準備的東西,還有被白色布單罩着的主子,喬山忍住了上前阻止的衝動。月大夫天下聞名,當時在風雲軍,都能就只好那麼傷重的患者,主子的傷,肯定沒有問題。?
“喬山,待會我拔刀的時候,你就過來用這布帕快速的壓下來。”?
樂正宛央拿出來兩套乾淨的衣衫遞給兩人,讓他們套在面上,兩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樂正宛央已經退下了衣裙,換了一件衣衫。?
樂正宛央一邊細心的交代着待會每個人需要配合的地方,一邊將煮好的布帕一一撈了起來。還好這是自己平時研究醫術的地方,經常消毒,而且手術所需應有盡有,加上今天老頭送來的一套寶貝,只要不是傷及臟腑太過嚴重,樂正宛央都有信心將之從鬼門關拉回來。?
樂正宛央在盡力救治南宮俊霖的時候,這邊墨塵與莫綢帶着人潛進了皇宮,而莫凡,則是負責誅魔殿的一切事宜,至於項玖,肯定也不能落下,今天晚上對方傾囊而出,每個方面他們都必須考慮清楚,計劃周到,一個都不能少。?
“司馬昌,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莫綢看着這個陷害自己爹爹的罪魁禍首,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碎死萬段。?
“就憑你們幾個?”此時的司馬昌居然已經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黃袍。?
墨塵冷眼看着那黃袍加身的某人,果然不出所料,即使司馬如煙等人能夠讓南宮俊霖坐上那寶座,不出一日,必將被眼前之人奪去。可笑那司馬如煙,爲自己的父親做了嫁衣還不自知。?
“加上我呢?”墨塵將自己的氣勢盡數釋放,頓時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你,你不是…什麼時候…”司馬昌驚恐的看着本該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人,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和那深不見底的修爲,心裡有些慌張,不過想着自己修煉的功夫還有身旁這麼多能人異士,怎麼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
墨塵沒有理會對方的驚訝,拔出腰間的劍,朝着司馬昌而去。身後的特種隊衆人,以及莫綢帶來的誅魔殿得意教衆,侍衛隊,還有駐紮在郊外的將士精英,幾乎都集中在了這裡,今晚,勢必要將敵人盡數斬殺。?
莫綢則是看着前面的韓明軒,對這男人,此已經看淡了,心死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認賊作父,助紂爲虐,真爲那笑傲江湖的韓伯伯感到悲哀。?
“你不該來的。”韓明軒也一動不動的看着莫綢,心思百轉,百轉千回,能夠這麼好好的看看她,跟她說說話,真好。?
“難道你就該來?”莫綢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韓明軒啊韓明軒,你難道還不知道醒悟嗎??
“我有必須來的理由。”韓明軒就像回到了當年,兩人一起在神闕山的快樂日子。以前總覺得那些日子是痛苦的折磨,現在每每想來,卻是無比的幸福和甜蜜。?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再自欺欺人,自我麻痹,原來,自己的心,早在那時,就已經住下了一個叫莫綢的女子,永遠也走不出來了。?
“我也有我堅持的原則。”莫綢與韓明軒就這樣爭鋒相對。?
“莫莫,你恨我嗎?”韓明軒突然突然動容,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要問的話。?
“不恨!”聽到韓明軒突然的問話,莫綢呆愣了半晌,良久才幽幽吐出兩個字。?
“我倒希望你能恨我。”韓明軒自嘲一笑,顯得無比落寞,“因爲這樣,至少,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我。”?
“韓明軒,你真可笑。”莫綢滿目的傷痛,閉目睜眼間,清明浮現,嘲諷到:“現在的莫綢已經不是當年那單純癡傻的莫莫。”?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韓明軒看着莫綢將傷痛隱去,轉換的清明,心裡跟着抽痛——那隱去的,還有關於自己的回憶吧??
“廢話少說,既然你執意要助紂爲虐,那就出招吧。”莫綢可以遂了父親的意願,不找他報仇,但是,要讓她和顏悅色的再次與他“甜言蜜語”“談情說愛”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莫莫,我不想和你動手。”韓明軒落寞的身影帶着痛苦的表情。?
“那你就離開。”莫綢冷冷的說着。?
“不,我說了,我有必須留下來的理由。”韓明軒癡癡的望着莫綢,喃喃出聲:“莫莫…”?
“那就別怪我。”莫綢說着拔出腰間的鞭子,這是莫凡當初送她的結婚禮物,今日,就讓它來爲兩人做個見證吧。?
“這鞭子…”韓明軒吃驚的看着莫綢,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可惜,讓他失望了。?
“不錯,如你所想。”莫綢對自己冷笑一聲,什麼時候自己是這樣的瞭解他的?以前爲何就沒有看出他的異心和虛假呢??
“那你出鞭吧。”至少,這鞭子,於你與我,還有那麼一絲的關聯。?
莫綢一直是練武成癡,武功修爲如今也是大有長進,而韓明軒,以前並不是莫綢的對手,可是今天,兩人卻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就如當年兩人一起習武…?
在兩人打的難分難解的時候,墨塵和司馬昌也是膠着在一起。墨塵儘量避開了司馬昌的接觸,看着對方不斷的糾纏上身,墨塵厭惡不已,閉上眼睛,寧心靜神,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司馬昌順着那一腳之力,跌落在韓明軒和莫綢的不遠處。?
“哼,不錯,果然有兩下子。”司馬昌快速的蹦跳了起來,隨地唾了一口,陰陽怪氣的說着,“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樣了。”?
司馬昌原地不動,雙手上下三百六十度的劃了個大圓弧之後兩手上下交疊,口中唸唸有詞,接着手掌打開,再次劃了兩個弧度,直接朝着墨塵而上。?
墨塵看着司馬昌這怪異的招式,似掌非掌,似拳非拳,好像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招數。凝清靜神,準備見招拆招。?
司馬昌快速的來到墨塵面前,五指大開,勢要抓住對方,墨塵一個側身,閃過了對方的襲擊,頓時面色凝聚,這掌風,似乎比之前強烈很多,而且,還帶着一些邪氣??
當司馬昌再次襲擊過來時,墨塵將內力積聚到手心,化掌爲拳,迎着對方的手掌迎了上去。只聽得“轟”的一聲,強烈的內力相擊,讓兩人髮絲飛揚,衣袂飄飄。一個黃袍亂展面部猙獰,一個墨衣隨風凝重冷冽。掌風讓周圍都風聲大起,韓明軒與莫綢都停了下來,看着兩人的交戰。?
“你…”突然墨塵驚訝的呼聲傳來,莫綢還從未見過冷靜如斯之人如此詫異過。?
放眼望去,只見兩人對着的一拳一掌相對,中間是一片烏黑之氣,司馬昌面色紅潤,一臉的得意,而墨塵卻是面色蒼白,冷汗直冒。陳墨在她心目中,那是強者的存在,縱觀天下,真正的對手,幾乎沒有幾個,司馬昌一個太師,怎麼可能將他打敗?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
“哈哈,有幸見識老夫的化仙功,你也不冤。”司馬昌大笑不已,彷彿很快就可以看見所有人在他面前臣婦了。?
“哼,你夢!”墨塵咬牙切齒,暗自運行易筋經至手上,腳配合着踹向兩手相交處。接着一個懸空翻轉,跳離原地,遠遠的看着司馬昌。?
司馬昌見墨塵狠狠踢過來的腳,快速的收回了手掌。頗有幾分欣賞:“不錯,能對自己狠的人才能做大事。”?
莫綢見兩人分開,纔將心放鬆了下來。憤而提鞭看向了韓明軒,也罷,今天就將他們的恩怨情仇全部解決吧。?
墨塵冷眼看了司馬昌一眼,心裡卻是憂心不已,這所謂的化仙功讓他無法收手,也無法運力,整個人如同等着被打一樣,這樣被動無力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喜。?
“陳墨,看在你一表人才的份上,只要你歸順於我,老夫可以不計前嫌…”司馬昌心裡篤定,他勝券在握,要麼死,要麼臣服,享受無盡的榮華,是個人都知道選擇什麼了。?
“廢話少說。”墨塵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將內力積聚到手中的劍上,快速的朝司馬昌而去,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有讓宛兒前來。?
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生死一線,而莫綢和韓明軒卻是仍然毫髮無損,莫綢見韓明軒明顯的沒有用盡全力,頓時怒火中燒:“韓明軒,你還是不是男人?不是說我們是你滅門仇人麼?不是要將我們斬盡殺絕麼?你來啊,使出全力來啊!”?
“莫莫…”聽到莫綢的話語,韓明軒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悲痛莫名:如果這是你想要的,他願意…?
周圍的打殺聲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周圍幾人還在纏鬥。而由遠而近的地方,卻是越來越明顯。?
“哈哈哈哈,你們聽到了吧?準備受死吧。”司馬昌以爲是司馬覺帶着他們多年來養的私兵,頓時如打了雞血般,此次奪宮,本來就是穩超勝券板上釘釘的事。?
“哼,別得意的太早。”墨塵心裡也很期待,這些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私兵。?
“大哥…”突然一個人影閃動,站在了司馬昌的身邊,不用猜,墨塵就知道這一定是司馬昌的弟弟,司馬覺。?
“覺弟,來的正好,趕緊讓人將這幾個此刻抓起來。”司馬昌將手中對戰的手勢收了回來,命令道。?
“大哥,我,我們…。”司馬覺已經免疫了平時的霸氣。?
“什麼時候了,還結結巴巴的,動作快一點。”司馬昌有點不耐煩了。?
“我們的部隊,全軍覆沒…”司馬覺最終鼓起勇氣,將戰況如實稟報。?
“什…什麼?說清楚!”司馬昌以爲自己聽錯了,憤怒的看着司馬覺。?
“今日凌晨,被人偷襲,現無一人生還。”司馬覺悲憤交加,那麼隱秘的對方,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馬昌本能的不相信,那是他們多年的心血啊,如此隱秘,誰會找到?殊不知,他們的秘密還有很多都被暴露了呢。?
“韓明軒,快點召集你的部下,將這些人全給我殺了。”司馬昌看着來到召集身邊的韓明軒,這條狗,還是可以利用的。?
“不用你說。”韓明軒冷冷的說了一句,快速的提劍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直接朝着司馬昌而去。?
司馬昌本來注意力都在墨塵等人身上,在加上私兵的消息太過突然,讓他又點措手不及,心神不定,等發現危險快速的做出反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左肩被狠狠的刺了一劍。?
司馬昌左肩吃痛,手一揮,另一手化掌拍向韓明軒,韓明軒側身閃過,對方的腳卻快速的跟了上來。韓明軒翻身向上跳躍,一個翻轉,再次襲了上來。韓明軒最終一個躲閃不及,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掌。?
“韓明軒,你什麼意思?”司馬昌心裡警鈴大作,難道?不可能,那件事那麼隱秘。?
“什麼意思?司馬昌,我韓家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五人的性命,是時候償還了。”韓明軒滿心的悔恨,看向司馬昌的眼神充滿仇恨,恨不得將之扒皮抽筋。?
“那不是莫久遠乾的嗎?”司馬昌心裡開始慌亂,韓明軒可是他的一大助力啊,雖然一直是利用他。?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韓明軒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哈,韓明軒,枉你自喻聰明。你…”?
司馬昌還想繼續說下去,韓明軒卻是直接劍指對方,直接襲了上去。?
“廢話少說,今天我就要爲我韓家報仇!”?
“好,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司馬昌也明白,定然是對方掌握了證據,不然也不會如此,“既然如此,老夫就好事做到底,送你一程與你家人團聚吧。”?
莫綢和墨塵對於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措手不及,但是韓明軒在對方放鬆之際,直接襲擊了對方,那麼就是好事,暫時來說,大家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莫綢心裡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卻快的讓她無法抓住。時間緊迫,趕緊上前幫忙要緊。?
此時項玖也趕來,在他的對面,是相交了多年的知己好友,如今因爲立場不同,他們終將要拔刀相向了嗎??
“餘膺餘蓉,今日的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項玖對於這個兄弟,是真的下不了手。?
“玖哥,你沒事,真好。”餘蓉大大的水眸泛起無數的水霧,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表現出一片女兒的柔情。?
“玖哥,各爲其主,你既然離開,爲何還要回來?”餘膺知道自己一直懷念的玖哥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心裡很是激動,可是,對方出現的目的,不是找他們,而是破壞主子的計劃。?
“如此狠毒險惡的主子,不值得你們賣命。”項玖希望自己的兄弟也能如他一樣好好的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玖哥,你別說了…”餘膺眼中閃過希翼,以及痛苦,他們哪還有資格啊??
“餘膺餘蓉,你們也想背叛主子麼?”不知道何時,周圍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很明顯,與之前的那些人不在一個檔次。?
項玖冷目看着這一羣昔日的夥伴戰友,如今…雖然在他心目中只有餘膺和餘蓉兩個是他在意的,但是,這種感覺,卻是如此的滄桑無力——難道是跟在宛央身邊久了,接觸了太多的人氣和善良,自己也便得多愁善感了??
項玖甩掉這些有的沒有的思緒,環視一圈,心裡想着突破的方案之時,身後卻有人直接襲擊了上來,項玖立即彎身低腰,將手中的劍往後,抵擋住了第一波的攻擊。還沒有等他緩過一口氣,隨後又有兩個黑衣人夾擊而至。?
看着被包圍在中間的項玖,餘膺和餘蓉兩人面色凝重,眼裡的焦急擔憂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兩人視線相對,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堅定和認真,相視一笑,便各個朝着那些圍攻着項玖的黑衣人而去。?
其實現在的主子怎麼樣,他們心裡是有數的,卻是因爲某些原因不能離開,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生活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到哪裡也都一樣。如今看到項玖活得似乎很好,心裡也就放心了——反正都是不能長久,那麼,就讓他們在最後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項玖余光中就看到兩人的選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真的希望大家都能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
“莫莫,你沒事吧?”韓明軒扶起被司馬覺踢倒在地的莫綢,擔心的問着。?
“沒事!”莫綢生硬的說了兩個字。雖然明白了韓明軒的選擇,但是想要她還如以前一樣的面對她,她真的做不到。?
“司馬覺我來。”墨塵一劍挑開司馬昌的劍,一腳順勢將對方踢開去,然後丟出一句話,快速的舉劍朝着司馬覺而去。?
莫綢快速的站了起來,與韓明軒相視一眼,猶如當年一般,長鞭掩護,長劍攻擊,配合的天衣無縫。司馬昌本來以爲兩人根本無可畏懼,可是沒有想到兩人聯手,卻是武力大增,讓他招架起來也頗爲費力。收起了輕視,司馬全力的應付着,並快速的分析,他必須儘快找到兩人的破綻。?
可是,即使莫綢和韓明軒有四年的相見如仇,可是那十餘年的相處卻做不得假。?
司馬昌最後決定不再理會韓明軒的攻擊,全力的對付莫綢一個人。果然,他沒有想錯,韓明軒對於莫綢的感情,這麼多年的壓抑,如今真的看明白了,那是比自己生命都還重要的存在。即使不可能與莫綢回到從前,但是,只要對方平安幸福,那就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嗯…”恍惚間,莫綢一聲悶哼,手臂被司馬昌劃開了一跳悠長又深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莫莫!”韓明軒推開對司馬昌的攻擊,快速的跳到莫綢的身邊查看她的傷情。?
“沒事,你自己當心。”莫綢冷硬的說着,可是那關心,卻也是不輕易的流露出來。?
韓明軒一聽到莫綢如此關心她,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溫柔。接着上前,與司馬昌戰在了一起。?
莫綢快速的在受傷處點了幾下,血流很快就小了一些,再從自己的衣襬上撕下一塊布,將自己受傷的手臂纏了起來。待一切處理好,提着鞭子,快速的加入到戰圈,與韓明軒一起對戰着司馬昌。?
此時的司馬昌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之前和墨塵一起對戰,已經有所受傷,如今長時間的戰鬥下來,很明顯體力有些支撐不住,本來與兩人一起最多打成平手的,如今也開始慢慢的走下風了。?
而另一邊的墨塵和司馬覺,結果毋庸置疑,墨塵那是處處佔盡上風,一邊倒的打壓着司馬覺。之間墨塵長劍劃過長空,纏上司馬覺的刀,劍如有生命般交纏着,墨塵將內力灌注,一個用力,將司馬覺的刀甩了出去,順勢上前,接着劍穿過了對方的胸膛,墨塵拔出劍,一腳將對方踹出,司馬覺重重的摔落在地,摳圖鮮血,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不!”隨着一聲尖銳的嘶喊,司馬語嫣快速的來到司馬覺的身邊,半蹲下,扶起對方的上身:“覺,你怎麼樣了?”?
“嫣兒…你來了?你不該…來的…”司馬覺看着眼前的司馬語嫣,以往的傲氣與冷厲都不在,只有你柔情和迷戀。?
“我說過,你在哪,我就在哪!”司馬語嫣堅定的說着。如果換做平時,肯定會爲這兩人的生死不渝而感動,只是這…?
墨塵冷眼旁觀,心裡明瞭,原來兩人…對於別人的感情,他從來就冷眼旁觀,不予評說,不過此時讓他直接將兩人斬殺,卻…擡眼間看到遠處項玖正與兩名黑衣人苦鬥,身上已經掛彩,微微蹙眉,最終還是掏出隨身帶的暗器,出其不意的將之扔了過去。?
遠處的項玖看了一眼墨塵,眼裡閃過感激,便繼續解決其他的黑衣人去了。?
“小心!”韓明軒眼看着司馬昌將莫綢的鞭子抓住,用力的將人往自己的面前帶,拿着劍的手也毫不留情的準備往對方身上刺去,韓明軒大腦瞬間停止了轉動,想也不想,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把衝了過去,抱住了司馬昌的腰,司馬昌防備着對方來偷襲,卻沒有想到卻是如此的不按章出牌,被這一撞一抱,手中的力道瞬間鬆懈偏了軌道,莫綢直接被甩向了一邊。?
司馬昌憤怒不已,曲起手肘,用力的砸向了韓明軒的後背,只聽得“嘣”一聲,韓明軒被擊倒在地。司馬昌將手中的刀舉起,視線對準韓明軒的心臟:“你的父親就如同今天的你一樣,倒在我的面前,哈哈,不急,你也能嘗試到。”?
司馬昌說完,手起刀落之際,卻是被再次飛身而來的莫綢用劍挑開。?
莫綢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劍,此時正順利一路與司馬昌相拼。這個司馬昌的功夫很是詭異,一旦和他接觸,便是內力虛弱,武力值直線下降,所以,雖然對方受傷,可是他們也沒有討到多少好。?
“哼,不自量力。”司馬昌冷哼一聲,眼中是瘋狂的的陰戾和狠絕,將內力運轉,兩個後生小輩而已。?
“你還好吧?”莫綢一邊防備着司馬昌,一邊問着韓明軒。她感覺自己拿着劍的手都開始在顫抖,如果不快點將對方解決,那麼等待他們的結果就是一個字——死,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拼盡全力。?
“放心,我很好。”韓明軒明媚一笑,多久沒有這麼開心果了?因爲對方的一個關心的問候,他就能如此,如果能得到她的原諒換回她的心,那麼,死而無憾了…?
莫綢聽到韓明軒的聲音,心下放鬆。出其不意的攻向司馬昌,她必須爭取時間,看那邊,墨塵應該很快就可以了。?
兩人再次交戰在一起,很明顯的莫綢處在下風,莫綢吃力的應付着越來越快的劍招,突然司馬昌一頓,莫綢抓住機會一劍刺向了司馬昌的腹部,一腳踹了開去。?
司馬昌憤怒不已,朝着莫綢用力的扔出手中的劍。?
這邊莫綢將司馬昌踢開之後便直接走向韓明軒,這麼久了,韓明軒還沒有站起來,她很是擔心。?
韓明軒看着一身血色紅衣的莫綢,猶如天女般踩着聖蓮,一步步的向他走來,韓明軒溫柔的眼神帶着癡迷,如果,時間可以就此停住,那該多好啊。韓明軒就這麼癡癡的看着莫綢走來,突然,眼睛圓睜,癡迷被恐懼所代替,韓明軒將內力關注在脊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快速的躍了起來,將莫綢拉入自己的懷抱,旋轉一圈,想要帶着她側身閃過,卻是來不及了…?
莫綢只想去看看韓明軒的身體情況,沒有想到,卻是被他那溫柔而癡情的眼神而迷惑,就這樣忘卻了周遭,好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沒有恩怨沒有仇恨,有的,只有那濃濃的情意。在她恍惚之間,卻是見韓明軒驚恐的眼神,突然暴起,猛的朝她撲來,一時間,她忘記了反應…?
“唔…”一聲悶哼至韓明軒的口中溢出,同時溢出的,還有那猩紅的鮮血。?
莫綢不明白韓明軒爲何會突然衝過來,而現在身體的停滯是怎麼了?莫綢心慌的擡頭,最先映出眼簾的就是這晃的人頭昏眼花的猩紅。莫綢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明顯。趕緊伸手將對方扶住,誰知韓明軒卻是順勢往下滑去…?
剛解決了那兩黑衣人的墨塵正準備將司馬昌解決,卻是在一轉身之間發現了那把飛在半空的劍,他很想快去搭救,可是已經來不及。還好韓明軒捨身相救,如果莫綢有事情,他回去怎麼跟玩兒交代啊??
不再多想,快速的從上去,準備速戰速決。?
“韓明軒,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莫綢扶着韓明軒坐在地上,焦急的問着。如果對方有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莫…別…擔心…我…很好…”韓明軒緩了一口氣,虛弱的睜開眼睛,看着莫綢沒事,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這樣還叫很好?你怎麼這麼傻呢?”莫綢凶神惡煞的瞪了韓明軒一眼,她此時的心情,沒有人瞭解。這男人,怎麼可以??
“我是…傻…將…這麼…好的…你…丟棄…還…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們的…事…咳…咳咳…”韓明軒自嘲一笑,卻是呼吸一滯,猛的咳嗽起來,嘴角的鮮血越涌越多。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錯失那麼多本來可以幸福的生活。?
“別說話,我待你去找宛央妹妹,她醫術高超,有什麼話等傷愈再說。”莫綢看着涌出來的血,頓時傻眼,眼裡的恐懼也越來越甚,她彷彿看到爹爹離開的那日,那口吐鮮血的樣子。莫綢擡手,快速的在韓明軒身上點了幾下,希望能夠止血——雖然她知道此刻用處不大。?
“不…你讓…我…說…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韓明軒看着莫綢的臉,緩緩伸手,想要去觸碰,莫綢直接用空出的手抓着韓明軒的手將之貼在自己的臉頰。?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你不知道這樣我的心很痛嗎?你怎麼能這樣?”莫綢幾乎歇斯底里?
“真好…”韓明軒癡癡的望着莫綢的眼睛,不理會莫綢的外強中乾彪悍的咆哮,“我以爲…再也…沒…機會了…”?
“只要你好起來,以後都…”莫綢一句話哽咽在喉,眼淚無聲的滑落…?
“莫…不哭…心疼…”韓明軒用力的挪動了一下手掌,大拇指摩挲着臉頰,擦拭着眼淚的痕跡,只是莫綢的眼淚如奔騰的河流,直瀉而下,卻是怎麼也擦不幹。?
“我不哭,不哭,你也不說話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宛央。”莫綢抽抽鼻子,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些。可是想法是好的,行爲上卻是從來沒有按照她的意願來。?
“不用…我的身體…我明白…莫…對不起…”韓明軒終於將這一句對不起說了出來,他想要得到原諒,這樣,即使是死,也無憾了。?
“你何止對不起我,你還欠我好多,等你身體好了,慢慢償還。”莫綢不答反而說了很多。?
韓明軒一聽,立即勾出一個虛弱的笑:“那好…我們…約定了…下輩子…我來償還…你一定要…等我…”?
“誰稀罕你的下輩子?要還就這輩子,否則,我不會原諒你。”莫綢流淚不依。?
“這輩子…”韓明軒想到了什麼,想要將手伸進懷裡。?
“你怎麼了?要找什麼東西嗎?”莫綢趕緊幫忙放開韓明軒的手。將手伸進他的懷中,從韓明軒懷裡掏出一個被布帕包裹着的盒子,“是這個嗎?”?
“打開…”韓明軒神秘看着莫綢。?
莫綢單手慢慢的打開布帕,在開打盒子,卻發現,盒子裡面的東西還被一張精緻的手帕包裹着,在接着打開,原來是一個漂亮的碧玉手鐲。這個時候了,他還拿這個是想做什麼??
“這是…我們韓家…傳下來的…本來…應該在…那天…送給你的…卻沒有…想到…莫…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妻…”?
“爲什麼?”莫綢不明白,爲什麼韓明軒的感情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你不是最爲討厭我這樣的麼?”?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韓明軒的眼中閃過失望,卻又很快沉澱下來,“莫莫…你要…幸福…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韓明軒胸口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口中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溢出。?
“你的確是自私,自私的將我的心擄走,卻又狠心的將它撕碎,如今好不容易慢慢的癒合,你卻又要…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莫綢寧願對方是恨她的,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莫莫…對不起…原諒…我…”韓明軒眼中越來越多的焦急,他已經感覺到眼前的莫綢已經開始慢慢的遠離他,越來越模糊…?
“我不,我不要原諒你,我不要!你這個狠心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恨我的嗎?不是要將我殺之而後快的嗎?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爲什麼要替我擋這一劍?爲什麼還要跟我說這些?”莫綢眼淚再次決堤,不斷的歇斯底里。?
“莫…對不…起…忘了我…”韓明軒的眼球越來越渙散,此時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彷彿用盡生命所有的力氣一般,最終化成這簡單的三個字:?
“我…愛…你…”?
話止,撫在臉上的手隨即滑落,反癱在地…。?
“不…。”莫綢感覺到那生命的流逝,悲痛欲絕,仰天長嘯,這聲音裡,包含着過去的種種心酸不甘和無奈,這聲音裡,也有無數的深情愛戀以及痛苦,人生如之如初見,寧願相逢不相識!?
只是,那一抹身影,卻是再也不能出現在眼前,徒留着的,是無盡的追憶和哀傷…。?
夜風習習,莫綢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墨塵此時已經將司馬昌等人紛紛制住,此時凌越已經帶人前來收拾殘局,而莫凡發現事情有蹊蹺,也跟着凌越前來找莫綢商議,卻是看見莫綢抱着韓明軒…?
墨塵見事情完成,安排好各路人馬,準備讓大家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明日再說,卻是被項玖叫住,原來餘蓉在這個混戰過程中爲了救他而不顧自身安危,最終身受重傷,如今,已經奄奄一息,能夠救她的,只有樂正宛央一人。?
墨塵看了看躺在項玖懷中的女子,在看看了項玖,最終決定同意項玖帶她回去。?
樂正宛央等人終於將花了接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將南宮俊霖的傷口處理好。果不其然,匕首扎的很深,不過萬幸的是司馬如煙沒有武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暫時將南宮俊霖從鬼門關留下來的。?
“晚上可能會發燒,你我待會將藥煎來,你到時餵給他喝。如果果了今晚,那麼就性命無憂了。”樂正宛央心裡求神佛,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她這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的。?
樂正宛央伸伸懶腰,搖晃了幾下手臂,再扭動了一下脖子,希望一切都快些好起來吧。?
“王大哥,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樂正宛央看着王青等人已經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呢。?
“回夫人的話,府上都已經處理好了。各位賓客已經回去,淩統領和莫凡師兄一起先回皇宮去了,皇上已經被京兆伊和席將軍護送到別院。”王青恭敬的回答到。?
“那皇后他們呢?”樂正宛央想到司馬如煙後面幾乎的癲狂,自己下手好像也不重的,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皇后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皇上已經令京兆伊壓入刑部大牢,聽候審理。”?
“嗯,看來有驚無險。”樂正宛央挑眉,“王大哥,你們怎麼突然間這麼客氣了啊?”?
“呃,夫人現在身份不同…”王青輕咳一聲,慎重的解釋。?
“好吧,那我們還算不算好兄弟?”?
“這…當然是。”王青在樂正宛央“你丫的敢說不是試試看”的視線中戰戰兢兢,最終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將軍,我對不起您老人家的教誨,威武不能屈,可是,她是夫人啊…?
“對了,將軍他們有消息沒有?”在關鍵時刻,樂正宛央還是不會忘記這個親親老公的。?
“將軍那邊暫時沒有消息,不過,淩統領帶了很多人馬過去,相信無礙。”對於自家將軍,他們可是非常的有信心的。?
“那就好。”樂正宛央點頭,“那個,莫凡呢?”?
“莫凡師兄發現事有蹊蹺,和淩統領一起進宮去了。”王青心裡疑惑,夫人怎麼感覺怪怪的??
“哦,這個你剛剛已經說了,那個…”樂正宛央實在想不到還有啥要說的的了?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王青此時已經肯定對方有什麼要說,“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其實,也不需要你們用力。”樂正宛央詫詫然的摸摸鼻子,“我只是想幫你們省力。”?
“呃?”王青等人皆是一頭的霧水。?
“就是,就是你們將軍回來,就說我一直在房間裡面呆着,不曾出去,晚上的事都不曾發生。”樂正宛央心下一狠,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大家毒這麼熟了,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興許還有機會呢。?
一聽完樂正宛央的話,大家才恍然大悟,夫人是擔心這個啊,只是,這事有些難辦啊。?
如果不是裡面的南宮俊霖,那麼受傷的就是夫人自己,所以將軍回來,肯定會將他們的皮扒掉一層。想想,就覺得恐怖。?
說麼??
不說??
橫豎都得捱上一刀,怎麼辦??
咱們聽誰的??
將軍!?
將軍聽誰的??
夫人!?
賓果,聰明。?
於是,爲了大家以後的日子好過,先保住小命爲好。?
“夫人放心,夫人晚上都在房裡休息。後來南宮俊霖不堪母親發狂,爲救人而受傷,夫人等人全力搶救。”王青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着不正經的話,讓樂正宛央膛目結舌——這是墨塵帶出來的兵麼??
席爽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答話的最高境界,那就是無中生有,有中帶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夜深了,小爽不如就在望花樓和大家一起休息。”樂正宛央這是纔想起望花樓還有一羣親人在等着她呢,也不知道楚姐姐怎麼樣了。不行,得過去看看才行。?
樂正宛央屬於行動派的人,說幹就幹,馬上知會了一聲,便與席爽一起過去了。?
這主子去哪,屬下肯定就跟着去哪的,王青代替項玖決定將這職責好好發揮,藉機會好好表現,爭取被將軍發現的時候也好爭取個改過自新寬大處理。?
這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說曹操曹操到。墨塵帶着數人回來了。?
好吧,席爽給了樂正宛央一個自求多福的的眼神,然後很有先見之明的尿遁而走。樂正宛央直在心裡暗罵這見死不救自私自利的傢伙——不過,貌似留下來也無用,說不得會刺激到某人就得不償失了…?
“塵,你回來了?”樂正宛央就如一個在家等候丈夫下班歸來的妻子,用期待的看着親愛的老公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怎麼在外面呢?”一路上墨塵已經對府裡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瞭解,聽到樂正宛央差點受傷,他心裡就嚇個半死,還好完好無缺。之前對南宮俊霖的不待見,卻是在此時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他不敢想象…?
“等你啊。”樂正宛央燦爛一笑。?
墨塵不動聲色的看了樂正宛央一圈,發現真的毫髮無損才放下心來,看着對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該有的批評那是必不可少的。嗯,先正事要緊,其餘的,欠着。?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墨塵心裡的想法和打的主意,不知會有何感想??
“宛央姑娘,求你救救蓉兒…”這時項玖抱着餘蓉走上前。?
樂正宛央最初的注意都在墨塵身上,現在聽項玖這麼一說,才發現懷中還有這麼大的一個人——果然,戀愛會讓一個人變傻,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這是?”樂正宛央對於一向沉穩冷靜疏遠的項玖表現出來的急切和擔憂而疑惑不已,什麼人會讓他如此在意??
“餘蓉,就是曾經在花滿樓的…”項玖猶豫了,如果姑娘知道蓉兒一直對他的傷害,不知道會不會…?
“你太小看你家姑娘的度量了。”樂正宛央怎麼不明白?看着懷中那蒼白卻又熟悉的面容,她可是想起來了,也明白了項玖的顧慮。憤恨的瞪了想就一眼,“趕緊抱到我的藥房去。”?
樂正宛央想都沒想,在前面帶路。?
“謝謝宛央姑娘。”項玖心中一喜,果然沒有看錯,這樣的女子真的乃世間少有奇女子。?
“等看看能不能救再說吧。”樂正宛央的醫生職業病又犯了,凡事不說滿,也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墨塵看着樂正宛央進屋,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幫忙,只是辛苦了宛兒,很是心疼。?
轉身,看着院子裡一干人士,收起了面對樂正宛央時的溫柔,如今,他就是一生伐果斷的大將軍。?
“說吧,怎麼回事?”墨塵那萬年寒冰臉在n就之後,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將軍?”王青作爲代言人,很是苦逼,卻又不知將軍想知道的是什麼,心裡那個各種苦啊,有沒有??
“不說麼?”墨塵挑眉。?
“將軍想聽?”王青看着將軍身後的杜虎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可是,無奈他沒有讀人心術的能力,怎麼也不明白啊。?
“聽該聽的。”墨塵心裡那個氣,不用猜,宛兒那丫頭已經與這些人對過話了,知道害怕我的擔心了?不過,想到對方已經有這方面的意識了,也就心裡舒坦很多:“,隨時對本將忠誠,當然,如果遇到夫人,一切以夫人爲主。”?
“啊?”王青那二愣子,估計被將軍和將軍夫人兩人搞的頭暈乎乎了。?
墨塵不理會衆人的反應,反正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現在,最重要的是爲親愛的老婆做點什麼了。?
餘膺焦急的望着那燈火通明的房間,再看看這些將士的相處方式,心裡突然明白,或許玖哥說的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想做的事,做有意義的事,纔會快樂開心。?
時間又飛快的過了一個時辰,樂正宛央終於再次從藥房出來。如今兩個病號都在這裡躺着,樂正宛央一時覺得平時感覺挺大的房間瞬間縮水不少。?
樂正宛央再次伸伸懶腰,這一天下來,把她累個半死,有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再次嘗試過這麼辛苦了,當然,除了剛到藥谷的那兩年,習毒練武…?
“宛央姑娘,蓉兒她…”一直等候在門口的項玖和餘膺一見樂正宛央出來,便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傷口雖然嚴重,但是都沒有傷及要害,度過今晚,慢慢修養很快就會恢復。只是她體內的毒…。”對於眼前項玖,樂正宛央自覺虧欠請多的,而這餘膺兄妹,她理解對方的因愛生恨,可是,她莫名其妙的成了那生恨的對象,那就不好玩了。?
“宛央姑娘,你能不能…”項玖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是有點…?
“你身上也是吧?”樂正宛央的視線卻是看向餘膺,眉頭深鎖。?
“……”餘膺整個心思都在自己的妹妹身上,正等待着樂正宛央的下文,卻沒有想到她卻是問向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餘膺就那麼呆愣的看着樂正宛央。?
“噗~”看着一身黑衣,滿臉擔心,卻又做出這麼可愛表情的餘膺,樂正宛央實在是樂得不行。這一天的緊張情緒,終於在這一生的嗤笑中緩解,樂正宛央心情好,那麼就有求必應好了,難得她今天高興。?
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順手扔給項玖:“趕緊將你和你兄弟洗洗乾淨包紮好,這是傷藥。”?
項玖現在才發現他和餘膺兩人身上血跡斑斑,也是掛彩不少。感激的看着樂正宛央。?
“得了,這是解藥。之後我會開些調理的方子,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樂正宛央說着變戲法般又一粒藥丸出現在手上,遞給了餘膺。?
“宛央姑娘,那蓉兒…”餘膺感動,但是更擔心妹妹的身體。?
“她的已經服下,不用擔心,你們都死不了。”樂正宛央隨意的揮揮手,大步邁開,辛苦了一天,她現在可是肚子空空如也,人是鐵飯是鋼,餓不得啊。?
“啊,忘了還有一句,以後不許再叫我姑娘。”樂正宛央停下腳步,扭頭對項玖說道。這項玖死腦筋,一開始硬要稱呼自己爲主子,後來改爲小姐,在她強烈抗議之下才改口爲“宛央姑娘”,怎麼聽,怎麼感覺怪怪的。?
“宛央姑娘…”項玖詫異的看着樂正宛央,不是都達成共識的嗎?在樂正宛央威脅恐嚇的眼神中弱弱的改了稱呼:“宛…宛央…夫人…”?
樂正宛央頓時一個白眼外翻,這男人怎麼就無法改造呢??
哎,隨他去吧,民以食爲天,看看房間還有什麼吃的。?
不過在祭拜五臟廟之前,還有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親愛的莫凡師兄回來沒有,莫姐姐怎麼樣了,對了,還有那葉浩南,哎,這麼多事情,何時才能了哦。?
“王大哥,麻煩你幫我看看莫凡師兄胡來沒有。”自己不願動彈,有人代勞不就得了,樂正宛央突然感嘆,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封建社會的蛀蟲了??
“回夫人,剛剛屬下已經打聽了,莫凡師兄陪着莫殿主去別院了,今晚可能不會回來。”王青趕緊將自己剛剛聽到的八卦與之分享。?
“哦?”樂正宛央只當是姐弟兩難得這麼放鬆的聚聚,也就不再多問。?
“好了,我們先去洗洗包紮一下,再回來守着蓉兒吧。”項玖目送樂正宛央一段路,才引着身邊的餘膺去清洗。?
“玖哥,我終於能明白你了。”餘膺看着手上的藥丸,若有所思。?
“以後你們也可以的。”他們兩兄弟,那是從小培養起來的默契,不用說明,就知道對方心裡想的什麼。?
是的,他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很慶幸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現在的生活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所以他很幸福。?
“咦,這是什麼香味?”還沒有進屋,樂正宛央已經被屋子裡面傳來的香味吸引住了,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這是飯菜的清香——她敢確定,之前離開的時候絕對沒有。?
心下大喜,推門而進,果然,看着一身墨衣的男子此時正在桌前認真的整理着飯菜,心下感動,果然,還是塵最瞭解自己。?
“今天累壞了吧?”墨塵意見樂正宛央,放下手中的碗筷,迎向樂正宛央,心疼了捏了捏對方的肩膀。?
“是,是夠累的。”樂正宛央順着墨塵的問話開始抱怨開來:“以後打死也不再結婚了。”?
好吧,聽到這話,墨塵不負衆望呆愣了片刻,懲罰性的低頭在樂正宛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樂正宛央吃痛的輕呼,瞪了墨塵一眼,這傢伙發什麼神經??
“這是對你的懲罰。”墨塵挑眉,“宛兒,你居然還想結婚?我不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樂正宛央無語翻白眼,這傢伙霸道也就罷了,但是,麻煩不要隨便吃飛醋好不好??
“我已經讓人將水準備好了,你先去洗洗換身衣服,我們再用餐。我先多摘些你愛吃的魚。”墨塵說着將樂正宛央往淨房拉去。等樂正宛央再次清爽出來的時候,墨塵果然已經將大半條魚的刺都給摘好了。?
“宛兒,怎麼洗頭了?餓壞了吧?”墨塵溫柔的拿過一張布帕,將她的頭髮輕輕擦拭。?
“嗯,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只吃了一小碗的八寶粥。”這不問還好,墨塵一問,樂正宛央頓時嘟起嘴來。?
“辛苦你了,那趕緊吃吧。”看着樂正宛央的樣子,墨塵心疼不已。趕緊運氣內力,樂正宛央的頭髮在可見的速度下慢慢幹去——這西東烘乾機,果然是居家所必備啊。?
樂正宛央感嘆之餘,卻是看見桌上的飯菜有些與衆不同,具體哪裡不一樣,又一時說不上來。?
“知道你餓壞了,趕緊吃吧,”墨塵將樂正宛央的頭髮用一條布巾隨意的紮在腦後,拉着她坐下,先盛了一碗湯給樂正宛央:?
“餓了一天,先喝點湯,這樣對胃好。”?
對於墨塵的細心關心,樂正宛央沒有異議,聰明的女人,有些時候還是要懂得乖巧纔好。?
見樂正宛央將小半碗湯喝完,墨塵纔將之前摘好的魚肉遞到樂正宛央面前:“看看合不合胃口。”?
樂正宛央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細膩嫩滑的感覺頓時口齒留香,只是這味道…?
“怎麼啦?不好吃嗎?”本來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微微一挑的眉頭時,不確信了,緊張的問着。?
“很好吃。只是,味道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咱們換廚子了嗎?”樂正宛央如實的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呼”,聽了樂正宛央的回答,墨塵才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雖然自己很少下廚,尤其是他們兩人相遇重逢之後還沒有做過東西給她吃,可是,自己的手藝,那可是可以與大師級的廚師媲美的。?
“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做的?”樂正宛央看到墨塵那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心裡有了猜想,在看到墨塵那尷尬靦腆不好意思的樣子時就更加篤定了:?
“塵,你果然有居家好男人的潛質。”樂正宛央說完,毫不吝嗇的伸過腦袋賞了墨塵一個大大香吻,還不忘一句:“繼續發揚。”?
哈哈,好男人就是要哄的,偶爾獎勵一下,給點甜頭,再加上適時的鼓勵,害怕他能翻出天去??
“只要你喜歡,以後想吃就給你做。”果然,墨塵很快表態。?
“塵,你真好,我太幸福了。”樂正宛央一副偷了腥的貓的樣子,讓墨塵更是想要好好的憐惜——幸福的何止是她?他才覺得自己是師姐上最幸運最幸福的男子。?
“對了,塵,那個葉浩南怎麼樣了?”樂正宛央突然想起還有好多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還是問問這個知情人吧。?
“今天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那麼順利。放心,他沒事的。”其實墨塵還有一句沒有說,他也是南宮啓賢最重要的一枚棋。?
“那就好,不管他怎麼樣,始終是子愉的爹爹,我不希望子愉收到任何傷害。”想到葉子愉知道自己苦苦找尋的父親就是別人的上門女婿,她理解那種被人遺棄的痛苦。?
“不用擔心,會好的。”墨塵知道樂正宛央擔心葉子愉,可是,該做的他們都做了,其餘的,只能當事人去面對,他人都幫不上忙。?
“莫姐姐他們呢?都還好吧?有受傷嗎?”樂正宛央突然發覺她這個義妹兼師妹做的真的很不盡責呢。?
“莫凡沒事,莫綢受了些傷,但是不嚴重。”墨塵一聽樂正宛央的問,眼神閃爍,猶豫一會兒,才選擇性的回答道。?
“不嚴重就好。莫姐姐武功那麼厲害都受傷了?韓明軒真的那麼厲害?四年前不是她的對手的呀。”樂正宛央納悶了,莫姐姐受傷,就是不知道韓明軒那傢伙怎麼樣了。哼,還以爲他知道真相就會懸崖勒馬呢。?
“他…”墨塵掙扎在說還是不說之間,最終在樂正宛央的疑惑不解中敗下陣來:“韓明軒後來爲了救莫綢…。”?
“受傷了?很嚴重?”樂正宛央看墨塵的樣子就猜到很嚴重。?
“是很嚴重…”?
“難怪莫凡沒有回來呢,不過以他的技術,相信根本沒有問題。”樂正宛央自行想明白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他,走了。”墨塵黯然,韓明軒也是個可憐人。?
“走了?去哪裡了?回鬼域?”樂正宛央不明白了,難道鬼域還有比莫凡那更優秀的大夫??
“重傷不治。”墨塵無語,再這樣下去,估計他得和宛兒因爲韓明軒而磨蹭半天,於是,也不再委婉。?
“重傷不治?走了?”樂正宛央一頓,手中的筷子滑落也不知道,抓住墨塵的胳膊,緊張的問道:“塵。你是說他爲了救莫姐姐重傷不治死了嗎?”?
“宛兒,你冷靜點。”墨塵擔憂的看着樂正宛央,不明白之前對韓明軒討厭至極的宛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之所以不願意直說,是擔心她會擔心莫綢。?
“怎麼會這樣呢?韓明軒不是還要對付誅魔殿麼?”樂正宛央喃喃自語。?
“從他留給莫綢的信中知道他後悔莫及,只能努力補救。所以後面的一切只是爲了放鬆司馬昌,等到一個時間,再給其出其不意的一擊。”墨塵回想起當時莫凡無意長髮現那首飾盒裡面的信時,其中有一封就是講訴他的痛苦和悔恨,突然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惻隱之心,也許是因爲彼此有着相似的經歷吧。唯一不同的呃是,他的仇人,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的親叔叔…?
“莫姐姐肯定很傷心…不行,塵,我得趕緊去找莫姐姐,這個時候我得去陪着她。”樂正宛央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必須立刻馬上出發去別院。?
“你先坐下,彆着急。”墨塵被樂正宛央這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嚇到了,趕緊拉住了她。“你想想,你現在去能幫上什麼?他身邊有莫凡和莫小悠,如果你不放心,等天亮了再去也不遲啊。”?
樂正宛央想想也是,現在讓她自己冷靜沉澱一下是最好的。?
“好啦,宛兒,你一天也很累了,今晚什麼都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好嗎?”墨塵看着樂正宛央呈現的疲憊之色,心疼不已。?
“對不起,塵,是我太任性了。”樂正宛央何嘗不知道墨塵擔心她?她也不想要對方擔心,可是…樂正宛央陷入了自己的糾結中。?
墨塵說的對,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擔心着急也沒有用,當前養足精神纔是最重要。?
“傻瓜,趕緊吃吧,都快涼了。你可不能浪費我辛苦做出來的勞動成果哦。”墨塵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讓樂正宛央“噗嗤”一笑,她的塵,如今也有這麼人性的一面,真好。?
吃過飯,樂正宛央去把睡得正香的杜仲給抓了過來,晚上那兩重號,可不能少了人照料啊——雖然喬山項玖餘膺都在,畢竟少了個專業人士啊。?
可憐的杜仲就這麼的被自己最寶貝的徒弟從被窩裡面抓了出來,無語問蒼天,他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收了這麼一個折磨他的徒弟啊??
不過,作爲長輩,是不會和無知小輩計較的,哎,誰叫他那麼善良體貼善解人意呢?今天是寶貝徒兒的洞房花燭夜,作爲師父,怎麼也得支持支持吧??
想着過了洞房,很快就會有寶寶了吧?那豈不是自己的徒孫?哎呀,以前看人家含子弄孫覺得很是沒有出息,如今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很是期待啊。?
於是,杜仲將滿腹的心酸委屈和哀怨都收了起來,爲了他的徒孫,好吧,少睡點覺算什麼?照顧病人算什麼?在他親親寶貝徒孫面前,一切都得靠邊站。?
如果樂正宛央知道她那便宜師父此刻心中所想,估計直接天雷滾滾,凌亂石化的身姿直接在風中飄散…?
“宛兒,終於可以好好的擁着你了。”待兩人將一切交代清楚相擁着躺下時,心中的感慨卻是前所未有的。?
“嗯。”樂正宛央靦腆的應了一聲。?
雖然兩人並非第一次相擁,可是此刻的心情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如今,他們終於名正言順的可以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手拉手的出行了,再也不需因爲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而僞裝,也不用擔心別人的言語重傷——雖然他們本來就不是在乎那些閒言流語之人。?
從此以後,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風雨同舟,攜手共濟,一輩子相偎相依…。?
------題外話------?
好吧,緊趕緊趕,可是,還是沒有趕完,飛雪的速度,哎,大家原諒哈,結局下,如果字數不多,飛雪會直接添加到此處,如果多,就另外開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