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軍長的明星嬌妻 渾渾噩噩的生活
這些她比誰都懂自她知道生活艱辛的時候就用這些大路邊的話安慰自己,可這一次她努力過可被無情的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別人除了她的身體之外看不見她身上的其它優點。
“王姐···”粗啞的聲線分不清說的是什麼,王潔連忙出去幫她倒水。
纖手不由自主撫上隱隱作痛的喉痛,癢癢的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上邊爬一樣,嘆了口氣,她的人生已經很慘,她不能讓別人跟着她一起發愁,從牀頭櫃裡拿出備用的現金遞給端水進來的王姐,“這是···”
微熱的水滑過乾澀的喉嚨,千昕覺得喉間舒服多了,“這是你和雨晴的工資。”
“千昕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明白她的意思王潔微怒。
“王姐拿錢離開吧。”千昕不想多說又躺在牀上,她現在就想縮進她的龜殼,哪怕外面有再大的風雨她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千昕你這個懦夫,你給我起來,你以前說過要叱吒娛樂圈的話還作數嗎?”
躺在牀上的千昕用被子矇住頭,那是一句玩笑話也是她的目標,可是現在的她再也沒有勇氣再踏出那艱難的一步。
“算我看錯人了!”王潔扭頭而去,千昕有時很聰明有時又是一根筋的人,王潔知道這次除了她自己想通,別人就算是磨破嘴皮也不能說動她離開那張牀。
聽到關門的聲音,千昕拿掉被子,已經立秋,太陽的光亮卻還是那麼耀眼,已經兩天未進食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可她還是沒有一點吃東西的慾望,就這樣一直躺在牀上知道太陽西落,夕陽的餘輝落在窗外的小花園中給已經開始枯萎的花兒撒上一層瑰麗的色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她此時覺得她芳華正茂的年紀就已經是夕陽遲暮,花開早謝。
想到那幾盆差點死掉的仙人掌,千昕慌忙起身拖沓上鞋子就向外面跑去。
待看到那些發黃的 仙人掌已經恢復生機,裝飾用的那些石子在晚霞下折射出絢麗的光輝,蹲下來,用手撥弄着,一顆暗紅色的石子在色彩鮮豔的一羣石子中分外顯眼,小心的取出來在翻看一下,奇怪的很一面白色一面暗紅色,她很喜歡收集一些小東西,不是因爲喜歡而是從小生活在海邊總喜歡撿一些形狀各異的貝殼,這種習慣回到大城市以後就成了收集一些稀罕的小東西。
活過來的幾盆仙人掌讓千昕感到些許安慰,隨便從家裡找了點零食墊了下肚子,千昕又開始她渾渾噩噩的生活。
回到軍區的連毅得知全國五大軍區要一個月之後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Z軍區一向是最拔尖的,首長下死命令一定要成爲這次演習勝利的一方。
作爲軍區第二把手的連毅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只能再加重訓練強度,整個軍區都在緊張的有序的訓練着。
站在校練場上面無表情的連毅看着激情四射的士兵,思緒神遊,一個星期了她都沒有出那個公寓的門,連毅有些焦躁不安。
他已經利用關係聯繫上華偉娛樂公司,華偉娛樂公司的老總杜雷很欣賞千昕的演技,早就想將她挖過來,可苦於她那堪比天文數字的違約金一直都不敢行動。
現在他知道千昕的嗓子已經毀了有些爲難,連毅對他施壓並且承諾已經聯繫上美國的專家會盡可能的治好她的嗓子。
杜雷再三思量讓連毅再給他一些時間,他考慮一下。
覺得即使千昕沒有那幅天籟般的嗓子以她之前的號召力還有那些鐵桿粉絲,大不了拍戲的時候給她找個配音,估計觀衆也不會說些什麼,就像現在有很多外國大片暢銷中國的時候都才用的是配音。
而且從連毅這裡得知她的嗓子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完全失聲,還有治癒的可能。
想來想去這樁買賣穩賺不賠,可精明的杜雷卻故意不立即答應連毅,就是想讓連毅覺得是欠他一個人情。
只是聰明的連毅怎麼會不知他打的算盤只是裝作不知罷了,只要能讓她的事業好起來,就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又怎樣。
“軍長,如果你擔心她就去看看吧,我們軍區的戰士是不會偷懶的。”
“你什麼時候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杜總還說再等等,用不用我再給他施下壓。”
“再等一晚。”明天再沒有消息的話,連毅眼神驟冷,他的耐心可不多。
公寓中,蓬頭垢面的千昕坐在花園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不遠處擺放一個畫架,畫板上一副冷色系的水彩畫,豔陽高照也化不開畫中的陰霾。
秋風撩起她的凌亂的秀髮,那張小臉已經瘦的不成樣子,無神的雙眼沒有焦距,眼睛下面是一圈青色的眼黛,她現在不敢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樊嘉偉那些人的猙獰的臉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有秦冉冉王塑他們的嘲笑聲不斷的在腦中響起,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要瘋了,自嘲一下原來瘋癲這病也會遺傳啊,她真的是老媽的親生女兒。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不敢出去,怕看見那些無處不在的記者,怕那閃爍的鎂光燈,更怕別人的指指點點和無所顧忌的嘲笑聲,王姐說的對她就是一個懦夫,一個不堪一擊的懦夫。
她拿起擱在角落中的繪畫工具,拿起熟悉又陌生的畫筆,嘗試找到當初那種沉浸在畫中就可以忘記一切的感覺,可···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畫上,一顆顆枯萎的花朵傳來一陣死亡氣息,她已經不配再拿起畫筆,她把感情都帶進了畫裡。
美國,消失了大半個月的秋離正在軍區附屬醫院的辦公室中焦急的等待着,這些日子他一直關心國內的報道,得知她又像剛開始發生地震時仿若人間蒸發一般,媒體連她的家人和經紀人助理也聯繫不上,秋離很想即刻回國尋找她,可這邊又耽誤不得,在他的軟磨硬泡下他舊識好不容易鬆口答應百忙之中去看一下那個叫千昕的女孩子。
能讓秋離這個看淡一切幾乎快要斷絕一切七情六慾,差不多快要遁入空門的好友放下面子厚着臉皮在這裡纏了他快大半個月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特別之處。
“離,動心了?”身穿白大褂的外籍男試探的問道,這正是連毅聯繫上的醫生詹姆森。
“也許吧。”
聽着他等同於承認的回答,作爲朋友見到他能放下以前的過往再愛上別人,詹姆森欣慰一笑,“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談這個還太早。”焦急的秋離語氣中有些不耐煩,詹姆森已經換了身衣服剛和秋離出了醫院,忽然想到前些日子中國有個軍官,來請他去給看一個病人這次順便一起賣個順水人情。
私人飛機上詹姆森看着不斷地在翻看雜誌報紙的秋離。
“大導演不是最討厭這些無聊的報道的嗎?”無事可幹的詹姆森抽過他手底下的一張報紙,大大的千昕兩字印入眼中,“離,她是個女明星?”
“她和她不一樣。”
“別那麼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
秋離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她,希望等他回國以後會有消息。
第二天一早杜雷就給連毅答覆說他已經擬好合約,讓連毅過目,連毅看過合約之後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直接乘坐直升機直飛A市,他時間有限只能快去快回,他很想很想見見她,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他更想見到她見到合約時那種高興的神情,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也是他和藍蘭相戀了五年從沒有過的體驗,這就是她某首歌裡唱的愛可以讓人思念成災嗎?
剛回到中國的秋離就接到消息千昕在A市的公寓中,秋離帶着詹姆森匆忙趕往去,無論他怎樣敲門就是沒有人迴應,他一度懷疑是不是消息有誤,兩三天沒有休息好的千昕正在鞦韆上打着瞌睡,以她現在的尊容她不想見任何人,幾天沒有洗澡的她覺得身上都開始發黴發臭可她卻懶得去整理。
被吵的實在受不了的千昕不知道是誰的毅力那麼大,擡起無力的腳來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下,秋離?
自從去醫院看過她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她還一度以爲他和別人一樣見到她的嗓子毀了,就放棄她和別人合作了,身旁還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
“千昕,我知道你在裡面,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你給我開開門,我給你找來了醫生。”
只有一門之隔的千昕聽到他焦急的話語,心中一陣種暖風颳過,“你等一下。”
輕微的聲音傳入秋離的耳中,“好。“
換掉睡衣,簡單的整理下儀容,她對秋離帶來的醫生並不報多大希望,她那天無意中看見王潔放在車中的病例聲帶嚴重受損,只有千分之一的治癒可能。
她自認爲是不受到上天眷顧的人,不會成爲一千人中的幸運兒。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秋離見到她瘦的差不多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