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腳下,看着眼前這座高不過二、三百丈卻有一大半處在雲霧之中的小雪山,在天山山脈的衆多高聳雪山之中,這雪蓮山可以說是毫不起眼,可僅僅因爲傳此山之中生有靈草“天山雪蓮”,使得天皓大陸各國不各有多少的武者,喪命於“雙刃崖”之中。
“你沒事吧!”看着一言不發的夏子研,雲風以爲他還在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哼!”夏子研扭過身形,沒有理會雲風。
“還有二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我們趕緊上山,希望能趕在天黑前出去,不然這裡的天氣這麼惡劣,真不知道晚上的風會不會更加的恐怖。”雲風正色的說道,言罷,轉身便朝“雪蓮山”是快步走去。
“混蛋!”看着走遠了的雲風,夏子研氣的一跺腳,卻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雪蓮山上山的路皆是那一層層厚厚的千年玄冰,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路,全憑着雲風手中的游龍劍一下下的砸出一處處的落腳地。其實憑雲風那過人的身法,收起游龍劍的全力施展《流雲渡》的話,估計上山也最多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可是帶上了夏子研這個嬌小姐,那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
“你能不能走快點,你好歹也是個五段大劍師!”雲風眉頭緊皺的看着下方,慢慢悠悠的往上走着的夏子研,心裡別提有多着急了,照這樣的速度走下去,在天黑以前最多也只能到得了山頂。
“催什麼催,你要嫌我是個累贅,那你就自己上去吧,反正你現在也不需要我幫你躲什麼“雙向風刃”!”夏子研瞪着上方眉頭緊皺的雲風,氣惱的叫道。
本來她就在生雲風的氣,這木頭過了雙刃崖後就對她不搭不理的,上山的時候又只顧着他自己走,都不來拉一下人家,好歹人家也是個女孩子。現在倒好,還在嫌她走的太慢,夏子研越想越傷心,乾脆蹲在地上不走了,眼淚不爭氣的滴滴答答往下掉。
雲風起初還真是打算自己先上去,等他找到天山雪蓮之後,她也就應該到山頂了,到時再找個地方休息就行了,可他剛要轉身的時候見夏子研蹲在那不動了,肩膀還一直在**,好像是在那哭鼻子。
“唉!”雲風一聲嘆息無奈的走了回來,這萬里雪山自己都不怕,可這丫頭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知道今天是別想上到山頂了。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雲風走到夏子研身旁輕聲問道。
“要你管,你去採你的“天山雪蓮”就好了,還來管我做什麼,你那心裡除了有“天山雪蓮”還有什麼呀!人家走不動了你也不會拉我一下,就只會兇我,嗚嗚..嗚嗚..”夏子研越說越覺得傷心,越想越覺得委屈,剛剛只是掉兩滴眼淚,現在乾脆大聲哭了起來。
看着面前這女孩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縱使雲風這般鐵石心腸的男子,也是毫無脾氣可言了。
“唉..好了,是我不好行嗎,我只是想早點上
山,我不是已經給你把路都鑿出來了嗎!”對於哄女孩子,那可真的是雲風的盲點。
“沒誠意的傢伙,誰要你這假腥腥的道歉!”聽到雲風的話,夏子研真的懷疑這根木頭以前有沒有和女孩們接觸過,連哄人都不會。
“那你現在還能不能走呀?”雲風看着夏子研無奈的說道。
“你牽着我走,就能走!”夏子研看着雲風那無奈的表情,氣惱的叫道。
“那走吧!”雲風把左手伸到了夏子研面前。
“沒誠意!”夏子研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小手放在雲風粗糙的大掌,當雲風握住自己的小手時,那雙大手中傳來的溫暖而厚實的感覺,讓夏子研感覺特別的踏實。
“走吧!”雲風拉着夏子研轉頭就朝山上走去。握住夏子研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雲風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安寧感,心底那暴戾的仇恨也好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是自從凌家出事以來從未有過的。
“你的手腕怎麼用布包起來了呀?是不是受傷了呀?”看到雲風左手腕被一塊白布包裹着,夏子研緊張的問到。
“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雲風看着夏子研那緊張的樣子,心中有種暖暖的幸福感。
“哼,誰擔心你這根木頭,我只是怕你忽然鬆開我的手,害我掉下去了!”夏子研把頭往旁邊一扭。
“我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雲風緊緊的握住夏子研的小手,神情肅穆的的說道他說道。雲風心中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淘氣”女孩。
“哼!”夏子研裝着不在意的一聲輕哼,但她感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非常的在乎這個說的話了。
“能.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雲風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不能!”夏子研氣乎乎的回答道,她心中那個氣惱就別提了。你早幹嘛去了,現在纔想起來問人家名字,而你一問就告訴你了,那人家的名字也太不值錢了,要是再問一遍我就告訴你了。
“哦!”見對方不願意告訴自己,雲風也沒有再勉強,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急急的向山頂走去。
在雪蓮上道之中,一個灰色衣衫的高大男孩,拉着一個身披極不合身的寬大銀灰色披風,滿臉通紅的女孩子,快步走在雪蓮山那若有似無的山道之上,時不時就見那個男孩用手中的巨劍敲砸着地面的冰塊。
“今天先在這裡休息吧!”看着已經快落山的太陽,雲風找了個避風的地方,開出一塊足夠二人休息的冰洞。
“哦!”直到現在他也沒再問自己的名字了,夏子研對這根木頭算是徹底的無語了,怎麼世上還會有這麼笨的男孩子。
其實她哪裡知道,前世的雲風醉心於廚藝,到死也還沒談過戀愛,而今生的他,進入燕子門四年多的時間,就在後山瀑布中待了四年,連話都很少和人說了
,更別說這些個“女兒心思”。
雲風走到洞外,從手鐲中取出帳篷和烤架,木柴,乾糧等物,然後搬進洞內。
“不就一個儲物空間首飾嗎,我又不是沒有,還有必要揹着人用嗎!”看着雲風在外面把東西抱進來,夏子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悅的說道。
雲風也不解釋,將乾糧烤熱,遞到夏子研面前。
看着這乾糧,夏子研想到昨晚這男孩也是這樣給自己食物,只是那個時候自己都已經快要凍死了。想着想着,夏子研那不睜氣的眼淚便又再次流了出來,夏子研擡頭看着雲風朗聲問道:“木頭,我是不是很討人厭,你是不是很煩我呀,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你現在怕是都已經找到“天山雪蓮”了。”
“你一點也不討厭,我也沒煩你,而且要不是你,我怕也進不來這裡。”雲風看着夏子研通紅的雙眼,憐惜的說道。雲風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讓這個女孩再掉淚了。
“哼,算你這木頭還有些良心,對了,你冒這麼大的險找“雪蓮”做什麼呀?”今天看雲風那麼急衝衝就要進“雙刃崖”,夏子研絕不信他只是貪圖那天山雪蓮不菲的價值。
“我的一個至親的長輩急需“天山雪蓮”救命,還有一個叔叔也需要“天山雪蓮”治傷。”雲風看着夏子研傷感的說道。
“還有,我的名字不叫木頭,我叫雲風!”雲風正色的說道,他不是不原意讓她叫自己木頭,只是他想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儘管對方不願意告訴自己,她叫什麼。
“哼,我就是要叫你木頭,木頭.木頭.木頭.怎麼樣!”夏子研得意的叫着木頭,心裡面卻一直默唸着“雲風”無數遍。
雲風一陣無語,默默的吃着自己的乾糧。
看着雲風吃癟的表情,夏子研臉上掛着勝利的笑容,她就是喜歡看到他被自己欺負的模樣,她就是喜歡看到他在乎自己的神情。
二人吃完東西后便傻傻的四目相對的乾坐着,雲風本想找些話題和她聊聊天,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你早點休息吧!”雲風向洞口走去,盤膝坐在洞口便開始修煉。
“木頭!”看着洞口的雲風,夏子研輕罵了一句,就鑽進了滿是雲風那男兒氣息的帳篷裡,可是翻來覆出的就是睡不着。
夏子研知道,明天採到雪蓮的話,那他們很快就要分開了,她本想找個什麼法拖住雲風幾天,可是從他剛纔的話語中,夏子研知道,雲風的那個長輩一定很危險,急需“天山雪蓮”救命,一想到這裡,她又不忍心了。
此時的雲風,也一樣的心神不寧,他從進入燕子門以來,就只有一個目標,不惜一切代價練功報仇,無任何雜念。可是這個只認識一天的女孩,卻已經將他的心佔的滿滿當當的。他甚至都希望能和這個女一直留下雪蓮山之中,那怕是一輩子他也願意。
(本章完)